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谁才是那个藏在身后的人?
云轻狂闻声而动,脚尖点地,整个身子登时灵巧如蝶地腾飞而起。
一脚稳稳蹬在了粗如拇指的藤条上,云轻狂弓着腰快速往前攀跑,迅疾得好像一阵旋风。
既然远攻拿不下这怪物,那她就打近身战,找到弱点,一击毙命!
云轻狂眼神狠厉,手中的弯刀刹时光芒大盛。
绿怪物似是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全身的触手,疯狂地向云轻狂围攻过去,交织成一张又细又密的绿网,势要将云轻狂绞杀其中。
云轻狂眉目一凛,身形蹁跹若蝶地躲过了绿怪物的攻击,又足底发力翻身跳上它的肩头,然后猛地一刀狠戳向那怪物的双眼。
银光掠过,那两只绿幽幽的大灯笼,登时就“噗嗤”一声熄灭了。
绿怪物暴躁又痛苦地低鸣一声,全身的触手因着剧痛而挥舞得更加疯狂,抽打在地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声。
云轻狂因忧心肖骞的状况,自然也没了同绿怪物继续缠斗的心思。闪身避开它因失去眼睛而变得毫无章法的攻击,云轻狂纵身一跃,向着身陷鄙奴堆的肖骞大步跑去。
听到动静的肖骞,挣扎着抬起头来,气若游丝地低喊道:“七七,走,你快走……”
肖骞整个人,完全被淹没在了鄙奴所形成的黑色浪潮中,那又细又弱的声音,听来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云轻狂的心,猛地紧了紧,又听得鄙奴堆中传来一阵骨肉撕扯的“咔咔”声,其中,间或伴着肖骞痛苦难忍的哼叫声。
云轻狂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肖骞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吗?只怕是……微乎其微了吧。
云轻狂垂在身侧的手,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她目光沉痛地望了眼再无动静的鄙奴堆,足底一晃竟直直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肖骞……死了……
一想到此处,云轻狂的心就重重地往下沉了沉。
“哥哥,快走!”
随着一道熟悉的催促声,一只温暖而又干燥的大掌,紧紧地握上了云轻狂的小手,拉着她飞快地拐进了一个暗巷里。
雾越来越浓……斜前方的人拉着云轻狂也越走越快。
那股浮动在水雾中的甜香,也愈发的馥郁了,熏得云轻狂的脑子一阵阵地发晕。
云轻狂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反手捏了捏那牵着自个儿的大掌,拧眉问道,“夙九,你闻到了吗?”
“……”
一片寂静,根本无人回答云轻狂的问话。
而那拉着她的人,脚步却越来越快,就好像是急着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一般。
云轻狂心里起了疑,再次试探性地唤到,“夙九,你闻到什么味儿没?”
静,仍旧是死一样的寂静。
云轻狂面色微变,眼中飞快闪过警惕之色。
以夙九的性子,他若是在旁边,听到自个儿唤他,他是一定会应的。
云轻狂低头看了看两人紧紧握住的手,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或许,这个牵着自己的人,压根就不是夙九!
一念及此,云轻狂登时心头大骇,冷汗一层层地直往外冒,很快就将她的手心汗湿一片。
云轻狂心跳如擂鼓,脑子更是转得飞快,正寻思着脱身之计,却听得一道声音不远不近地幽幽飘来:
“哥哥,你拉着谁呢?”
云轻狂心口“咚”地重重跳了下,空白的脑中只余下两个字——果然!
这牵着她的男人,果然有问题……
心中虽已明白,可云轻狂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是静静地盯着那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一路警醒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哥哥。”
夙九的声音从身后越追越近,而那拉着云轻狂的男人也越走越快,健步如飞到几乎是将云轻狂拖着往前走。
云轻狂稍稍挣扎了几下,男人立即把云轻狂抓得更紧了些。
“你是……唔!”
云轻狂的话还没问完,男人突然转过身来,空出的右手竟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手肘顺势往下一压,干净利索地将云轻狂拐入了另一道窄巷之中。
“嘘。”男人将云轻狂抵靠在一堵矮墙之上,薄唇贴近她的耳廓低低说到,“别说话,他过来了。”
云轻狂一双猫眼瞪得溜圆,眼中满是疑惑:‘他’是指夙九吗?还是,另有其人?
“云七,你听好了。”男人突然严肃的语调,听得云轻狂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红衣儿郎,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至于那白衣少年,他不怀好心,你也别同他多做纠缠。”男人说着试探性松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可以松开你,但你不准喊,更不准跑,明白了吗?”
云轻狂立马使劲儿地点头表示明白。
男人依言松开了钳制云轻狂的力道,见她没有反抗,便低低笑道,“我先带你去寻月信草,解毒之后,我立即送你离开此处。”
云轻狂闻言狐疑地打量了男人几眼,在记忆深处,她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云轻狂微微狭目:“你是谁?”
“无名之人。”
“为何要帮我?”
“遵循本心而已。”
男人的回答言简意赅得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云轻狂心知从他这里套不出任何话来,便也不多加追问,但想起他方才所言,又心有疑惑,“你方才所说的白衣少年,可是指……”
“没错,正是不才在下。”
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朗朗传来,那上扬的语调、轻快的语气,无不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相当不错。
云轻狂猝然一惊,凝神看去——只见浓雾深处,影影绰绰地显出个颀长身形。
他左手提着盏大红灯笼,烛光如血,在他白如冷月光的衣袍上,投射出斑驳的红色光影。
“先生也不必同在下捉迷藏了。”少年衣袍拂动间,他身周的浓雾好像有意识般,自觉地向两旁散开,给他留出条“曲径通幽”的小道来。
而他,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向着云轻狂二人徐徐走来。
他的眉目既清且冷,白色衣袍纤尘不染,本该是清冷矜贵的天外谪仙,可他手中那盏好似饮过血般的大红灯笼,却硬是给他增添了几分渗人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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