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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工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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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开,蛰伏一冬的万物又恢复了生气,连空气都开始变得香甜。

    虽然春寒料峭,还时不时来个倒春寒,大街上,漂亮的姑娘们还是早早就褪下了臃肿,露出傲人的身姿。

    开学第二周,我们就开始了工厂参观实习,时间是一个礼拜。让我们机械制造专业的学生去工厂直观了解相关的机械知识。我们班去的是黄洲市拖内机械厂。一个老牌的国有企业,主要生产拖拉机和内燃机。

    拖内离学校并不太远,校门口乘6路公交车,坐三站,换乘38路,坐两站就到了。估计也就六公里左右。学校为我们办好的公交月票。

    进入拖内工厂,带队老师安排了一些参观内容和安全事项,然后就分组走进了各个车间。

    主要是参观,大家基本没有压力,很轻松。

    我们组8个人,先进入的是金工车间。工人师傅很热情,有问必答,对我们也感兴趣,说我们是未来的工程师。

    十点左右,张峰找到我,说有个开铣床的女工姓闫,她找我。我有点狐疑,不应该有人认识我。

    闫师傅叫闫丽霞,约四十多岁,微胖,圆脸,一脸和善。原来我们学校图书馆馆长闫美霞老师是她姐姐。我才突然想起去年我去图书馆看到闫老师倒在地上,帮她打了120。后来闫老师出院专门找到我,表示感谢,说她心梗,医生说幸亏来的及时,要不就不行了。

    举手之劳,我后来把这事忘记了。

    闫师傅说中午请我去外面吃饭,旁边一个漂亮的妹子,和我年龄相仿,也说让闫师傅请客,她作陪。我婉拒了。还没有吃过工厂食堂,想看看怎么样。那妹子见我执意不去,拿出了装有两个苹果的塑料袋,非要给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同学白敬亚正好路过,顺手替我接了过来,哈哈笑着替我说声谢谢,拉着我就走。这一下弄了我一个大红脸。问了别人,才知道那女孩是闫师傅徒弟,叫朱春香。

    昨天弄了我很不好意思,一下午都没有往闫师傅那边去。早上我买了一些水果进工厂就看见很多人在议论纷纷。带队郭老师通知我们组由今天参观冲压车间改为参观组装车间。

    我才知道冲压车间昨晚夜班出事了。

    急急忙忙提着水果给闫师傅送去,发现朱春香不在。闫师傅告诉我,朱春香去医院了。她父亲朱新增在冲压车间,昨晚,一个负责剪板机的老工人毛德阳在剪切钢板时,一下剪去了三根手指。朱新增去扶他去医院时,突然浑身发抖,脸色发青,哈哈大笑几声后昏迷不醒,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当班工人们说的很邪乎,说是有鬼缠了身。闫师傅说下午下班去医院看一下。应该是比较熟悉,不忌讳去看病人的时间。

    这肯定有邪祟!

    我刚离开金工车间,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冲压车间传来,响了足有十分钟。

    听组装车间几个工人说,冲压车间以前建厂时是一片坟地,有主坟都搬迁了,几个无主坟就平了。投产后基本上每两年都会出现一次事故,用鞭炮崩后,一年左右不会有问题,然后又开始出事故,断指,压骨折等,然后再用鞭炮崩。这次厉害了,不但出现断指,还把人弄疯一个。

    鬼魂属阴,怕正气,怕阳光,怕雷电。多年的老鬼还是有一些法力的,准确的说应该叫鬼力。

    我下午去了冲压车间,车间基本上没有人上班了,比较冷清。工人都在更衣室里,看得出人心惶惶。

    打开阴阳眼,我在车间转。也没有人理我,估计都知道有学生来参观学习。

    在那个出事的剪板机旁,我看到了一片黑雾缭绕,下面有一个长长的灰白头发的老太婆在旁边蹲着,看我经过,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球向我扫来,一副怨恨的样子。我忙收敛了气场,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转一圈就出了车间门。

    找到了问题,也就这一处。

    下班时,我找到闫师傅,说如果去看朱师傅,我和她一起去。

    我看到了她疑惑的眼光,眼光应该和漂亮女孩朱春香有关。

    我笑了笑说,只是看看朱师傅。

    我们下班就去了医院,同行的还有一个叫杨素素的女工。买了一箱纯奶和几斤香蕉,闫师傅说啥都不让我付款。闫师傅告诉我,朱春香是朱新增唯一的女儿,朱春香妈妈在她两岁时就离婚跟别人走了,朱新增也没有再婚。

    拖内给医院要的单间病房。朱新增在输液。朱春香看见我,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又有点惊喜,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泪痕,一双好看的眼睛红红的有一些血丝。

    我进医院就收敛了气场,打开了阴阳眼。朱新增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呈现青色。我分明看见一个老头附在朱新增头上,一双邪恶的眼睛看着我们几个。我当做没有看见他。问了朱春香她父亲的情况,她突然流出了泪水。我劝慰了几句,决定帮她。

    我把朱春香叫出病房,说医院治不好你爸。她一听,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我能治好!”我赶忙说。

    她一下停止了哭泣,看着我,问:“你会看病?”

    我告诉她要保密,她点点头。看得出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拖内一个副厂长过来看望朱新增,走后,闫师傅和杨素素也要回了,我送她们出病房,让她们先走。在她们惊异的目光中,又回了病房。

    朱春香羞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

    我让她去护士站等我消息。

    我关上门,拉上窗帘,关了灯。突然对那老头说,车间那老太太是不是你老婆?

    那老鬼恶狠狠地说是,然后说天天打扰我们,我们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今天来,是要你放过他!”我恢复了强大的气场,用威胁的口气说:“给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从此不要再骚扰他人,如若不然,我可以让你们灰飞烟灭!”

    那老鬼怕了,说,几十年受够了阴风洗涤,还要天天在我们头上呼隆呼隆地响,我们刚想清静,他们又用鞭炮炸的我们遍体鳞伤。

    我说把你们迁走,包在我身上,只是以后如果为祸他人,别怪我不客气!

    那老鬼同意了,离开朱新增,对我拱了拱手,飘然而出。

    我开灯后去护士站把朱春香叫了过来。

    被附体了近20个小时,朱新增已经很虚弱了,并没有醒来,但青色的脸已经慢慢红润。

    朱春香也发现了,看了看我,有点激动,趴到朱新增耳朵边叫了一声爸,被我制止了。我说已经没有问题了,让他睡一会儿。

    我去外面买了饭,另买了几块面包。和朱春香一起吃过,告诉她,等她爸醒了,我再走。我们两个坐在椅子上闲聊,她说以前没有好好学习,高考落榜,去年进了工厂。她很羡慕我上大学,说准备参加成人高考。她很漂亮,身材也好,很会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美女。

    十点左右,我支开朱春香,取出一张驱邪符贴在朱新增额头,念起驱邪咒,把老鬼附体留下的一点阴邪逼出体内。几分钟后,朱新增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一脸疑惑,问:“这是哪?”我说他上班晕倒被送医院。他又问起毛德阳,我说也在医院,听说断指已经接上了。

    看他一脸疑惑,我打开门把朱春香叫了进来。这妮子进门看见坐起来了朱新增,兴奋地大叫:“爸,你醒了!?”然后呜呜呜呜呜哭了起来,弄的朱新增莫名其妙,拉着闺女的手问咋了。我忙说你晕倒了,你闺女着急。

    我拾起床上的驱邪符,装进口袋,说,我要走了,明天应该可以办理出院。我没有让朱春香送,直接出医院打的回了学校。

    冲压车间一直没有恢复正常生产。我答应老鬼的事还是要解决的。

    我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见到了丁厂长,谈了迁坟的事。丁厂长是军人出身,以前不信阴阳鬼怪的,这几年接连发生事故,使他已经开始迷信起来。他说,车间设备很多,每台设备都有水泥钢筋浇筑的地基,找出坟墓是难事。我告诉他,我已经看过了,也找到了坟墓位置,需要安排今晚挖掘,并买一棺材重新安葬即可。

    丁厂长对于我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听我强调我不为名利,只是不想工厂再出事故时,他打电话叫来了冲压车间方主任。

    方主任此时急的火烧火燎,直接赞成我的建议。为了不造成惊慌和落下搞迷信活动的口实,由方主任外面找了几个民工,今晚挖出棺材后,拉出工厂,重新安葬在邙山陵园。

    晚上,其它车间灯火通明,机器轰隆隆地运转,冲压车间却一片安静。十二点,我们准时到了车间,我打开阴阳眼,找到那一片黑雾,两个老鬼在那台剪板机旁边坐着,看见我,似乎很期待。我绕车间转了一圈,只有这一个坟墓。

    我示意就在这台剪板机下,方主任安排车间维修工和行车工把剪板机拆除放在一边,然后让他们回家。

    当几个民工把剪板机地基敲开,下挖一米多深,露出了一个已经腐烂的合葬棺材。民工把棺木,骨骸收拾完毕,放到车上,我看到两个老鬼跟着一起离开了工厂。

    丁厂长和方主任对我表示感谢,好像又对我有了兴趣。我只得告诉他们我是茅山记名弟子,以前学了一点皮毛。他们安排明天重新做剪板机地基,并听从了我安排的明天正常上班,上班前,买鞭炮,在车间各个位置燃放,包括办公室,更衣室。

    第二天,朱新增朱春香已经正常上班。我们组去冲压车间参观学习,朱新增看见我,热情地和我打招呼,看得出,他并不知道他病好和我有关,只是让我有一丝担忧的是,他好像以为我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最后一天参观学习,我去了闫师傅和朱春香的工位和她们告别。看见我,朱春香脸一直红红的,似乎不敢直视我。闫师傅说一句话看一下朱春香,惹得朱春香红着脸跑开了,闫师傅见状哈哈笑了起来。我说闫师傅你千万别误会了!

    有些事不好解释也不便解释。我知道,不但闫师傅误会了,恐怕朱新增也误会了。最让我慌乱的是朱春香可能也误会了。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冷梅,冷梅非要见见这个漂亮姑娘,还问我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害得我又对她发了一次誓。最后冷梅说相信我,才结束这次风波。

    周一课外活动,我在打篮球,班里同学告诉我,有人在校门口找我。我出去一看,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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