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男团第一
中心城处于晶莹化状态, 处处是碎片浮冰。
远处，一道两道、无数道闪耀银痕划过天际，直接穿梭中心城而过。
红帽子倏然回头, 就见银线闪灼，直面冲来。
他没第一时间察觉这是可穿透的星辰, 脚步几下站立不稳, 头顶的帽子掉落, 啪嗒一下落到地面。
浮冰耀出光亮，形成薄薄的椭圆，将每位选手包围。
细小星子拉长一条条银光耀眼的长痕, 弥天银光千丝万缕垂落，在选手之中穿梭。
“是拉长的亮光。”十夏眼眸倒影出苍青天空, 每一道都是闪亮。
她伸出手，触碰到闪耀的虚无。
『啊啊啊这个才是盛大的贺礼啊，太美了吧』
『对比一下, 之前的完全比不了啊。这片直接催动漫天星辰』
『晴天霹雳、白日飞星, 这是什么出口必成的言灵？？』
『神秘家族继承人的威力吗？十夏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要重新开盘』
闪耀银光一缕缕从天降落。
选手们连声音都不再发出, 仰头看着这漫天的光辉, 跟随晶莹转动。
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到十夏身上。
十夏指尖转动着银光闪烁, 纤长睫羽上仿佛都挂着星子。
不同于其他人的一触而过。
闪着光的银色长河流淌在她身边，围绕出晶莹闪闪碎亮。
“这就是星辰。”十夏眼波轻转，手指按在心口, 欢喜和感激传达而入，直至心尖长安所在。
论坛帖中，【星辰】二字已经顶着银光闪烁, 直直登顶。
很快【顾家】两个字紧随其上。
『！！有消息传出来, 顾家千年不动的系统突然动了』
『顾家？？我听传闻说有个顾家太子爷, 要出来了？』
『已经传了几百年了，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太子爷要变成太上皇啦』
『顾家真的是太神秘了，出世又入世啊。每次盘点都只能点一些流言』
咔嚓嚓。
银光逐渐散开，化作点点微亮垂落，如同下了一场银色的雨，消无声息消散。
中心城往正中汇集，一道道晶莹楼层缓缓合拢。
[叮。]
在一片安静中，广告.机发出清脆一声。
[昆阳之战、三大气象、华夏知识点，正确。]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天命所归之人——欢迎挑战。]
“这是，通过第一层解锁了？我就知道！感谢大佬。”
拖着广告.机过来的女选手猛然惊醒，连连道谢，声音高昂欢喜。
哪里用其他人的说辞，广告.机亮起的屏幕，就是最直白的证据。
红帽子心口砰砰砰跳个不停。
哪怕四面八方没一个人望过来，他也已经面上涨红。自己躲躲闪闪往角落挤去，紧闭嘴巴。
选手们这才反应过来，在已经重新合拢的中心城中，一道道声响亮起。
“这个也太神奇了，神奇到我已经呆了。”
“出现在大佬身上的，再怎么神奇，我居然都有点习惯了。”
“那是流星啊！说来就来，我的天。”
“仔细想想，最神奇的是大佬这个人。”
女选手们交流声响起，从之前一桩桩一件件扩散开。
男团第一次直面这般轻而易举的解锁、第一次直面漫天而来的星辰。
他们呆呆望着广告.机，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凑得近的男团选手们跟着侧耳去听热闹的话语声。
他们脸上诧异越来越大、越来越吃惊、一个接着一个，流传出三头六臂的十夏。
“大佬大佬，我这边有个男团第一的消息，和你说呀。”
被破解广告的女选手两三步上前，引得一群人跟随，将十夏簇拥在正中。
在提起男女团第一的排名时，都是所有人热议的话题。
不等她开口，周围的人已经一个个先试着问。
“看广告热度，里面出现的肯定是男团高位选手。”
“那个金发金眼的看起来气势很足啊，胸肌都能撑起衣服，是他吗。”
“另一个蓝眼睛的也很帅，就是看着有点高冷。”
“嘘，全都不是。”
女选手摇头，将第一手的资料分享给十夏。
“我还是诈到的。男团第一根本没有出现！他生病了，这几天都没来中心城。”
不等其他人惋惜声起，她又竖起一根手指头，压在唇上。
“而且。这个第一，是顾、家、人。”
这个一字一顿的低声，在说到顾家这两个字时，不自觉加重许多。
“！！！顾家？”
惊叹声在周围齐齐响起来，选手们以十夏为中心。
犹如在念一句箴言，神情都专注许多，询问接连喷薄而出。
“身为顾家的人，怎么也来参加节目？”
“我听说啊，顾家只有主宅的才是‘顾’。旁系都是被赐名，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那也是大名鼎鼎的顾家啊。”
“顾家？”
十夏也开口，眉梢微扬，话中带上的是明显的好奇和疑惑。
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家都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大佬不知道顾家？”选手们将惊叹视线转了过去，对上坦然的乌黑眼眸时，很快一个个激动解释。
要是要评选最常说的一句话排名榜，第一一定是：顾家科技碾压全系。
源源不断的各种系统装置从顾家流传而出，直接奠定科技基础和高峰。
最神秘的是，顾家人从不出面。
主系居住在顾家主宅中，巨大系统阵守护在外，保护罩常年开启。
主宅周围方圆连绵都是顾家权限所在地，有人试图常年遵守在外面，也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传出来。
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只有零星几点不知真假的传闻，被翻来覆去被炒热一阵又一阵。
连旁系也是屈指可数的稀少，隐藏得严严实实。
而节目组，居然有一个？
“非常非常神秘。传说顾家背后有成片成片的天才，才能造出这些神奇系统。”
“虽然不是同血缘，旁系听起来也很酷了，不愧是第一啊。”
“现在这个中心城就是顾家技术造的。”
说起顾家，连绵话语层出不穷冒出。
十夏一一仔细听过，谢过众人的解释，对神秘顾家也有点好奇。
她目光往楼上一掠而过，听出一个个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和众人告辞离开。
“组队吗组队吗——”
楼层上下有幡然醒悟十夏实力的选手们，张口吆喝着，往这边赶来试图组队。
十夏此时并不想去和太多陌生人说组队，在道别后，独自往外面的小长廊走去。
女团选手们一一挥手看着乌发散落的背影走远，话语忍不住提起。
“说起来，大佬和顾家一样神秘。”
“是啊是啊。相处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大佬是不是姓‘十’。”
中心城的长廊多而弯绕。
十夏选了其中一条道走进去，还没走到一半，就见面前一台广告.机挡路。
浑身漆黑的广告.机屹立在长廊正中，比其他的都要更加高大，独独放在那里就有一夫当关之势。
难度光芒一颗颗耀眼划过。
这是拦路类型的广告.机，正适合独处的时候。
十夏上前按动按钮，乌黑眼眸扫过屏幕上的文字。
【垓下歌】*
“西楚霸王，乌江自刎。”
她启唇轻声念出上面的八个字，历史记忆瞬间翻动涌起，彰显出恢弘悲壮的过去。
楚汉之争，垓下死战。
[叮。]
[五星难度广告——时不在我，天命奈何？]
[点亮星辰，赠一场轰轰烈烈。]
广告屏幕中，露出一道道简略说明，闪耀的歌词等待解锁。
十夏没有没有看屏幕、也没有看歌词。
她目光放得远远的，望向逐渐变为深青的天际，启唇，歌声流淌在周围。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西楚霸王实力绝顶、天生霸主之力、目生双瞳，却时运不济，最后乌江自刎。
[叮叮叮。]
随着每一句歌词的唱出，屏幕里犹如应和般，对应着出现相同歌词。
这次不再是广告发布歌词，再让选手唱。
十夏比屏幕还快一步，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出现在屏幕上。
一字不差。
『！！！这首歌居然有点匹配南南……哇我不要再哭了呜呜呜』
『厉害了我的夏，在公布之前唱出来，还能这样？』
『风有点大啊，小心着凉。给夏夏盖小被子』
十夏脚步抬起，路过退开的广告.机，走向后面的小阳台。
“虞兮虞兮奈若何。”
她唱出最后一句歌词，望着天边余留的银光点点。
晚风变大，吹动浓密墨发往后飘荡，露出微红眼眸。
从其他楼层匆匆赶来的选手们在辽阔中心厅寻找，又拐入各条长廊。
他们能听见轻微歌声流泻，左右寻找却不见人影。
巨大玄黑广告.机挡在正中，霸王气势一般，让其他人没法走到后面。
十夏是暂时唯一可以确定高排位的选手。
男团中试着来碰一碰运气，直到天色接近暗青，也没寻到一丝一毫痕迹。
[叮——]
[第二轮淘汰开启。]
正中系统关闭广告计时。
十夏从长廊重新走出来时，眼看着外面人数都多上许多。
“不是你负责那个方向的走廊吗？怎么没看到人？她居然是从那里出来的。”
想组队的队长第一时间注意到十夏，一把拍向手下小弟。
“真的没有啊。”小弟委屈地抱头。
“那边我看过了，只有一个铁疙瘩一样的广告.机，黑壮黑壮的，看着有点吓人。”
队长斥了句机器有什么好吓人的，准备上前交流尝试组队。
他整整衣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十夏面前已经围上一圈的女选手们。
队长整理衣摆的手顿住，回头正要再训斥队员，一转眼看到了同样动作的卫辰。
“……辰哥你也来组队？”
卫辰身上节目组的衣服已经被拉得一丝不苟处处整洁。
听到这话，他眉梢快速一挑，抬眸望过去的瞬间，碧蓝瞳色变得幽深。
当卫辰一言不发冷冷看着人时，与生俱来的皇室后裔的气派流露，足以让人心惊。
“我、就是开个玩笑哈哈。”男队长含糊两句，连忙带着自己队员离开，不在这个时候碍事。
看卫辰的动作表情，好像不太喜欢十夏。果然之前传淘汰流言的人是他。
卫辰看着人飞速离开，低啧一声。
他转头望向远处被层层簇拥的十夏，伸手缭乱整理顺畅的蓝发，无声走到了另一边。
（2）
[第二轮淘汰开启。]
这一次中心城没再晶莹化。
通高空间扩大、中庭往外扩张出光芒屏幕。
选手们站在各自楼层，望向正中上倒数的数字。
【10】
【10】
男女团分别要淘汰十人，剩下晋级人选。
“到后面都没人可以组队了。我提前组了好几人，千万不要被淘汰啊。”
“她们和我说她们是高排名的大佬，我全信了。”
[开启淘汰。]
随着正中系统一个个名字的念出，冷绿色光圈一道道出现。
十夏站在楼口往外望去，双手相拍，和大家一起为淘汰的选手们鼓励送行。
中间时不时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惊呼。
“我们组了15人，现在就剩9个？？这是真的？你们都在唬我呢？”
“你居然是淘汰的？！不是说好了一起组团刷广告晋级奔向美好未来吗？”
“太狡猾了。”
“啊啊啊你骗我。你说你是淘汰的，结果到现在还站在这里？”
各色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痛心疾首拍着栏杆，哀叹自己被骗得凄惨。
笑声哀叹声鼓掌声一同响动，被咔嚓嚓的摄影机记录。
[女团，以上九名选手淘汰。]
[曲笙南退赛，排名晋级补位，公布完毕。]
中心系统念到曲笙南名字时，充盈各色喧嚣的城内不自觉都静了静。
这是一个大消息，男团早也已得知。曲队长的名声流传得很广，令人一时感慨万千。
大家话语动作都不由自主放慢。
『队长啊，为什么要来让我伤心一次又一次』
『时运不济时运不济，不是队长的错，是天意如此啊』
『南南自己也愿意承担着责任走下去，我也会陪着她的呜呜呜』
啪啪啪。
持续不断的掌声在楼层中响起。
十夏从一开始送别的鼓掌就没有停下，直到念到曲笙南，双手在轻微顿了顿后，继续拍响。
啪啪。
雅典娜双手抬高，灰眼睛稍红。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前，而是站在楼层角落。
光影倾泻，灰暗和光芒一半一半落在她身上，将色泽偏黑的肌肤渡上两种模样。
鼓掌声音同样连绵，在整条长廊内回荡，又大又响亮。
弹幕跟着洒出送别的花瓣，虚拟光芒漫天。
后续的掌声立刻接连不断跟上。六十个人的动静齐齐响起时，犹如山海沸腾。
“队长真的可惜。她实力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后一定会好。”
“那现在都是全部晋级的了？还有没有要组队的？”
“十夏真的没被淘汰！我一眼就觉得她超美，之前传谣的太过分啦。”
“我都猜她是高排名的了。那样的脸和实力，我总觉得她排名、特别特别高……”
轻微声响在各处回荡。
处于隐晦焦点的十夏抬头，望向正中系统投影出的照片。
上面有她和曲笙南的合影。
两个人是同样的盔甲加身，手持缨枪上前，目光发亮犹如在奔赴同一个目标。
十夏抬起的脸庞笼罩一层淡淡光华，长长睫羽落下一片阴影。
“大佬，你也别太难过。带的人全退后，队长也会退赛，之前也是这样的。”
“队长出去后，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同一层楼的女团选手们小心试着劝了劝。
大佬这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总让人觉得十分难过，像是将深埋心底的情绪挖了出来。
十夏眼睫眨，从过往中醒神，目光略过四周带着担忧的，点了点头，“谢谢。”
“她希望我们都加油走下去，大家都好好唱歌比赛吧。”
看十夏神情平静，选手们也放心下去，互相鼓励加油。
广告时间结束的很快。
当青色苍穹变得浓郁偏黑，众人陆陆续续回到宿舍。
十夏站在窗口往外望去。
明月疏星中，选手们宿舍大多还是闪着光芒。哪怕天色已暗，也在勤恳练习。
只是一二层的亮光早已关闭，里面都是曾经被淘汰选手旧宿舍。
上半层明亮光辉，就衬得下面越发黯淡。
十夏取出纸笔，月光照映在台面，试着写了写一个队长需要的责任。
[明天就是成队，不知道剩下的队友会是谁]
队内已经有了七个人。按照基本人数，还会有三人，组成十人队。
广告城内众人都是分散，晶莹化也难以随意找人。
组队全看缘分。
[我也可以算一个]
长安声音沉稳，犹如最坚韧的后盾，抵挡风雨。
十夏为这话失笑，想了想长安的声音。
正中的磁性，咬字断句都带着不同于常人的优雅，的确是唱歌的好嗓子。
十夏试着勾勒长安唱歌的模样，笑得轻微咳嗽，话语在心底响起。
[算的，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唱歌]
第二天光芒正亮。
定点时钟叮叮叮响动，半饷无人按停。
屋内系统经过莫名触动、开启上前测试温度，随即自动连上医疗系统，两边转移。
等十夏缓缓睁开眼，面前场景还有一些摇晃的模糊，仿佛天地都在抖动。
她定神外望，才发现这儿分外熟悉。
这是医疗室。
[你醒啦。]
医疗机器人转动机械臂上前，看着这个已经熟悉的病人，按照病单循循教导。
[难过的时候要哭出来，比忍在心里更好。]
十夏试着动了动，头脑是昏昏沉沉的晕厥，听着系统的话有些迷茫。
自己的确是伤心曲笙南的离开。依据诊断来看，自己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过。
感情缓缓沉淀，她像是在触及一段崭新的情绪。
[你要好好躺一天的时间，别想其他的。]
医疗机器人咔嚓嚓给出叮嘱，挥舞着病历单。
“我的队伍。”十夏很快想起才堪堪7人的队伍。
她是队长，今天是组队的最后一天，不能在这时候倒下。
[按铭牌，设置选人权利给队友]
[队长并不是要事事抓紧，适当放手。效率才是第一]
长安声音比以往要更低一些，[我昨天该注意到的]
十夏手指按向铭牌，同时按在心口的位置，昏沉之余试着感受长安的情绪。
[好好休息，晚上再去来得及的。]
医疗机器人将周围光度和声音调低，咔嚓嚓又走了出去。
屋内光线暗了下去。
十夏设置好权限转移，手指保持着按在心口的姿势，眼眸已经沉重的再次闭起。
飞行器在周围盘旋，落下一串串的弹幕。
『夏夏昨天唱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着凉，呜呜呜快快好起来』
『十夏太重感情，又有点太迟钝的感觉，这样不好啊心疼』
『中心城已经开始了吧』
中心城。
“大佬居然生病了？幸好没大事。对面那个就是男团第一吧？”
“男团第一前两天生病，大佬今天生病。正正好错开啊，王不见王？”
第三天的广告时间开启。
女团选手们声音放得很低，一个个在楼上来来回.回走动，视线时不时偷偷往下方望去。
“听说是顾家的人？看上去真的不一样。”
“明明有那么多人在下面，为什么我第一眼只能看到他？”
“眼睛也太迷人了吧。颜色很罕见啊，和大佬有的一拼。”
下方楼层中，男团选手们难得汇集，往正中簇拥着一个人。
热热闹闹的声音响起，一个个话都说得响亮，气势足了不少。
“顾神你终于出来了。你这次棋逢对手啊，对面女团有个超强的，大家都喊她大佬。”
“听说她可以变出三个头，有六个喉咙能唱高音，特别美，特少见。”
“三头六臂的美人吗，的确少见。”
被簇拥在中心的顾不言轻轻咳嗽了下，微卷短发稍动，声量并不大。
可当他开口时，其他人不自觉都停了下来，只等清越音色说完。
“嘿呀，他乱听的。看最上面那个，就是十夏的广告照。”
有人伸手往上，给顾神指点，“五星华夏歌噢。她是真的强，绝不只有脸。”
顾不言稍稍抬头，光亮洒落在他脸上，引起楼上一片惊叹。
中心屏幕挂出五星热度的广告。
最中间的正是十夏的垓下歌。
画面中江水滚滚，兵戈铁马、黄沙流淌。
十夏一身长袍沾染血色，长剑闪耀出红光，照映在与众不同的瞳色中。
周围是熊熊烈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焦糖色眼眸浓郁更深，随着眸光转动，色泽逐渐偏向近乎黑的深沉。
顾不言定定看了两秒，稍稍点头，“的确是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