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互述情衷
薛墨虽然允花朝随意出入,但花朝却一直未出左相府,而是在左相府内转着,一连几天如此。
直到这日,薛墨突然告诉花朝:“九殿下在找你,听说你在我府中,他很担心,几番欲强找我要人。”
其实几日未见柳扶余,花朝也很想他,但花朝决意要帮柳扶余,定然不会空手而归,如今回去,岂不叫那林琴晚看了笑话。未免薛墨看出她的心思来,花朝咬咬牙。“他……咳,他真的很担心我?”
“嗯。就差没跟我打起来了!”
听到没打起来,花朝这才松了口气,哼道:他天天就知道同那林琴晚腻在一起,想来也不是真的关心我。”
薛墨懒洋洋说:“若是你不愿意,他也在我手中强行带不走人,我帮你打发了便是。”
花朝不放心。“那样会不会太麻烦大人了?”
“无妨。”
“可我有妨啊!”花朝解释说:“我觉得什么事都是说开了比较好,不然搁在心里头就不舒坦,他不安心,我也不安心!”
“你这是打算同他划清界限了?”
“……”同柳扶余划清界限,花朝是不愿的,但在薛墨面前,她还是不愿露破绽,点头。
薛墨又问:“需不需要我陪你?”
花朝知道薛墨这是打算陪着自己跟柳扶余道别了,登时有些无措。“实在不好再让大人为难了。我想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免教牵连了旁人,原本你也是好心收留我,整件事都与你无关。”
“那好。这事我帮你安排。”
“嗯。”
当日,花朝就在茶楼见到了柳扶余。
薛墨为此还特意包下了整座茶楼,茶楼里只有花朝跟柳扶余二人。
柳扶余坐在花朝对面,只静静看着她。让柳扶余平白担心数日,花朝心中有愧,再见柳扶余,则心虚地捧着茶小口啜饮。
半晌,柳扶余终于不愿将着,不冷不热地开了口:“左相大人果然大手笔,似乎总能有办法讨女子欢心,现下竟连小丫头都不放过了。”
这酸溜溜的话,让花朝还未咽下的茶水没差点喷出。待缓过气来,才涨红着脸说:“公子说的什么混账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果然!
毕竟是小丫头,一激就露了馅。心情倏地开朗,温和说:“在七岳岭镜心魔的镜魇中,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无欲无求,心思纯洁。说吧,为什么混进左相府?为了帮我?”
“……你,你别自作多情了!”被看穿心思,花朝有些紧张。虽然柳扶余一语中的,但她还是觉得让柳扶余知道太早并非好事,毕竟关心则乱,柳扶余那般信任她,定然不会让她以身犯险。所以她还是要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殿下为何说得如此了解我?况且当初镜心魔照的也是我一时心性,又不是一世的。再说,人都是会变的,我攀炎附势,贪慕虚荣,我长大了就变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难道你不觉得你攀炎附势,贪慕虚荣的对象更应该是我吗?”
花朝本来是想喝口茶水掩饰心虚的,这下是被彻底呛到了。“……”
咳嗽数声,柳扶余赶忙帮她顺气,“这么急做什么?还好吧?”
好不容易晃过神来,花朝轻轻锤了柳扶余胸口一下,嗔道:“你这神仙怎么一点都不正经的。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也太不谦虚了!”
这下,花朝的脸彻底红了,后面的话虽声若蚊蝇,但柳扶余耳力极好,尽收耳底。
他依旧说得一本正经:“都是实话,有什么好谦虚的。”
“公子……”
花朝才开口,柳扶余就直接将她拽的与自己的胸口更近了。“所以,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最好乖乖听话。”
“……”
若不是柳扶余说得正经,花朝恐怕真觉得柳扶余今日是吃错药了。这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
花朝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抬起头仔细盯着柳扶余的脸问:“公子,你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变的吧?”
“……”
柳扶余没想到花朝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你若不信,那……”
“唔……”
花朝猝不及防,猛然睁大了眼睛。柳扶余竟俯身用最直接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毕了,柳扶余说:“这是只有我们两个才做过的事。行当下,不是一时兴起。”
花朝的脸彻底红到了耳根,“公子,我只是个凡人。”
“我现在也是。”
“我还小!”
“我等你!”
“我……”心头一热,踮起脚,勾住柳扶余的脖子,直接凑了上去……
“好啦!”柳扶余被蹭得有些痒了,知道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直接打断了花朝的轻浮举动。“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混进左相府了吧?”
花朝亲昵地环着柳扶余的腰:“唔,这个……我可不可以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柳扶余佯恼道:“你跟我说,是不是因为铜血镜?你是不是怀疑薛墨跟血魔有关系?”
“……真是一猜就中。”也知瞒不过去,花朝松开柳扶余,正色说:“左相府里有座供堂,供堂里有座神像,公子可知这供着的神像是谁?”
“是馨瑶上神?”
“嗯。”花朝继续说着自己的疑惑:“但公子可知我初见神像是在什么时候?”
“……”柳扶余知道加上这次,花朝去左相府笼统才不过三次,突然心血来潮想查左相府定然是因为之前发现了什么。“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花朝不满的瞪了柳扶余一眼,说:“上次我在左相府的时候,误入神堂,当时正是晚上,虽然当时我有些慌张,可我分明发现那神像左眼角处有颗泪痣的,但事后再去确认,却没有了!”
“你怀疑供堂里供着的不是馨瑶上神。”
“其实我也是怀疑。毕竟当时紧张,又是晚上,看错了也不一定。”
柳扶余知道花朝虽这般说,心中定然是怀疑的,不然也不会想着去左相府。“那你这次可有什么发现?”
花朝摇头。“反正我觉得那石像有古怪。还有左相府………虽然我暂时说不上来,也没有证据,但我相信,薛墨跟血魔二者定然有关联。”
“既然知道,那你还去?”
“因为我想帮你。”花朝坚定地看着柳扶余:“我不希望别人都能帮上忙的时候我只能袖手旁观,我不希望我在你眼中一无是处,我不希望每次你与旁人谈正事时我却只能像个外人一样避着。”
“傻丫头!”
柳扶余听得心中一暖,将花朝轻搂入怀。“不过是丢了面镜子,于仙界而言并无影响。再说铜血镜若真落入血魔手中,也算物归原主。你根本不必这么急着帮忙。”
花朝也回搂着柳扶余,耳尖微红:“我想跟你近一些。不想你眼中再有其她人。”
柳扶余疼惜地看着怀中的女子,花朝还没长大,此时才至他胸口位置,却是娇小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要恋爱。不过像花朝这般年纪谈情说爱,为时尚早,但为了让她安心,柳扶余还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她的额头。
花朝却不这么想。柳扶余一心向道,显少吐露心事,所以机会难得,她想要的往往更多。但她知道柳扶余以后的的日子还长,不会在情爱中意乱情迷。不过她还是跳起来挂在柳扶余身上放肆地同柳扶余吻到一起。
她勾着柳扶余的脖子,双腿勾在他的腰间,纠缠不休。本以为柳扶余会无奈撇开她,却未曾想并没有。
由于花朝双腿勾的稳,柳扶余将花朝勾着他脖子的手拿开顺势绕到了花朝身后扣住,成主动反击。
“唔~”
“公子……”好不容易偷空喘口气,却被柳扶余重新叼住。花朝只觉脑袋晕乎乎的,似云里雾里的在半空中飘。但柳扶余不饶她,似乎正兴致阑珊。她反制着花朝的手,类似捆绑,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但花朝还小,他不能!
强制住□□,松开了花朝。花朝只觉脑袋晕乎,双腿发软,才脱离禁制就蹒跚着扶着旁边的桌椅坐下。脸却早已红透了半边天。
“你还小,我不动你!”
动?是像薛墨对待左相府那些茵茵燕燕那样子吗?花朝突然回想起上次在左相府偏院在红帐中耸动的身影来,不由得脸更红了。她只是无意撞见过,并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只觉羞耻。
却又听柳扶余道:“现在可安心了?”
花朝糊里糊涂地:“什么?”
柳扶余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之前不是还不放心林琴晚吗?今日我的表现,你大可不必同她争风吃醋。”
花朝对□□虽知之甚少,但柳扶余说得直白,她不会还不懂。柳扶余他在乎自己!
虽暗自高兴,但还是委屈地说:“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公子的命定之人了。我不过沧海一粟,仙途迢迢,公子迟早会忘了我的。”
“朝朝就这么不相信我?”
花朝被这一声“朝朝”叫得心颤。还未开始妄自菲薄,柳扶余就抓过了她的双手,十指相扣,神情坚定地看着她道:“我可是无条件相信朝朝的,从七岳岭起就相信!”
“就因为镜魇未照出我的心魔?”
“不全是。你心思纯良率真,我喜爱欣赏。”
“……欣赏!”脸烫得厉害:“你那么厉害,我只是走运。”
柳扶余笑着,“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走运!我想让你一直都这么走运!”
花朝没有说话,只是娇羞地在他怀中蹭了蹭。虽然她知道柳扶余说的是情话,但她觉得她与他缘遇,的确是她这一生的幸运。
她是林中麻雀,学不来高雅,也没有显贵的家世,但柳扶余不一样,无论天上地下,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天之骄子,天王贵胄,只要他想,他都能叱咤天下,她敬仰崇拜,却不曾想这样天神般的人竟会对她温柔以待,她该是有多幸运啊!
她暗暗想,若是顺利,她真的想就这样将一辈子都交给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可惜……
她忽然有些讨厌自己这副身子,为何会长得这么慢。如果……如果……
她星火燎原,一发不好收拾,只是密实地伏在他怀中,以娇羞掩饰自己早已心猿意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