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好背书
林子陌愣了一下，重点错误：“爱妃好看吗？我不觉得啊。”他仔细想了想，朝洛熙弯了弯眼睛：“我搭讪过的人里，还是你最好看了。”
洛熙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爱妃是谁？”
林子陌：“哦，就是刚才那个哥们，他叫爰纪，你不觉得的这个名字很像爱妃吗？”
洛熙没应他，只是伸出手指点了林子陌的额头一下：“总之，他是肖遥的人，你和他少接触。”
林子陌笑了：“爱妃是我高中同桌，我们俩可熟了。他的脸我早就看腻了，腰倒是挺好摸的。可能是因为他最近变成了0？”
洛熙的脸色一下子又冷了下来：“他以前是1？”
林子陌点点头：“是啊。”
他高中的时候朋友很多，可和他真正交心的只有爰纪。爰纪的嘴挺毒的，但也很护短，林子陌很多时候觉得对方有点儿像照顾自己的哥哥。
好看又会撩的1，还比自己多认识林子陌这么多年。洛熙心里的醋缸被一脚踹翻，他手指蜷了蜷，默默地把爰纪列入了头号吃醋对象的名单里。
他看林子陌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由得火上心头，在对方的腰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林子陌一下子软了腰，抓着洛熙的衣袖：“唔！”
洛熙看了看他，又捏了一下。腰上的感觉从痒变成了痛，林子陌刚想抗议，洛熙忽然把他搂进了怀里，还抬手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肩膀上。
林子陌下意识地抬手抱紧了洛熙的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林子陌抬起头来，有点儿讨好地望着洛熙：“熙哥，你怎么又生气啦？”
洛熙没有回答，掀开林子陌的外套，专心欺负他的腰。
林子陌不明所以，但心里其实很喜欢洛熙这样碰他，不一会儿就软在对方怀里。他悄悄转过头，想要去吻洛熙的唇。
洛熙把头偏开，用手指抵在林子陌的唇上：“不行。”
林子陌没有气馁，直接张开嘴，咬上洛熙的指尖，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洛熙，眼里满是诱惑。
他今天叫洛熙来图书馆，本来就是想做点儿这种事的。
洛熙却马上把手指拿开了：“现在不行。”
林子陌咬了咬嘴唇，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为什么啊。”
洛熙用手指轻轻摸着他的嘴唇：“因为你不够乖。”
林子陌抓住洛熙的手：“如果我乖乖的，是不是可以有奖励？”
洛熙想了一想，点点头。
其实林子陌心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乖，他只是想让洛熙开心一点，顺便骗点儿甜头。
于是林子陌把洛熙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蹭了两下：“你看，我很乖的，你不要再生气啦。”
洛熙有点儿拿他没办法：“说吧，又想要做什么？”
林子陌凑上前来，指了指角落里的座椅，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熙哥，你抱我去那边的椅子上，我想坐在你腿上背书。”
洛熙想了一下，这个要求好像不是什么超出他们现在关系进度的出格举动。
于是他向林子陌敞开怀抱：“过来。”
林子陌望着洛熙朝自己伸出的手，先是一愣，随即弯了弯眼睛，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林子陌本来以为洛熙会揽着他的腿弯把他打横抱起来，没想到对方略微俯身，用双臂环上他的腰，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林子陌一下子平衡不稳，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抬腿环上洛熙的腰，手臂也紧紧缠上了对方的脖子。
洛熙看着林子陌惊慌的样子，心情忽然变得很愉悦。林子陌很瘦，在他的手上相当轻。他嘴角微扬，抱着人慢慢的往角落走了两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子陌的手臂还紧紧缠在洛熙的脖子上，此刻洛熙停止了走动，林子陌终于找到了平衡，索性就着这个姿势，跨坐在了洛熙的腿上。
林子陌不安地扭了两下，洛熙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别乱动。”
林子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洛熙的腿上，洛熙此刻漫不经心地环着他的腰，让林子陌心里轻飘飘美滋滋的。
于是他凑近洛熙，在人的耳侧轻轻吻了一下，软着嗓子叫了一声：“熙哥。”
林子陌的身上很香，洛熙此刻也有点儿心猿/意马，轻轻应了一声：“嗯。”
林子陌覆在洛熙的耳畔，声音低低的，还带着明显的笑意：“熙哥，你还生气吗？”
对方的柔软的嘴唇擦过耳侧，洛熙的呼吸沉了又沉。他搂着林子陌的手臂愈发用力，过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有些发哑：“我没生气。”
林子陌不动声色地把领口解开来一点儿，显出自己漂亮的锁骨：“熙哥，你看看我。”
洛熙没有马上制止林子陌，顺着他的意思，看向对方的颈间。
林子陌脖颈处的皮肤很白，细腻光滑得像白瓷一样。他的锁骨附近有一颗小红痣，在靠近颈窝的地方，不怎么明显，要离得很近才能看见。
林子陌感受到洛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有些得意，更多的是满足和兴奋。他喜欢被人这样注视着，虽然洛熙的眼里依旧冷冷淡淡，没什么波澜，但是他能感受到一股专注。一想到这样认真注视着自己的人是洛熙，林子陌的心就一阵酸麻，恨不得将领口敞得更低一点，得到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林子陌低垂着眼睫，他的头发微微有点儿卷，茶色的发梢在灯下显得很有光泽。他这样子实在太过漂亮，洛熙有些着迷地望着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上林子陌的颈侧。
那个在挪威酒吧的灯光里笑得肆意飞扬的男孩子，此刻竟然就坐在他的怀中。
在下一秒，洛熙搂住林子陌的腰，在他的脖颈处的小红痣稳了一下。
林子陌很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抬手，双臂紧紧环上洛熙的肩背。
洛熙抬眸看了林子陌一眼。林子陌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就好像是被引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怎么也移不开眼。
洛熙停顿片刻，忽然咬了他一口。
林子陌轻轻“嘶”了一声，下意识推开洛熙：“你干嘛啊。”
洛熙眼睛里盛满了浅浅的笑意，他抬手用指腹摸了摸林子陌白皙皮肤的红印：“这么容易留下印子的啊。”
林子陌莫名从洛熙的语气里听出了坏心眼，但是他看见洛熙一脸正直的神情，又打消了洛熙是在故意欺负他的念头。他想了一下，下意识回答：“我皮肤很薄，随便碰一下就会留痕，小时候……”他说到这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他差点脱口而出，小时候林海随便扇他一下，他的脸都能肿好几天。如果……如果打他的话，他的身上往往惨不忍睹。
黑暗的过往突然涌上心头，林子陌闭了闭眼，强压下如同溺水一般的无力感。
洛熙轻轻揉了揉那道红痕，他敏锐地察觉到，林子陌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他以为林子陌有点儿不高兴了，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轻轻吻了他的耳尖一下，声音温柔又耐心：“小时候怎么了？”
林子陌没想到洛熙会这样对他，心里一片酸软，他笑着摇了摇头，也更加用力地搂紧了洛熙：“我是想说，我要是在小的时候被你这么咬上一口，可能一星期也消不下去。”
洛熙愣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地说：“我不随便咬人的。”
林子陌笑了：“那你怎么对我这么随便？随便就咬。”
洛熙掐了林子陌的腰一下，只是很认真地说：“我对你不随便。”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咬林子陌。只是这样的行为让他觉得很安全，就好像是对方是独属于自己的一样。
林子陌按住洛熙的手，不让对方再欺负自己：“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洛熙抓住他的手：“哪样？”
林子陌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他心里想说的是，洛熙是不是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冷冰冰又爱生气，还喜欢欺负人。
洛熙见状，也没再追问，把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课本拿过来，递到林子陌的手中：“不是说要背课文。”
林子陌：……
他有点儿怨念地盯着洛熙看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绽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林子陌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我在小时候就遇见了你，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