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当做挡箭牌的炮灰贵妃5
镇南王想到军师的叮嘱, 虽然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友好的朝着思思笑笑。
思思霸气坐在石凳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倒是镇南王表情可谓多姿多彩。
他袖口下的修长手指抖了抖。
那是他喝过的杯子。
可看着思思充满邪恶的眼神,镇南王默默双手相交放在身前, 以一种保护状态。
思思“吧唧吧唧”嘴巴微笑着说道, “今日的茶味道与平日一般, 但不知为何,我感觉竟有一丝丝甜味。”
她的手还把玩着那个茶杯, 镇南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很想问问军师, 能不能让他自己来, 这雷王有可能是断袖啊。
“镇南王你坐呀, 站在那里我还要仰头看着你, 我这脖子有些受不了。”
思思一脸坦然,好像刚才面露邪恶调戏的不是她。
镇南王看了看石凳的距离,最后还是扭捏的坐下, 不过这下两人的距离就更近了。
那思思见镇南王浑身僵硬,上前一把将手臂架在他的肩上,趁其不备还抓了抓他的肩。
咋说呢, 如果雷王是个姑娘,这抓肩不是不能接受,可偏生他们都是大男人,这抓肩就有点过于油腻。
镇南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若非有求于思思, 他真想把这个死断袖给打死
“那个,雷王,本王此番前来有求于你。”
为什么要让他来?这该死的军师害他!
思思靠着镇南王往他身上压了压, 然后靠在他的耳边呼了口气。
瞬间镇南王浑身一僵,那鸡皮疙瘩掉一地,毫无暧昧之感,他甚至很想骂娘!
别看镇南王长得高,可他这张脸确实长得好看,就像长在思思的审美上一样,虽然思思的审美是好看就行。
那镇南王欲哭无泪的抖了抖,屈辱,这一定是最大的屈辱。
等拿到治瘟疫的药方,他一定要打死这个死断袖!
思思女扮男装压着嗓子雌雄难辨,这次也不例外。
她声音格外沙哑低沉道,“镇南王可是有什么要求我的?”
她说话时那呼出的热气,就扑在镇南王的脖子和耳垂出,整得他很想躲,但是又不能躲。
镇南王咽了咽口水,好看的喉结上下跳动着。
他的肌肤很白皙,喉结和他的长相一般好看,还透露出几分挑逗的感觉。
思思见此美景,那神色微暗有些隐晦不明。
他清嗓说道,“咳,本王听闻雷王有治疫的药方,便想着来取个经,本王愿意用所有的家当,换这一份治疫药方。”
思思靠着镇南王宛如臭流氓,时而拍拍他的披风,时而碰碰他的玉冠。
甚至还凑在他的脖颈间轻嗅,像极了登徒子在调戏良家妇女。
那镇南王左等右等不见思思回话,这又被调戏了,心里竟升起从未有过的委屈。
好家伙,他牺牲美色,这家伙居然不理他了。
久久之后,思思才又在他耳边压着嗓子说道,“可以呀,想要药方就得拿东西来换,要么跟我打一架,你赢了我就给你,要么你做我的情人,以后我好好疼你。”
傻瓜才选第二个,镇南王当场选择打一架。
思思面露失望的坐直身体,那表情恨不得把“你怎么不选第二”挂在脸上。
镇南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露出嫌弃。
在比武场思思选择平常的长枪做武器,她不想伤到美人。
那镇南王则选择了长剑。
公子白衣持剑更添潇洒,与一身黑红色劲衣相对而立。
思思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眼里更添几分锐利,那镇南王也满脸严肃。
思思率先发起进攻,那一刺一收力度十足,而长枪进攻的优势远远高于长剑,因此思思占尽优势。
不过好几次镇南王的剑身差点近思思的身,思思一收一挡将镇南王的攻击全部化解。
终于镇南王不再只防守,他开始朝着思思的弱点挥剑,思思长枪易攻难守。
但她却用腰劲和手劲猛将枪身压弓形,趁其不备回打在镇南王的喉咙处。
动作快准狠,镇南王只看见一个影子,反应过来喉咙已经被思思的长枪尾部抵
住,而长枪头则在思思那个方向。
他输了,但凡思思用的是长枪头刺来,那么他就死了。
思思咧嘴一笑说道,“唔,比武我赢了,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何?你猜这没头的长枪,能不能刺破那面墙?”
没头的长□□破墙壁,镇南王很想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不可能!
这普通长枪身不过是木头所制,那墙壁中可不是泥巴,而是坚石。
“雷王这不是说笑了吗?你想把药方给我就直说嘛,何必还要比武伤和……”
伤和气……
这话还没说完,那长枪已经脱手而出宛如弓箭,射穿面前的墙壁深深陷进半根枪身。
镇南王感觉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思思双手背在身后笑得像狐狸,上前垫脚拍了拍镇南王的肩膀。
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比武输了,打赌也输了,那这药方我就没办法给你了。”
“不过……”
思思视线像雷达一样在镇南王身上游走,仿佛能够隔着镇南王的衣服布料,看见他完美的躯体。
“第二个选项,我还是给你留着的。”
那视线让镇南王感觉浑身滑溜溜的,咋说呢,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色眯眯盯着,恐怕都会有这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镇南王一哽,当即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自己!”
军师,对不住了,我还是先跑为敬。
镇南王落荒而逃的消息传遍四城,他们的雷王竟连镇南王都打跑了,这难道不是天神下凡吗?
雷王万岁!
络腮胡正拔着墙上焊死的长枪,但怎么用力都没用。
他自小生得一身蛮力,可还是拔不出这根长枪,他在那里什么姿势都用了,可长枪依旧纹丝不动。
思思见此,上前一握一提就轻松出来了,络腮胡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他很快回过神来激动的问道,“雷王陛下,如今镇南王被你打跑,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呀
?”
如果能拿下镇南王,到时候便是坐拥半个天下啦,那离君临天下还远吗?
想想他大胡子竟然拥立出一位皇帝,这牛逼可以吹几个投胎转世了啊。
思思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等着吧,不久后还会有人造反,这宋君贤的江山注定支离破碎,而改朝换代的新君就是镇南王。
不过思思感觉这镇南王有点傻,那张脸那双眼,完全没有心机的样子,他背后肯定还有人给他出谋划策。
确实,镇南王的军师此时正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无非是为了百姓牺牲色相又如何,等拿到药方再过河拆桥不就行了。
镇南王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军师骂得口干舌燥。
“魏梓弥,你现在的责任都是定天下,还给百姓一个太平,而不是任性的跑回来坐在这里鼓着脸!”
军师恒白喝口水继续教训魏梓弥,而魏梓弥却一点也不反驳,默默承受怒火。
“你收拾一下回去与那雷王周旋,想来“他”是喜欢你的脸,而不是要行不轨之事。”
魏梓弥听哭了,清俊的脸上全是抗拒。
“你放屁,“他”恨不得把我扒光,这也是你说的不会行不轨之事?那怎么才算想要行不轨之事?”
“我还没娶妻生子呢,天天跟着你造反,你要造反你自己造反,我就想留个清白都不行?”
恒白也没想到这雷王是个断袖,临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想扶持魏梓弥上位,但是偏偏魏梓弥除了打仗啥也不会。
没办法,恒白只能坐下和他好好说,“你想想,那些开国皇帝,哪个就是一路顺利畅通无阻的?”
魏梓弥白眼一翻说道,“但他们不会卖屁股。”
恒白一哽压不住暴脾气,“那你想办法做上面的那个。”
魏梓弥不乐意的回道,“我还想呢,那雷王力大如牛,不,是力大如十几头牛,那长枪说捅穿墙壁就捅穿墙壁,我瞅着“他”胸肌比我两个拳头都要大,我怎么做上面那个?”
不,少年,
你没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吗?
魏梓弥小声嘀咕,“我要是出卖色相,那不就成兔儿爷了吗?到时候还君临天下呢,直接当场成个大笑话好不好。”
恒白黑脸冷声道,“那你忍心看着百姓因为瘟疫尸横遍野,整个国家沦陷下去吗?你可以拿到药方宰了“他”,打不过就下药,到时候一把火谁知道你被……额,那啥过。”
在恒白的心里,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今乱世当道皇帝无能,就应该舍小保大。
魏梓弥想到这段日子看见的场面,那些因为瘟疫倒下的百姓,这心里哪怕不情愿,也逐渐升起不忍。
为何世道如此?
那宋君贤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一点不干人事?
只会纸上谈兵又岂能知道百姓疾苦,到现在朝廷也没发下一次灾粮。
若没有魏梓弥和思思,这些北方的难民早死了。
魏梓弥紧紧握住双手,眼底哪怕带着不甘心,还是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让人给我沐浴更衣,顺便给我一些大剂量的蒙汗药,我一定会把药方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