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忘记的礼物
斯内普觉得事情可能超出了他的掌控。
直到罗斯大方地在他生日时赠予他上百瓶的安神剂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似乎错过了她的生日。
说不内疚肯定是假的，他回想当时他们在做什么？太繁忙了，想不起来。
趁着还能弥补，让这个或许因为没人记住她生日而暗自伤神的人来点心里慰籍，他问：“你的生日，你最想要些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或许可以满足你。”
“啊？”罗斯还沉浸在他们两人也许是双箭头的幸福里，听他这样一问立刻来了精神，这机会不就来了不是？
“也许，”罗斯老卑微了，双手合起渴求地看着他，“我是说也许，也许能亲我一下？”
说完自己的脸红得不像样，捂住脸社死地“唔嗯”一声，但问都问了出口，不想这样不了了之，她撤下双手真诚地询问：“可以吗？”
“当然是不行！”斯内普在她说完后内心就咯噔一下，知道给了她一些遐想的机会她会主动靠近，但没让你靠那么近啊！你淑女的矜持呢？！
对了，她不是淑女。
“我做了什么才让你产生了这样想法？”斯内普故作镇定，但他在办公桌下的手暗暗握紧了，不自觉地想象与她亲密会是什么感觉，有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自我厌弃，你在想什么？你这个卑劣狡猾又恶毒的人，害了莉莉不够你还想害更多人？
“不管我做了什么，那全是因为你大脑里全是没有用的东西所以想错了。”
“……”罗斯的表情一言难尽，呆涩带了几分迷茫，觉得他似乎说错了但又好像没错，她降低了要求，“那拥抱可以吗？”
斯内普的手松开了，因为握得太紧手心都有了指甲留下的印记，他做了个决定。
他咽了咽口水，在寒冷的地窖里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后冰凉的手都开始冒热汗，他站起来，说：“过来。”
罗斯抓着衣尾，看上去有些委屈，听话地走过去靠近他。
“抬头。”
罗斯微微仰头便撞进了他的视线，甚至能看见他黑色瞳孔里不自在的自己，两人相互对视，斯内普抚上她的脸，肉肉的，很柔软，像在炭火上烤过的棉花糖。
罗斯把头的重量靠在他的手上，蹭了蹭他的手掌心，斯内普这时总算理解了那些养宠物的人的满足，像是空洞的内心都被宠物那如同蜂蜜一般的柔软又甜蜜给填满了。
他挽住她的腰，罗斯不再扯自己的衣服，而是拉住了他的巫师袍，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斜。
“把眼睛闭上。”
斯内普说完后被自己的嗓音沙哑惊到，而罗斯就像是被蒸熟的小龙虾，从内而外地全熟了，还冒着热气。
罗斯闭上眼睛，内心既焦虑又期待，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吐出来，紧张得忘记了平时是怎么呼吸的，她难耐地咽了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斯内普低下脑袋，齐肩有些油腻的头发蹭过她的脸颊，痒痒的，罗斯想连着把痒痒的内心都给挠一挠。
呼吸的热气已经靠近得不能再靠近，最后，总算，唇上有了触感。
罗斯几乎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幻觉，他的嘴唇冰凉，甚至粗糙，因为天气干燥有些起皮，但亲上去软软的，嘴唇冰冰的但覆上自己的后过一会儿就热乎起来。
两人越靠越近，紧紧贴在了一起，斯内普本抚着她脸的手已经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像是生怕她会逃走一样，而罗斯明显没有逃跑的意图，甚至比他更加渴求，贴得越来越紧。
罗斯尝到了她送给他的安神剂的味道，斯内普尝到了甜甜的红酒味，缠绵悱恻，呼吸急促，两个初学者牙齿都几乎要开始打架，直到两人都快要尝到铁锈味，直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时，他们总算是分开了。
“wow，”罗斯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她觉得她的嘴巴肯定有些肿了，不自主的大喘气，也能听见他的呼气声在她耳边飘过，真痒，“这个“亲一下”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
罗斯腰上的手把她拉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和他融为一体，勒得她腰生疼，但罗斯并不介意，不再拉着斯内普袍子，而是挽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亲密地拥抱着，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彼此都满足于这一刻，罗斯发出餍足的叹息，鼻子与他的鼻尖蹭了蹭，满足地眯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傻笑，真情实感地说出他们都明知的事情：
“我爱你。”
直到斯内普出声时她才明白为什么他把自己搂得那么紧。
“一忘皆空。”
他在防止自己逃跑。
想逃已经来不及了，直到最后一刻罗斯想的是：
淦。
千万不要忘啊！！！斯内普的嘴巴老带劲了！！！！还是魔药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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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觉得最近罗斯缠人得有些过分了。
平时她应该都是与斯内普看电影或是吃饭，但她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不去找他的爱慕对象而是来找他，说真的！每天喝酒他真的不太行啊！本来酒量就不好了还每天晚上都喝第二天头痛得要死的好吗？
“你和西弗勒斯吵架了吗？”他忍耐了一周最后终于不再顾及罗斯的情绪，问出口了。
“啥？”罗斯“咔嚓”吃了一口薯片，理所当然地瘫在卢平的办公椅上，有些莫名其妙，“和他吵什么架？我和他又不熟。”
“不然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不喜欢他了？”卢平回想他们平时的亲昵，觉得罗斯是不是对“不熟”又什么误解？
虽然罗斯不再选择斯内普卢平是双手双脚一尾巴赞同的，毕竟单方面付出的关系并不健康，而喜欢上西弗勒斯更是对心理健康不宜的事情。
罗斯憋红了脸居然被薯片给呛到了，猛咳几下一脸震惊，“不是！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在我看来是的。”
“……但我也没怎么和他互动啊？”罗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她的心思，她有和他互动过么？
“你和他一起熬夜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喝酒，还不叫互动？”
“啊？”罗斯表情迟疑，大脑混乱但也明白卢平是不会说谎的，但她会吗？
和他吃饭？甚至熬夜看电影？
她不会吧？她才没有这样的胆子。
“你是不是听错了？”罗斯实在想不到和斯内普一起看电影的场景，有些ooc，最后替卢平找了理由，“是不是我说我和小天狼星一起吃饭看电影打游戏你听成了斯内普？”
“我……”卢平醒悟了什么，一脸的震惊，明白了罗斯的不对劲的原因也不明白斯内普这样做的理由，他不敢贸然行事，顺着罗斯的话回答：“好像是，应该是我记错了。”
罗斯若有所思地“嗯哼”一下，最后索性不再思考继续霸占着卢平的位置盘腿看面前的手机。
“你继续看你的电视，我，”卢平犹豫了一下，“我待会儿有课，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罗斯看他出了门，奇怪地嘟嚷几句，“今天不周天吗？咋还有课呢？难不成现在霍格沃茨七年级也搞晚自习？”
卢平气势汹汹地跑到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门也没锁像是在迎接他的光临，他“碰”一声把门摔开，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平和又佛系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样做？”
“……这就是你们格兰芬多式的礼貌？”斯内普开口便嘲，“我记住了，以后不要期望任何一只鲁莽的狮子懂得礼仪这种事。”
“别转移话题，”不得不说卢平在气势上完全赢不了斯内普，但他依旧地愤怒，一想到自己朋友的感情被这样戏弄就替她打抱不平，“你为什么要对她使用遗忘魔法。”
“………”斯内普不想去回答他那愚蠢的问题，他刚喝了缓和剂，本来应该好好地睡一觉，不想花费心思再去与他周旋，但看他那不解而又愤怒的表情突然有一股不明的火涌上心头，他懂什么？
“那我希望将来你的那个人出现时你可以毫无顾虑地和她在一起，毕竟你那小脑应该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担忧和她在一起会有什么风险，也不用担忧会不会害死她，”他从来都没有一颗柔软的心，更何况是面对卢平，他嘴角拉起做了假笑，想给他致命一击，残忍地说：“毕竟你确实害死了她，她为了你与你一起参加大战，和你做了一对亡命鸳鸯。”
卢平张口结舌，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未来那么了解的同时脸色被他怼得惨白，红着眼睛嘴唇颤动，想问“她”是谁却没问出口，最后低头道歉：“对不起，西弗勒斯，是我太冲动了。”
“……不，”斯内普不想承认他说得太狠了，但他确实对刚才的冲动发言感到后悔，他疲劳地按住太阳穴揉了揉，罕见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这些事情不会发生了。”
“希望如此，”卢平随便找了办公室内的一把椅子坐下，好巧不巧的正好是罗斯的专属位置，他样子有些颓废，扯出嘲讽的笑容，“是我的案例才让你警惕起来吗？”
“不，你想多了，你那个没用牺牲还没有重要到让我警惕起来，”斯内普惯性地一边解释一边怼人，丝毫不知道不是人人都像罗斯那样经得起他的毒液攻击，“但没错，为了彼此都安全，她忘了对谁都好，并且，”他黝黑的眼睛盯着角落没有聚焦，“并且如果出了意外，她也更能接受。”
“你小瞧了她对你的感情。”卢平有些想呕吐，提前得知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会和自己一起死亡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那就你让她全部忘记，”他似乎早想好了所有方案，“既然她是你们那么重要的朋友，如果不想我死了后她寻死觅活，那你们就有义务让她忘记关于我的所有事情。”
“我，”卢平本就因为常年在社会挣扎显得憔悴，现在更甚，“她不会愿意的。”
“不需要经过她的意愿。”斯内普蛮横得理所当然，因为他明白他们一定会照做的。
“唉……”卢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斯内普瞟了他一眼，说：“取而代之，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帮你。”
“……谢谢你的帮助，希望我用不上。”
“我也希望我用不上，我预计让她忘记那么多事后会让她变得更傻。”
“她确实很傻，不然就不会喜欢上你。”
“……滚出去，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