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秦十二，言而有信
鹰堂堂主刺刀也不生气，依然气定神闲说道：
“不管是刺刀还是破刀，只要能杀人，就是好刀；既然你想死，就去死好了，小姑娘不错，听话可以活。”
“说实话，我秦十二是个讲道理的人，但五行宗老掌门尸骨未寒，野狼帮就打上门，欺人太甚，本人继任掌门，江湖第一战，不想造太多杀戮。师妹，金毛，老样子，每人断一只手，一只腿……”
为了营造气氛打响五行宗江湖第一战，口才并不好的秦十二也是拼了。
师兄在那里叽叽歪歪，秦十三哪里懂这些江湖门道，早等得不耐烦，要不是照顾师兄面子，早就开打；
秦十二话音才落，金毛和秦十三几乎同时冲了过去，只见秦十三的残影在野狼帮人群中不停快速游走，穿梭，缠丝玄女剑光如影如幻，似光似线，就听到一阵阵惨叫响起；残肢断臂不断抛向天空，又落入人群。
金毛暴露出野兽的本性，那锋利的尖牙，传递出的巨大咬合力，不断在匪帮手腕和脚跟撕咬，手筋、脚筋咬断后撕扯出来，显得异常血腥而又野蛮。
鲜血如同受到挤压的水管，向四周喷洒，全部四十几号人，大部分都没有内力，连普通武者都不算的汉子，没有跑过两百平方米之内，两百平方米之内全是血水。
唯一后天三重修为的鹰堂堂主刺刀，因为站在靠前，是最先被秦十三放倒的。
倒下的每一个人，都没死，但都少了一只手，一条腿。
浓浓血腥气向四周蔓延，看呆了、也吓傻了四周的看客，这尼玛简直就是地狱修罗场，这还不如一剑直接刺死。
其实，这就是秦十二想要的效果。
一剑了结对方性命，静悄悄的，哪有四十几号血气方刚、生命力旺盛的彪形大汉，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来得震撼。
既然需要立威，就要来得响亮。
很显然，这四十几条心狠手辣的汉子，做梦也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加狠辣凶残。
秦十三回到师哥身边，仙气飘飘的小仙女全身染血，已变成一尊杀神。
秦十二用丝巾轻轻擦拭师妹脸上的血迹。
秦十三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师妹，咋了，受伤了吗？”
“不是，我在想呆会搜尸，那些银票会不会都让血水侵蚀了？”
秦十二：“……”
师妹的关注点，永远是那么清新独特。
秦十二附耳小声说道：
“师妹，你记好了，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那行事说话就不一样，大众之下，就要说大义公利，小众之下，才说小义私利。”
“师兄，不太明白，”秦十三有点懵懂。
“就说现在，搜尸只能让管事秦淮和镇民去办，他们才是受害者，我们是代表宗门，要大义，要行公利。”
在这修罗场边上，五行宗两个师兄妹，旁若无人窃窃私语。
秦十二现场教育完师妹，才环顾四周，用上内力的训斥声音，响彻大半个五行镇：
“我秦十二，言而有信，说不杀人，那就不杀，只取野狼帮尔等手脚，以示警告。”
野狼帮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帮众，内心一遍哀嚎，尼妈不如一剑直接杀掉，免得活受罪，作为江湖人，谁没有几个仇家，少了一手一脚，余生还有生吗？
秦十二眼光转向地上生无可恋的鹰堂堂主刺刀，问道：
“刺刀，有什么要说的吗？”
刺刀躺在地上，早已经没有开头的云淡风轻，血流一地，也没在意，心如死灰，眼神空洞，但思绪闪烁：
“这就是宗门的底蕴？这就是帮众武夫和宗门武者的差距吗？难怪帮主一辈子，最大目标就是搞到大宗门的功法，这一次帮主能成功吗……”
“刺刀？堂主？问你话呢？”
“没什么可说，进入江湖，我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样快。”刺刀有些解脱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觉悟，对了，那天为什么没杀了我？”
“我怕百花门报复……”
“原来如此，好了，我尊重你最后的意愿，其实我已知道背后的推手。”
秦十二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众人，大声说道：
“说说对我有用的信息，我帮他止血。”
马上一个帮众抢先说道：
“刺刀堂主这几天抢的银子，埋在镇外土地庙菩萨背后。”
这个帮众立即得到秦十二的止血。
“帮主在宣安郡有七房小妾……”
“我们是无辜的，是有人花钱请我们来五行镇闹事……”
“野狼帮在宣安郡有一个商会叫四海楼……”
“野狼帮帮主与郡守主薄关系密切……”
“……”
凡是提供了有价值信息的帮众，都得到了秦十二的止血，以及一句口头上的赞扬。
诸如“野狼帮帮主与儿媳有染”之类的无用信息，遭到秦十二严厉训斥，并拒绝治疗。
“现在，野狼帮成员与五行宗的恩怨已了，但是，野狼帮在五行镇行凶作恶，抢劫杀戮，奸污妇女，镇民作为受害人，按江湖规矩，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四周围观的镇民有苦主的，家里有人被杀的、有被玷污的、有被劫财的，双眼立即就红了。
冲向曾经不可一世的施暴行凶者，用脚、用手、用牙、用砖瓦、用菜刀，各种招呼，镇民作为凡夫俗子，力气太小，有些人砍几十刀，也砍不死一个帮匪。
“啊，秦十二，你这个魔鬼，不得好死……”有野狼帮帮众死前咒骂道。
现场简直就是一场分尸比赛，内脏、眼球、耳朵、玷污妇女的作案工具，乱七八糟散落在四周，没一个活口，比秦十三的手段，惨不忍睹十倍。
老实人发起狠来，真比野兽还原始野蛮。
两个师兄妹不忍直视，招呼管事秦淮，将所有尸块集中起来焚烧。
晚上，秦管事来到秦十二面前复命，白天看见宗门内只是出来一个少女，就大杀四方，惊为天人，那面前这个师兄，是不是陆地神仙呢，所以态度显得更加恭敬。
“掌门，搜刮到野狼帮银子五万六千两，战马四十六匹。”
“银子既有这样多？”
“听说是鹰堂这几年抢劫总的收入，战马如何安排？掌门。”
“这次镇上民众受损也严重，是我五行宗守护不力，以后不会这样了，取一万两赔补一下。战马就养在村子，再支取一万两银当是镇民喂养马匹的工钱，具体你看着安排。剩下的银票给宗门，明天我去宣安郡买点药材，顺便将野狼帮余匪处理掉，以后敢打五行宗的势力，都会在地图上抹去。”
秦十二语气轻松而又霸气说道。
“在下谨记掌门吩咐。”
“还有一件事，选十人到宗门去做杂役，表现好的，可以受到宗门奖励，传送基础功法，有机会成为武者；再选五十名十岁左右，悟性好一点的小孩，等我回五行镇，亲自考核，合格可成为外门弟子，清楚了吗？”
“清楚了，掌门，一定办好此事。”
管事秦淮激动满脸通红，宗门终于要开始扩张了吗？
秦十二也是纳闷，不知原主的师父是如何想的。
不过这个世界对于自家门派的所谓绝世功法武技，那是看得如眼珠子一样珍贵，没有好的传人，宁愿带进棺材也不转给其他人。
若大宗门人数如此单薄，与敝帚自珍有关，可能还与中了慢性毒药有一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