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崩解
突然之间地震山摇起来,整个龙之秘境就好像是要坍塌了一般。
那些本来活蹦乱跳的凶兽们,集体被下了定身符一样,全都动都动不了。
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开始一点点的消融起来。
他们无声的啜泣的嘶喊着,只是可惜了这些痛声并没有缓解一点点他们溶解的速度。
“澜澜,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楚晟脸上满是惊讶, 很惶恐。
“冷静,冷静,起码我们没有事情,”君澜尝试着让敖伽和楚晟安静下来。
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没有见过,很正常的会感到害怕。
“这个小世界不会要崩解了吧,”敖伽吞了吞口水,身体还微微的颤抖。
看的出来他在死命的压制着, 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冷静, ”君澜低声吼道,在君澜这么一声吼之后。
说来也奇怪敖伽和楚晟也都镇定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找到了一个主心骨的原因。
过了一会君澜开口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虽然自我们进来之后遇到的事情都很诡异,但避你们看现在发生意外的只是这些凶兽而已,我们身上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是不是这个小世界要崩解,这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吓自己,这个小世界真的要发生崩解的话,图家的人肯定会在之前就会发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还有等待。”
“澜澜,说的对,”楚晟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很多。
而敖伽也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身体也都不颤抖起来了。
几十息的时间过后,在他们周围的凶兽全都变成了血水。
但也不是所有的凶兽都变成了血水。
在龙之秘境深处的那些龙兽因为血脉比较浓烈,因此他们现在倒是还没有溶解,他们也没有像那么低级的龙兽一样动都动不了, 他们红着眼睛向着龍譚的身体冲去。
想要去破坏这个仪式,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自身也是产生了灵智,他们也渴望着活下去,不希望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他们要活着,他们要活着。
究竟是什么,守护了这么久之后居然被卸磨杀驴?谁能想到他们拼命守护的存在要他们去死?
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啊。
身体崩坏的速度终究是抵不过他们靠近龍譚身体的速度,而裴泽年和龍譚也发现了这么一点。
裴泽年很快的就把图灵儿拉到了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这个小世界好像要崩解了,”图灵儿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可能是刚刚那么一大群龙兽冲过来的景象把她吓着了。
说来她现在还可以说的了话已经是极为厉害的了。
“你没事吧,”裴泽年双手扶住了图灵儿的肩膀,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真切。
在裴泽年的安慰下,图灵儿微微颤抖的身体也稳定了下来。
缓了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 “刚刚有一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众多龙兽在龍譚的躯壳上啃食,那本就腐烂不堪的身体没有怎么抵抗就被啃了很多,而裴泽年和图灵儿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龍譚布置了一个光罩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也有龙兽想要攻击裴泽年和图灵儿, 不过因为没有什么作用,他们也都放弃了。
看到这一幕的裴泽年和图灵儿都有些心有余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这些龙兽突然之间就发生了暴动?”
“他们本来不是要保护着这仙兽吗?”图灵儿不解的问道。
“呼,其实那位前辈已经是接近了死亡,这些龙兽本来确实是他幻化出来的,但并不是完全受这个前辈的控制的。”
“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因此他想要来找一个传人,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幸运了,他就找到了我,”裴泽年眼睛都不眨的说着慌。
“是你吗?”图灵儿看着眼前俊俏不凡的裴泽年,还有刚刚那一丝丝的温柔,图灵儿就好像是醉了一般。
双颊上露出了酡红的表情。
“咳咳咳咳,”裴泽年急忙松开了他扶着的图灵儿的手。
“他是选中了我,但我也和前辈提了还有一个天赋很好的种子,因此他才同意我带你进来的。”
“嗯嗯,谢谢,”图灵儿轻声细语的说道。
“喂喂喂,你可别这么温柔啊,我可受不惯的,”裴泽年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知道她之前有多么的刁蛮任性,古灵精怪的,现在这个样子就有点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龙兽听不听得懂这番话,如果听的懂的话,很有可能调转枪头朝裴泽年和图灵儿攻击过来了。
我们都快死了,你们还在这边谈情说爱?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我要活活的撕了你们。
“哼,你可真的是贱骨头,我对你温柔一点就感觉浑身不舒服,非要我揍你吗?”图灵儿伸出了她的拳头,作出一番凶凶的模样看着裴泽年。
“呼,这样才对嘛,”裴泽年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轻松了一点。
哎,那句话说的还真的没有什么错,男人就是花心大萝卜,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年轻姑娘。
被图灵儿这么一撩拨,他方才是真实的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一些些,时间也就凝滞了一下。
当然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哼,”图灵儿冷哼了一声就没有继续看着裴泽年,而是撇过了头。
而在光罩外面,战况也很激烈,就在这一段时间里面,那些龙兽已经快吧龍譚的半个身子给破坏了。
而于此相对的就是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了起来。
身上的血液慢慢的流淌干了,眼眸之中的狂热也渐渐的熄灭了一般。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的时间,终于那一头大乘期巅峰的龙兽就缓缓的躺下了他的身躯。
有了第一头就有第二头,到了后来甚至是渡劫期的凶兽也躺下了。
死前那一声声的哀嚎,传的深远,似乎是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