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interl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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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听得见吗？咳咳, 我是简森德雷克,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克苏鲁学系大三学生, 正在实习中。来, 小维，你也说几句。
…
无聊？你呀，这可不是什么无聊的行为, 语音记录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这些语音记录, 我们之后的报告谁来写？李华是肯定不会写的，他讨厌一切书面工作。
哦, 说到李华, 他是我们小组的一员, 因为在昆扬用了时空门创造术，消耗过大, 现在正在炎国休养，希望你早日康复，李华。我和小维会好好调查的。
好了,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现在密大正在进行一场战争，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夸张？不会吗, 小维？唔, 敌人是阿卡姆女巫教团，一个信奉奈亚拉托提普的阴魂不散的组织。
关于女巫教团，最出名的应该是魔女之屋事件, 这里简单复述一遍。
1928年，沃尔特吉尔曼，密大数学系一名天赋异禀的学生，从三月起被一系列幻觉和梦游现象困扰，其间，他有可能参与了多次诡异的仪式，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绑架了沃莱索斯科的孩子。他最终在五朔节死于非命，现场有多位人员反应是一只大老鼠咬破了他的心脏。之后的1931年三月，一阵旋风毁坏了魔女之屋，在吉尔曼曾居住过的阁楼夹层中，发现了大量骇人的骸骨和器物，包括巨型的老鼠骨架。
值得注意的是，阿卡姆历来流传着与女巫凯夏有关的传说和留言，每年的五朔节和万圣都有人声称自己见到了那鬼鬼祟祟的老妪凯夏梅森和她令人作呕的老鼠仆人布朗詹金。自28年后，这样的流言少了许多，只是偶尔会有人反应见到了巨大的，长着尖牙和人脸的老鼠，而在31年后，相关的流言彻底销声匿迹。
直到现在，教团重新兴起。
奥伯伦詹金，虽然他看起来还是个人类，但这样的姓氏并不是巧合吧。
说起来，阿卡姆镇似乎有种魔力，这里姓氏的保留程度出乎意料地高，是不是，小维？这也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了很多方便，顺着姓氏就可以找到当事人的后代，但愿他们的祖先都留了日记。
啊，扯远了，继续从哪里说起好呢？
对了，奥伯伦詹金。
想要调查魔女屋事件，自然是因为他和眼下的教团剿灭战，校方不让我们参与战斗，那么调查历史，了解对方总是可以的吧？
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魔女屋事件快过去一百年了，我想大概还有七年就是一百年了。当时的记录并没有很好地保存下来，我们只能通过《阿卡姆广告人》，弗兰克埃尔伍德的证词和回忆，以及警局的报道来模糊地还原事件的原貌。
沃尔特吉尔曼被凯夏蛊惑，于无意识中成为了她的帮手，最后被人面鼠咬死。
事件表面上看如此，但是我有很多疑问。
五朔节，吉尔曼的耳膜被震破，他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自事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凯夏和詹金都消失匿迹？他们是被吉尔曼打败了吗？只凭吉尔曼一人？
那时候密大还没有系统研究克系的知识，根据记录，他读了不少禁忌的书籍，从《死灵之书》到《无名祭祀书》，也许他从书中学到了什么？
警方一开始对居民的建议不屑一顾，拒绝前往山谷的白石头寻找米斯基娜沃莱索斯科失踪的孩子，为什么却在沃尔帕吉斯之夜对白石头处发起了突袭，虽然没有抓到一个人？
吉尔曼捐赠给学校的雕像，据说是从垃圾桶里捡的，材料是不属于人类文明的合金，雕刻的却是——古老者。垃圾桶，别开玩笑了，他是从何处得到古老者雕像的，又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1931年古怪的旋风，为什么单单破坏了魔女之屋？虽说那间屋子格外破旧，但未免太凑巧了，因为被破坏的房子只有那里。是某种法术的作用么？那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房东多布罗夫斯基，事发之后，他立刻带着所有房客搬走了，啊，这是很正常的行为，谁也不想住在那晦气的屋子里是不是？只是…我有一些怀疑…
唔，当时住在魔女之屋的人包括房东多不洛夫斯基，沃尔特吉尔曼和他的同学弗兰克埃尔伍德，德斯罗切斯，保罗切尼斯奇，修理工乔马祖尔维奇。他们的后代是否留在了阿卡姆，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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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当年麦考斯基医生为沃尔特吉尔曼做的诊断记录。他详细地记下来吉尔曼梦中的呓语，谢天谢地，这可是个好习惯。分析后的结果和我们现有的情报吻合，吉尔曼在阿撒托斯之书上用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他加入了教团——不管是否自愿。
阿撒托斯之书的签名是教团的一项仪式，但我们并不清楚这仪式有什么作用，此外，教团在每年五朔节和万圣节举行的核心为十三人的集会，我们也尚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可有资料显示，黑暗之人——奈亚的化身之一曾在集会上现身，所以我们不能…等等，十三人？
1928年，集会是进行了的，同时警方并没有抓到任何人…那时候，已经有十三个人在阿撒托斯之书上签过名了吧？他们在哪里？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
他们，会一直在阿卡姆潜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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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陷入了僵局，不，应该说，我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过去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记日记。比如说马祖尔维奇，他的后代现在是剿灭战指挥层的一员，呵，他根本不了解克系的知识，只以为是要对付宗教团体，没人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吗？而且他似乎另有信仰，随时带着银十字架…也许可以对抗吸血鬼吧？小维，咱们克系的世界观下是不是真的有吸血鬼来着？
啊，好啦，我不扯了，我是在整理思路。
从马祖尔维奇那里没有问出来什么，切，政客都这样。不过也不能怪他，1928年的马祖尔维奇还是个穷困潦倒的修理工，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提记日记了。
至于德斯罗切斯，我还没见过他，他正在忙战略部署还是什么。说起来为什么校方会不让我们参与，我有信心自己的法术不会逊于他人，毕竟我是…
小维？哦，我知道了，我不发牢骚了。
我们现在正在密大的展览馆，一个可以把古老者尸体贴上“棘皮动物”后光明正大地展示出来的地方。
他们似乎还给“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的复制品”贴上了“二十面骰子”的标签，唔，可是怎么数都不是二十面吧，这么堂而皇之地展出没问题吗？
好，这是和魔女屋相关的东西，首先是古老者雕像——头上长着五角星的纺锥，这么形容最为合适。一尊是吉尔曼捐赠的，金属制雕像，看这缺口，小维，这是他从哪里掰下来的吧？另一尊从屋中夹层发掘，是用不明的石材制成的，损坏较为严重。
这个古老者雕像不是偶然…
在吉尔曼之前，教团就拿到了古老者的雕像？我不明白，他们难道和古老者有交集？但没道理，古老者是骄傲的种族，它们不会没理由和神祗的信徒合作。
不对，雕刻的是古老者，但未必是古老者雕刻的，目前底座的文字还没有成功破解，也许它们来自另外一个文明，曾见过古老者的文明…
下个东西是个金属制的碗，根据记录，我们已经知道这是凯夏用来祭祀的碗，使用方法似乎是装满孩童的血液，唔，旁边的匕首也是用来做这个的吧？
说句题外话，当时还发掘了一批黑魔法书籍和文献——应该是凯夏或是詹金的亲笔，唔，一只耗子拿笔写字…不过这些资料都由阿米蒂奇教授看管，他不让我看…真是的，下次我得写个好点的申请，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咦？这展览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一个银质十字架，据我所知，吉尔曼没有宗教信仰。
哦，想起来了，根据埃尔伍德的证词，这是乔马祖尔维奇交给吉尔曼护身的，虽然我想起不到什么作用。
怎么了？小维？
这个黑色的弯曲的图案…山羊角？刻在十字架上？
是角度问题么？黑色…山羊…？我想，山羊在一些传说里象征恶魔吧？而在克系里…
小维，你有注意过马祖尔维奇，我是说现在的那个议员，他带的十字架上有类似的标志吗？
你说的对…一件事一件事来，还有最后一件展品，那个畸形的老鼠骨架，我记得是放在动物区了，还贴了水豚的标签。
哦，在这里，南美水豚，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四爪与水豚不同，具有发达的抓握功能，从形状上更像猿猴和人类的手掌…
等等，这只耗子，我之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
也许是巧合…
小维？哦没什么，只是有一些发现…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这只是右前爪，我们看看后肢…
唔…
小维，即使是人面鼠，它的四肢来源也应该是统一的，对不对？我是说，又不是弗兰克斯坦…
那么，为什么这人面鼠的骨架，前肢是猿猴，后肢…
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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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还是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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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鼠骨架的鉴定结果出来了，骨架是人为拼凑成的，主骨架是水豚，前肢是猿猴，后肢属人类幼童。
没想到真的是水豚啊…
我们都知道猎犬不是狗，夏塔克鸟不是鸟，巨噬蠕虫不是虫，蛇人不是…抱歉，小维，没有说你不是人的意思，啊，也没有说你是人的意思…
欸？别生气呀。
算了，等会再哄吧，刚才说到哪了，人面鼠，自然也不会是鼠，更不要说是水豚。
校方得出的结论是拼装错误，但这个错误持续了一百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吗？还是说，尸骨在什么时候被替换了？
尸骨的确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但如果是提前准备之后再替换也不是没可能吧？毕竟为什么百年前会有人特异拼出人面鼠的骨架，还把它放进了魔女屋的夹层里呢？
等会儿，魔女屋是被莫名的旋风破坏的，之后夹层里的东西才暴露出来，而且一百年间，人们都认为这是人面鼠的骨头，那么它真正的尸骨…现在在哪里？
不，它有尸骨吗？
我需要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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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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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祖尔维奇先生，你能再重复一遍祷词吗？”
“德雷克，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你们密大的学生都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我正在指挥一场战争…你笑什么？你…”
“简森！”
“没事的，小维，这样会快点…唔，他还真没有什么法术的抗性，这只是基础的控制术…”
“你这样会违反校规的！”
“我又没打算伤害他，好啦，我也知道平时要用话术套情报，紧急情况，紧急处理嘛。”
“可你的控制术从哪里学的？我们没教过这个吧？”
“哦，我在图书馆看了一些书，有《伊波恩之书》还有…”
“我明白阿米蒂奇教授为什么不借书给你了…”
“这只是小细节，不必介怀。马祖尔维奇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吧？”
“能。”
“放松，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按我说的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明白了么？”
“明白。”
“好，那么请先说对不起，身为市政厅的一员，我应该满怀热情地对待密大的学生和阿卡姆的居民，而不是…”
“简森！”
“对不起，身为市政厅…”
“咳咳，别生气呀，小维，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来法术是有效的。”
“先生，你的十字架从何而来。”
“从祖先那里继承的。”
“相应的祷词呢？”
“也是祖辈流传下来的。”
“说一遍祷词。”
“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
“你知道莎布尼古拉斯的含义么？”
“不知道。”
“你知道奈亚拉托提普么？”
“不知道。”
“祷词有什么用？”
“祖辈说，能护佑平安，对付那些邪恶的东西，比如凯夏梅森，我小时候一直听她的传说，据说她会派老鼠来咬脚趾头。”
“你知道更早的来源吗？”
“伊万伊奇神父，圣斯坦尼斯教堂，我的祖辈乔马祖尔维奇讨要到了被他祝福过的十字架。这个十字架一直护佑着我们的家族，直到现在。”
“具体点。”
“得到十字架后，乔马祖尔维奇才开始摆脱了穷困的生活，他嘱咐自己的后代，如果有什么愿望，可以握住十字架，默念祷词，只要足够虔诚，愿望会实现的。”
“你用过吗？”
“用过，在竞选议员的时候。”
“马祖尔维奇先生，你真是个笨蛋。”
“我真是个笨蛋。”
“简森！”
（中间文件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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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经接近事实的真相了，只差最后一点，如果我没想错，魔女屋事件是一场阴谋！恐怕那时候所有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女巫教团，一派是…糟了，他们是打算复仇吗？如果这样，那么…
不，时间有限，先说结论——”
“滴！”
（录音损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事，下周起会加快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