第十一章 做人后娘的怎会得人心?
【宿主,宿主,醒醒。】
冷千语啧了声,吵死了。
【宿主,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你这样故意罢工可不行哦。】
睡两天就说她故意罢工,这系统不仅三观全无还情商极低。
“你看不见吗?我都受伤了还不能躺着,再说了,我就是睡懒觉又怎样,若不是你骗我,我至于身边什么工具都没有,会被那些饿狼抓伤?”她气急骂道。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才接得了狼群一招。以往穿越者,不是特工就是杀手,就没像你这么不中用的文弱女子。】
???
什么,她这是被系统嫌弃了?
“是啊是啊,我文弱我不行,是我求着你们让我穿越的吗?你有没有点良心啊,嫌弃我,你不干脆再来晚一点,别救我算了。”冷千语肺都要气炸了,运气大喝,又止不住一阵咳嗽。
小爱同学尴尬一笑,【救你的另有其人。】
“谁?”
【你睁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要,我要养伤。”冷千语死犟,她才不要醒,她才不要被迫营业,痛不是它难受不是它,飘着说话不腰疼。
“大哥,二娘嘴里嘀嘀咕咕的,是不是要醒了?”阮枝枝坐在床边,看着冷千语睡颜变化疑心问道。
阮乐乐托着腮帮子趴在床边,听见她说话,急忙起身往二姐怀里躲。
阮邵青几步走上来,往床里瞅了一眼,冷哼了声,“要不是恩公说过要照看好,我都不希望她能活下来,她若是醒来,免不得又要虐待我们,烦死了。”
他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阮枝枝拥着小妹,不一会听见庭院里响起劈柴声,也急忙往厨房去。
二娘一向都没好脾气,若是醒来伤口疼保不齐对他们又一顿痛骂,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饭菜烧好药煎好,否则今夜必不得个好眠。
“听不见二娘说话这两天,日子还真是清静啊。”堂屋门口响起了阮邵忆的说话声。
应该是在跟大哥聊天,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劈柴声随即停了下来。
“枝枝你来一下。”
听见大哥唤自己,阮枝枝急忙往瓦罐里加了一勺水,抱起乐乐赶过去。
四个娃猫在庭院里围成个圈,乐乐抓着地上的石子在手里抛耍,并没有另外三人严肃的脸色。
阮邵青先开口道,“还记得我们开春时的约定吗?一定不能让那毒妇活过今年冬天,趁着她受伤,恩公也走了,我们不如……”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用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枝枝僵硬如石,惊恐地瞳眸微微跃动。
阮邵忆眯了眯眼,小声道,“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平时我矮她一截动手多少吃亏,但现在她躺着动弹不得还怕什么?”
“可恩公那边……怎么交代啊?”阮枝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死都死了还交代什么?”
乐乐一怔,笑眯眯地问道,“大哥,谁家有人躺板板了吗?”
阮邵青给了她一个白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乐乐哦了一声,继续耍她的石子。
阮邵忆眼里一亮,“这好办,我去小伍哥家借点耗子药回来,放进二娘的药罐里搅合搅合,她应该尝不出来。”
阮邵青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斥道,“她尝不出来,那你不要命了吗?若是她暴毙而亡,仵作验尸发现她吃了耗子药,查到小武家你也逃不掉。”
站在门边听着他们一个个妙计的冷千语,心里就跟吃了只苍蝇的感觉,又恶心又难受。
恩公恩公,谁啊,叫得倒还蛮亲热嘛,真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人家救他们一次就叫恩公,她救他们两次还要落得个被暗杀的下场,这后娘真是不得人心。
不,只要是做人后娘的,左右都是错,都得不到谁的心。
真是越想越火大。
“阮邵青!”她显出身来,粗声粗气地一声吼。
“在,啊?”阮邵青的心‘嗡’一下大了。
另俩人也做贼心虚跟着一蹦三尺高,小心脏“怦怦怦”快要跳出胸口,心抖,身子更抖。
阮家堂上列祖列宗保佑,观音娘娘宝善娘娘土地公公保佑保佑,他们说的话,碰巧二娘一句没听见,没听见……
冷千语视线从那三人脸上扫过,一个个怕得要死还非要作恶的样子倒也十分可爱,她突然又气不起来了。
慢条斯理地步下台阶,来到四人面前站定。
“你们这是干嘛,有本事商量怎么把我杀了,没本事当着我的面硬气些吗?”
完了。
他们的祷告应该还没上达天听,希望就被扼死在摇篮里了。
这下好了,还没等到晚上行动,依二娘的臭脾气,恐怕下一秒就要冲进厨房找菜刀了吧。
阮枝枝越想越怕,“噗通”一声,腿软摔坐在地。
冷千语轻叹一声,淡淡道,“你们听过杀人犯法这句话吗?你们才多大啊,嘴里天天念叨着要我死要我死,尤其是你阮邵青,做为他们的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你竟不担起做大哥的榜样,还要一众弟妹跟着你胡作非为……”
阮邵青指着她鼻子怒气腾腾地打断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有何资格来说教?”
“说教不敢当,但我现如今是你们的二娘了,就必须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父母长辈苛待你们是他们不对,自有他们付出代价的那一天,可你动辄就说要弑母难道就是对的?”
阮邵青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挺起胸膛一副正义坦荡,厉声喝道,“你自然这般说话,平日被欺凌的人又不是你,我们受你苛待整日生不如死,积了满腔怒火,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冷千语索性揪着他的衣领子再往前一提拉近彼此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触。
“阮邵青,你也毋须如此愤世嫉俗,等你再长大些,你会发现这些不堪也只是将来的付之一笑,你可别把自己的前途毁掉。”
阮邵青挑眉,“我要什么前途,要什么笑?我不要,我只要你死,别说你死,终有一天,你全家坟头上的草我都要砍得一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