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3
“我在纳克特？”
邵杨还以为约书亚在讲笑话。
约书亚点点头, “史都华先生已经找过你了吧, 你会答应伊斯方面提出的计划, 将精神与一亿年前的伊斯进行交换。”
“可是, 呃…”邵杨说, “就算我会去纳克特，这副画又是怎么回事，只是为了开个玩笑吗？”
“不。”约书亚摇摇头, “这副画所展示的场景的确和你有因果上的关系。”
邵杨更惊讶了, “你是说, 因为我去了纳克特，所以导致了教团在五朔节时举行了祭祀？但这讲不通啊, 因为我要去的是一亿年前, 而且还是澳大利亚。这种时空的尺度…我怎么可能影响到21世纪的阿卡姆呢？”
约书亚闭上眼, 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邵杨。”
邵杨有些焦躁地抱着双臂来回走了两步，心里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 他大步走到约书亚面前，问道, “约书亚, 可以和我详细说说预言的事情吗？包括上次我们中期考核的时候，你不也是做出了预言吗？能告诉我你每次预言的过程吗？”
约书亚很实诚地回答了邵杨的各种问题，在进一步确认心中的猜想后, 邵杨把自己来时见到的景象和他陈述了一番，非常难得的，约书亚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邵杨，看来奈亚很照顾你，祂把你当做神眷者，并且给予你未来的启示。”
“呃，我并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自己不是奈亚的信徒…但是邵杨，对于我们这些容易和神祗产生联系的人而言，一旦承认自己是信徒，神祗会知道的，所以邵杨，如果你坚持自己不是，请一直坚持下去，一旦你承认了，恐怕…”
“呜…还有这种说法？谢了，我会注意的…啊不对扯远了，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来自奈亚的启示？”
“我认为是的，邵杨，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谢谢你，约书亚，和我说这么多。”
“不用谢，只是…”
“只是什么…？”
“我是瞒着安妮溜出来的，我本来应该呆在宿舍里…所以，你能送我回宿舍吗？我好像迷路了。”
“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个设定了…让我看看时间，嗯，来得及…”
把约书亚送回宿舍楼后，邵杨干脆地和他道别，然后踩着自行车飞也似地往医院赶，他一边把车子蹬得飞快，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约书亚的预言。
（约书亚…这家伙的预言似乎是俄狄浦斯式的。换句话说，无论我怎么做，预言中的场景都会发生…但是去不去纳克特不是由我个人的意志来决定的吗？如果我拒绝了，是会发生什么导致我阴差阳错地最后还是去纳克特么？啧，我不想冒这个险…
另一方面，“邵杨去了纳克特”这个因将导致“教团举行祭祀”这个果，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我应该什么都不做，任凭它发生吗？还是想办法阻止？不对…我又想偏了，预言是一定发生的，无论我做什么，不管是无动于衷还是积极阻止，那场祭祀一定会发生…
不，还有我能做的事…）
想来想去，等回过神来，邵杨已经来到了圣玛丽医院，他把自行车锁好，整理好呼吸后，走入了医院。
转过几个拐角，避过几个走动的人员，邵杨顺利来到了简森德雷克之前所说的病房的窗口下。这是个十分僻静，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邵杨在窗口下站好，看了看时间，松了口气。
（还好留了点提前量，没有迟到。）
接着他稍微仰起头，正好对上玻璃窗上反射的，简森锐利的目光。
[很准时，学弟。]
———
[寒暄就不必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昆扬交流术是通过眼神传递画面，再以画面传递信息，邵杨对上眼神后，脑中立刻出现了图画，他先是看到了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在她身边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形状的生物，而在她身后是一个背对着画面的高大男子，他皮肤黝黑，穿着材质不明的长袍，不知怎么，邵杨觉得若是能看到这男子的正面，那么他一定是在笑，那是爽朗，却又会令人感到厌恶的笑容。
[自阿卡姆建立之初，女巫教团便是笼罩在这座小镇之上的阴云，而凯夏梅森就是这朵阴云表面的中心，她身旁的是布朗詹金，因为某种仪式，他成了一只人面鼠。而在她身后之人，也是教团真正的核心——奈亚拉托提普。女巫教团有时会以“黑色之人”来称呼祂的这一化身。]
[多年来，女巫教团一直在暗中渐渐滋长，因为年代久远，难以考证，但恐怕那时阿卡姆每年的儿童失踪案都与他们有关。这情况一直持续到1928年，沃尔特吉尔曼，你对他的姓氏也许有印象。是的，如今在密大教授超维几何的吉尔曼教授就是他血缘上的后裔。我不清楚1928的真相究竟如何，我只能确定沃尔特吉尔曼死亡，而凯夏以及布朗詹金从此下落不明。]
[失去领导者后，教团一蹶不振，这种情况持续了七十多年，直到奥伯伦詹金的出现。我不能确定他和布朗詹金之间的联系，至少见到他时，他呈现出的姿态是人类。]
[接下来的事情你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奥伯伦詹金带领教团再度崛起，并针对密大展开了一系列行动，于是忍无可忍的密大决意在七年前发起反击。抱歉，学弟，关于教团的历史，因为一些原因，我能提供的只有这些。]
[接下来便是我的亲身经历。]
[七年前我正是大四，那年的实习我的小组选择了参与到剿灭之中。这是危险且天真的举动，可那时的我过于自大，即使明知道我的一名同伴无法参与，缺少助力，但仍一意孤行。你也许会认识我的同伴，他是…]
[嗯，你果然认识。请答应我，学弟，不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因为他…你明白？好，那我不多说了。另外希望你能委婉地提醒他，不必每个平安夜都寄苹果，我知道这是炎国的传统习俗，但他寄的未免太多了。什么？这不是炎国传统吗？]
[我们有些偏题了，看来李华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但真相远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言归正传，参与剿灭战的只有我和维茜娜，虽说是参与，主力还是密大的老师们，我和小维只要负责情报的收集和一些小型的战斗。总体而言，我们的剿灭进行的很顺利，教团的地盘在稳定地逐步缩小。通过一些技术，我们从被洗脑的阿卡姆镇民口中得到了很多有关教团的情报，再结合我们以往的文献，可以肯定每年的五朔节和万圣节，阿卡姆女巫教团都会进行较大规模的祭祀，那时黑暗之人也有可能出现。为了把教团众人一网打尽，密大以及阿卡姆当局决定在五朔节开展行动。]
[祭祀地点可能有两个，位于草甸山旁黑暗溪谷里的白色石头，和密斯卡托尼克河中心的无人荒岛。密大和当局分派了充足的人手前往伏击，因为这是大规模的战争。他们并没有让学生直接参与。我和小维虽然心有不满，也只能服从指挥。]
邵杨脑中的画面又变化了，他看见了夜幕下寂静无人的街道，这条街道他觉得有些眼熟。
[这里是法兰西山区的皮克曼街，皮克曼街东197号。记住这个地址，这里曾是沃尔特吉尔曼居住过的“魔女之屋”，于1931年被不明旋风摧毁，随后皮克曼基金会斥资将这里改造成了一所豪华的大旅馆。]
[不能直接参与战斗，我和小维负责了巡逻街道的任务，那时已是夜晚，对于教团的剿灭站也许已经打响。我和小维就这样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在街道上巡逻。对于阿卡姆的镇民而言，不需要掌握克系的知识，他们也会清楚在夜间出门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如你所见 皮克曼街上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直到——]
视角切换，邵杨看见了一幢华丽的旅馆，不过，此时旅馆里明显没什么人居住，大部分的灯都没开，而让邵杨一眼就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旅馆的最顶层，从一个房间的窗口里，透出了淡淡的紫色光芒。然而，那并不是霓虹灯之类的光源，而是某种会让人感到诡异和恐怖的，仿佛是来自神秘的光芒。
[魔力，我和小维都感受到了魔力。我们试图联系校方，但没有得到适时的回应，学弟，你应该明白事不宜迟，所以留下讯息后，我们互相施加了保护术，进入了旅馆。]
邵杨此时的视角变成了类似游戏的第一视角，他看到“自己”做了某个复杂的手势，在脚下描绘出了一个扭曲的五角星，中间有颗燃烧的眼球——那是旧印的形状，之后，他和一名女子进入了旅馆。
旅馆的大堂干净明亮，却没有一个接待人员，邵杨视角一转，他站在了一扇门前。
[那时我过于冲动，以为凭借自己掌握的法术便可让自己在克系的世界观下自如的行动，而小维作为从沉眠中苏醒的蛇人，本身也是出色的巫师。我们没有耐心等待援军的到来，而是直接闯入房中。]
打开门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间普通的旅馆标间，看上去舒适的大床，还有悬挂于头顶，不知为何点亮的华丽吊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紫色的东西，甚至都没有什么异常感，不过——
[天花板？等等，那个是——]
[没错，学弟，那是超维几何。]
只见在天花板的一角，那墙面交叉的直线此时竟是倾斜的，几条斜线形成了一个富有逼仄感的倾角，不注意还好，一旦注意到，邵杨便无法把目光从那里移开，那几条压下来的线，似乎与他学习的超维几何有着某种联系。
[学弟，你还没有学到，这些线条可以打开一条通道，一条通往封锁空间的缝隙。曾经的凯夏就借此在墙之间的缝隙里塞满了牺牲者的骸骨。我花了一些时间，把这条通道打开了，我让小维在外面守着，自己闯了进去。]
画面突然一黑，再次切换之后，邵杨看到了一处狭窄的，类似木质阁楼的地方，在他的左侧地板上有个三角形的深坑，周围则有零散的，令人一看便觉得反胃的器物，一个碗身上刻着华丽诡异的花纹，碗口有着干涸的陈旧血迹，一把匕首反射出的锋利光芒，似乎在昭示着这里是祭祀的现场。
他此时的视角处于低处，似乎是被人绑起来了，在他眼前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那人摘下面具和兜帽，露出了一张男子的脸庞，大概有三十来岁，他有静心修剪过的胡须和湛蓝的眼睛。邵杨注意到，在他的脖颈处，已经有妖异的黑色纹路爬上。
[奥伯伦詹金，如你所见，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擅长欺骗和逃脱，因为疏忽，我被他抓起来了。]
不过，邵杨总觉得此时奥伯伦的状态有些奇怪，他的指尖在不断颤抖，蓝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狂热。
[是的，他已经不像过往那样冷静。我只是轻微的询问了几句，他便透露了很多信息。也许像他这样的人，总喜欢在计划将要完成后解释来龙去脉，又或者，这也是他的一次欺骗？我不得而知。]
[按奥伯伦的说法，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密大和阿卡姆当局在对教团展开剿灭——他嘲笑了我们的愚蠢和天真，因为在我们之中，有和他一样的奈亚的信徒，他们一直保持联络。针对我们的剿灭，他们反过来做了个局。]
邵杨看见奥伯伦咧开嘴，接着听见了他疯狂，充满向往的声音。
“那些傻瓜，现在正在石头那里和吾主的信徒们开战！正是有你们的助力，吾主赐予的伟大计划才能得以实现！今夜所有流淌的鲜血，所有逝去的灵魂，都是为祂的降临做准备。祂是来自天外的种子，祂将成为连接吾主力量的通道。那些伟大的存在，都将取回昔日的辉煌！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啊，密大！是你们塑造了我，你们也将塑造他！”
[我试图套出更多信息，但显然，和一个理智消亡的教徒，你讲不了道理，他絮叨着我无法理解的咒文，从我的身上取了血，是的，就是这条伤疤，他选择了一个不方便取血的地方。]
[之后他又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勉强分辨出他的意思，他准备在这里举行另一场祭祀，目的则是复活凯夏梅森，那个几十年前便已消失的强大女巫。]
[为此他做了很多准备，凯夏的骸骨，男子的血，以及，一名女性的身体——她将被复活成新的凯夏梅森。]
[嗯，你猜的没错，他所准备的女性，是小维。]
邵杨看见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从他视野的角落，飘出了一阵紫色的雾气，接着，从里面出现了一名女子。
[她担心我会出事，所以…也进入了这个空间。]
[如果她能来晚一些，我也许能顺利解除奥伯伦的束缚术，但是没办法…在她进来后，窥伺已久的奥伯伦立刻将她制服。]
[祭祀的过程就不给你看了，没什么意义。之后发生的事情很快，我挣脱束缚术后，把奥伯伦踹进了那个三角形的窟窿里，但是在战斗中，他说了一句话——]
“没用的，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光芒势必会带来黑暗，尽管挣扎吧，你将拉开凯夏归来的序幕，奏响教团真正复兴的序曲，而在七年后，和你一样的人将带领教团走向新的巅峰。心灵越是崇高，越容易滋生黑暗，嘿嘿，等着瞧吧。群星终将归位，那些伟大的存在终将重临，这都是吾主伟大的安排！”
[当时我没来得及思考，直接去看了小维的情况，但是——]
邵杨看到“自己”急匆匆地感到一个人，不，此时她已显出了蛇人的真身，就在“自己”检查她是否存活时，她睁开了眼睛——紫色的眼睛！
下一刻，邵杨看见“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应该是之前掉在地上的那把——这把匕首插入了小维的胸膛，她踉跄了几步，同样掉进了那三角形的坑里，之后他眼前的景物猛烈地摇晃起来，世界围绕着他不停旋转和分离。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又过了半年，我的头脑才恢复清醒。之后，那些来看我的人——主要是李华——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认为剿灭很成功。在溪谷，大部分教团成员都在战斗死去，包括臭名昭著的奥伯伦詹金，当然，密大和阿卡姆当局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说——维茜娜的死亡，以及，简森德雷克的疯狂。]
[因为小维…或者说凯夏，她最后施展的法术打中了我。让我的记忆和力量都出现衰退，许多关于教团的资料我已经无法想起，而我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顾虑地使用法术。再加上如果奥伯伦所言不虚，那么密大里有他们的内应，事实上，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和小维的巡逻任务是临时分配的，他很难提前计划好。]
[我选择了韬光养晦，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是我带来了教团真正的复兴——如果不是我的自大和冲动，奥伯伦根本无法完成凯夏复活的仪式。总之，既然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几年后会有和我一样的人出现，为教团带来助力。]
[果然，那事发生的七年之后，我从卡特教授那里听到了关于你的消息，邵杨，你和我一样，也是特殊入学的人。]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听到时，邵杨只觉得脑袋轰的炸开了。
[什么…我？学长，你是说，啊不，是奥伯伦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那么我，我会带领教团…走向巅峰？]
简森的目光依然平静。
[恐怕是的，学弟。]
———
查理觉得，这几天邵杨越来越古怪了，他一向很佩服自己的朋友，但有时也会觉得：（他怎么这么忙？还没开课吧？）
不过很快，他就会为朋友找好借口，（应该是因为要去做交换，所以比较忙。）
自从参加交换生计划后，邵杨明显忙碌了不少，他不仅在艾伦埃克利和卡特教授的帮助下对自己的记忆进行了“加密”（“学弟，你只要集中注意力想打算保密的事就行了，话说你还真是警惕啊，要不要顺便把大脑拿出来整理下上面的褶皱？我们米—戈很擅长这个。”“…不了吧，谢谢学长。”），还为伊斯的到来做了一系列准备，包括“这是书桌”“这是铅笔”的小卡片，（“邵杨，我们伊斯人不需要幼教。”“欸，不用吗？”），还有一张详细的注意事项，最上面写着“仅供参考”，（“哈？查理，这很详细吗？那我删掉一些吧。”“嗯…每天洗漱就不用写了吧…”）
不过，查理有时会好奇，为什么邵杨在一个人独处时，总会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有时开门后会看见邵杨坐在凳子上，一手转着笔，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查理很少见到邵杨如此严肃，每可当他问起时，邵杨都会露出令人心安的笑容，把话题岔开，于是他也没多想：
（是在担心去纳克特的事儿吧，毕竟是一亿年前…他不是一直在问格蕾纳克特的事情吗？）
说到这个，查理觉得有些邵杨问的问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比如——
“格蕾，你说如果一个人有多重人格，那被伊斯交换了会怎么样？”
格蕾放下书，微微皱眉，“你有解离性人格障碍？”
“不，我就是好奇，会只换一个吗？”
“以人类为例，伊斯的精神交换实质是对你大脑皮层的电相位进行模型的搜集和同步，同时将伊斯的精神模型…不，我不该解释原理的。虽然缺少案例，但我认为进行交换的只是主人格，你的其他人格应该会留存在你的大脑中。”
“欸？那会不会出现…那叫什么？人格侵占？”
“伊斯的精神普遍强韧，我相信不至于让你的副人格占据主导地位——如果你有的话。
邵杨，多重人格并不是什么很酷炫的事情，而是一种折磨人心智的病症。如果你需要诊断，可以直接去医院。”
“哈哈，我知道啦，我哪有什么多重人格呀，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查理越来越感到，在邵杨的笑容下，藏着一些阴沉的东西，就在他实在忍不住打算问问邵杨有什么心事时，后者主动找上了他俩。
那时离交换还有两三天，邵杨把查理和格蕾约到了自习室。
“你打算交代后事？”
一看到邵杨的样子，格蕾便忍不住吐槽，这也不能怪她，查理习惯了平时嘻嘻哈哈的邵杨，一下子见到他这种不苟言笑，眼神锐利的状态还真有些不适应。
“也许你说的对。”
邵杨轻笑了一下，查理这才注意到，他这次带来了一个小小的u盘，里面大概装着什么资料。这让查理不由想到了上一次邵杨这么严肃的时候——他那时告诉了他们自己特殊入学的真相，还打算因为奈亚的缘故退出调查员小组。
（邵杨就是会这样…他有时候太容易钻牛角尖…）
查理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让邵杨振作。
虽然查理这么想，但接下来听到的事，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查理，格蕾。”
邵杨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两人，像是要把他们的样子牢牢记住，接着他沉声说道，
“有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过渡总是很难写orz
那么本卷的故事也正式展开，主要分成三部分，大概对应三篇原著。
一是邵杨在纳克特的经历，对应《超越时间之影》
二是查理和格蕾展开的行动，对应《魔女屋中之梦》
三是换过来的和留下来的，以及教团，呃，分头搞事？对应《夜魔》
各位读者朋友可以先行阅读原著！
抱歉，最近更得太慢了…明天还会有更新的！
2/8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