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十里红妆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
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而此刻整个香闺上都贴着一张张的喜字,浓郁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房间。
贾庭蔚坐在化妆台上,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
终于是到了她和师弟成婚的那一天了嘛。
她有多么渴望这一天啊,遇到他之前她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嫁人。
即使是会,那也只不过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心心念念着一个人,想着他的英容笑貌,想着他鲜衣怒马娶她的场景。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怎么如此。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呢?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本来及肩的短发,现在看上去倒是不怎么短了。
怪不得有为了心上人竖起长发,也有了那句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贾庭蔚抿嘴笑了笑,说不出的端庄。
“小,小姐,你可真好看啊,”在贾庭蔚身后整理的侍女。
看着铜镜中贾庭蔚轻轻露出的浅笑,不由得愣了神。
她之前一直以为贾小姐是那种巾帼英雄的模样。
可是现在换了一套其他的服装,看上去却显得完全不同。
就算是说她是仙子,那也是好不夸张啊。
比起萧小姐那也是分毫不差,甚至是更甚之的感觉啊。
这使得她的心偏向了贾庭蔚一点。
适度英气吸引异性,过度英气吸引同性。
更别说还可以随意转换,汾孔俏脸微微的一红。
“哦,是嘛,那你说师弟会喜欢嘛,”贾庭蔚不太确定的问道。
“会啊,裴少爷肯定会很喜欢小姐你的,奴婢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了。”
“就连我一个女子看的都不顾目不暇接,相必裴少爷也肯定会很喜欢小姐你的装扮的。”汾孔说着真心话。
“哈哈,真的是辛苦你了,喏,这你拿着,小姐我今天高兴。”
“这,这我不应该收啊,”汾孔急忙拒绝道。
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你确定,”贾庭蔚轻轻的看了一眼汾孔。
结果汾孔差点没被吓死,急忙收下了那储物戒。
当然看肯定是不会现在就看的,怎么说也要等待会结束了之后再说。
此时此刻裴泽年也从城东开始走到裴家来娶亲。
身穿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
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谷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本来就俊秀的样貌,更是多了几分邪魅狂狷,正好比那少年鲜衣怒马。
脸上的神情都显得那么骄纵起来。
“裴少爷,好帅啊,不愧是裴少爷啊。”
“对啊,对啊,裴少爷身穿喜服的样子也太帅了吧。”
而这时候一道声音发出,“只是可惜了那新娘不是萧小姐啊。”
“哎,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人家萧小姐已经是郁仙子的徒弟了啊。”
“那怎么还可能瞧得上我们裴少爷。”
“说的也是哈,亏我还觉得萧小姐和裴少爷很合适,没想到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实在是太少见多怪了吧。”
“哈哈哈,不说不说,今天可是我们裴少爷的大喜事,我们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快抢,裴少爷撒钱了,”一个人眼尖的看到裴泽年让人撒钱了。
其实吧说是钱,还真的就是钱,都是凡间的一些黄白之物。
要是灵石的话,撒这么一大城,即使是下品灵石,他也是觉得心疼的紧。
所以才都是黄白之物,不过因为这汉阳城身处的偏僻。
不懂修炼的凡人还是居多,所以他们对于裴泽年此番的作为都欣喜不凡。
而那些懂修炼的人,对此都暗暗的嗤然,不过是一些黄白之物罢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
说来这裴家也是小气的紧,居然没有灵石什么的。
否则他们也定要下场去抢一个天翻地覆。
汉阳城此刻都热热闹闹的,人与人都摩肩擦踵,除了裴泽年迎亲的队伍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走不通了。
“小曦,还看嘛,”郁晨晚拉着萧曦月,不让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说实话她也是没有想到的,自己的这个徒儿那么的痴。
明明已经知道了她这个年哥哥只是为了权势,而根本就不在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可是她居然还没有死心,她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的问题了,还是她的功法的问题了。
如果说是功法的问题的话,那她宁愿自己徒弟去重修了。
“没事师傅,我还没有那么的脆弱,不过是一次结婚罢了,年哥哥最后还是只能属于她。”
“既然年哥哥那么的喜欢权势,那她就一定要好好的修炼,去成为天下第一,然后给年哥哥数之无尽的资源。”
贾庭蔚暗暗的发誓,他要这天她就把天给他。
如果他要这地,她就把这地也给他。
只要是年哥哥想要的,她一定毫无保留的给年哥哥。
只要他爱我,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萧曦月的样子,郁晨晚黛眉微蹙,这样子还是不对劲啊,哎,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啊。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呀。
罢了罢了,随缘吧,这事情她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