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检查
一行人进入咒术高专, 五条悟和夏油杰径直带着虎杖悠仁去找家入硝子。
本来夏油杰还询问过伏黑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被伏黑惠拒绝了。他认为, 虎杖悠仁吞入特级咒物这件事，有他一定的责任。
虎杖悠仁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过来安慰伏黑惠：“没关系，没关系，这样也很酷。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经历呢。”
五条悟推开门：“到了。”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眼底下青黑的印记，却半点儿也没有折损她的美貌。
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头也没回道：“把双氧水递给我。”
虎杖悠仁正好站在那旁边，就拿起架子上的双氧水，送到家入硝子手里：“给, 那个……”虎杖悠仁求助地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说：“这是家入老师。”
“嗨以！家入老师，我是虎杖悠仁。”
家入硝子接过双氧水, 诧异地看了一眼虎杖悠仁：“嗯？新的学生？这一届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嘛, 是个意外。”五条悟简略道：“他把宿傩的手指吃下去了。”
家入硝子倒双氧水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向虎杖悠仁：“吃下去了？”
虎杖悠仁一脸无辜：“是。”
“胃口不错。”家入硝子不咸不淡地评价过后, 指着一张病床：“上去躺着，伏黑，你也去。我忙完手上的事给你们两个都做个检查。”其实伏黑惠倒没必要做检查，不过家入硝子看得出来，伏黑惠恐怕才经过一场恶战，让他躺着休息休息也好。
“是, 家入老师。”虎杖悠仁乖乖躺平。
伏黑惠同样听从了家入硝子的指示，在虎杖悠仁旁边的病床上躺下。
头顶惨白的灯光让虎杖悠仁有些不太舒服地眯起眼睛，眼前突然闪过模糊不清的画面。他猛地坐起来, 吓了伏黑惠一跳。
“怎么了？”伏黑惠问道。
虎杖悠仁用力地眨眼，企图再次看到之前的画面，却一无所获。他诚实地回答伏黑惠的问题：“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是一闪而过。”
他挠了挠头，乐呵呵道：“可能是错觉。没事，伏黑，你躺着吧。”
家入硝子把注意力从两个少年那边收回来，扔给五条悟和夏油杰两副手套：“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搭把手。”
没等五条悟和夏油杰说什么，她冷笑道：“任务丢给我，仙台是不是很好玩？喜久福是不是很好吃？”
夏油杰和五条悟自知理亏地摸摸鼻尖，过去给家入硝子帮忙。
三人手上动作不断，嘴上也没停止交流。
“菜菜子和美美子出了个长期外勤，托我转告你，不用担心她们。”家入硝子吐槽道：“你看看你把那两个小姑娘带的，全都跟着你成了工作狂。”关键在于，夏油杰有时还会跟着五条悟逃班，菜菜子和美美子可比他们敬业得多。
夏油杰无奈道：“咒术界想要改革，总要有人去做的。”
“那你自己好好做事，别跟着悟到处乱蹿。”家入硝子嗤了一声：“对了，夜蛾老师说，今年姐妹校交流会，京都校那边想加注。”
五条悟扬了扬眉：“哦？去年忧太还没把他们打怕？看来忧太不行啊。”
“说到底还是上层在忌惮。”家入硝子说。
五条悟毫不在意道：“随他们忌惮去。你不觉得，让他们亲眼见证自己的腐朽溃败，但他们却无法阻止，特别有趣吗？”
夏油杰同样无所谓道：“反正像现在这样，上层不能插手东京校的教育。以后会有越来越多非咒术家族出身的咒术师，他们的体系早晚会崩塌。到那时，我们制订的新体系就可以提上日程。”
“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家入硝子忙忙碌碌道：“另外，真希接到了时之政府的入职邀请。她后年毕业，估计会入职时之政府，真依大概也会过去给她帮忙。你们跟她们姐妹俩谈过没有？咒术界也缺人。”
“这个还是看她自己的决定吧。真依也是时候为自己做打算了。”夏油杰说：“她被真希保护得太好，没怎么自己做决定过。这次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也是。”
“……”
完成最后的步骤，家入硝子转身朝虎杖悠仁走去：“把详细情况说说吧。”
虎杖悠仁就老老实实地从他捡到两面宿傩的手指开始说起，然后社团的学长学姐们拆开了年久失修的封印，引来咒灵追杀，以及最后他情急之下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伏黑惠：“咒灵很难应付？”
虽说伏黑惠刚成为咒术师不久，但他家里前有伏黑甚尔这个天与暴君，中有伏黑甚尔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后有时不时会过去串门的五条悟、夏油杰教导，伏黑惠的实力比起同龄人来说，强大得多。
伏黑惠抿了抿嘴角：“是我疏忽了。”否则，虎杖悠仁也不会碰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五条悟一语道破：“你该不会是跟着伏黑甚尔那家伙训练过后，带伤回来出任务吧？”
要说伏黑甚尔，那也真的是心大。养孩子的准则是，还能喘气就没事。伏黑惠有时也会跟着伏黑甚尔训练，期间免不了受伤。伏黑雅心疼得不行，没少揪伏黑甚尔的耳朵。
夏油杰核善微笑：“看来我给你用反转术式，有点便宜你。”就应该让这小子好好尝尝疼的感觉，才能记住教训。
“主要是回收特级咒物这种小任务，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难度……”伏黑惠的声音逐渐心虚，他硬生生扭转话题：“还是先说虎杖的事吧。”
“吞完之后呢，发生过什么没有？”家入硝子问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说：“先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杀死了那只咒灵。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女孩子？”家入硝子挑眉：“她说什么？”
虎杖悠仁回忆道：“她说，‘竟然还活着……’？应该是这句。”
“就这一句？”
“嗯。我问她是谁，她也没有回话。”
“‘竟然还活着’，也就是说，她原本应该死了？”五条悟“噗”地笑出来：“不会吧，难道诅咒之王实际上是诅咒女王？对哦，好像是说过，宿傩穿的是女装。”
夏油杰纠正他：“是形制类似女装的和服，方便四只手活动，和女装有本质上的区别。”
五条悟挥挥手：“嘛，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刚刚虎杖说，他看到了一些画面。”伏黑惠细心地把这一点说出来。
虎杖悠仁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是有来着，可惜没看清——”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有些惊疑不定地在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之间游移。
“怎么了？看到的画面和我们有关？”家入硝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虎杖悠仁点头肯定道：“看到了三位老师。只不过，好像穿的是校服？”他比划着：“家入老师的头发到这里，五条老师戴着墨镜，夏油老师的头发要扎得更高一点。”
五条悟恍然大悟：“这不是我们上学那会儿的样子吗？”
夏油杰眉头皱起：“假设那个声音真的是两面宿傩，为什么‘它’会知道我们以前的样子？”
“姑且不管那么多。我先做检查。”家入硝子看见虎杖悠仁手腕上的咒具，随手取下来。她做得那样轻描淡写，以致于虎杖悠仁完全没有意识到，想要直接取下这种压制型的咒具有多困难。
家入硝子把咒具还给伏黑惠，拍拍床板：“躺平。”
“嗨以，家入老师。”
被家入硝子仔仔细细用咒力折腾过一遍之后，尤其是带伤出任务的伏黑惠，受到了家入硝子的“特别照顾”，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都有些瑟瑟发抖。
伏黑惠深感，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坦白。以前单听说过东京咒术高专的“第一奶妈”家入老师能奶能打，可万万没想到，她折腾起人来，比起五条悟都不遑多让。
——不过五条悟多半是精神攻击，家入硝子那就是精神加物理攻击了。
“没什么问题。能进入结界，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是咒灵的可能性。”家入硝子取下手套，丢进垃圾桶：“至于身体方面，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隐患。宿傩手指的毒素对他不起作用。虎杖的身体素质很好，咒力也很强大。”
“所以我需要转学了？”虎杖悠仁问道。
“是的，悠仁。”五条悟张开手臂，极其热情地给了虎杖悠仁一个拥抱：“欢迎加入东京咒术高专。”
虎杖悠仁兴奋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伏黑和夏油老师一样，召唤那些式神或者控制咒灵？”
“不行哟～”五条悟语气活泼道：“术式是天生的。而你只有咒力，没有术式。”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再次躺平。
一只阳光元气的老虎少年失去了他的颜色和梦想。
夏油杰没忍住笑了声，说道：“不过，既然你吞下了宿傩的手指，宿傩的术式会在你的身体里留下痕迹。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拥有自己的术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时间有点晚，明天再带你去见校长。伏黑，你带虎杖去宿舍楼。房间的话，就选在你旁边？”
虎杖悠仁欢呼：“好耶！伏黑，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伏黑惠眼皮跳了跳，浮起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以后的生活会变得鸡飞狗跳。
“……”
目送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远去，夏油杰收敛起笑容：“宿傩手指被吞下这件事，夜蛾老师那边可以通个气，但绝不能让高层知道。”
否则，他们一定会宁愿错杀不愿放过。
“放心吧，我们东京校，那群家伙还插不了手。”家入硝子淡淡道：“不过，还是要查清楚，那个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一旦宿傩苏醒，其他手指恐怕也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没事，我会多加留意的。”五条悟说：“毕竟也是我的学生嘛！”
家入硝子这次没怼五条悟。平心而论，五条悟对于学生，还算负责。
五条悟一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明天带悠仁见夜蛾老师，后天去接钉崎野蔷薇、吉野顺平。啊！竟然差点忘了我们学校的传统，这次吃牛排好了。嗯，学生们请客。”
夏油杰、家入硝子：“……”
这算哪门子的学校传统？
作者有话要说： 传下去，诅咒之王穿女装（bushi）
今天小杏出场了吗？没有。
活在作话和其他人口中的“主角”，我家小杏好惨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