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崖山一战
“这也太壮观了吧, 居然还有分颜色？之前都是一样的黑。”
“真的是有心了，这是雅典娜眼睛的色系啊。”
夸赞声音在各个预备室内响起，带着羡意的惊叹。
“如果是我的话, 我都要哭了。”
舞台上，雅典娜眼睛缓缓睁大，从没想过会出现面前这个情景。
现在是她将一切赌上、等待结局来临的时刻。
成功，就能继续走下去。失败，就辜负身边人和自己, 重新回去过成百上千遍的练习。
巨大压力山一样压在她肩头, 让人高度紧绷, 以至于要屏息等候。
而面前是排山倒海的示爱。
雅典娜灰眼睛望着同色流淌的弹幕, 眼眶边缘一点点泛红，连深色皮肤都遮挡不住。
她快速抹了一把脸，胸膛起伏两次，深深呼吸，朝着弹幕弯腰九十度鞠躬。
灰色洪流停顿片刻, 又猛然增加。
间隙中, 不同颜色的弹幕冒头一瞬, 很快又被灰色携裹冲过。
“这是, 表示输赢了吗？”
第一队的队长磕巴应了两声, 向往又新奇望着光屏。
之前公演也展示过弹幕。只是先前都是统一黑色，现在却变出了不同的光彩。
——简直是明晃晃表露出每个人的支持度啊。
“随机抽取直播观众看法, 结果最后一起公布。”
PD摊手笑了下，示意选手们先回去。
光屏收敛关闭。
弹幕急促起伏出庞大流量。
『这算是半公布了吧？啊娜娜好像哭了，我心碎』
『感谢十夏家的一起刷弹幕, 这次终于没有失误了呜呜呜』
『舞台粉。这实力可以啊, 翻了翻先前除了失误表现也不错, 暗戳戳看好一下』
『我从一开始就相信她，一直相信到现在，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弹幕快速剪切完整版舞台。
【雅典娜无失误】被送上星网实时搜索榜，伴随一个个激动落泪的表情蔓延。
十夏再次在室内举起手，为第一场的结果鼓掌。
[我就知道她会表现得很好，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吧]
她眼眸明亮，为雅典娜高兴的话语顺畅说出，在第二句时顿了顿。
鼓掌声逐渐弱了下去。
十夏缓缓呼吸调整情绪，之前还能装作自己和自己在心里对话。
现在说破时，才又提醒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
她急速压下心思不再去想，目光往周围转了一圈。
明明预备室和以前大小相同，可这会看起来，莫名显得空旷许多。
十夏眸光放空才走神一会，耳边就响起呜呜咽咽的哭泣音。
她乌黑眼睛一眨，顺着声音往屏幕中看去。
光屏里正播放第二组的表演。
第二组是婉约派，知识点化作李清照。
这也是一个熟悉的知识点，猫就是其中一队。
舞台上，第一队的表演已经开始。
六个人，从上台的第一句唱腔中就带上泣音，长袖遮脸舞姿轻飘，力图展示出柔柔弱弱的“婉约”。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特意寻来的诗词被幽怨唱出，同时幻化互动舞台。
六个被选出的人影一愣，左右看看后，立刻配合用手捂脸一起哭了起来。
一时间舞台上哭音此起彼伏，看得十夏怔愣了好一会儿。
知识点播放的时候，也没显示这是只会哭的人物啊。
十夏揉揉眼睛再往前望去，光屏右下角的标签依旧不变，舞台里哭腔也在继续。
“这就有点奇怪了。”她不再在心底开口，话语慢慢说了出来，让自己心神转移到节目中。
婉约派也不是只有成天抹眼泪。
『这哭得我脑瓜子都疼咯』
『我跟过这队训练，他们说要‘抓住一个特点展示’，嗯，这算是展示得淋漓尽致啦』
『什么时候轮到我家夏夏哟』
在弹幕起伏之中，第一队舞台结束。
十夏一只手去揉揉耳朵，伸出另一只手在手臂上啪啪啪拍掌。
她试着尽量礼貌听完舞台，可哭腔实在是让她过分敏锐的听力难过，不得不伸手挡了挡。
连着现在鼓掌都有淡淡心虚。
舞台上，第二队走了出来，猫。
猫一个人往舞台中心走去，面容没用帷帽面具遮挡，完整将张扬凌厉眉眼显露。
舞台粉没看过训练，只在表演时出没，此时打出一个个问号。
这与上一队哭得凄凄惨惨的风格完全不同。
『虽然上一个哭得有点过，可婉约总比这强硬的好吧？』
『啊这，她是不是把主题看成豪迈了？』
猫面容自带天生的锐利飞扬，一步踏出，跳跃舞步都显得轻快明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畅快爽朗诗词从她口中发出，配上飞扬眉眼，透出豪迈之气。
『这也是那千古第一才女写过的诗词，我就说她肯定不光只会哭』
弹幕连忙复制科普，将节目组公布的资料四处流传。
知道背景后再看舞台，这张扬面容和歌舞便契合许多。
舞台上，互动人选出现。
与之前不同，这次明显一个陌生人被随机选中。来者身形勾勒出时，眼睛迷茫吃惊地左右转了两圈。
猫扬起手臂，往前伸去。
她容颜艳丽，稍抬下颌往前伸手时，蛊惑地面前人下意识也跟着伸出手要交上去。
在手心相接的一瞬，投影结束。
人影顷刻间化作晶莹消散，相交的手心落了一个空。
丝竹萧瑟加入曲调，音色登时一转。
从先前的明亮轻快，丝丝扣扣填入凄凉低沉。
猫双手顺势转动，绕过发梢一扯，被接长的深红秀发流动垂落。
她腰肢转动，宛若长蛇蜿蜒，双手往下拂过面容，第二句吟唱响起。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悲凉壮阔、念旧怀乡，各色情绪在她柔软手臂、眼眸转动间流淌。
弹幕为这转化呆滞好一会。
随即火红色泽的字体成片冒出，洒出虚拟大红花瓣。
『一跳起舞，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啊，表情都生动起来。我简直要怀疑她有双重人格了』
『这个互动舞台太强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哇这还是随机互动』
『情感转化很巧妙。猫真的是大胆，居然选了陌生人』
『抽中陌生人算好啦。要是随机抽到对家粉丝，哇直接捣乱好嘛哈哈哈』
齐齐夸奖在光屏绽放出烈火汹汹的大红色泽。
“很多人只看外表啊，觉得猫挺不好接近的，是吧？”
导师点评中，容导师笑吟吟拍手，为这个舞蹈点头。
“看来大家都忘了啊，这位在初舞台上，是以柔美舞蹈一战成名得到A的。”
十夏在预备室内同样为猫鼓掌，虽然对方看不到，也依旧认认真真道贺。
“这个互动舞台很有心思。”
看导师的反应，互动舞台是一个加分项。
光屏弹幕呈现的大片大片夸赞，也能看出观众喜好。
机灵点的选手们都重新着手互动舞台，临时填补也不放过一丝能出彩的机会。
舞台上，PD情绪高昂，承接中间的传递。
“下一个知识点，同样是双队的对决。”
他抬起手臂，墨镜下的嘴角勾起笑意，将音量放大，“——崖山一战！”
叮咚。
系统声响从屋内扬起，在独有的单人间里回荡。
[请，十夏选手做好出场准备。]
『！！！』
弹幕中兴起热烈的惊呼，期待这备受关注的节点。
选手间成群哇地出声。
“崖山！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崖山一战？我还以为这会是压轴呢。”
“想想大佬还是亏啊。哪怕得到加票，可对方人多。要是一不小心输了总票数，明面上也不好听。”
论坛比选手更为炸起。
一个个盘口被打开，在比试之前飞快预热局面。
【爆！崖山一战双对决！是蝉联王位、还是改朝换代？】
[A：王就是王！忍过伤痛撑过舞台，四连第一，五连依旧第一！]
[B：图谋王座！皇位摇摇欲坠、新人开辟天地，联合组团必胜利！]
星网首页转发盘口，流量倾倒涌入。
『冲啊，像之前一样压垮他们！给我蝶来一个开门红』
七彩弹幕激动喧囔着招呼人。
他们前几天在星网上投票直接压过十夏，又刚遭遇了专区莫名被屠的困境。
两相情绪叠加之下，战意越发昂扬。
咻。
第二道流量条飞速上涨，带着一勇无前的凶猛，在第一时间冲荡。
哗啦。
还没等七彩弹幕欢欣鼓舞截图再刷热度庆祝，第一道流量条也开始涨动。
[王就是王]的流量条均匀向前，犹如一只手在稳稳操控，看着悠闲速度不慢。
仿佛才一眨眼的功夫，进度直接和第二条并肩。
『？？这是什么情况？』
七彩弹幕跳跃着不解，试图继续号召往盘口投票。
在这场关乎脸面的大战中，他们绝不能在开赛前输。
[图谋王座]的流量条又一次往前冲荡。
而下一刻，上一条持续跟上。
无论七彩弹幕如何一遍遍催促、一次次加亮，总会被立即持平。
对面流量仿佛无穷无尽，只用手指头拨动几下，就能将差距拨上。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
七彩字体没法进入专区，只在弹幕群中短促跳动，宛若有隐隐约约的阴影倾覆。
这比一次性超过还更让人惊疑不定。
天空岛不知道外界的风起云涌。
十夏已经起身，屏幕中舞台已经变化模样，轮到胡蝶一队上场。
叮咚一声响。
恢弘磅礴乐曲声缓缓冒出，随着一阵阵黑雾滚动，席卷整个台面。
嗒嗒嗒。
踢踏马蹄音急促响起，人还没出场，已经作出千军万马的声势。
随即悲戚低泣哭声和喊杀兵戈交杂，两相融入。
“这是幻相吗？有点像大佬之前的幻相啊，也是雾和马蹄。”
“不是……像是提前录好了定点播放的，费了十足的心思啊。”
选手中各自掀起声浪。
这一组是最具看点的组合，没有预备舞台，众人只各自猜测着情况。
黑暗、绝望、悲壮。
舞台被调整为乌深色泽，基本调已经定下。
下一瞬，人物出场。
一边是录播出的黑雾马蹄声，另一边是穿着化妆齐全的选手。
配着将领铠甲的女选手一马当先，后面成群男选手们换上了柔弱裙装，妆容精致干净，女装也不违和。
『反串——又一个反串啊，而且还是情景舞台』
『嚯，和十夏上一个舞台更像了』
『虽然我是十夏粉，可也觉得我蝶这反串无所谓啦，毕竟战争舞台就这几个花样嘛』
『你是个锤子十夏粉哦，有一口一个我蝶的十夏粉吗？』
（2）
弹幕急速转动，摆出一条条舞台依据，前后纵横对比。
各色字体冒出各种不同的看法。
舞台上，是乌黑黑的一片，仿佛天都被遮蔽，透露不出一丝光芒。
连出场选手都在这色泽中变得模糊，唱跳动作甚至有些看不清。
下一刻，鼓点声急促跳动，在一片深黑黯淡中，火红血光冲天而起。
一个人影从血光里纵身跃出，手持红缨枪，砰一声落地。
“崖山一战，血流长河挥漫天！”
第一句唱曲声响起，铿锵有力，女音拥有无边的豪迈雄浑。
唰地一束光亮由上而下照耀。
胡蝶一身明亮铠甲崭新，被光芒一扫，反射出熠熠光亮。
横断眉梢细心画为深红血痕，将面容塑造得坚毅又明媚，铠甲强悍而英勇。
“哇哦——”
选手为这个出场惊起喧嚣，“是将军的打扮啊。”
“女将军，这个扮相不错。不过战争题材也就这几种扮相啦。”
“哎，胡蝶先扮演了将军，那一会大佬要是也扮演将军，两个人角色不就撞了？”
“这样一看第二个出场比较亏啊，会没新鲜感。”
“没事，就算是同样扮相，肯定也是大佬更美。”
选手为舞台走向猜测得热烈，同时想着十夏的难处。
十夏已经顺着通道往前走，正前方的屏幕实时播放舞台进度，往对手双方掌握。
她面上都是平静，没有其他人想象的焦急不安，只冷静将面具重新往下一拉。
舞台上，互动人影出现。
先前几场的互动人影中，大家穿的衣服都不是古装。虽然看着突兀，可众人一起突兀也就不显。
而这一次的不同。
胡蝶指定出现的人影，明显是有备而来。
来人身上是同样的铠甲，虽然粗糙，可和之前一比，直接就能融入环境。
选手间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神奇操作惊叹。
“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让岛外人也自觉穿铠甲？”
“哇，这下惨了，这下有了对比。在她后面的互动舞台不好办了啊。”
一般的互动舞台，大家都当做意外事件处理，能配合跳个一二下，已经是高分的表现。
而胡蝶不声不响，直接将标准拔高一个档次。
接下来的互动舞台里，要是没有配合同样衣服，第一眼就会瞬间被比下去。
而下一个正是同台对决的十夏。
『胡蝶真是小聪明蛋儿~她逮了好几个摄影机，直接喊话指定的人穿铠甲、配合舞台』
『其他人都想不到，唯独胡蝶对镜头说了好几回，太聪明了』
『等以后出道，她知道这是直播，就该笑自己到处找摄影机的模样啦hh』
七彩弹幕蹦跶，将其中因果一遍遍重复，科普得清清楚楚。
舞台上的人影也很是机灵，顺着胡蝶划过来的红缨枪比划，干脆一倒结束戏份。
同样干净明亮的铠甲被光源一照，崭新新落在地面。
“山河没落、外族侵入，我以血染衣裳，祭华夏之魂。”
胡蝶脚步往前一迈，慷慨高歌，手起舞落。
随着歌声扬起，后边选手们排为一列。
每人舞姿优雅，洁净脸上泪痕明显，一个个排队边舞边往中间的“海水”纵身一跃。
“海水”不是寻常的清澈色泽，在舞台上被特意渲染照耀为浓黑。
赤湖也作女子装扮，跳动的身姿有些僵硬。
在上一场公演中，他还占据队长地位，镜头全部分配在自己身上。
这一场直接颠倒。
不仅单人舞极少，歌词更是只有一句。
等到上台才发现，舞台呈现出黑压压的一片，面容表情都差点看不清。
就连互动舞台，也只有胡蝶有，其他十四个人什么都没有。
赤湖想着忍不住暗暗咬牙。
这样一来，加票没有，连镜头都要没有了，还不如自己组队不成团。
得不偿失。
哗啦啦。
选手们随着一个舞蹈节点就落入水一个，最后一位轮到赤湖。
他现在只要唱出唯一一句歌词，再往下一跳就结束剧情。
可这样一来，完全没有出风头的余地，连光芒都离得自己一步远，只虚虚照亮一个边。
赤湖瞪着这一步远外转动的光柱，心头气起，忍着怒还是决定以完成舞台为主。
只是在跳跃前舞步迈得大了点，打算在光亮中唱完歌词。
这样不会影响舞台，只是让自己稍微增光。
赤湖打定主意，注意力放在前方，听着舞曲旋律到达。
他果断向前一迈，光芒将他修饰整洁的脸庞照亮，清晰出现在镜头面前。
砰！
还没等赤湖心里得意，顺着舞步往前的胡蝶同样踏入光亮区域，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训练中有这一段吗？』
弹幕惊恐跳出疑问，要是两人意外相撞，那可就是舞台事故了。
光柱闪动，照亮赤湖眼底的吃惊。
胡蝶反应飞快，几乎不需要思考，直接顺着动作旋转，右脚抬起，干脆利落一腿横扫赤湖。
啪嗒。
赤湖才刚刚进入光柱一瞬，连歌词都没来得及唱，就落入一片黑暗的“海水”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顺畅，像是一个刻意制造的小小高峰剧情。
光芒大亮照在胡蝶身上。
她面容是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出失误的痕迹，顺着音律张口吟唱。
“崖山一战，王孙贵族齐殉国，悲戚满海盈天。”
舞台选手们已经一个个落入海水中，伴随慷慨高歌，连马蹄背景音也消失。
所有光只照耀在唯一一个站立的胡蝶身上。
“崖山一战陨落英豪，从此再无华夏魂。”
在最后瞬间，胡蝶双手一张，一只长箭被幻相勾勒，带着闪烁晶莹，虚拟化射入她心口。
扑通。胡蝶往后一仰，同样直挺挺倒入黑暗中。
至此，黯淡了整整一场的灯光熄灭，连一丝光亮都透不出，场面完全被黑暗笼罩。
舞台结束。
七彩弹幕激动飞扬。
『啊啊啊踹赤湖的那一脚超帅！最后一箭惊到我，完美完美』
『哇我都看哭了太虐了，全灭的结局啊』
『可以说是非常用心了，无论是录像舞曲还是灯光，都是下了大功夫的』
啪啪啪。
鼓掌声从导师处冒出。
台上光明大亮，选手们纷纷重新站起，脸上带着紧张激动的红，望向鼓着掌的导师台。
这个反应让他们心里有了期盼。
“很不错。”
容导师停下鼓掌的手，笑着先问一句，“刚刚那个是失误还是？”
胡蝶径直往前一迈，超越所有队友独立。
哪怕最后一幕是仰面摔跤，在拍拍灰后铠甲也恢复光鲜明亮，依旧气势不凡。
“那是舞台的一部分，完美解决的一部分。”
胡蝶话语干脆，内容委婉应声。她不会、也不愿意去承认失误的存在。
赤湖沉默站在最后，低着脖颈，脚步动作间隐约有些踉跄不稳。
“嗯，临场反应足够快。”
容导师满意点头，眼睛往旁边一转，“佩兰导师觉得怎么样？”
“不错。”
佩兰往后靠在位置上，银丝眼镜闪耀流光，给出夸奖。
胡蝶腰间挺直，毫不掩饰的笑意绽放在脸上。
“这都是我编的舞，时间有点紧。”她试着谦虚了两句，忍住想去摸断眉的手。
能得到舞蹈大神佩兰导师的夸奖，让人脸上有光足够炫耀。
佩兰金绿异瞳深邃，指节叩了叩桌面，提起另一个话题。
“‘从此再无华夏魂’？”他话语难得拉长，音色低沉悦耳，眉梢轻挑，“是你这首曲的立意？”
“是的，我一直同意一个观点……”
胡蝶脸上有了骄傲，立刻点头出声。
她话语才刚起头，就被一旁的PD挥手阻止。
“不急着回答。这是一个好问题，不如让我们先来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PD用询问的语气笑吟吟开口，不等回答，手指已经往前一挥。
弹幕立刻猜测PD心思，押注他肯定是为了节目组效果，要找一个能燃动舞台的询问。
而能达成效果的，这时候只有一个人。
七彩弹幕在此时停止跳动，只安静等待着，一个个蓄势待发。
光圈被勾勒成形，边缘星芒亮起，浮现出名号。
[崖山一战·二队]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