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同浴
祁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准备个宽大点的袍子,也好遮掩。
他声音有些发哑的局促:“宫主,不若你先出去吧。”
“这怎么行,你不是说那样容易引起人的怀疑吗?”
祁衍只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花溺似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不由地问:“衍衍,你没事吧?”
他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怕她发现吧?
不过洗个澡而已能发生什么意外,花溺百思不得其解。
正出意外的祁衍,叹了口气:“没,我没事,阿溺不若先出去吧。”他又重复了一遍。
花溺再不起疑是不可能的,她几乎条件反射一回头,就看见祁衍半个身子沉在水里,形纤脂白,乌发如泄,宛若上好羊脂白玉的身子,似被精雕细刻一般,露出水面的部分,肌肉线条迷人得窒息。
他脸上弥漫着不明的红雾,花溺一步步靠近池边,看着他的脸问:“祁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生病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催眠自己,从她这个角度,祁衍不过是露个上半身,这在现代又算得了什么,可她心里仍是止不住地砰砰乱跳。
祁衍终于抬起水眸,面上带着水雾潮红看着花溺,他也一步步走向池边,来到花溺脚下,仰头看着花溺,眼中似晶莹着光亮,弱胜道:“宫主,奴难受。”
花溺一怔,瞬间意识到祁衍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她立马背过身,不敢再看他。
祁衍却伸出手,拉住她的裙摆,暗哑的声音里似乎蕴藏着一丝与平日不同的情绪:“宫主,救救我。”
他真的快憋炸了。
这声音简直欲得不行!
花溺大脑空白,几乎颤抖着声音问:“怎,怎么帮?”她一颗心有愈跳愈快的趋势,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下一秒,祁衍直接拽着她的裙摆,带她落入温暖水中,祁衍将她圈在池边与他的怀里,身躯靠近。
一个经典的壁咚。
他贴在她的耳边,抱紧了她,声音暗哑着一丝要命的欲:“宫主,你摸摸我。”
花溺脑海中的一根弦骤然绷断,祁衍却像小狗似的,蹭在她脖颈,却不敢亲她。
他怕她会害怕,会抵触。
温暖的水似乎沁润了她的四肢百骸,水中的玫瑰气息更让二人之间的旖旎盘旋,花溺听着她耳边重重的呼吸声,似催情毒药。
颤抖着手便抚上了他的身躯。
他的身体滚烫,肌肉线条简直不要太美好!
一路向下
“嗯。”他要命的一哼,二人似堕入幻境。
花溺瞬间不知该如何举动。
下一秒,祁衍便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徜徉。
祁衍的一张俊脸,从她的颈间抬起,邃如烟海的眸似乎要吸纳她整个心魂,他暗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回应祁衍的是花溺主动的吻。
祁衍呆了一瞬,壳子里的灵魂都似乎跟着一颤,不由眼眸加深,气息更热,瞬间占据主导,带着她沉落。
“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逐渐恢复清明,祁衍向外一喊。
掌事宫女进来:“奴婢在。”
“再送一套太子妃的衣物进来。”
花溺简直害羞进祁衍的怀里,不敢露头。
祁衍虽只是吻了她,并未深入,但她却已经将他摸了个遍。
此刻他们都在水里,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幅,活脱脱的那什么图。
她简直不敢看那宫女的脸。
祁衍轻笑着安慰着怀中的女子:“阿溺,她走了,别怕。”
他很高兴,他今天非常高兴。
他不仅高兴和喜欢的人亲近,更高兴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与他亲近。
所以,她心里是有他的!
“听掌事宫女说,那宫主一进东宫就被安排进了太子妃的凤来朝,太子不仅亲自操持宫主入宫事宜,当晚还同那位宫主一同汤泉沐浴。听说两人沐浴了近两个多时辰才喊人,还是喊人再送套衣服,看来盛宠无疑,我们的人怕是要安插不进去了。”
赵家主不由叹息着和李家主说。
李家家主却面色淡定,仍在挥毫作画,道:“情到浓时,自是难以自持,但时间流转,也保不齐会有深情褪去的时候。”
一旁的萧家家主笑了,不由拍了拍李家家主的肩膀,道:“这话我们说说还可以,李兄说不觉太没说服力吗?李兄可是出了名的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啊!”
“哈哈哈!”赵萧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大笑。
可李家家主却不以为意,而是放下笔,挪开镇纸,拿起他刚做完的画欣赏:“爱美人又如何,我家夫人值得。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值得,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我。”
“来人。”
“在。”
“把这副画卷送到夫人手里。”
“是!”小厮接过画卷,熟稔地捧好,向内院跑去。
他家老爷出了名的爱妻,每日都会为夫人画上一副夫人当天的画像,以纪念与夫人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么多年来,不止家主游刃有余,就连他们这些小厮都游刃有余了。
李墨陵看着其余那两人道:“明日我家摆宴,太子宫主皆会来,事实情况如何,待明日便会知晓了。我家夫人需我早回,就先不招呼两位了,二位请便。”
说罢,他笑着离开,却是先到后厨房看了眼丫鬟炖着得补药,亲自看火,送到卧房。
“所以你最大的对手其实是李墨陵?”
“不错。”
由是因为东宫人多眼杂,祁衍便于花溺同睡一床,不过分开两端而睡,同床夜话。
祁衍道:“李墨渊乃三朝元老,根基深厚,其四子又皆为国之栋梁,权势浩大,实在难以抵挡。再加上另外两大世家,父皇昏虐,皇权岌岌可危。”
“所以你想将他们拆开来对付,逐个击破?”花溺试着猜测。
祁衍不禁点头,看着花溺的眸子更加缱绻,只是淹在漆黑的夜中,让花溺暂时看不到。
“不错,正是此意,知我者,宫主也。”
花溺微微笑了笑。
心道,她可不知他吗?这剧情还是她写的呢,她对他的行动不说完全了解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