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决赛第一
“偶像秀从开播走到决赛, 也迎来了最后的组团时刻。”
pd手指随意一转，光芒依次从右往左扫过。
右侧舞台。一大群已经被淘汰的众人位处后方，此时都站得笔直在光芒路过时摆手热情招呼。
第十五到第六名的选手站在属于自己的数字格上。在更前面, 是已经确定出道的前四名。
咻。亮光一晃眼飞速转向左侧舞台。
十夏稍稍垂了垂眼帘避开突如其来的光亮。
飞行器从发梢间一晃而过, 将漆黑眼眸凝聚的波光潋滟瞬间摄下。
“我们只剩下第十六名和第一名的选手还没公布。”
pd应和跳动弹幕, 羊皮纸被卷成一道空心长筒，咻一声挥舞在半空。
“那么，谁会占据偶像秀最高一个出道位、谁又会遗憾离场呢——”
山禾视线茫然转动, 在一整片白茫茫中恍惚目视前方。
屏幕上被捕捉放大的字体急促蹦跶。
『！！！』
急切期待的感叹号一丛丛长起。
『就剩下两位——第一和最后, 这还要说吗这还要说吗？』
『快快宣布, 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好了』
啪嗒。pd右手抬起打了个响指, 握着的羊皮纸倏然落下展开，长长一卷摇晃暴露在所有观众眼前。
“噢噢飞行器快去拍！”
激动呐喊第一时间在观众席响起。众人兴奋pd这出乎意料、令人欢呼的失手。
屏幕画面适时往前拍摄，直直拍往落下羊皮纸的方向。
十夏望着舞台正前方的光屏，眼眸微转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她之前在pd墨镜倒影中都没能看出羊皮纸上字迹，而pd也不像是这么马虎的人。
嗒。
急速往前递进的画面都能让观众想象出飞行器快速前进的轨迹，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先前从未被拍摄的羊皮纸上。
在万众瞩目紧张安静的几秒后，巨大叹气喧嚣音卷动全场。
“什么啊——上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飞行器拍反了？为什么纸面一片空白？”
正前方屏幕画面中, 好不容易暴露在众人眼前的羊皮纸是空荡荡的一块, 没有任何痕迹落在其上。
pd墨镜下笑意扬起, 维持单指卷起羊皮的手势施施然转动一圈。
在前后左右同时转动的镜头中，羊皮纸全方位毫不保留被拍摄个遍，依旧是没有一个字呈现。
疑惑弹幕跳出一个个小问号。
十夏有些恍然，视线在pd永远不摘的墨镜上一晃而过。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怎么能让大家这么容易就看到结果。决赛当然要用不同的方式播报。”
pd哈哈一笑，往下一抛羊皮纸精准落入机器人支架，迎着灯光展开双臂。
“当然, 决赛也是一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时候。”
灯火随着他的动作仿佛更为灼热，明亮照耀左侧台面，一遍遍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没有背景音，单独的鼓点声敲击响动逐渐快速，好似一下下捏着观众心口。
“那么、现在、此时此刻、让我们恭喜——山禾选手如果你得到第一名会有什么感言？”
借着鼓声pd兴起的一个高高拖延起调，后半句话是截然不同的迅速和轻快。
徒然加重的光芒闪在山禾眼前。
“我第一？我第一！”茫然后瞬间狂喜的声音震动，山禾猛然抬头红发后甩，浑浑噩噩嗡嗡作响的脑海刹那清醒。
“我第一？！”她头一抬盯向前方，犹如炎夏沙漠中迎头浇下冰水般整个人醒神，思绪控制不住飞扬。
“节目组还是公平公正的。”
山禾话语和思绪一样快速，看着面前成片染为黑发的观众也不再胆颤。
“公馆里的人只是一小部分、甚至不能称得上是‘部分’的人数。而外面大家才是票数真正来源，无论大家喜欢谁都是自己的事，这绝大部分的投票说明了一切。”
山禾视野又往右侧一转，扫过目前排名第二的裴戈时不由一笑。
就算对方是裴家人又怎么样？不还是在她排名下面。以后也一直会在她排名下面。
幻相的未来太过美好，山禾脚步抬起就要往前迈，心脏砰砰砰喜悦激动到胸腔都有些闷疼。
“感谢山禾选手对节目组的夸奖。”
pd抬抬墨镜，话音放重强调假设条件，“也感谢山禾这番‘如果得到第一’的感言。”
山禾浑身一个激灵，抬起的脚摇摇晃晃没能着落，回放在耳绊的话一时间都没能理解。
如果？
这两个字砸得她脑海天旋地转，差点感觉不到自身的呼吸。
再度模糊的视线略过前方，一簇簇放大弹幕照在她无神的眼球上。
『眼睛都要发亮了，这说的是真心话啊。真心感言就这？』
『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粉丝团，话说山禾粉丝团还存在吗？』
『没了』
“看来我们要换一个问题。”
pd拍拍手吸引注意力，墨镜下的嘴角笑意弧度不变，抛出长长一段意有所指的话。
“要知道，决赛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现、什么都有可能改变——请问山禾选手，你想要出道成为五人组中的一员吗？”
山禾心脏随着问话重新起跳。
她难以抑制粗重呼吸，仔细探寻pd说的每一个字背后深意。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后只余谨慎，好一会才斟酌开口。
“这要看观众们的投票。要看大家支持的是谁，最后票数又是怎么样，才能决定。”
“喔。” pd理解地和善点点头，视线一转丢出同一个问题。
“那么十夏选手，你想成为出道组中的一员吗？”
光芒跟随问话集聚到十夏周围，耀出一片明亮。
“想。”干脆清晰的话语毫不犹豫。
“噢，意外的干脆。”pd扬了扬眉。
十夏在光亮中抿唇微笑，望过舞台另一侧的队友们。
她当然想出道，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这是她在节目组后期逐渐凝集的未来轨迹。
飞行器围绕转动，拍摄十夏眉眼间的光芒流淌。
“十夏是不是和开始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公主导师捧着脸颊望向台上，手指弹动比划间试图找出一个形容词。
“一开始十夏是怎么样来着？软萌萌的吧。刚才回答话的声音真有气势。”
“最开始教导十夏的也不是我。”
toul摩挲下颌，墨镜一下下磕在桌面回忆。
“我在中间教过她，很省心的学生啊能带好一个团队，不错。我记得她不是软绵绵的类型吧。”
“十夏从开始就是这样。”
第一个教导十夏的佩兰导师话语肯定沉稳，金灿瞳孔燃烧光辉，另一侧墨绿眼眸在此时灯光中都明亮熠熠。
“她还是那个十夏，本质并没有变化。只是已经领会到情感的存在。”
『情感？什么情感？佩兰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让人听不懂』
『啊啊啊pd为什么要说这么多的假设？有点慌了大家是按计划来的吗？怎么还不公布票数？』
『如果夏夏没有出道……那都是我没努力找人投票的错呜呜呜』
各色乱撞的弹幕跳动慌张，一字字被光屏捕捉。
“‘如果夏夏没有出道，那是我不够努力投票的错’——”
pd复述屏幕上的弹幕，连“夏夏”这两个字都念得抑扬顿挫，手臂一挥光柱转移。
“十夏选手是怎么看待这句话的呢？”
十夏目光落在巨大的光屏上，道道文字犹如洪流在下半部分汹涌淌动，时不时有几个被放大呈现在众人面前。
她视线转向上方略带繁杂的放大字体中，音色柔和开口。
“不。”
“不是这样的。”
十夏抬起的眼眸明亮，望向面前成山成海般的观众席、望进飞行器镜头深处。
自己的确想出道、想和大家一起继续走下去。可如果没能出道、只能中断在这里，那也不会是支持自己的人有错。
“大家愿意给我投票，愿意在镜头前看着我，投出的每一票已经是能给予的最大支持。我都很感激。”
这是她最后想说的话，最后想再感谢一遍的众人。
十夏稍稍吸气，挺直脊背做好面对一切可能的准备。
“决赛也已经是我能献上的最好舞台。如果我没能出道也不会是其他人的错。如果要选一个有错的话，那就是我的错、我实力不够的错。”
被放大的声音清脆响在不知何时安静的四面八方。
半饷，一道道掌声雷霆般不约而同炸起，来来回回响彻封闭公馆。
“呜呜呜夏夏就算不出道也是我心中的第一呜呜。”
“我不管我就跟着夏夏走了，另外组队我也跟。这就是我看过最好的决赛舞台！”
高昂亮起的喧嚣夹杂在热烈掌声之中，众人由喷雾染色还没褪掉的黑发起伏飘荡。
“我觉得十夏选手会说话了很多。”
toul从最初就是组团出道，也最能看出“发表感言”和“真心实意”的区别。
这会提着墨镜啪嗒嗒鼓掌，又为自己看出的想法忍不住想笑。
“她这是真的抱着‘可能不会出道’的念头在感谢啊，怎么会这样想。”
“我的预测肯定准，谁都可能不出道就她不会不出。”
小公主导师哼哼唧唧瞅了眼自己新任的正在拍掌的学生，手指往右侧一划示意，“喏。”
舞台右侧。
已经公布的四个出道位中四个人都在鼓掌，金发的萌萌还大胆吹了个口哨。
（2）
[最后的出道位][十夏？山禾？][第一还是最后？]
星网上，一道道热闹浪潮翻涌滚动，澎湃出巨大流量。
【惊！偶像秀最后结果是否有变化？九大专家分析pd话后隐藏的深意——】
0l：[链接] ←
pd为什么在最后要说这么多话？难道背后有什么惊天大逆转？
网上盘口都是十夏方占据优势、从节目组最初到最后也是十夏方占据优势。难道……山禾背后的‘大家族’出手了？？
细思极恐！
l：作为别家粉说一句，凭十夏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会排在最后。我偶尔路过十夏家界面她都是在训练训练训练，不带私心她决赛舞台就是第一
l：什么？山禾之前说的‘大家族’到底是谁？难道真是作为节目组赞助商的顾家？
l：星网上有号称山禾朋友的人，不过不知道真假
l：说起来，以十夏一眼难忘的纯血统美貌，之前都没有她邻居、朋友、同学、甚至是见过的路人出来认领的吗？要是我在路上见过十夏绝对不会忘
l：神奇，十夏要是出门肯定能引起轰动，到底是怎么样才能长到这么大都没被传上星网美人榜的？
l：裴戈算占了大比例的纯血统才有自然黑发，传承裴家的黑发啊。我还是觉得纯血统夏夏也是古老世家，就算不是顾家也是另一个古老流传的家族
l：算了就这样吧，无论十夏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她在我心里就是夏夏就是第一
【爆！专家分析山禾背后隐藏势力，或可更改节目组结果】
【急速开盘！绝地反转！节目组第一名最后归属的是——】
仅有的两个选项在此时很是显眼，附链中是专家分析出一条条山禾出道的十八条可能。
而投票的结果也很是明显。
第一条票数光线在一开始便急速往前奔驰蔓延，浩瀚流量涌入如同海水汇集沟渠般眨眼暴涨。
另一条是极其罕见的一动不动，第一次在开盘中出现零增长现象。
“多谢大家这么热烈的掌声，是送给我们节目组的么。”
pd转动手指让光芒挥舞，在四面充盈热烈掌声中一笑。
“不过，之前一切都是假设。”
“——不会是提前试探我们底线吧？？坚决要求公布票数绝不接受匿名。”
“夏夏已经奉献最好的舞台、我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们都接受，跟着夏夏走。”
“我是看着十夏走过来的，我超级爱你——”
拉长的喊声荡漾在全场。
拍打双手敲击椅背的各种喧哗汇合交集为浩瀚响动，声势大震。
十夏在光芒中望向四面八方的观众席，四面八方染黑的发色带来熟悉的回忆，好似回到记忆中的曾经。
众人沸腾声音传到舞台上时已经汇集成闹腾腾的一片，而十夏能听清每一句喊声音弦的起伏。
绝对音感让每句话都化为清晰的音符飞舞。
十夏眉眼柔和，为这一句句的喊话柔软心口。就算自己不出道，也会为这些支持自己的观众继续走下去。
“前话不多说，现在就是公布最后出道位的时刻了。”
阵阵转动的光芒聚拢，集中在pd身上。
观众席灯光瞬息变暗，在逐渐响起的鼓点声中，背景旋律不知何时已经悠扬流淌。
pd墨镜聚拢光亮，拉长声调。
“偶像直播秀最终决赛中，得到第一名的选手是——”
山禾双手紧紧握拳，精心制造的图案指甲没入掌心相互磕碰出缺口。
十夏眼眸一垂深呼吸，记住面前观众席上众人成群黑发的模样，等待最后的公布。
pd掉人胃口的拖长音调盘旋在公馆上空。
观众席嚣杂响动已经沉静下去，屏息中一个声响在人群里应和响起。
“十夏。”
“十夏——”
一个两个、一片两片、成片区域不约而同齐齐发出的喊声在此时发出。
犹如溪水江河奔入大海，全程一时间整齐回荡着同一个喊话。
“十夏！！”
“——哇哦。”
toul导师回头环顾周围，哪怕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场面也让人震动。
全场高呼着一个名字。
旁边的小公主导师兴奋振臂，一脚踏在桌沿前一起高喊，“十夏！”
佩兰缓缓后靠伸出双臂，准备鼓掌。
咚咚咚。
鼓点声重音落定。
pd手臂高高扬起，音调配合震起的旋律高声。
“让我们恭喜——十夏选手！赢得偶像秀中的第一名！”
噌。
光亮霎时从pd身上分开，闪烁飞舞在全场各处。
亮晶晶碎片犹如星辰闪烁一颗颗划过舞台拉出长长闪耀星尾。
“噢噢噢——”
“还是夏夏第一啊啊——”
雷霆般热烈掌声再度震动在公馆里，时不时有沸腾好呼，口哨声响彻半空。
全场欢呼响彻，豁然起身振奋跳动的步伐汇集，无数欢喜呐喊几乎要撼动整个公馆。
一瞬间地动山摇。
噌。
集中光亮照耀在十夏身上。
周围是无数星辰划过的美景，她眉梢眼底被映满光亮，眉眼如画般柔美盼顾生辉。
“恭喜十夏选手取得决赛第一名、偶像秀节目中第一名、从第一公演到最后始终名列第一！”
pd快速念出一长串的荣耀，在热锅沸油般热烈的公馆中扬声恭贺。
舞台光芒四射。
犹如无数星辰倾泻天空倒灌没入海面，美不胜收中十夏是最为夺目的那一颗。
金字塔形状的五格中，最上方一行代表票数的银光开始蔓延。
一鼓作气在眨眼间超越后十名光线、再一眨眼又超越一批光线、第三次眨眼时已经超出第二名的长度，而光亮依旧不停持续猛然往前冲去。
在无边沸腾的掌声之中，票数光线已远远超出第二名的长度傲然站立。
一眼看过去数不清几位的数字列在最后，凭一己之力将其他光线全部衬托得矮了一截，简直要整整绕完舞台一圈。
选手们扬起脖颈抬头，眼前就是属于十夏泛着光的长度亮条。
压制许久的热度爆发犹如火焰熊熊燃烧，烧出铺天盖地的声势。
[十夏第一][十夏出道][恭喜十夏出道][从头到尾霸榜第一]
[超高人气聚集][超长光条][翻倍票数出道]
一个个词条直接跳过实时热搜，从天而降占据星网总热搜榜，一二三四五六全都是属于十夏的热度词。
【惊喜z！打造史上最高投票数送给夏夏当出道礼！】
【我们和夏夏一样信任同伴，信任大家的舞台，我们才不分票！！】
论坛中计划到最后一步的惊喜终于浮现，感叹号四处跳跃小火苗不断升起。
流量热度好似浩瀚海洋无边无际，漫天遍地被笼罩庆祝偶像秀决赛的第一。
持续不断的雷霆掌声一遍遍在公馆内回荡又一遍遍再次响起。
叮。
舞台背景光屏中，从最初到最后的过往开始展现。
黑漆漆画面亮起，在漫山遍野金灿灿蜜糖草坪中，镜头撞入一双水波乌黑的眼眸。
一切由此拉开序幕。
[我站在这里，与世界为敌。未来啊，倾覆神域]
背景音的旋律陡然升起。十夏转头望向身后，记得这熟悉的歌谣，心中不由怀念。
这是自己初次登场舞台时唱的曲调。
画面中她的眼尾描为棕红拉长，妖艳妆容在血泊中盛开，手臂抬起正轻吟高歌。
镜头飘忽一转，层层鳞片宝石般叠加组成绚烂长尾，十夏手指抬起一点星辰，瞳孔倒映漫天金光火红。
[天地感，万物化生。一画开天]
歌曲旋律一转巧妙拼接，光屏右下角燃烧出四个小字：第二公演。
屏幕没入深红火焰燃烧中，又在一片绯红里升起拉高。
光屏里红纱飘荡浓墨镶边，金扇一转半露出十夏低垂眉眼，红与白的绝对对比动人心魄。
[你可知，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背景音中第三次转变的旋律让观众席上众人也反应过来，惊艳的高呼声响彻。
“这是第三公演！超级超级好看的一个妆！惦记到现在一天回顾八百遍！”
[狂沙滚滚。何处不怨东风至，浩瀚江水远连天]
全身覆盖头盔轻甲、面具佩剑一一齐全的十夏随着慷慨高歌出现在画面里。
这利落不掩挺拔的男装立在漫天烽火中的场景让选手们也很熟悉。
“夏夏的第四次公演啊，当时的装扮真不错。”裴戈拉长语调沉吟了会一笑，“学着他们叫夏夏感觉也不错。”
镜头陡然往下一沉画面淹没入浅青色深海，血色金光里照耀出十夏伤痕交加的柔美面容。
[永夜等天明——]
咻。画面暂停，不断翻转的镜头落定在浓重色泽处。
屏幕渲染出一层又一层红金，光泽往外弥漫落在舞台上。
“这是第五公演的时候。”
十夏伸出手指触碰虚空中的颜色，在这幅幅转变旋律中荡起潋滟回忆。
光屏里转动着她一幕幕的过去、悲欢苦喜不一而足，所有过去组成她此刻的模样。
十夏眼眸微热回身看向正前方的观众席。
成片成片漆黑装扮中，一抹深紫从她视野边缘跳过。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