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多年的误会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裴泽年紧张的在屋子外面踱步。
刚刚那个人估计是宗主派人来通知我的,也就是为了让我隐藏天赋吧。
不过,端木赐估计是不知道我早就见过郁晨晚的可能了。
这一点倒是无关紧要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郁晨晚来干什么?
之前在汉阳城的时候他可是差点死在对方的手上。
靠自己的演技才躲过一劫的,现在要是对方直接就出现在他面前的话。
什么都不用说了,万事皆休。
就算是端木赐估计也保不住自己。
绝对不能让郁晨晚发现小蠢货的存在。
一是可能会暴露他和小蠢货的关系,导致计划的露馅。
以至于影响着未来的趋势,还有对方极有可能杀了自己这个猪油蒙心的臭男人。
一想到这里,裴泽年急忙进了屋子,对沈幼乞说道,“小蠢货,待会会有一个人来我们这里。”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待会我就假装是来问你炼丹知识的,”裴泽年认真的说道。
沈幼乞点了点头,道,“嗯嗯,那小年你现在开始问吧。”
另一边,等到了消息的端木赐心中暗呼应该差不多了。
然后对着郁晨晚说道,“师姐,我的人打听清楚了裴泽年这弟子所在的地方了。”
“我带师姐你去吧。”端木赐恭敬的说道。
两人离开了洞府之后,随手施展了手段向着裴泽年所在的地方飞去。
郁晨晚使用了她的配剑,轻轻一跳就落在了剑身上面。
端木赐也不客气,召唤出来了他的法宝,也腾空而起,浮在空中。
由端木赐先行在前面,后面跟着郁晨晚。
所行在空中,倒是没有多少人发现天上的端木赐和郁晨晚。
稍许时间,端木赐就领着郁晨晚到了药雪峰。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端木赐有一点点的不好的预感。
沈幼乞作为于南天的徒弟,可以说是声名鹊起了。
那裴泽年这个消息默默无闻凭什么可以和沈幼乞一起。
他们之间是否会存在什么猫腻,这一些都是疑点。
真的是,应该在给裴泽年争取一点时间的,现在他是退也不得不退也不行了。
希望待会裴泽年这个小子聪明一点,说是在询问炼丹方面的知识。
要不然也搞一点借口什么的。
要不然的话,那他可就会暴露啊。
距离药雪峰越来越近,端木赐的情绪就越来越激烈起来。
“沈师姐,这个惊聪花是什么药性啊,不知道能不能和死亡草一起淬炼,”裴泽年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沈幼乞看着一番模样的小年感觉很有意思,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还时不时的眨一眨眼睛,抿一抿嘴唇。
看上去颇有一些少女的活泼可爱。
一旁的裴泽年看着这差一点就捂脸了。
姐姐,我是来问你问题的,就算是你在怎么和我熟,也别笑的这么开心的啊。
这时候,裴泽年一撇,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转而瞬间变成了崇敬。
急忙跑到前面去恭敬的说道,“弟子裴泽年拜见宗主大人,郁仙子前辈。”
沈幼乞也反应过来也跟了过来,拜见了郁晨晚和端木赐。
一旁的端木赐听着裴泽年的问候,差点指着他的脑袋骂了。
这个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啊,认识他也就算了。
居然还认识郁晨晚,这小子岂不是会被怀疑的嘛?
也不一定,毕竟以郁晨晚的名气,传遍南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两位前辈估计是来找沈师姐的吧,那我就先下去了。”说完裴泽年就想要溜走了。
“等下,”郁晨晚深深的看了裴泽年一眼。
“我不是来找她的,你给我出来一下。”
裴泽年脸上露出了三分疑惑,三分震惊,三分害怕,一份惊喜。
不得不说这演技着实是到位。
也不枉他欣赏了很多前辈的经验。
什么双周一成啊。
然后惶恐不安的说道,“弟子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让前辈知道名字。”
“不知道前辈有什么吩咐,小的肯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郁仙子,你可是弟子心中的榜样,一直激励着弟子的前进,没想到,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本尊。”
“我,我,我实在是太兴奋了,”裴泽年满脸通红,说不出来的激动。
“出来,”郁晨晚脸色不爽起来,还瞪了一眼裴泽年,不会就算是如此也卓有韵味。
幸好裴泽年定力好,见识过足够的美女,还不至于就这样被迷惑住。
对方可以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剑仙啊。
“好好,还请仙子不要生气,”裴泽年急忙赔礼,生怕惹恼了郁晨晚。
一旁的端木赐恨不得给裴泽年给一个赞。
干的不错,演的可真像,如果不是知道他真正的为人。
说不定他也会被骗过去。
果然裴泽年这个小子并没有让他失望啊,偷偷摸摸的通知他一声果然是有好处的。
他就不相信了,都已经这样了,郁晨晚还会怀疑他。
“你给我站住,”郁晨晚对端木赐冷叱一声,止住了端木赐跟出去的动作。
“师姐,你这是,”端木赐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之情。
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跟出去。
“端木宗主,你就不用出来了,我很快就问好,你就乖乖的待在里面好了。”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郁晨晚冷冽的看了端木赐一眼。
似乎没有因为对方是天地盟的宗主给个面子。
也没有因为这里是天地盟,是对方的地盘而有害怕的意思。
“好好好,那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行了吧,”端木赐无语的说道。
当真是霸道啊,只希望裴泽年这个小子可以顶住啊。
没有事情做的端木赐也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谷誽 走出房间之后。
郁晨晚带着裴泽年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然后运用着灵气布置了一个隐匿的阵法。
郁晨晚的阵法造诣比起裴泽年来说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整个阵法流转的道韵,裴泽年尽力去看居然也只能看清楚模模糊糊的一片。
甚至多看几眼脑子就开始发疼了。
要知道他的神魂比起化神期的来说还要强上不少。
结果现在光是看了几眼就开始不行了。
阵法可是前世自己最骄傲的地方,看起来还是太弱了。
想着对于郁晨晚的恭敬就越显几分。
“哼,看什么,刚刚演的倒是挺像的啊,”一旁的郁晨晚冷色说道。
她对于裴泽年本来就没有什么客气,毕竟这可是一个骗了自己乖徒弟的人渣。
虽说里面可能会有什么隐情,但是骗就是骗了。
没有什么被原谅的原地,现在能不杀他就已经算好了。
“还请前辈原谅,端木宗主不希望我暴露在其他的人的面前。”
“所以还偷偷的告诉我演的像一点,本来我觉得认识前辈可是我的荣幸,根本就没有必要藏藏掩掩的。”
“可奈何形势逼人强,我们毕竟处于天地盟之下,能不忤逆宗主的命令最好还是比忤逆了。”
“端木赐若是知道我和前辈之间的恩怨,说不定还会因为前辈迁怒晚辈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裴泽年脸上满是歉意,说不出来的真诚。
“你别拐弯抹角了,”郁晨晚打断了裴泽年的话。
虽然裴泽年说的话确实是挺好听的,但她没有忘记她这次前来,目的。
“裴泽年,我不问你为什么和萧曦月会闹成这样子。”
“我相信你可能也不会告诉我的,但你之前在我设置的剑阵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我看到了。”
什么,裴泽年露出了羞耻的模样。
这一次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羞耻,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流泪呢?
郁晨晚她可能是第一个看见他哭的人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祛除了心中的郝羞,拱了拱手说道,“前辈偷窥晚辈的隐私,是不是有一点点不太好啊。”
“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看看你哭又怎么了。”郁晨晚冷冽的看着裴泽年。
语气犹如寒冰一般让人不敢接近分毫。
可是很难看到的是郁晨晚眼中闪过了一丝微笑。
听言,裴泽年就好像胸口有一口闷气,怎么都没有办法祛除。
“是,那我哭又怎么了,”裴泽年坚强的应道。
“怎么了,这说明你对萧曦月还是有感情的,我应该不会说错吧。”
“你别跟我说没有,”郁晨晚死死的盯着裴泽年。
好像只要他说一个没有就好好的收拾他。
“前辈,我之前已经都和萧曦月讲清楚了,现在桥归桥路归路。”
“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我们各不相干了。”
“我知道前辈这一次又来找我肯定又是因为萧曦月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这之间又管我什么事情呢?”裴泽年眼神灼灼的看着郁晨晚。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前辈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当断则断吧。”
“我和她在牵扯下去,是没有什么后果的,我难受,她亦难受,前辈又是很苦呢。”
直视了裴泽年许久,郁晨晚眼神之中隐隐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奈。
可是这样继续看萧曦月下去,她一定会走极端的。
“裴泽年,你在幻境里面对萧曦月说的话实在是太重了。”
“而且你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就已经断了呢?你这番话对她来说只是让她变得极端而已,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这半年的时间来,她无时不刻都在修炼,认真勤奋的程度超过我见过的每一个天才,包括我。”
“不睡不吃不算什么,可是她却连笑都笑出来了,你这是解决好问题了吗?”郁晨晚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朝着裴泽年冷叱道。
裴泽年一愣,没有想到萧曦月到了这番的地步。
本来他以为他都已经表现的这么的难堪,完全破坏了她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的形象。
她应该恨自己才对,但是居然还是爱着自己的嘛?
裴泽年心中很是烦躁,半年的时间足够忘记很多了。
他在萧曦月心里应该像风一样来过也走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上一世我千求百求,这一世为什么还要这样,我一开始做的有错吗?
片刻恼火之后,裴泽年又恢复了坚定。
对着郁晨晚没有了害怕,完全就是平视。
“前辈,你如果是想让我去劝萧曦月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是不可能这么去做的。”
“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断了,强扭的瓜不甜,希望前辈不要这么做。”
看着裴泽年坚定的眼神,郁晨晚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所担忧的事情。
于是她轻启贝齿,“我也不瞒你说,我担心的点还不止这一点。”
“如果萧曦月她一直对你有情,我也不在乎,可是一旦她陷入泥沼,是爱非爱那她的修为可能会一朝尽毁。”
似乎看出了裴泽年的疑惑,郁晨晚又说道,
“我的功法并非是长生剑宗的真传功法,而是我在一处小世界所获得的,名为忘情。”
听到这里裴泽年一个疙瘩,这名字?
不顾裴泽年的眼神,郁晨晚继续说着,“本来我是打算把这忘情传授给小曦的。”
“但是她听说了这功法的使用方法后,千万个不肯,只有褪去世间的一切,寄情于剑,才能发挥出这功法的威力。”
“可是她实在是不同意,最后我才告诉她可以以你为寄情对象,本来也只是一句气话。”
“没想到的是小曦这个妮子居然答应了,后来她的修炼速度也是让我心惊。”
“比我当年的速度居然还要强个一倍,我欣喜的同时也是十分担心。”
“如果你们的关系如她和我所说的一般,那自然是千好万好。”
“只是可惜你,呼,之后你和小曦说了那番话,我觉得也好。”
“让她彻底死心也有时间去换功法,但是她太偏执了,现在我感觉她距离走上极端的路不远。”
“我不能看到她毁了,所以你必须去给我解决这个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听见没,”郁晨晚看见裴泽年好像愣住了一般,出口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