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句句维护花溺
要知道,她可是唯一一位手握军权的郡主,如果没有花溺,她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这么绝的男子就这样被生生错过,不由将满腔怨愤都算在了花溺头上。
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
花溺的挑眉落在她眼里无外乎挑衅,金羽灌了口酒,起身,对祁衍道:“殿下,臣女有事请奏。”
祁衍这才注意到远处的金羽,仍面色不改道:“何事?”
他一只胳膊半搂住花溺的腰,让花溺舒服地靠在他的身上。
花溺心想,这可有好戏看了。
祁衍宣誓主权的举动在金羽眼里更为刺眼,她暗暗咬牙,不由地道:“殿下,臣女以为,无花宫宫主担任太子妃实在不妥!”
嚯!
这下就是群臣都忍不住对这位胆大包天的郡主侧目。
方才萧逸都未敢提出半个不字,被她提了个彻底。
李夫人不由蹙了蹙眉,刚要开口,手就被李墨渊握住。
他压低声音道:“夫人,为夫已经派人去查这位宫主的底细了,如今有太子保她,不会有事,夫人稍安。”
李墨渊的声音自有一种稳定人心的态度,李夫人眉眼的忧虑瞬间被抚平。
是啊,这位宫主也未必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一切尚未可知,他们还与太子为对立阵营,开口实在不妥。
果然,就听祁衍不悦的声音响起:“本宫迎娶太子妃就连父皇都不曾异议,不知金羽郡主哪里觉得不妥,可是喝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声音里沁着一抹刻骨的寒,直叫在场众人皆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花溺对祁衍这胡扯的本领十分佩服。
他父皇哪儿是没有意见,意见可大了去了。
这不是被他关小黑屋了吗!
可祁衍却说得理直气壮,花溺不由想笑。
她靠在祁衍怀里,唇角弯起,微眯着眸子看着金羽。
金羽郡主更加愤恨,不由咬牙道:“禀殿下,臣女曾亲眼看到无花宫宫主入清伶倌花三千金买一位花魁,这常常流连烟花场所的女子,怎能为太子妃?”
这爆料就是让众人都是呆了一呆。
他们素知无花宫富可敌国,但是也没想到会禁得起这样挥霍。
而且这宫主还有这个嗜好呢?
看着娇娇弱弱的,倒是个放荡货!
这下就是李墨渊都蹙上了眉。
虽说,消息他还没查出来,但不知怎的,见人这般诋毁花溺,他心中还是格外不爽利!
不止他如此,就连一旁的李夫人也如是。
祁衍冷冷地看着金羽,眼中似乎一闪而过一丝杀意,空的气压瞬间降低:“你亲眼看到?你进清伶倌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金羽郡主瞬间一滞。
糟,她果然是喝多了,挖坑把自己埋了。
但事至如今,就算是赔上自己,她也不想让花溺这般猖狂的女子,成为太子妃。
抢走一个绝色花魁还不够,还来抢她的神仙太子。
金羽承认:“是,所以臣女亲眼瞧见宫主买走一位花魁,只为初价便一掷千金!”
这下众人皆觉得花溺这个未来太子妃算是泡汤了。
祁衍却道:“那郡主可知,清伶倌原本就是无花宫的产业,平日为无花宫前少主花岑打理,阿溺那日去不过是收账,并顺手免除一位花魁出卖而已。此等善举,到你嘴里怎么成了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金羽郡主不觉睁大了眼睛!
一张脸也瞬间红紫得厉害!
众人议论纷纷,人家宫主左手出右手进把她耍了,她还当什么大事似的宣扬,这下可好了,没抓住对方把柄,还把自己经常流连烟花场所暴露了。
金羽听着周围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不由额头青筋猛跳,她再次抬起眸,恶狠狠向花溺,咬牙道:“殿下,就算宫主那日前去清伶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但,开烟花场所和流连烟花场所,有什么分明吗?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开烟花场所的女子,怎能成为未来太子妃?谁知道她一天晚上招幸的都是什么人!”
她说得义愤填膺,也不过是为了拖花溺下水。
祁衍冷笑:“清伶倌早在阿溺进入无花宫之前就已经存在,它的设立与阿溺何干,再说,往日尽是花岑处理清伶倌事宜,阿溺不过是收了一次账而已,又有何错?”
“至于阿溺每日招幸何人”他声音一顿:“本殿就在这坐着,你看不到?还要本殿将每日与阿溺的床榻细节,与你这个外人细说?”
祁衍简直不留情面,说出的话句句维护花溺。
金羽郡主不由后退一步!
看着祁衍抱着花溺的手不由惊愕!
难道在无花宫,他们就已经同床而寝了?
她简直无话可说,心中跟燃烧烈火一样愤恨。
她恶狠狠瞪向花溺。
李墨陵看着祁衍的眼底,不由划过一抹赞赏。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又为她剥起虾来。
这次,还未等祁衍反击,就听花溺道:“金羽郡主,我也早知你看我不顺眼。你在府中养了诸多面首,却又并不满意,好不容易在清伶倌看中一个,却被平南世子抢去。你便大打出手,若不是后来本宫干预,只怕那花魁都要被你们打死也说不准!”
这其中还有一些当日在场的官员,不由点头,证明花溺所言非虚。
金羽一张脸气得紫红,嘴唇颤抖,就又听花溺状似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祁衍道:“衍衍,我记得平南世子好像刚跟金羽郡主发生冲突不久便离奇遇刺了,是吧?”
祁衍也似恍然大悟,眼带怀疑地看向金羽,又看向坐在角落里,头发花白的平南侯,点头:“确实如此!”
原本就没从丧子之痛走出来的平南侯,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惊愕不已!
怪不得他查不到杀害他儿之人的消息,怪不得他儿子死的时候被人扒烂了衣服,极近羞辱,没想真相竟是如此!
难道是金羽郡主抢人不成,一怒之下,便杀了世子?
众人皆不敢言语!
平南侯睁着一双浑浊的眸,气咳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金羽郡主道:“郡主是否该给本侯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