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经常浇花
“算了吧公主,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
薛湘细眉垂压,满头珠钗晃动,神情激动道:“我不会认错人的,就是她。”
那双眼,仿佛已经将她看穿,柳遇最懵了,怎么就被薛湘给认出了了,还这么肯定的。
她现在真的想找个缝隙躲起来,不让她看见。
床上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你们在吵什么。”
微生莲英竟然醒了,中衣如雪,两侧墨发垂柔,堆着被子坐起了身。
眉目神情十分不悦地看着房中陷入争端的三人。
薛湘见状,收了满脸的怒气,急忙从陆压手中抽了手,快步走了过去,声音恬淡:“莲英哥哥,你没事吧,我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柳遇见状,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有屏风的角落。
微生莲英抬手,把额间散乱的发抓了上去,露出白皙的额头,深邃漆黑的眸子看着薛湘:“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怎么不能来了”薛湘瘪嘴,看向柳遇,“那她就可以待在这里吗,莲英哥哥,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她是我身边的人,不由你管。”
“不,她是我哥哥的女人,应该被我哥哥嫂嫂关起来好好管教。”
微生莲英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看向陆压。
陆压不敢和他对视,硬着头皮上前,对薛湘道:“公主啊,这里本来就是你不能来的地方,我只是破例让你来看看,没说你可以随便带走什么人的,这小子,怎么也是龙门编制的人啊,不能因为你认错了就带走的。”
薛湘转身,指着角落里的人道:“我没有认错,你们自己问她,她是不是叫柳遇!”
柳遇站在角落里,被这么一指,再次地,无处遁形。
她开了开口,郑重地哼了一声:“我是叫柳遇,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哥家里摆的物件,也不少任何人的东西。”
薛湘抿唇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们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
柳遇叹气,话白说了。
陆压愣住,看向柳遇,“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隐瞒啊。”
他脑子一热,又问,“进龙门不都是需要考察的吗,你什么身份,都没人调查过吗?”
柳遇偏过头去,“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进来了。”
薛湘高傲地抬起下巴,“我就说了吧,你还不信我!”
她转身看着微生莲英,“莲英哥哥,快点把这个坏女人逐出去,龙门怎么可以要这种违反门规的人呢,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带着其他男人,公然出现我我哥面前耀武扬威的,这种品行不端,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
微生莲英目光下敛,“是我让她进来的。”
薛湘瞳孔骤然猛缩,语无伦次起来,“是你么是这怎么怎么可能可能啊你怎么会让她进来呢!”
陆压更迷惑了,“你怎么会干预我这边的事,难不成你也是想”
没等陆压说下去,微生莲英就道:“是那样。”
“那你怎么不多找几个,你看你这里这里冷清。”陆压理所应当地说出口,说完觉得有点不妥,赶紧捂嘴。
微生莲英挑眉看着他,森冷的眸光扫着陆压:“谁会像你。”
他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去,“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薛湘迷惑不已,“能招进来,就不能赶出去吗,莲英哥哥想要下人,我那里多的是,或者我来当你的下人啊!”
陆压惊恐抬头,“咳,这怎么可以呢个公主,您是金枝玉叶啊,不要折煞龙门了。”
“我为什么不行,龙门都收了我当弟子,我闲着的时候,就过来伺候莲英哥哥,很方便的!”
“不一样啊公主。”陆压解释,“当下人,都是要干粗活的,你怎么可以来干粗活呢。”
“我可以做的,我在皇宫里就经常浇花的。”
“这和浇花很不一样的。”
薛湘生气,“陆压,你怎么老是和我对着来,是不是偏袒她!”
“没有啊公主,我谁都没偏袒,说事实呢。”陆压无奈,“你是公主命,就好好当公主被人伺候。”
陆压说话说到薛湘心里自豪的点了,白嫩光滑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来,“你说的对,但是我就是不想在龙门看到这个女人,你必须把她赶出龙门!”
她目光扫动起来,看着柳遇刚才站的角落里已经没人了,得意地扬眉:“看吧,她做贼心虚,灰溜溜地跑了,这样更加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了,明明是一个女人,偏偏要扮作一个男人,这就是她的阴谋啊。”
陆压为难,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不是他的人,反正他拿不了主意,小心翼翼地又看向微生莲英,小心翼翼地问:“仙君啊,你觉得呢?”
微生莲英语气很淡:“我会处理。”
薛湘眼中泪光闪闪,“莲英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莲英哥哥!”薛湘一脸感动,往微生莲英面前扑去,但被一张大手给按住了。
薛湘挣扎,“莲英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按着我,从小到大,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为什么要因为她这样对我!”
陆压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点愧疚,“安慰道,“如你所愿了公主。”
“不,我想看着她滚出去,”薛湘看向陆压,目光阴沉下来,“我也不希望她到处去搔首弄姿勾搭别人,最好是被我哥哥关起来,这样,才是如我所愿!”
陆压凝眉,“她哪里勾搭别人了,也没不要这样吧”
薛湘义愤填膺:“她天生的,就是会勾搭别人!”
话音未落,微生莲英收回手,薛湘没设防,惯性使然,猝不及防地往前砸去。
“啊!”
“砰!”
床上空无一人,她只是砸在了温热又柔软的被子上。
陆压上前,“公主啊,你还是回去吧。”
薛湘从被子里露出一对红红的眼来:“我就不!”
柳遇转到了冬儿房外,打算商量一下,但房里没有亮灯,应该是早早睡下了。
也不忍打扰,她又往着没有灯火的地方走,许久才停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心里莫名地疲倦不堪,她蹲身下来,心里紧紧地,一片窒息,也不知道要怎么喘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