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一场战役
花溺自然是故意给祁衍造势,也是为了砍掉他的诸多桃花,公开表示所有权。
看以后哪个不要命的,敢跟她抢人!
祁衍简直置身于美梦里,这几乎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美好。
他失神了一瞬,就一身金袍玉冠,来到了花溺轿撵前,拉住了花溺的手,温柔轻声道:“好,为夫抱你入宫。”
他的眼神简直要将她温柔得化掉。
抬手一抱,花溺便瞬间落入他宽阔的怀里,一步一步,向着东宫而去。
文武官员简直目怔口呆,却没有一个敢出言阻拦。
毕竟在二人身后的,是呜呜泱泱的无花宫人。
花溺窝在祁衍怀里,心脏乱跳的同时,又不禁看向站立在两旁的人,记住那些官员的脸,跟心中的人物一一对上名字。
花溺贴近他耳边道:“三大世家家主在哪里?”
她的热气全部呼在他的耳朵上,祁衍耳尖泛红,声音也更加温柔:“在各自的府邸,并没有来。”
花溺不由收回了目光,缩在他怀里,有些失望:“哦。”
看来今天是看不到他们了。
她的耳朵贴在祁衍的胸口,就听他的心脏正咚咚咚的响。
花溺轻笑:“衍衍,你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呀。”
祁衍的脸更红了。
苍虞国太子将无花宫宫主抱回东宫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座皇宫,以及诸大臣府邸。
世家家主皆惊诧不已,纷纷有了危机感,而皇宫中的老皇帝却觉祁衍引狼入室,大发雷霆!
“去,去把太子给朕叫来,朕还没死呢,他敢勾结邪教,让邪教徒众入宫,简直不知死活!咳咳咳”他又爬伏在床榻边咳起血来。
文贵妃装作紧张的模样,给老皇帝拍背擦嘴,掩下眼底的厌恶,安慰:“皇上,毕竟太子还小,可能想不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间没思虑周全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话一出,老皇帝简直更气:“情有可原?身为一国储君,头脑如此简单,还情有可原?”
他心中焚烧的怒火更烈,不由对小夏子道:“去把朕的步撵抬过来,朕要亲自去东宫看看太子,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
小夏子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准备步撵去了。
而东宫,祁衍却已经将花溺安置在了太子妃的院落,凤来朝。
不仅对于花溺带来的宫人视若亲信,还为花溺奉上太子妃才会享有的仪制。
此时的祁衍,正在凤来朝为花溺剥葡萄,她窝在他怀里吃得正惬意。
祁衍简直幸福到了极点。
忽然属下来报:“殿下,皇上和贵妃直奔东宫来了。”
祁衍眉头一蹙。
属下欲崖又补充:“听说皇上因您放无花宫徒众进来,发了好大的脾气。”
祁衍将手里刚剥好皮的葡萄喂进花溺嘴里,漫不经心地点头:“嗯,知道了。”
意料之中。
花溺不禁睁开眼,看着抱着她的祁衍,笑道:“我们这对虚凰假凤恐怕要迎来第一场战役了。”
祁衍点头:“嗯。”
替她擦了擦她的嘴角,不由淡笑着问:“怕不怕?”
花溺摇头。
有他在,她倒是什么都不怕。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小夏子的声音:“陛下驾到。”
祁衍扶起花溺站起,就见一明黄身影,直接踹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老皇帝,花溺见过。
他身后跟着她同样见过的文贵妃,一身凤袍招摇,俨然一副皇后架势。
花溺冷笑,岿然不动:“见过苍虞皇。”
她这招呼打得并不诚意。
祁衍也只是疏离淡漠一笑,拱手作礼:“见过父皇。”
老皇帝简直要被二人的举动气死,不由指着祁衍鼻子骂:“什么时候,皇宫大内可以让人带这么多人进来了?”
不得不说,被药物操控久了的老皇帝做事十分冲动,就算如何看不惯她,在没有能力硬拼的情况下,实在不适合当着她这个当事人的面说吧?
祁衍站直了身板,单手搂住花溺的腰,淡笑:“现在。”
老皇帝被气得一噎,一张脸紫灰了起来,后退一步,头脑有些晕眩。
他身边的文贵妃连忙搀扶,看似打圆场道:“皇上消消气,太子殿下年少气盛,不是有意冲撞,太子还不快道个歉?”
她好似打圆场似的给祁衍使了个眼色,让祁衍道歉。
花溺冷笑。
这文贵妃不当绿茶简直可惜了,她记得她当初给她的设定是忠于皇后,忠于祁衍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祁衍仍表情不变,甚至脸上那抹疏离淡漠的笑,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他看向文贵妃,道:“贵妃,你越俎代庖,着皇后仪制,身为妾室,斥责东宫,该当何罪?”
在古代,妾通买卖,就算是皇帝的妃子,也是屈居中宫之下的庶位。
嫡出乃庶出主子,从某种程度来说,祁衍是文贵妃的主子,文贵妃不仅在穿着上冒犯了一国之母,还在语言上冒犯了一国储君。
此乃不臣之心,老皇帝不由也蹙着眉,看向了扶着他的文贵妃。
文贵妃瞬间脸色一白,捂着嘴巴向着老皇帝哭道:“皇上,臣妾穿着是您之前下令改的啊,您说臣妾劳苦功高,让臣妾身着皇后服饰,并交由臣妾管理大权,臣妾并非擅自改动啊!”
她哭得花枝烂颤,老皇帝不由扶额,脚下虚浮了一下,看着文贵妃的模样有些头疼。
他重病那段时间,实在丢失了太多记忆,也知道自己做了许多荒唐事,并不记得还有这件。
只摆摆手对文贵妃道:“既然太子回来了,你这样穿恐有冒犯太子的嫌疑,以后不要再这样穿了。还有,不可呵责东宫太子。”
“是。”
文贵妃装作柔顺,可低垂的眸眼间,分明尽是怨毒。
老皇帝又不禁对花溺道:“不知宫主带进皇宫的徒众何时遣返回去,毕竟这是苍虞皇宫,聚集太多外人部族,传出去不好。”
花溺刚要回敬,祁衍就再次开口道:“父皇放心吧,阿溺她不是外人,她将是本宫的太子妃,东宫唯一的女主人。”
老皇帝不由惊愕:“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