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这行的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
刘乃一走了以后许愿和杨小狐两人都有点尴尬，许愿把吉他放在一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今天没戏吗？”
“有啊。”杨小狐有气无力地回道。
“那你怎么还不化妆？”许愿疑惑道。
“化妆室让人占着呐，人家是湾湾的大明星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小演员一起化妆。”杨小狐阴阳怪气道。
许愿了然，他早就听说过有的演员会欺负新人。不过他目前为止合作的人都挺好，还没遇到欺负自己的人呢，没想到杨小狐倒是遇见了。不过许愿还是有点奇怪，“你不是演过不少戏吗？也算红了吧？还能欺负到你头上？”
“我红什么？”杨小狐无奈道，“现在湾湾和香江的演员天生就比我们地位高。”
“凭什么？”许愿愤慨地说道，突然看见杨小狐的正脸，“哎，不对啊，你脸怎么不那么方了？你整容了？”许愿惊叫出声。
“我靠，许愿，我打死你。”杨小狐连忙堵住许愿的嘴，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了看，见没人经过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屋内踢了许愿一脚，“我是拔牙，一口气拔了四颗智齿，不是整容懂吗？我本来就让人欺负了，你还造我的谣，这要让别人听见，不一定怎么传呢。”
许愿嘿嘿一笑，心虚道，“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没有？”杨小狐瞪眼，“前两年我当模特拍广告的时候，那帮人没有的事都能编出花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得了，算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给你唱首歌听听吧。”许愿说道。
“这还像句人话，就唱你那天晚上在偷懒吧唱的那个什么海鲜的歌。”杨小狐点歌。
“什么海鲜？”许愿懵了，自己啥时候唱过海鲜的歌，再说有什么歌是唱海鲜的，那不是瞎胡闹吗？
“就那个什么鱼虾一整碗。你说你写的什么词，前面又是美女，又是姻缘的，最后吃海鲜，意境全没了。”杨小狐回忆道。
许愿脸一下就黑了，虽然不是自己写的歌，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啊，连忙纠正道：“姐姐，那叫雨下一整晚，下雨，下了一宿，懂吗？”
杨小狐脸又红了，小声道：“别显摆了，麻溜的赶紧唱。”
“得嘞。”许愿把吉他拿过来，低头扫了几下弦，忽然抬头道，“真没整？”
这回杨小狐脸黑了，又给了许愿几巴掌，“没整，没整，你见过哪个整容的能恢复这么快？”
许愿心算了下时间，好像杨小狐确实没什么时间去整容，算了关自己屁事，也不再纠结，唱起了歌。
下午杨小狐去化妆了，许愿闲着没事就去片场看戏，今天要拍的是英雄大会，一群丐帮弟子把神仙姐姐抛起来再接住的那场戏。场面比较大，参与的人员也比较多。许愿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就想着去看看热闹。
到了片场一看，果然热闹，一百多号群演已经都换上丐帮弟子的衣服，在那三五成群地聊天呢。
就在许愿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喊声：“许愿！”
许愿顺着声音看去，也惊喜道：“潘子！”连忙快步过去，给了潘子一拳，问道：“你小子怎么来象山了？”
“嗨，横店现在不好混呗，钱给得太少，我就找了几个兄弟到这边来混了，当个小群头，顺便也跑龙套，瞎混。”潘子解释完，又问许愿，“你怎么在这？”
“我离开横店以后越想越气，就也琢磨当演员，后来签了一个经纪公司……”许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概向潘子讲了讲，潘子问许愿：“你在这里面演个啥？”
“甄志丙。”
“谁？”
“就是以前的尹志平。”
“哦。”潘子嘿嘿笑着，露出猥琐的表情，然后感慨道，“没想到你先混出头了。”又对许愿说，“你走以后我把李丽的事偷偷传出去了，刘胖子让导演给开了，李丽也没得逞。”
“导演还管这事？”许愿疑惑道。
“不管，但是传出来名声不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副导演，开了也就开了。”潘子无所谓地说。
突然许愿看潘子的眼神一下亮了，向自己身后走去，“李导，忙着呐，来歇会儿，抽根烟。”
许愿也跟着转身，原来潘子是和剧组的演员副导演搭话。这个副导演姓李，平时见了许愿也能聊上几句，对自己还算客气。许愿见潘子这样就知道他是有求于人，也连忙跟了过去，拿出打火机给李导点烟，“李导，这是我一个兄弟，手底下有几个群演，希望您能多照顾照顾。”
李导见是许愿，就没拒绝。许愿是华宜的人，虽然自己不指着他吃饭，但也没必要得罪不是。反正群演每天都得招，招谁的不是招？抽了一口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潘子，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许老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晚上联系我。我那边还有事，先走。”
“呸，德行。”潘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声说道，“这孙子我求他好几次了，请客送礼一样不落，就是不松口，今天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松口，谢了兄弟，晚上一起喝点。”
许愿点头答应，也不贪功，“我和人家也没啥交情，还是你以前送的东西起了作用。”
“唉。”潘子叹了口气，自嘲地说道，“群演这行的水太深了，我还真有点把握不住。”
“这边我没什么熟人，以后要是到了北平记得找我。”许愿拍了拍潘子的肩膀说道。
潘子点头，这时副导演过来招呼群演就位，准备开拍。许愿和潘子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就站在一边准备看看这个大场面。
一百多号群演乱哄哄地走了半天位，看得许愿脑仁直疼。这时神仙姐姐来了，于导也到了。副导演这才大声喊道：“各部门准备了，先走一遍戏。”
戏走得差不多了，正式实拍。许愿也打起精神仔细观看，他眼尖，一眼就看到潘子被分到神仙姐姐后面，负责抬脚。许愿暗自点头，还行，要是镜头时间长，还能露个脸。谁知道就在这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