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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顾长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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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焰火再次染上江河的眼睛,她要做的,她能做的,只有不死不休。

    宗静山无谓的轻轻摇头,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转瞬之间他就来到了江河的身后,右手覆住了她的双眼。

    “你做了什么!”

    江河的喉间溢出痛苦的嘶吼,痛苦让她不住地颤抖,宗静山的灵力不由分说地涌入她的灵脉,强行压制住了将要外溢的心焰,即使她早已习惯了忍耐痛苦,此刻也只是失神地仰着头,不断地剧烈喘息,等到宗静山将手拿开,她的全身已被冷汗浸湿。

    “别再自讨苦吃。”宗静山默默地向她传去灵力,纾解心焰反噬的痛楚,江河推开他,回过头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接着是第二掌,宗静山抹去唇角的鲜红,仍只是淡淡道,“后院有温泉池,我带你去沐浴。”

    “我讨厌你,”江河甩开他的手,苍白的面容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染上了薄红,“我不要见到你。”

    宗静山的目光垂落,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梦境的呓语,“我知道。”

    作为顾家的贵客,宗静山等人被安排住进了最好的听风院,离卧房不远便是灼引天地火灵的灵泉池,江河醒来之前,宗静山便一直在池中养伤,如今她刚受心焰反噬,又被缚了灵力,在灵泉池中温养调息最为合适。

    想要逃走,自然要先养好身体,江河从不做无意义的反抗,虽然还在生着气,可有了能够冲破束缚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弃。

    与其说灵泉是后院,称为后山倒是更贴切些,江河打开院落校门,扑面而来是山林幽静的气息,溪石流水,静林微风,宁静悠远。不远处就是氤氲的雾气的温泉池水,无名的花树遍植于岸,漾起一池春水。

    江河闭上眼睛,感受到源于池中的充沛灵气,试着引气入体冲击宗静山设在她灵府的桎梏,大量灵气瞬间被吸入江河体内,尽管只是一瞬,江河还是能感觉到灵府的禁制有了一丝松动。

    她知道这是宗静山故意留给她的破绽,可破绽就是破绽,她没有不利用的理由。

    衣衫被随意地扔在池边,江河步入池中,朦胧的雾气淡化了江河的眉目,展露出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美丽。

    漆黑的长发被拨至身前,纤薄的脊背上,流动的银线散发出皎月的光辉,晚风吹过,迎来一阵花落雨,江河正专心适应着池中的地火灵气,一阵微弱的咳嗽声瞬间引起了她的警觉。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捂着眼睛从水中冒出了头,他胡乱地想要摸索去到岸边,连池底的剑都顾不上拿,口中一个劲地解释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江河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爬上岸,她捡起那人落在池中的剑,剑鞘瞬间生出一道裂纹。

    命剑受了损毁,少年瞬间哇哇大叫起来:“有话好说,不要伤害我的剑!”

    江河没有理他,反而顾自抽出长剑观赏,她也算是剑修,自然能看出手中的剑大有来历,寻常之剑,她根本无法沾手。

    “你快放开旭虹!”少年急得要扑过来,却又忌惮江河是个女子,放下的手连忙又捂回了眼睛,整张脸通红一片。

    “你是谁?”江河轻轻弹了弹剑身,长剑顿时发出一阵哀鸣。

    “我叫顾长顷,是顾家的长子,你要是毁了我的命剑,我爹他不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为何,他的命剑竟是无法听从召唤,只能任由这人拿捏。

    江河淡淡哦了声,剑鞘上的裂纹隐隐有了像剑身蔓延的趋势,顾长顷的灵府也随之受到了冲击,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击江河命门,命剑受损,对于爱剑如命的顾家人来说,没有比这更严重的威胁。

    江河微微侧身,随手拿剑挡住了岸上之人的攻击,要不要杀了他呢?

    毫无疑问,杀了他可以给宗静山和宁朝书找来一个大麻烦,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略一松手,旭虹便回到了顾长顷的手中,他对着自己的命剑极为珍爱的不断摩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指着剑身上的一处细小的裂纹,对着江河大喊大叫着:“你把我的剑弄坏了!”

    喊完他才发现,江河此刻仍是不着寸缕,虽在池中看不真切,可那一点触目惊心的白还是让他脊背发麻。

    “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简直……简直不知羞!”顾长顷迅速背过身去,耳廓红的快要滴血,可一低头就他就看见了被自己踩在脚底的衣服,顾长顷像是受了惊的青蛙,一下子从江河的衣服上弹跳了开来,抱着头开始吱哇乱叫。

    江河面无表情地看着顾长顷在岸上发疯,只觉得十分聒噪,“你在干什么。”

    顾长顷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声若蚊蝇道:“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看的,我以为是宗静山在这里,他这些天一直在这里疗伤,我一直想找他比剑来着,可他就是不肯见我,我想着躲在池子里说不定就能有机会了,谁知道来的是你,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相信我!”

    江河倚在池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池边的青石,若他所言为真,宗静山在遇见他们之间就已经受了伤,难怪那日对战之时未见他出全力,看来是在悲海天受了伤。

    江河还在思索杀掉宗静山的可能,顾长顷已经自说自话到了要娶了她负责,过两日就带她去见父亲,江河听的一头雾水,一时间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父亲问起我时,我总要回答他才是。”

    “我叫江河。”虽然不解,江河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得到答复后的顾长顷,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了起来,他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道,“你告诉我名字,那就是答应我啦,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来,就当是我赔你的!”

    没等江河回答,他就一溜烟儿跑没了影,江河懵然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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