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回 青青妹子
于是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李文龙在研究院中学里也有朋友,很快就打听到陈长江经常放了学要送个女孩回纺织厂,那敢情好!让人去研究院上面做事有点困难,下了山那可就没人管了。
这天上午,陈长江把自爆人偶启动了,让它替他上学去,陈长江自己滴了滴所剩不多的隐形药水,去运输部印证一下自己的推理,看看举报信有没有让谢部长和古老头逃跑。
事实证明没有,陈长江在运输部潜伏了一个小时,看到那两人,行为举止一切正常,看来自己的举报信真是石沉大海了。
潜伏完毕,陈长江也懒得去上学,反正有人顶替,现在他的思维可不是个学生,让他在教室里磨皮擦痒的坐一天也难受。想了想,他决定去菜市场背后的街机店搓游戏去,混到中午再回家。
现在的街机店普遍规模小,一般就是个小黑屋,摆那么几台街机,一个人守,1块钱4个币,玩得好的4个币可以玩好久,把老板看得干瞪眼。
整个研究院里有好几家街机店,陈长江最只去菜市场背后这家,一是这边位置隐蔽,菜市场说起来人来人往,但来买菜的没事不会往背后走,闹中取静,反而不容易撞见熟人;二是开这家街机店的是陈长江一个关系很好发小的家人,这个发小出车祸,算一算去世有两年了,因为这事,本来就有病的发小他爸隔了一年就病发去世,留下没工作的发小他妈和一个妹妹艰难度日,研究院这边为了让职工遗属有口饭吃,就把菜场背后这几间本来也不好租的房子划给了她娘俩,也不要租金了,随便干点啥够吃饭就得。这种情况,陈长江当然要去照顾她家的生意。
这家街机店连名字都没取,大家一说“菜场那家”就都知道,陈长江绕到菜市场背后,一排房子就一个门,门打开着但还有帘隔断视线,主要就是一些孩子来玩害怕被大人看见,有个帘心理上感觉安全些。
陈长江掀帘进去,看到熟悉的场景:四台机器摆在一起,有那么十几个人站拢了,实际操作的、围观叫好的,气氛热火朝天,烟味经久不散,重生回来这还是陈长江第一次故地重游。
平常街机室都是发小的母亲在这守着,陈长江本来想去招呼她一下叫声阿姨,结果穿过堵在机器前的人往里走一看是发小的妹妹青青在那。青青这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从小就清秀乖巧,和她的名字很契合。陈长江知道她长大后的样子,是个亭亭玉立的长腿美女。
“青青,今天不是上学吗?”陈长江问了句,这话说得就跟他不上学似的,还理直气壮问人家。
“长江哥。”青青冲他笑了一下,但看在陈长江眼里,那笑容始终带着一丝悲戚,这也是难免的,短短两年间,哥哥和父亲先后去世,那心情能好得了么?
“我妈病了,我请了假来帮忙守下店。”青青解释道。
“哦。”陈长江忍不住伸手抚了下青青的头顶,他和青青她哥以前关系好得跟兄弟似的,连带着这个妹子关系也挺好,前一世自己那时候还不懂事,总觉得发小死了自己就别去人家家玩了,就是个孩子的思维,成年后回想有很多地方没做到位。
之前陈长江重生回来有些情感已经淡了,但看到青青,很多记忆如同闸门防水,全涌上来,不由得对她表示了一下亲昵。
青青感觉到陈长江的善意,又冲他笑一下,抓了一把币给他,不提钱。
陈长江能占这便宜?摸出兜里所有十块的整钱一股脑塞给青青。青青要推让,陈长江一瞪眼:“拿着,不然以后我不来了啊!”这才让青青收下。
和青青坐着聊了会天,问她妈什么病要不要紧,得知是重感冒,暂时吃了药睡下了,又问下她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不在于帮多大忙,有时候就是一点小事上的关心就能温暖一颗冰冷的心。
聊了会,陈长江站起身,拿着游戏币也不着急玩,有人在打,他就在屋子里四处看看。
陈长江看到一边的墙壁上有道门,陈长江问青青:“这里面是什么?”
“堆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市场管理处堆的,基本上都是没人要的破烂,废品站都不收。”
“能打开么?”
“能。”
陈长江推开门,看到一个院子,院子里堆了些杂物,外面是砌砖都只砌了一半人高的墙壁,墙壁外面是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空地再过去就是堵围墙,围墙外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江水了。
这后面空这么大一块地?陈长江仔细看了看,他在回忆,前一世好像没注意过这片空地,根本就没往这边走过,但是记得很清楚后来整个菜市场都拆迁了盖商品房,这片空地多半成了商品房小区的一部分。
陈长江心里形成一个想法,要和郑武他们商量。
从院子走回游戏室,陈长江看到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在那纠缠青青,青青急的脸通红。
“干什么?”陈长江马上走过去问。
“长江哥,他们抢币不给钱。”青青指着眼前那帮半大小子说。
“要不要点脸?”陈长江眼一瞪,“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他已经准备动手了,这帮孩子光吓是吓不住的,挑衅大点的孩子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必须拿出气势才好说。
谁知那几个孩子一听青青说长江哥,眼睛一亮,其中一个问:“大哥,你姓陈吗?高一的?”
“是啊,咋了?”陈长江回答。
“卧槽,一个打十个的大哥,见到真人了!”那帮孩子简直都要五体投地了。
陈长江的战绩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学,初中的孩子都听说了他的大名。
“知道我是谁了?”陈长江巴不得他们纳头就摆,省点事,“青青是我妹子,你们再敢欺负她,我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