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豆肉松
小红帽寻狼记群消息：
【当当当！本次聚会场所场景公开！】
【天啊！这是我能去的地方吗！】
【露天泳池！席地烧烤？？超大别墅？】
【姐姐姐！这是谁搞到的地方啊？】
宋申转到群里，点开地点照片，确实还不错。
以前跟王明喻等人开的聚会，借用任家的别墅，就是这样的环境。
看来这个群里确实有厉害的人物。
手机弹出通话，显示顾其松，他握着手机。
故意等铃声响了四五下，才接听，报复刚才他不接电话的事。
但等听到话筒那边人的声音，宋申不知怎么气就消了。
“对不起，宋先生，我……刚才赶路，没听到手机铃声。”
略有些沙哑，飘渺的醇厚绵羊音。
还有一丝丝疲惫。
……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宋申道。
“叫我宋申吧，总是叫先生有点奇怪。”
“或者宋哥，申哥也行，我听说你只有20岁？”
顾其松语速略快，着急回答他的问题。
“是……申哥。”
见这人这么老老实实的，宋申忍不住发笑。
他还有些奇怪，“别人都叫我宋哥，你怎么不一样。”
“就是因为别人都这么叫。”那边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
好像也有些道理……宋申琢磨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不想深想这个问题，又问，“你这是在哪呢。”
顾其松那边模模糊糊传来歌曲放送的声音。
接下来听见他说，“哥，我刚到酒吧，接下来准备工作了。”
宋申记起上次缠着顾其松的小零。
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哦。”音色急转下降，宋申低声应道。
“申哥，对不起，我这边要开始忙了，我们下次再聊，好吗。”
那边的声音温厚而有礼貌，仿佛根本没听出他的情绪骤降。
……
电话挂了，宋申穿上大衣，准备去酒吧突击。
等他到酒吧时，时间还早，很多这里常客还没来。
聚集的面孔大多很年轻，大音响投放的是一首dj舞曲。
很多人在舞池里左晃右跳，宋申望向酒台。
还好，没什么人。
宋申走上前去，“看来你不算很忙，给我调一杯。”
说着，坐到顾其松面对面的卡座上。
顾其松微微睁大了眼，像是吃惊的模样，“申哥，你怎么来了！”
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在宋申身前站直。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喝酒？”宋申手肘搭在酒台上。
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其松。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哥能来，我挺高兴的。”
顾其松慌乱地解释。
“原谅你了，给我调酒。”宋申原本还想逗逗他，不过看顾其松这个样子倒像当真了。
算了还是别逗这个憨憨了。
“哥想要什么酒。”顾其松问。
“你都会什么？”
“我……差不多都会。”
迟疑了下，顾其松接着回答。
“什么？”宋申被怔地瞪着他，那么多酒？顾其松都会调。
他不是有酒精过敏吗，为什么还能精准调酒？
“我父亲喜欢酒，总在我面前调，次数多了就记住了。”
顾其松解释。
“申哥，那我调一杯我自己配的酒吧。”
宋申点头，“成，反正你做主，我也不太懂。”
顾其松加酸梅蜂蜜糖浆垫底，环绕360度环转将其晕开。
随后他又加几盅不同类别的酒，整杯放入冰块。
最后一杯橙色带着渐变底，上面则是白色慕斯状。
怎么看着倒像是奶茶？
宋申表情僵直，注视放置在他面前的酒。
“叫什么？”
顾其松似乎没看到宋申的别扭，自顾自的说：
“它叫彩调乐章。”
“口感会偏甜，但不会腻，尝尽嘴中，唇舌会有浓香回甘的酒味。”
“酒的度数不高，喝一杯不会醉。”顾其松笑意晏晏地回答。
但宋申看来，简直就是提醒他，你酒量不行。
暂且压下心里的火苗，端起酒杯尝一口，感觉还挺好喝。
真是打脸了，谁来酒吧不喝酒却喝饮料。
“哇，好漂亮的颜色，都没见过。”
段孟走了过来，趴在酒台上，因为他个子小巧玲珑。
手腕净白纤细，搭在酒台上，特别显白。
宋申觉得隐隐有危机感，因为段孟一过来，目光就锁死在顾其松身上。
“顾哥，你帮我也调一杯呗，我也想喝这个！”段孟眨着眼睛看似在装萌地说。
宋申眉头皱了下，虽然跟顾其松暂时没什么关系。
但他私心里希望顾其松拒绝段孟。
顾其松脸色怔着，似乎有些困扰。
转身查看某样东西，随后抱歉地跟段孟开口道，“对不起，制作这款的材料不够，我给您调一杯别的。”
宋申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中狂乐，不错，干得漂亮。
“什么啊，我也想喝这个！”段孟不情愿地盯着他手中的彩虹乐章。
“对不起，酒不在酒吧里的菜单，所以没那么多材料。”
顾其松跟他解释道。
“扑哧。”宋申笑了出来。
这话他咋这么爱听呢。
顾其松说得好像专门给自己调一样。
“客人，您想喝什么，我可以调别的，蓝芒和星沙都是最近热门。”
段孟瞪着宋申，似乎正憋着气，“不要。”
“顾哥，明天帮我也调一杯，好不好？”段孟语气迫切。
“你们在说什么呢？”马柯听到这边的争执声，走了过来。
“哟，申儿也在。”
马柯搭上宋申的肩膀，“这杯是小顾调的？”说着，拿起彩虹乐章瞅一眼。
“对不起，老板，惹麻烦了，我不会再调了。”顾其松手足顿挫。
“没事，你可以私下给我调，我出双倍价格。”
宋申微微翘起嘴角。
“啧，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马柯感叹一句。
“……”宋申以为顾其松会说出公园的事。
没成想，他嘴微张，却没说话，随后埋头调酒。
调出一杯递给段孟，“十分抱歉，跟您造成不好的体验。”
段孟错愕，虽心理不满还是接过酒，不耐地走开了。
“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宋申看过手表，站起身来。
“去吧，到直播时间了是吧。”马柯拍拍他。
宋申转头望向顾其松，期待他问自己直播的事。
但对方并没问出声。
有点失望。
注意到宋申的眼神，顾其松说，“申哥什么时候想喝彩虹乐章，可以告诉我。”
“我随时有空。”
宋申笑了，算了他跟一个憨憨较什么劲。
“好啊，不过请你到我家调，怎么样？”语气里带丝丝试探之意。
“如果申哥不觉得打扰的话，我可以带材料去。”顾其松点点头。
马柯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鬼？申儿！这才几天，你就把人搞回家去了？
宋申跟马柯使眼色，察觉到他的神情，心里不禁得意。
哥的魅力无人能挡！25又能怎么样！还是祖国花朵里飘香的。
看着没！18的都没我能打！
厉害厉害。
在顾其松看不见的视角，马柯对宋申竖大拇指。
待宋申离开过后，马柯才站在酒台前，半信半疑问道，“小顾，你俩怎么回事？”
顾其松收拾酒台的动作暂停，“老板，我和申哥已经是朋友了。”
这申儿，动作还真是快啊，马柯在心里吐槽。
他想到什么，这顾其松不是直男吗？
申儿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啊。
“小顾，你是不喜欢女孩？”马柯在酒台底下挠了挠裤子。
顾其松奇怪地看向他，“老板，我说的很清楚，我不是gay啊。”
“哦哦。”马柯扶着下巴。
马柯继续问：“那你对宋申什么看法？”
“呃……”顾其松双眉微颦，似乎在思考。
“他很好。”
半天了说出三个字。
马柯：“……”申儿啊，你的机会渺茫。
想到这里，马柯严正其词，表情亦正经地说，“小顾。”
“我想提醒你，宋申是我的朋友，你如果做出伤害他的事。”
“我不会原谅你的，如果没想法，就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了，老板。”顾其松表情平静回答。
望着马柯离去的身影，顾其松垂下眼帘，眼里某种情愫扩散。
宋申回家收拾一番后，迫不及待上了直播。
他打游戏时一直注意弹幕和送礼物的动向。
不过可惜的是，loser并没有出现。
loser出现的时间频率不好说。
经常不同时间过来刷刷礼物，每周稳定两三次，送的东西十个大火箭打底。
眼看就到12点了，宋申觉得loser今天可能不会出现了。
【loser赠送主播申宝彩虹城堡x2】
【loser赠送主播申宝超级火箭x5】
刷屏礼物出现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口致谢：“谢谢loser姐姐送的彩虹城堡和超级火箭。”
“大气！大气！！”
相对礼物，宋申更想看到对方的存在，总觉得心里那股欢喜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过了几秒，一串特别的弹幕出现【loser：加油】
随后loser就沉了下去，没动静了。
不过，宋申整晚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