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选谁
《星光闪闪》决赛夜已经过去一星期, 谢静璇的发言在当晚引爆热搜，但现在已经归于平静，小范围的争论不断掀不起滔天巨浪。
利益相关人们的目光紧盯着这个好像是真的敢把天捅破的女生, 都想看看她最终会有什么结果。是在争议中继续前行，还是被混乱的攻讦所击倒, 成为失败的“开创者”？
现在下结论还为之过早，时间总会给出答案。
无边的压力给到了太阳花公司, 却没蔓延到苏诗怡这里。当然，就算知道了, 她也不会在意的，只要谢静璇没做什么违背社会公序良俗和违法乱纪的事，那要怎么做都是她的自由, 苏诗怡喜欢活生生的爱豆, 不是流水线上的批量产品。
谢静璇自己都能扛住，她有什么扛不住的？顶多就是少赚点钱咯，可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但是根据谢静璇的涨粉速度和粉丝活跃度来看, 嗯……可能她注定是要财源滚滚的。
苏诗怡抽空回了趟帝都, 本来是想在家里摸鱼两天, 有点想念家里的毛孩子们了, 谁知道她的飞机才刚落地，各种电话就打了过来。
太阳花的出道团体名额进入最终选拔阶段，李德元的新专辑刚刚推出；于昭昭服装工作室正式上线，预热许久的新品首次发售；胜利俱乐部那边也等着她去看看, 身为老板她还没亮过相……
好吧好吧, 虽然工作都可以由凯文代劳, 但这些都是人情啊, 还是需要她亲自到场的。
按照事情的难易程度, 苏诗怡先去了于昭昭那边。这里的事情最简单，她到场时派对都准备好了，苏诗怡只需要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和员工们共同等待发售倒计时，看着屏幕上不断上升的销量数字，再开一瓶香槟，就算是完成了鼓舞士气的仪式感。
苏诗怡和于昭昭碰杯：“恭喜你，未来的知名设计师。”
于昭昭：“也恭喜你，未来注定要赚大钱，最有眼光的投资人。”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就有男生走到于昭昭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少年人满心的爱慕全写在脸上，根本就藏不住。
从苏诗怡的角度看，身穿利落西装的于昭昭和旁边眼里放光的男生，简直就像是霸总与娇妻的性转版——或者直说霸总与娇夫也未尝不可。男生的目光都黏在于昭昭身上，只要她和其他男性说一句话，他的表情就会不大高兴。
苏诗怡突然就有点理解顾朗爸爸告诉她的话，性别是生理决定的，但“男人”和“女人”是由社会打造的。当一段关系中的双方地位发生变化，就会出现“性格特征错位”的事情。
如果于昭昭没有主动走出来，今时今日，带着崇拜的目光仰视伴侣，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总是情不自禁争风吃醋的人，就会变成她自己。
那样的生活也未必不好，毕竟甲之蜜糖，乙之□□。但看着和别人谈笑风生，散发着强大气场的于昭昭，苏诗怡觉得，还是这样的生活会让她更高兴。
而和别人交际完的于昭昭，又走回来，给了苏诗怡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真的很感谢你。”她说，“不仅仅是为了那笔投资，亲爱的。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你让我拥有了选择的权利。”
苏诗怡也抱住她：“是不是有点太煽情了？还没到大结局呢。”
于昭昭：“那后面的出场机会也不多啦。诗怡，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也谢谢你，为这个世界做的一切。”
下一个目的地，该去胜利俱乐部了。
苏诗怡在搭乘电梯时还有点担心，因为她和奈萨里奥一直保持着联络，从龙崽总是在抱怨的态度来看，这群人均祖安话十级的预备役电竞选手里有很多刺头，非常难管。
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年纪，偏偏奈萨里奥的脾气又特别爆。有这样一个“荣誉总教练”压着，如果他是经验丰富、技术超群的电竞明星，选手们可能还愿意听话，但他对外的形象是人工智能。
试想一下，谁一天到晚被ai挑毛病，心里会服气啊！何况奈萨里奥这个ai的技术也没多好，人机合作时都是把把跪（……）
所以，苏诗怡其实做好了面对几个叛逆中二少年少女的准备，如果他们不太礼貌，她就自动理解为这些家伙还带着中学生的幼稚，她一个成年人总不好和孩子计较。
她不喜欢那种站成一排来迎接的问好方式，那样过于社死，因此也没让负责人提前安排，只是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俱乐部。
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味道。众所周知，泡面这东西吃起来不咋样，但香味特别霸道，苏诗怡都闻出是红烧牛肉味了。再往前走几步，还有烤肠的香气，辣条和泡椒凤爪的味道。
苏诗怡感到疑惑：“我记得楼下就有餐厅，而且味道还可以啊，是不符合他们的口味吗？”
应该不会吧，她自己的工作团队，以及太阳花和于昭昭工作室都在这栋大厦办公，据他们反馈，餐厅的伙食相当好，比外面商场连锁餐饮店里用料理包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多了。
负责人：“不，您误会了，他们很喜欢大厦里的餐厅。只是您发给他们的伙食费额度，有些人在第一个星期就通过比赛、打赌等各种方式请客刷完了。”
正常饮食的话，凯文安排的额度绰绰有余，但他们要请客，那肯定就不够刷了。这些孩子年纪虽然不大，却都很要面子，知道是自己胡闹将额度刷完，是宁可吃泡面度日也不好意思和老板开口的，毕竟他们都还不算正式选手呢。
苏诗怡：……
说是“中学生的幼稚”都有点抬举了，就算是个小学生，也知道伙食费不能一口气花完吧！
她头痛地摆摆手：“直接给他们加也不行……正是自尊心最强的年纪，而且还要选拔，也不好显得特殊照顾。这样吧，进行一次全体额度调整，给每人的卡里都再加点，反正离选拔也没几天了，别再让他们天天吃泡面啦。真是的，传出去我还要面子呢！”
餐厅的定位是食堂，其实没打算赚员工的钱，都是凯文每个月调拨经费。之所以要刷卡，不直接弄成自助餐，其实只是为了更好的统计员工食量和偏好，以及如果有亲友来访，也方便带进来吃饭，谁知道还真有这样的憨憨，竟然会将卡刷爆……
林星正是吃泡面的一员。他会沦落至此，主要也是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加众目睽睽之下放出去的话不能再收回……尽管旁边的人都劝他算了，没关系的，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刷了卡。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qaq
他正在吃面呢，突然收到手机上传来的系统消息，说是结合实际情况考虑，决定给每位选手上调生活费额度，新增加的这笔钱完全够他好吃好喝到月底。
林星只是偶尔犯蠢（？）但不是真的傻，自然看得明白，这笔上调的额度是给他准备的。霎时间，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大男孩感动得无以复加。
还以为这么早将卡刷爆，会被教训来着……没想到老板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最在乎的是他们能不能好好吃饭。
虽然电竞的概念这几年普及得越来越广，但在他生活的小县城，从他决定要来俱乐部后，还是受到了旁人的冷眼嘲笑，甚至被当做反面教材教育孩子。爸妈也觉得不是正经职业，和他本就因为成绩不好而变遭的关系更是冷淡许多。在他生活的环境里，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关心他了。
呜呜呜，老板真是好人！她不仅没有责怪他们胡闹，还大方地给所有人加了钱，就为了照顾他们的面子，她真好！
几乎每个把卡刷爆的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当苏诗怡走进休息室，就看到平时奈萨里奥口中“最不服管、最惹人烦”的刺头，各个乖巧地以好学生的坐姿端坐着，就差胸前戴上一朵大红花了。
苏诗怡：？
额，说好的电竞少年放荡不羁，见到谁都是拿下颌线看人呢？
荣誉总教练·吉祥物·ai玩具龙·奈萨里奥飞到了苏诗怡的肩膀上，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给老板告状，说这几个男生怎么怎么不听话，如何搞恶作剧戏弄伟大的巨龙——一开始听他这样自称，众人还觉得奇怪，后来就不稀奇了，觉得这是系统预设的性格……
不听话可不是好行为，苏诗怡皱着眉头问：“有这事吗？这可不太好，你们得把心思放在训练上。”
奈萨里奥都做好了他们会矢口否认，花巧言语为自己开脱的准备，但他也是有备而来的。等着吧，他绝对要骂得这些臭小子们哑口无言——
以林星为代表的，被他点名的几个男生纷纷低下头：“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会改的，以后会好好听教练的话。”
“抱歉，苏总，以前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们不闯祸了，肯定好好训练！”
奈萨里奥：？
等等，你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你们平时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在这里装什么啊，可恶！
苏诗怡耸耸肩：“萨萨，果然还是你平常说话的方式有问题吧。看这些孩子们，还是很好沟通的呀。”
林星点头：“教练，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语气也总是那么冲！”
“随时随地都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我们都不敢吱声。”
苏诗怡再度皱眉：“是这样吗，奈萨里奥？这可不行，我是让你来当荣誉教练，不是让你故意吓唬他们的。”
奈萨里奥：？？？
听他们放屁！伟大的巨龙大人只想让这群人努力训练拿冠军，怎么可能故意吓唬弱小的人类，它可是龙，（正常体型下）一口龙息就能喷死他们，用得着靠说话吗！
还吓得不敢吱声，那倒打一耙的声音不是挺响亮的嘛？！
龙崽气得不轻，下一秒就要吐出口黑炎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发火，还好被苏诗怡眼疾手快地拦住，将他抱在怀里，并紧紧扼住命运的喉咙，不让他有机会动手，不是，动口。
“胡闹就没有工资了！”苏诗怡低声警告他，“想想你的金条和珠宝，冲动是魔鬼。”
好吧……想到金灿灿和亮闪闪的宝贝们，奈萨里奥无奈妥协。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好龙不和人斗，巨龙大人才不会和普通人类一般计较呢，哼。
将龙崽安抚好后，苏诗怡化身下基层的领导，又询问了他们的衣食住行和训练情况，比如说饮食是否还合口味，电脑配置还用的习惯吗，体能训练能不能跟上等问题。
得到一切都很好的回答后，苏诗怡就放心了。她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是给选手们答疑解惑的时间，给他们详细阐述了俱乐部的未来发展规划，甚至都说到了选手退役后如何安排——既能自谋去向，俱乐部也会尽量照应，毕竟他们将青春奉献在这里。
在她准备离开前，突然有男生举手提问：“请问，女生和我们的考核选拔标准是一致的吗？”
俱乐部现在的预备选手有几十个，其中只有三个女生，再加上他们的老板苏诗怡也是女性，就难免会让人产生是否会有单独女生指标的想法。
苏诗怡听了这话一愣，反问道：“谁和你说的？”
提问的男生眼神闪烁：“没人说……我猜的。”
而被cue到的几个女生听了简直想揍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内涵她们搞特权吗？她们才没有！
苏诗怡告诉他：“电竞比赛，考验的是操作和意识，和性别有什么关系？难道世界赛还分男生场和女生场吗？我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选拔正式与替补队员只由成绩说话，其他的都不构成影响因素。”
她其实都没怎么查看过选手们的成绩记录，这会倒是心血来潮粗略翻看了下。这一看，就让她感到无语，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前五是正选，六到十是替补，三个女生的名次都在六到十之间，提问的男生目前排在第五名。
这是担心她要控制男女比例，会不会把他挤下去啊……这他就想错了，她不会让自己变成像莫总监那样的人，让真正有能力的人被埋没。
“都专心训练吧。”苏诗怡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谁能留下，靠实力说话。不能最后一刻，希望大家都不要放弃。”
她不会给任何女生特殊优待的，因为如果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只会让她们未来的路更加艰难。
女性想要获得社会的认可，意味着她在任何方面都必须比别人做得更好，好到无可指摘。别人可以瑕不掩瑜，她们必须十全十美。
这其实不算公平，但她们也只能慢慢来了。总要从这一代开始努力，不能什么都指望后辈，对吧？
临走时，苏诗怡看到几个女生眼神里都闪烁着昂扬的斗志，就知道未来她们要度过几天艰苦的日子，然后带动整个俱乐部疯狂内卷。
就像是楼下的太阳花公司那样，早就被沈语薇卷疯了。而且随着《星光闪闪》决赛落幕，谢静璇脱离了练习生身份以及出道团名额即将落定这两件事，整个公司更是卷出了全新境界，让凯文不得不紧急叫停。
再练下去，对她们的身体会有损害，肉/体凡胎无法违背自然规律，该休息的还是得休息。
苏诗怡这次过去一趟，也有让他们放松心情，领导安抚基层员工的意思。只要他们肯努力——也不用过度努力，正常努力就行——公司不会放弃任何人，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还怕砸不出几个当红团吗？无非是先后顺序，避免公司同事变同期艺人，还得自己人抢外部资源的尴尬。
之前签约时说过可能会有淘汰，那是防混子。如果没有混子，公司怎么可能将这些努力想赚钱的未来摇钱树放走啊，那前期投资岂不是全部打水漂。
她回来的时间也很赶巧，恰好今天人到的特别齐，平时要跟团活动的李德元和谢静璇都在。
苏诗怡随口说：“那正好你们俩分别当男团女团的参谋呗，这可是我们公司的一代……第一波正式上线的团，你们身为前辈，以后可得带带新人。”
这话对其他艺人说出来就有点吸血的意思，但眼前的这两人，都是享受到了苏诗怡提供的资源才有今天的成就，尤其是谢静璇。她都没怎么犹豫就应承下来：“那是应该的。”
李德元也跟着说：“没问题啊，我来看看备选名单。”
男团那边因为男练习生人数少，实力分层也挺明显的，几乎不用这么纠结，谁会出道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是走个流程；但女团这边，真正称得上是神仙打架。
苏诗怡一开始定的名额是四个，后来扩编到五个，在前一轮选拔时又提到七个，但各个经纪人们还是争论不休，都觉得自己看中的更好。
比起电竞选人凭实力就行，女团确实要有【不同赛道和标准】。比如这个团里要有人会唱歌，要有人会跳舞，完成高难度工作，另外作词作曲和rap也是需要考虑的内容，还有玄而又玄的爱豆亲和力，成员个人风格和总体风格的对立统一（？）团内颜值担当，综艺出圈担当等等……
苏诗怡被这些重重标准搞得晕头转向，怎么选个女团比她的论文问卷还复杂啊！
别人是凑不齐优秀人才，而她这边是优秀的女生太多了，名额完全不够分，但七人确实是极限了。苏诗怡对九人团以及更多的其实不太看好，一首歌就那么多时间，节目里就那么多镜头，怎么分得过来哦。
她先挑出了其中一位练习生：“她的训练时间已经有四五年了，就长着一张标准女团脸，各个方面也都算一流，我觉得她应该有一个位置。”
“这个，vocal专长，高音非常漂亮和稳定；另一个，舞蹈专长，个人技特别厉害，当舞担不在话下。”
苏诗怡先挑了三个，谢静璇也拿起一份档案，扫了眼下面的成绩备注后，将这张放到苏诗怡面前。
“虽然她的成绩不算突出，但也过得去了，不会拖后腿就行。”
谢静璇说完后，又指了指照片上的这张脸，“她好看。我说实话，在这些女生里，她长得最好看，只要给她找一个好摄影师，随随便便就能拍出万转神图。”
旁边的李德元瞄了一眼：“确实好看，她的五官好惊艳，这种浓颜系攻击型长相，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苏诗怡这个颜狗，当然也会为了小姐姐的颜值而疯狂心动，但她还是有点犹豫：“只凭长相……会不会有点不公平啊。”
坦白来说，李德元和谢静璇能当爱豆，当然也是好看的，只是美貌也是有评级之分。他俩显然是明星级别的好看，这个女生是明星里也能艳压的特别好看。
至于苏诗怡自己……咳咳，爸爸说过，皮囊都是虚的，气质最重要！她穿汉服在横店拍照也出了很多神图，都是靠与生俱来——好吧，是靠爸爸花钱砸出的富贵气质取胜！
每个女生都是好看的，只是不同的美丽适用不同的审美标准，这位“神颜”小姐姐的脸，只是恰好重合了多套体系。
谢静璇看得很开：“她这种就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哪有这么多公不公平呢？运气好的人就是这样的，如果她不肯努力，实力跟不上大部队，也不会有现在的机会。”
好吧，这样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如果非要追求绝对的【公平】，天才的存在对普通人也是碾压，都是出生时的先天条件罢了。
“而且。”谢静璇笑着说，“她也不是完全占了便宜。太过漂亮的人，总是会被人忽略实力，更容易被贴上花瓶的标签，幸好我还不至于有这种烦恼。”
至少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没有。
李德元看她的眼神都带上几分敬佩：“姐，你真是越来越敢说了。”
女爱豆最在乎的就是自己一张脸，输什么也不能输颜值，偏偏谢静璇从出道夜后就放飞自我，现在都主动说自己不算“花瓶”……在娱乐圈能被称之为花瓶，至少是美貌上被网友认可了。
谢静璇耸耸肩：“本来就是嘛，我是靠人格魅力和实力吸粉的。”
李德元：……
他这个靠颜值的还真是打扰了qaq
不对不对，等新专辑上线后，他可以先转型成实力偶像，再慢慢过渡过歌手，好耶。
苏诗怡捂嘴笑，不得不说，在接触了谢静璇本人后，她确实比在屏幕前看到时更喜欢她了。
目前已经有四个人，在各位经纪人和高层管理的建议下，他们又挑了会搞原创作词作曲的，稍微带点中性风的两位成员，名额仅剩最后一个。
能进入最后一轮，选中了几个无可替代的以后，其实选谁都可以，因为都很优秀，实力也都在线。
苏诗怡揉揉太阳穴，问选管：“这里面最努力的人是谁？”
已经有了靠老天爷厚爱的，那就再选一个最努力的吧，把她当成一个正向指标，让公司的练习生们看清楚，努力是肯定会有意义的，真的会被看见。
选管的回答不出苏诗怡所料——“是沈语薇。”
是她啊……
这个名字显然会绑定一些让苏诗怡不太高兴的回忆，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连刑事案件的罪犯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沈语薇当然也有，苏诗怡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她的实力也还不错，偏偏没有任何一个经纪人要推荐她，看来她可以不在意，底下的人都还替她记着呢。
如果没有“最努力”这个指标，恐怕沈语薇要等待新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待多少轮，或许真的要等到她优秀到无可替代的程度。
苏诗怡点点头：“那就定她吧。”
这是她给出去的第二次机会了，仔细想来，沈语薇也是唯一一个，被她寄予期望却辜负过她的人。好在，她弥补错误的速度足够快。
她们都知道，不会再有第三次就会了。能否把握住，全看沈语薇自己。
两个新生团的成员定下来后，苏诗怡还坐在沙发上，准备听李德元和谢静璇的经纪人汇报工作，两位艺人也都在场，共同交流未来的发展方向。
谢静璇这边比较简单，她刚成团出道，接下来两年的行程主要是跟团走，空闲时间可能会接几个综艺。演戏方面她没有太大兴趣，不过她们还是决定，可以先接几个【特别出演】的角色来试试水，看看她的脸在大屏幕上的适配度高不高。
特别出演没那么好找——但有苏诗怡（的秘书凯文）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李德元这边就彻底不考虑演戏了，他跟团的时间剩的不多，未来几年可能会走音乐+综艺常驻的路线，靠综艺维持住自己的曝光度，但也不会太频繁，会留足充分时间打磨作品。
苏诗怡看了眼手机：“好像快到你新专辑发行的时间了哦，等会我们搜一下实时广场，看看粉丝们反馈如何。”
苏诗怡以为，她会看到一些关于李德元专辑的评价，无论是粉丝狂吹的彩虹屁，还是业内专业的点评，路人从听觉上的感受都可以，没想到在这个话题页面下，大家最关注的竟然是，什么，专辑只能买一张？
粉丝们涌入官博，让公司赶紧解决这个系统bug问题，太耽误他们家哥哥的专辑销量了！
苏诗怡：……
额，难道没人觉得，其实这是公司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