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还没玩够
十月的漠北草原气候已经十分寒冷，但是有暖阳照耀又没有风的时候，还是十分惬意舒服的。
驻军营地外面摆着一张桌子，放着茶点果品等物，容天和莫桀分别坐在桌子的两旁，一边品茶观赏凌珑审讯阴姬一边闲聊。
自从容天拔针成功之后，他的生命终于不必再倒计时。
有时候，时间是可以大把浪费的，而不必担忧他的下颗续命的内丹在哪里，也不必再掰着手指头计算他剩余的生命。
莫桀也没有了心理压力，整个人更加放荡不羁随兴而为。对他来说，只要跟容天相伴，无论是浪迹天涯还是翻山越岭下墓挖坟都无所谓，就算是现在准备拔营返回燕国蓟城王宫，他也无所谓。
反正，容天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
容天偶尔会端起茶碗，用碗盖慢慢地拨着茶汤，浅啜一口。偶尔他会跟莫桀说几句话，但是更多的时间，他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审讯阴姬的凌珑身上。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能感觉得到她那朝气蓬勃的生命活力。她那双明亮狡黠的大眼睛似乎总是闪动着无数的鬼念头，稍不留心就会被她戏弄。
想到初识之时，她对雷思思、花百灵等人的戏耍作弄，他就不禁哑然失笑。
她是那样的明亮活泼灵动，而他的世界则永远笼罩在冰冷黑暗的绝望里。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默默地注视着她，默默地守护着她，只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明亮快乐。直到有一天，他不甘心离开这样美好的她，决心要活下来，要陪着她一起共度这美好时光享受这美好的人生。
终于，他成功了！
第一次，容天可以悠闲自得地饮茶，欣赏着她各种作弄人的小把戏，再也不必感叹自己不能陪她走太久。
他能有今天，凌珑功不可没。
此时，他用宠溺而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凌珑，看她如何作弄阴姬。
偏偏一代妖姬竟被她戏耍得惨不忍睹，那凄惨的叫声从塞了毛巾的嘴巴里发出来堪称惨绝人寰。
不知道的还以为凌珑对阴姬动用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刑罚，但是全程目睹整个经过的容天却是忍俊不禁。
凌珑拿着那把锋利的短剑，一撮撮地割着阴姬那美丽的栗色长卷发。每割断一缕头发，阴姬就会发出切肤之肤的惨叫，浑身都在颤抖，好像在承受凌迟酷刑一般。
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剪掉她的秀发简直比剥掉她的衣服还要让她痛苦。
不可否认，作弄人折磨人，凌珑的确很有一套独到的鬼点子。
就在阴姬叫得最惨烈的时候，穆远翔加盟进来了。
要说恶作剧折磨人，穆远翔那更是擅长，而且还能给凌珑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鬼点子。
“你来了！”凌珑腾出一只手对穆远翔摆了摆，示意他近前。但是等到穆远翔近前，她又惊讶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穆远翔摸了摸红肿的腮帮子，很是没好气。“你的那个女侍卫，她狗胆包天，竟敢动手打小爷！”
“还有这事儿？”凌珑有些惊讶，看穆远翔气乎乎的样子，忙安抚道：“如果她真敢欺负你，我一定责罚你。对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个妖妇给治服了。”
穆远翔听说凌珑答应责罚君若梅，这才重新高兴起来。他将阴姬上下打量了一下，顿时很聪明地说：“这次抓到头目了。”
“真聪明。”凌珑跟往常一样，夸奖他聪明的时候顺便赏了他一记爆栗。“这女人嘴巴硬得很，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撬开她的嘴巴。”
穆远翔笑起来，道：“我看你用的这个办法就不错，我也来！”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拔出了腰刀，也抓起阴姬的一缕头发削起来。
阴姬快要气晕过去了，偏那两个孩子玩得兴致勃勃。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一头美丽的栗色长卷发肯定就像是狗啃得一样参差不齐了。
“唔……唔唔……唔唔唔……”阴姬拼命地摇头，一边对着凌珑挤巴眼睛，示意拿出她嘴里塞的毛巾。
凌珑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手，顺便扯出了阴姬嘴巴里塞的毛巾。
“不要……不要再割我的头发！”阴姬嘶哑着嗓子，喊道：“我招……你们问什么我都招。”
凌珑满意地点头，示意穆远翔也住手。
穆远翔竟还意犹未尽；“这么快就招了。”
他觉得自己还没玩够。跟凌珑一起剪头发玩，简直太好玩了。
阴姬忍住想昏厥过去的冲动，苦着脸说：“我也是奉命行事，谁让你们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鬼母不是你的恩人吧！”凌珑盯着阴姬那双美丽的眼睛，冷笑道：“为什么非要受她的盘削和支使呢？每年那么多的好东西都要白白送给她，还要费心费时费力地去搜集那么多的干尸，还要贡献美人……你手下的美人倒是挺多的，每年进贡那么一两个罗马美女倒不算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亏大了，难道你就甘心？”
阴姬见凌珑如此了解内情，索性也不再隐瞒，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也跟盲姬一样敢造反吗？”
说到这里，她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刻的恐惧和绝望。
“盲姬的脸……老得就像是树皮一般，层层叠叠的皱纹……如果我要像她那样，情愿去死。”阴姬同样积攒了许多对鬼母的怨恨，可是比起怨恨，她更害怕失去自己的美丽容颜。
凌珑听得一头雾水，她其实对四大妖姬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只猜得到她们很可能都没有生育能力，至于其他就不怎么了解了。
萨婆婆就是盲姬，但她已经背叛了鬼母，似乎也没见她毒发身亡什么的。
估计四大妖姬并没有服用鬼母的毒物受制于她。为何她们还如此忠心耿耿地为鬼母做事呢？
此时听了阴姬的话，凌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你们四大妖姬的美貌都是鬼母给的？盲姬因为不听话，所以才会变老？”凌珑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