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如找你弟
管家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保姆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脸色阴郁,只觉得颜青游出了什么事不肯告诉自己。
段少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最后终于接通了。
“颜青游在哪?”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他扶了扶眼镜,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
“我睡醒颜青游就不见了,床都是凉的,我问你他在哪!!”柳辛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段少麟一口咬定不知道,他冷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是他的朋友,你会不知道?”
段少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他不可能说。
“柳先生,恕我直言,你们的事我从不插手,你这样突然气急败坏的给我打电话,打扰我一早的美梦,我都还没质问你,你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再说,青游和我只是朋友,你才是他的爱人,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你怎么还反问起我了?你不如先告诉我青游怎么了?”他表现出几分急躁,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成功骗过了柳辛辰。
柳辛辰嗤了一声,直接按掉了电话。
烦躁的他仰靠在沙发上,开始一遍一遍的给颜青游打电话。
这已经不是颜青游第一次失联了。
明明前几次的时候他都不在乎,可现在却如此焦灼,内心一阵烦躁,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慌张感。
打电话关机,问段少麟又不知道,他开始让人调监控,柳家大宅门口和各个地方都有监控。
半个小时后,柳辛辰手里拿着一盒无糖薄荷糖,坐在监控室里,看着上面穿着灰色睡衣的身影赤着脚走出柳家大门。
门外还有一个车接应。
“查!给我查!”他烦躁的丢下手里吃完了的薄荷糖盒子,起身离开了大宅。
颜青游为了离开他,连鞋都没穿,从他房间出来走出了柳家大门,还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这一点让柳辛辰心生愤怒。
他不理解为什么。
明明这段时间什么都好,自己对他有求必应,只要他想做的想要的,没有不满足的。
也表明心意了,什么都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到底为什么!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直接开车去了贺行的私宅。
到了正午,柳辛辰坐在贺行家的沙发上,烦躁不堪的他已经喝了不少酒,却丝毫没有醉意。
贺行听完了他的意思,已经在着手帮忙找人,一个早上过去暂且还没有消息,只是奇怪的是无法联系上牵连其中的许业铭。
“你弟的电话关机了,知道他去哪了吗?”
贺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皱着眉扇了扇满屋子的酒味,这个男人仿佛要醉死在他这里似的。
柳辛辰一杯接一杯,直接摇头说不清楚。
贺行笑了一下,“你弟前段时间找我查了许业铭的事,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弟的事关我什么事?我是问你颜青游在哪,你老提我弟干什么?”他重重放下酒杯,仰着头看了眼贺行。
“我到底哪里不好?他要这样对我?”
贺行懒得理他,“你喝多了,回家发疯去,别在我这儿闹。”
“我问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颜青游?他三番两次的离开,到底什么意思?人呢?你找到人了吗?”柳辛辰站起身来,喝了不少酒的人脚步有些虚浮,歪歪斜斜走到窗户边扶着贺行的肩膀。
贺行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打开他的手往旁边站了站,“暂时没找到,你不如去问问你弟,把许业铭送到哪去了。”
“许业铭?许业铭怎么了?”他扶着额头,觉得头脑一阵发晕。
贺行哼笑两声,“颜青游曾在许业铭的研究所待过一段时间,而那研究所专门研究腺体,他突然变成了omega,你不觉得奇怪么?”
“他说了,只是家里为了保护身份撒的谎话而已。”柳辛辰晃了晃脑袋,从未怀疑过颜青游说的话。
“你弟对许业铭很感兴趣,恕我直言,你想找到颜青游,不如先去找许业铭,他说不定知道颜青游在哪。”
柳辛辰的酒醒了一半,用力的甩了甩头站稳脚步,“许业铭在哪?”
贺行耸了耸肩,“问你弟。”
柳辛辰皱着眉给柳辛源打电话了。
连着响了十几次,那头都是无人接听,再打过去就成了关机。
他沉默几秒,“查他的行踪。”
贺行笑了一声,就等他这句话,直接丢过去一张卡片,“你弟在十字街情侣酒店七楼,你自己去吧。”
他接过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头也不回的去找柳辛源了。
贺行给自己倒了杯酒,站在窗边看着进到车里的身影和司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两兄弟一样幼稚。”
“爱情?”
“不过是豪门子弟之间互相戏耍的手段罢了。”
而此时,失踪了快一周的许业铭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浑身上下就穿了件白衬衫,还是柳辛源的,比自己的宽大不少,恰好长到大腿根,弯着腿跪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难受。
而柳辛源,西装革履,还叼着一根烟,左手拎着一瓶酒从旁边走来,好好的西装被他穿出流氓地痞的味道。
许业铭想要下床,却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恰好跪在柳辛源面前,两条修长的大长腿一抬头就能碰到。
他咬着牙,耳根泛红,“你走过去点!”
“哎呀,许先生怎么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他嬉笑着,两根手指夹着酒品口,一手夹着烟,半蹲下来看着许业铭。
许业铭头发乱糟糟的垂着,整个人也是面红耳赤,雪白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胸前没扣好的扣子也是无比性感。
“许先生要是再这样,可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他站起身来,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
柳家两兄弟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
柳辛辰是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喝,而柳辛源则是高兴的时候喜欢喝,两兄弟恰好相反。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为什么我的发情期会突然结束了?”他捂着腺体,这几天本来准备好迎接热感期的痛苦,没成想却安然无恙,除了信息素释放的浓郁一些,浑身都很轻松。
许业铭常年使用伪装试剂,已经对腺体造成了依赖性,每到发情期,就会很难受,除了发热还会伴随着身体的不适。
许家为了锻炼他,从十几岁起一到发情期就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来,抑制剂也无法注射,为了不影响伪装试剂的效果。
“许先生不懂?”柳辛源把酒瓶子放在地上,双目含笑,低头吹了阵烟在许业铭的脸上,呛的他连连咳嗽。
“别对着我,我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他皱眉,扯过旁边的浴巾盖住自己的腿,将就着坐在了地毯上。
柳辛源心情愉悦,欣赏着他这副软绵绵的样子,把烟熄灭掉,翘着二郎腿道:“许先生今年也有二十四了吧?”
“跟你有关系吗?”
“都这么大的人了,连标记都不知道?”他仿佛发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东西,不顾许业铭的面直接笑了起来,衬衣因为胸肌的抖动泛起褶皱。
柳辛源喜欢健身,身高比哥哥还要魁梧,加上父亲的番邦人,眼睛颜色浅,带着点淡淡的绿色,上半身呈现倒三角的黄金视觉效果。
许业铭猛地抬头看着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腺体,“你标记了我???”
“嗯哼。”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他愤怒上前,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拽着柳辛源的领带,怒视着他。
柳辛源笑的很无所谓,“你发情了,我标记了你,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你!”
许业铭炸了,一拳想要打在他脸上,却软绵绵的,被柳辛源握住,往怀中一拉,人就这么趴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之间就隔了层西装和衬衫,缎面的摩擦感更是难以言喻。
他弯了弯嘴唇,很满意许业铭怒目圆瞪跳脚的样子,“许先生真是可爱,这么大的人了,连标记都不知道,简直”他的视线往下瞥了瞥,看见许业铭的浴巾掉在自己的大腿上。
许业铭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浴巾把自己盖住,“别看!”
“啧啧啧,昨天晚上许总还不是这样的,许家的人都是做么”他莞尔一笑,“提上裤子不认账?”
“混账!”许业铭给了他一巴掌,打的柳辛源猝不及防偏过脸去。
他眼里带着点惊讶,用舌头抵了抵左脸被打的位置,一点也不生气。
许业铭有些怂了,他沉默的看着柳辛源,担心自己激怒他。
他只是个omega,在级别和身材优势碾压自己的alpha面前和兔子无异。
“你尽兴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我已经快一周没回公司了, 如果我家知道这件事,你知道有多严重吗!”他压着怒火,只想争取自己离开。
柳辛源却笑的不甚在意,“满意啊,怎么不满意,这些天许先生可是‘好好的’伺候了我呢。”
“闭上你的嘴!”许业铭从他身上下来,走到床边想找自己的衣服。
可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衣服裤子早已被撕烂,就连条裤衩都不留。
这怎么穿出去?
他捂了捂脸,心烦意乱的想给助理打电话,又发现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