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伪装

    【悲呼！三大王者在身边, 最终结局一塌糊涂】
    【盘点！节目组里最幸运、又最不幸的人！机遇在眼前，硬生生错过】
    节目组飞车配备最贴心的开放设置，每一个标题迎面跃出, 直直扑脸而来。
    银杏猛然一惊往后一仰，头砰地砸在椅背上, 手指胡乱往前挥过。
    叮。论坛解锁, 一条条文字浮现。
    【火！银杏，连上星网了吗？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0L：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如果给你一次反悔重来的机会
    如果你在第三次公演后, 没有选择和萌萌分开、没有说“萌萌话都说不清楚好奇怪”
    如果你没有说“猫人挺好，只是太安静了有点奇怪”
    如果你‘开玩笑’、和新队友说这些话时没有被萌萌听到
    那么，你就能和【气运之王】萌萌相约机遇岛
    遇到【人气实力巅峰】十夏, 组队一起前进
    结交【裴家公主】裴戈、经历【雅典娜崛起契机】、发现【珍家大小姐】猫
    如果这是一个游戏
    你开局落魄、中间巅峰集齐三大王者，后面该是去接触另外两个王者，共铸辉煌大道
    结果你在中间直接甩了三王, 去和【只顾自己】的胡蝶组队
    现在
    十夏, A等级。萌萌，A等级。猫，A等级
    如果你没有一头扎进化妆深渊，而是老老实实跟着十夏，按着她的时刻表一起锻炼，你不会现在出局
    曾经有一个3A大佬团和你一起, 你是一个都不珍惜啊
    我恨不能以身相替！
    慷慨激昂的文字一个个跳跃，满屏的痛心疾首。
    银杏身子僵硬在原地，维持着靠在椅背的姿势, 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
    她眼睛逐渐睁大, 一个个文字映入眼帘, 脑海被空白占据。
    “珍家、大小姐？”干涩至极的嗓音从她喉口发出, 断断续续不成调。
    银杏头脑一阵阵晕厥，她知道珍家，谁能没听过珍家？只要有一点交集，就能在娱乐圈畅游。
    她突然有点想不起当初说猫“安静的奇怪”时是什么心态。
    只记得无论自己脸上画了多长时间的妆，也比不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她的思绪断断续续，有些不认识面前的文字。
    文字中一条条“如果”的后续极其美好梦幻，构造了一条太过辉煌亮眼，让人心驰神往的道路。
    银杏倏然伸手按在脸上，感受脸上妆容残留的痕迹，牙齿一点点颤抖。
    “呼哧。”她喉口发出沙哑声响，铺天盖地的悔意火焰在胸膛熊熊燃烧，憋得人要喘不过气。
    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未来，被自己硬生生亲手推开。
    “我的天老爷啊——”
    “这是什么？怪不得当初合同那么严，这居然是直播？？”
    包厢外，一道道惊呼声响起，将梦魇状态的银杏惊醒。
    直播这两个字犹如银针，蓦地戳中银杏穴口，让她猝然惊跳。
    她突然想起自己悄悄话是背着摄影机说的，论坛里怎么会知道？
    银杏眼前一片昏沉发晕，强撑着点开节目组。
    叮。
    一道道正方形界面光屏亮起，泛着莹莹微亮，四散往外蹁跹飞开，占据整个包厢。
    [节目组主视角]
    [选手个人视角]
    选择条框明晃晃出现在正中。
    下面是一条条火红折线图，热度汹汹蓬勃，直直在峰值一路往前蔓延。
    银杏目瞪口呆，头脑已经呆滞空洞，手臂沉甸甸落下。
    唰。被淘汰人选回忆视角出现在正上方，最为火热的一个排在首位，[银杏]。
    属于[银杏]的画面万花筒般忽地展开。
    一个个画面截图出现，在包厢里四处飞动，一张张重叠在她的面前。
    [“我很奇怪，你真的是人吗？”]
    [“十夏不会介意的，她会帮我解释的，来啊说个话啊”]
    “呼哧。”银杏紧紧握着耳朵急促喘气。
    自己的声音充盈耳边，听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可惧。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她的眼睛没法闭上，过往一幕幕飞在眼前。
    自己上一幕还在质问十夏、下一幕就拦着摄影机要十夏解释。
    而那时，十夏站在金灿背景中默默看着自己，倒退一步，掀开树帘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殷红花环掉在地面，自己呆滞半天最终一步离开，没有捡起。
    接着一画，是十夏蹭着伤痕的手指，一条条精心编出花样，目光专注低头。
    重重叠叠文字在图画上浮现。
    『带伤编的花环啊，你不配你真的不配，我恨不得冲进去捡』
    『大爷的，到底是谁奇怪啊？人家好端端的你一口一个奇怪，大奇怪！』
    『前后变得太快了，以前银杏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个实时文字弹幕落在画面里，落在银杏越睁越大的眼中。
    房间里一直不断的急促喘气声没有了，仿佛室内无人，只有一道道画面声响重复。
    半饷，一道追悔莫及的尖叫从包厢中传出。
    天空岛。
    白云卷卷在苍青天空飘荡，红日高升。浓烈光芒洒落，将各处照耀。
    温暖光线透过窗户，涌入海水般绵软床榻。
    十夏在床上翻过身，一手挡在额前，缓慢醒神往敞开大窗外望去。
    她视线放空落在青天金树中。在酣畅一觉醒来后，试图整理自己思绪。
    第五场公演结束。下一场综艺开始。
    长安……
    她顺畅思路在这里一断，手掌拍了拍心口，往右侧一滚双脚落地。从床上起身，走在镜前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眼深长睫，双颊稍润，身姿挺拔。
    一头火红长发乱翘起落，热烈火焰色泽衬得肤白如雪。
    “看着还是有点不习惯。”
    十夏嘀咕着拢了拢红发，对那简易版的化妆程序已经感到新奇。
    在一觉醒来后发色依旧，不知道“复杂版”的化妆程序还有什么功能。
    在出门前，十夏打开桌下抽屉，露出里面的东西。
    和曲笙南的广告照、裴戈送的扇子和墨镜、猫的画作、雅典娜的舞蹈集。外界送来的糖果、信封。
    每一样都整整齐齐摆正。
    十夏眉目柔和许多，手指点了点从中抽出墨镜，架在鼻梁上，再往镜子中望去。
    镜子里是一个穿着节目组常规红色训练服、火红长发、深黑墨镜遮挡住大半张脸的人。
    这样的装扮应该足够让人认不出自己了。
    啪嗒。
    她打开宿舍门往外走去，视线环顾一圈。
    回宿舍的选手们大多都选择睡了一个天昏地暗，宣泄又一次晋级的激动疲累。
    乘着正中云梯往下时，周围无端安静许多。
    十夏信步随意走着，转动打量周围。
    在一场接着一场的公演中，她少有能歇着的时候，现在仔细看看外面，显得陌生又熟悉。
    平常她出来，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打招呼的人，一路问好不断。
    今天想必能不一样。
    [我装扮起来，肯定能瞒过其他人]
    十夏在心底发出信誓旦旦的口吻，漫步走动，视线往右侧一瞥。
    这里是景观山林附近，还有在山上流连忘返的选手，此时下山正好和她擦肩。
    还是熟人啊。
    十夏默默念了一句，墨镜下的目光扫过对方头发，忍住嘴角笑意。
    对面四个人，穿着同样的四套蓝色训练服，四种颜色的头发被拉长，长到及肩的位置。
    其中三色往上竖起，一色往下遮挡住眼睛。
    她还从没见过这样折腾的发型，在侧面擦肩而过后，背着人无声莞尔。
    “埃、淳哥，你看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看着很像女团第一啊。”
    “女团第一？哪里？？我这就上前抱她大腿求组队。”
    后方脚步声停下，三个人低低声响冒出，随着风传入十夏耳中。
    十夏恍若不闻，脚步不紧不慢继续往前走，长风吹动她发梢，火焰般飘荡而起。
    第四个男音继续传出，谨慎压得低声。
    “你们想女团第一想傻啦，这明显是那个长得又漂亮又很凶、头发红色的那个人啊。”
    “就刚才一掀开树帘后，淳哥立刻弯腰道歉说打扰了，带着我们逃跑的，那个人吗？”
    “嘘嘘嘘——”
    十夏在墨镜后的眼眸弯了弯，嘴角笑意扬起，不再听风中细微声响，脚步拐弯离开。
    两边飞行器同样交叉路过，落下截然相反的弹幕。
    『这个红发小美人是谁呀——是我们家宝贝夏夏~』
    『后面那个傻瓜是谁呀——是错过四次的阿淳哈哈哈哈』
    『十夏戴着墨镜的这个笑，可太美了』
    往前一路的弹幕散发着欢腾的大乐。往后一路的弹幕跳跃着恨铁不成钢。
    『我家这蠢蠢四人组真是名不虚传，睁眼看看啊快上去抱大腿啊』
    『怎么会有这么有缘又这么无缘的人，我要找一块营养液撞晕我自己』
    『错失良机X4，等出了节目组看直播他们不得后悔地揪光头发』
    十夏含笑往前，绕过拐弯圈子后，寻了一个亭子坐下。
    周围是公演舞台旁碧绿莹莹的湖泊，倒映着天空色泽。
    黄金花簇围绕着湖边一侧亭子生长。
    她半靠在长柱上，往外只露半张侧脸，一缕缕红发落下，搭在墨镜边缘。
    在经历过阿淳这一遭后，十夏对自己伪装能力已经是信心满满。
    [只要改变最特殊的头发，戴上墨镜，别人就很难认出来了]
    她仔细念着心得，给沉睡的长安展示能力，脸上有一点小得意。
    [这次你会不会出现？]
    节目组一共两次邀请嘉宾。第一次，城堡坍塌弄丢长安。
    现在是第二次。十夏想起公演时长安幻化的模样，目光停留在面前怒放花朵上。
    她选定其中一朵花，没有摘下来，决定数数花瓣预算一下出现几率。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面前金灿花朵有九瓣，她也在心底一瓣瓣数过去。
    出现、不出现。出现、不出现——
    “她也没做错什么吧？按照规则来的比赛而已。她已经很难过了，难道挑战人有错吗？”
    一道徒然拉高的声响亮出，打断算数。
    十夏先在心里再数一瓣，念到“出现”，然后才侧眸循声望去。
    她一心在花朵上，直到吵囔出声，才注意到亭子另一侧树梢遮挡处已经有人。
    另一道轻声又坚定的音色响起。
    “她没错。那十夏更是没错。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话，失败也不能怪到十夏头上。”
    （2）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十夏眉梢一挑，露出一些疑惑。
    林中声响在一次高声后，结束得更快。
    “我也没说十夏有错。只是胡蝶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和她组队也是应该的吧？”
    “PD只说了竞赛综艺，还没说类型。我觉得并不用急着约定队伍——十夏当然没有错。”
    “你真是、上次看完十夏舞台你就偏着她了。天天都在说十夏。”
    最后一句埋怨深深的话说完，急促脚步声噼里啪哒重重响起。
    弹幕在切换几次界面后，立刻了解事情经过，跳跃出不喜。
    『这是又要组团？得咧，胡蝶怎么就顾着自己，没看看C等级的队友们？』
    『聊崩咯，甜甜腼腆但很坚持原则嘛』
    『本来散步散得好好的，突然提起组团话题，被拒绝也是正常』
    从爆发到结束不过三句话的时间，十夏在墨镜下的眼眸转动，听出其中的声音是谁。
    乌雪儿、甜甜。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话语结束，一个人影就拉着另一个人出现。
    两人一出来时，十夏眨了下眼差点以为自己猜错了。
    率先走出来的是人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等叭嗒嗒走在阳光下，才露出侧脸。
    的确是乌雪儿。
    只是她将头发全部染黑，让十夏看得有点恍惚。
    被拉着的是胡蝶。
    胡蝶也不再顶着七彩的辫子发束，而是换为纯净银发，在光下很是显眼。
    雪儿怒气冲冲步伐快速，直接略过亭子大踏步拉着人离开，
    最后出现的才是甜甜。
    甜甜戴着一顶宽大花帽，帽沿下同样露出浓黑长发，垂首一步步慢慢走出，路过亭子时转了下头。
    两人目光相接触一瞬。
    [她应该认不出我]
    十夏对自己的伪装还是有些信心，尤其是在对过阿淳后。
    甜甜直接迈了过去。
    “十夏，你也在这里？”她稍抬帽沿，露出里面黑色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撩开同色黑发。
    “这次装扮程序，我就选了一下。”
    正好选中一个黑发黑眼的套装。
    她一边走近，打量了下亭子和树林的距离，话语斟酌着出口。
    “刚刚你也看到雪儿了吧？她人挺好，以前一直这样帮我的，只是善心比较重。”
    飞行器落下一片片附和。
    『是的，一路看过来，雪儿话多又“好心”。甚至有点过分偏向弱小一方』
    『要不是她歌声超级空灵，我可不包容这性子』
    十夏摘下墨镜，望着面前的黑发黑眼甜甜，同样斟酌了会。
    她仔细思索一阵，还是直接问出口。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对于乌雪儿的话，她并没有多少感想，随风而过。只是有点惊讶甜甜一眼能认出自己。
    在发色和大半张墨镜遮挡下，应该很不明显。
    “？”甜甜等了半天得到这个奇怪的问题，不由笑了下，“我很喜欢你的舞台，可以认出来的。”
    十夏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不是因为她装扮不对，是因为甜甜太熟悉自己。
    甜甜没再替雪儿过多解释，走到亭子边缘，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般提起话题。
    “听说，家族的继承人都很忙？平时有很多事务。”
    “也许。”十夏眼睛偏低放空，还在想发色的问题，顺着话简单应了声。
    “这次综艺，节目组肯定会选有话题度的人。又要没怎么看过节目，范围也不大。”
    甜甜好奇地转动黑色眼睛。
    “会不会，你那个亲人也能当成嘉宾出现？”
    两个纯血统同时出场，就已经是极高的话题度。更别说两人还拥有万中无一的容貌加持。
    “外面肯定在到处传你们的舞台照。”甜甜保证地点头，话里都是闲聊的好奇。
    十夏长睫眨了下，心中轻微触动。
    虽然这话的前提全部猜错，可她下意识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可能会吧。”十夏音色放缓，眼眸抬起，望向甜甜笑了下。
    甜甜接下来的话全在这一笑中顿住。
    她选的是化妆程序中的[瞳色深黑]，乍一看，都是黑眼睛。
    等对比面前真正的纯血统，眸光转动盼顾生辉，一瞥一抬都犹如细光淬入。
    她才发现自己选中的根本就是干巴巴黑色，完全没有一丝相抗力，还被对比得更低。
    “你们家族的人肯定都长得很好看。”
    甜甜话语脱口而出，脸上一热，将帽沿压得更低，遮挡住眼睛。
    十夏已经习惯这种突然的夸赞，只无声微笑，温和道谢。
    飞行器在左右转动，发出长长波浪符号，咔嚓嚓截图。
    “甜甜——”
    远远一道声响亮出，啪嗒嗒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
    “你不组就先不组吧，怎么还不走了？她是真的挺可怜，我只是。”
    气鼓鼓的声音响到一半停住。
    十夏侧头，能清晰看到雪儿脚步顿在亭子外侧。
    对方黑色头发下是一脸的惊诧，嘴巴张成一个圆，抬起一半的脚硬生生停住。
    “咳，走吧，准备去。”乌雪儿磕巴了下，没再前进，音色凭空弱了几分。
    十夏眉梢缓慢挑起，对方应该只看到自己侧脸，还是被红发遮挡半边的侧脸。
    为什么露出一副已经认出自己的样子？
    “我先走啦。”甜甜挥挥手，帽沿下微红脸庞一闪，小碎步跑了出去。
    雪儿几乎是立刻转身，没再留下一言半语，步伐匆匆不敢回头。
    一阵急促脚步声后，亭子里只剩下十夏。
    细风吹动绿色湖水潋滟，金黄花枝左右摇晃，连同吹起火红长发。
    十夏伸手拢了拢头发，思索着摸了摸自己脸颊。
    总觉得雪儿已经认出自己了。明明自己才露出侧脸，难道是没有戴墨镜的原因？
    [能当第二个关键词，假面肯定是重要部分，很大可能是规则之一]
    她在心中梳理着推测，把墨镜重新架上鼻梁，半靠在漆红长柱。
    [所以要提前准备练习一下]
    远远的湖光山色青金相映，在墨镜浅浅一过度后，有着乌色雨天的美。
    亭子前湖泊后，间或有选手路过。
    “哟，队长。”
    压低磁性嗓音响起，穿着A等级训练服的英俊在湖泊另一侧，扬声挥手喊了句。
    “舞台很好啊。”金发金眼的英俊没改任何地方，身上只多了一件红色披风，遥遥赞了声离开。
    十夏下意识挥手，才反应出哪里不对。她往左右两边看了看，确定亭子里只有自己。
    而英俊居然隔着湖泊就认出人。
    她有点困惑，再伸手确定地按了下脸上墨镜。
    “天使姐姐，你要去吃饭吗——还是要营养液？”
    二红蹦跶在英俊后面，音色活泼拉长，“红头发也好看啊——”
    十夏简单应过，神色沉重打量自己一圈，仔细一想后，把训练服领子拉高。
    半竖的领子遮挡脖颈下巴，又有墨镜红发，这次怎么看都是完美伪装。
    下一个路过卫辰同样没有染发，深蓝短发如海，目不斜视走了过去。
    十夏心里有了点底子，为这一次的装扮感到满意。
    等蓝色头发的卫辰第三次走过湖泊对面后，十夏疑惑地摘下墨镜。
    对方明显是认出了人，只是没有打招呼，在绕路绕着玩。
    “他们都能认出我？”十夏低声自语一句，拉过垂散头发瞧了眼，还是明显的红色。
    总觉得所有人都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来来去去的招呼声并不比之前少。
    明明一开始能够骗过阿淳四个人的。
    弹幕在陪同这么久后，落下一片了然大笑。
    『哈哈哈她刚才那么严肃的思考，居然是在想为什么被认出来吗』
    『傻乎乎，只有阿淳才认不出来吧—v—』
    『我觉得这次综艺伪装很重要，夏夏可太好认了。这样不行，会吃亏啊』
    [要怎么样才能学习好伪装]
    十夏往后撩开火红长发，有点小小的失落，试着在心底商量。
    啪嗒。一个声响在前方响起，是特意落地加重的脚步。她随意抬眼扫过去，视线怔了下。
    远处，一个男子正往亭子走来。
    他身材高大硬朗、阳刚俊美。干脆利落黑色碎发，鼻梁上架着墨镜，露出的面部轮廓深邃，足够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十夏目光久久停滞，眼眸微热，几乎要叫出心中那个名字。
    如果他身上不是节目组训练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