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跳舞
……
楼上。
宽广大气的大概三百平的房间。沿墙放了一排乱七八糟的自助餐，台上又放着一杯杯的鸡尾酒。墙上屋顶上都挂满了彩带和彩球，安排得花团锦簇，热闹非凡。这里的情况丝毫不比方才开会的人少，甚至还要多。说来也是，开会的时候只能够是职位的人。吃饭，那是各种家属都可以来参加了。
秦屿瞧见了不少的年轻人，正抱在一起，翩翩起舞。最中间的还是王曌同傅元凌，两个人跳了一圈又一圈。
在秦屿的记忆中，他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热闹繁华的舞会：“这什么情况。”
阮真站在他身边说：“舞会。交际的重点。”
“不是。”秦屿伸手悄悄指了指前面王曌同傅元凌：“我是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吗？”
阮真摇了摇头：“不是。”
“我就说，资料上没写。”秦屿瞧着傅元凌跟王曌跳得眉飞色舞。王曌神采风扬，舞姿曼妙，在一个旋转后，她靠在傅元凌的怀中，眉眼带笑。忍不住又转头问道：“他们两个真的不是一对，怎么跳了一场又一场的？”
阮真对他说：“舞会上所有人都可以相互邀请跳舞的。”
像是为了证实阮真说的话，王曌抛下了傅元凌，转身就朝着他们两个走来。走到他们两人面前时，优雅地伸手，对着阮真说：“阮先生，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啊？”
秦屿眉头一跳。
王曌这时也笑着将脸移了过来：“元帅，我很想跟阮先生跳一支舞。你不会介意。”
他有个什么好介意的。
秦屿微笑：“自然不介意。”
王曌走到了阮真的面前，冲着阮真伸出手道：“可以吗？”
阮真对她笑了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道：“抱歉，我不方便。”
王曌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接着转头看向了坐在阮真身边的秦屿道：“可以吗？”
秦屿也冲着王曌笑了笑。抬手一把搂住了阮真的肩膀：“抱歉，我不能抛下怀孕的妻子，独自依然享受舞蹈的快乐。”
王曌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她又一次划入舞台。她是自信的女王，除了秦屿，在场有的是人等着当她的舞伴。
等到王曌走了之后，秦屿收回了搂着阮真的手。
阮真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秦屿说：“你还不是没有答应她。”’
阮真说：“我是真的因为怀孕了，她们的舞蹈太过于复杂，时间太长，我怕身体吃不消。”
秦屿说：“……”
阮真说：“今日来参加活动本来就是为了联络众人的感情，我拒绝了他，你也拒绝他，会让她面子上下不来台的。”
秦屿从牙齿缝里面逼出了三个字：“我不会。”
他是真的不会。
从小父母双亡，他哪里有什么机会参加舞会。
其他的东西他还可以速成，但是跳舞，尤其是这什么社交舞蹈，他看上去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脚明明在左边，怎么突然变到右边去了，他连逻辑都看不出来。怎可能学的会啊。
他话音刚落，阮真就皱着眉头看他：“你不会？”
秦屿感觉到受到了嘲弄，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看不起，就是不能接受阮真的看不起：“不会很奇怪吗？我就不觉得这个舞蹈有什么实用性。”
阮真却站起身，冲着他伸出手：“既然是舞会，那就该跳舞不是吗？你又不是老头子，干什么这么拘束。”
秦屿抬起头看他：“我真的不会。”
“我教你！”
“我们两个跳么？你不怕王曌生气？”
“这有什么？”阮真满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你害羞的话，那么我们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我教你。”阮真又道：“十二年后的你可是会跳舞的，今天你可以借着我糊弄过去，将来呢？”他抬起头看秦屿，清亮的眼睛散发着信任的神态，竟然使得秦屿的心中掠过一阵激动。
秦屿站起身说：“好吧，既然你如此盛情邀请。”
阮真冲着他笑了笑，带着他朝着书房走去：“我还从来没有教过人跳舞，但愿我教的不差，不然的话，我可骑虎难下了。”
秦屿知道自己应该是会跳舞的，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还是应该尽快学会跳舞。
于是他跟在阮真的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房间，阮真拧开门把手跟他一起进去。这房间的面积很大，陈列着各种东西，阮真打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设备上，挑选了一首歌曲，伴随着悠扬的曲调，他回过身，恰好发现秦屿正在看他。
“我发现你总是在看我？我很好看吗？”
秦屿脸色顿时红了，他大声嚷嚷，掩盖自己内心的惶恐：“谁看你。我只是在担心，万一他们发现我们两个都不在了，会怎么办。”
阮真轻轻地笑了一下，接着伸手露出了自己泛红的手腕：“小夫夫两个偷偷待在一起说说悄悄话，没人会在意的。加上你今天当中弄伤了我，偷偷找机会向我道歉也不算什么。他们不会生疑的。”说着他走到秦屿的身边。
他们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秦屿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战栗，靠近他，果然让自己无比的紧张。
阮真慢慢道：“还是跳舞吧。我教你。来，将手放在我的腰上。”
秦屿一脑门子浆糊，抬起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阮真抬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秦屿先是发愣，接着开始尴尬，有些想要逃跑。
阮真按着他的手：“走什么，不是说了要教你跳舞吗？”
秦屿这才将手放在了阮真的腰上。接着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
怪……怪紧张的！
阮真笑着看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吗？”
秦屿说：“这还用问吗？你家室好，肯定一早就会跳这些什么交际舞了吧。”
阮真说着摇了摇头：“我爸爸有钱，可是他一共有四房太太，还有没有养在家里面的小老婆。哪里有什么心情来管我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
“十二年前，你第一次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秦屿愣住。
他想起来这件事在秦箬的日记中写过。
他给十五岁的秦箬两百块钱，将他赶到了宾馆。接着做了十六个菜，等待阮真的到来。
阮真接着说道：“是你教的我。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