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少喝酒不然第二天会头疼
斯内普意外地发现了罗斯不为人知的技能。
她绘图精准，画出的图可以做到与原图一模一样，还能从两个完全不同的法阵中察觉到细小的相同点然后判断符号的作用，但她自己没有发现她这方面的天赋，还以为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做到，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更别提她发现了上辈子用5年寿命买的法阵居然也在这个书里更是来气，被愤怒冲晕了脑袋以至于她都没注意斯内普有隐晦地夸奖自己的绘图技术。
罗斯受不了斯内普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不顾他抗议的想法给安装了两个常亮的魔法仿蜡烛，让眼睛在蜡烛的光线下更加舒适些，并且也罗斯也不想再去换一副度数更高的眼镜。
偶尔两人一个沉浸于新的知识一个沉浸于临摹法阵会直到半夜才反应过来时间已过去太久，罗斯到这种时候都会回到自己的厨房拿份宵夜想要与斯内普分享，最终他都不会领情全进了罗斯的肚子。
这样的日子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一本全手工的译制书已经做好，而斯内普敏锐地发现了现在的罗斯与在翻译书之前她的变化，并且在晚餐时毫不留情地在众多教授面前说了出口。
“罗斯，”斯内普呼唤她的名字让她停下了她享用美食的手，罗斯疑惑地看着他，眼睛仿佛在说【在我干饭的时候打扰我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他眯起眼睛把罗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声音有些幸灾乐祸，“我得恭喜你？你每个夜晚的美食终于给了你一个沉重且不能忽视的回馈。”
“哐当”一声，罗斯手里的餐具掉落在盘子里，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惊讶的树袋熊，像是才知道她吃的叶子一直有毒和原来宵夜会发胖这回事儿一样。
“你成功让我食不下咽，”罗斯丢下了她的干饭工具筷子，想着难怪这几天她穿裤子有些紧，原来是胖了，“浪费食物是不好的，如果今天我浪费了全怪你。”
最后罗斯从快乐地吃饭变成了紧张地吃饭，盘子一如既往地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还成功收获斯内普的嘲笑。
瑞秋发现罗斯与她喝酒的次数减少了，虽然她再次送了鲜花后她已经做好了被她躲着的准备，但真的被她躲后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豁达，她难过地去问罗斯是不是躲着她后答案出乎她预料，罗斯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啊瑞秋，不是不想和你喝酒，主要是我这个学期生活得太过于解放自我了，以至于我的体重也解放了自我。”
瑞秋心里快乐了起来，她应该知道罗斯不会是因为别人对她有好感就会躲着的人，对自己随意地妄加猜测有些自我厌恶，她提议夜晚一同去散步，但还是被她拒绝了。
“不用，我光是溜狗就已经消耗了不少，如果夜晚还去散步的话我只会往厨房跑，还是不散步为妙。”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让罗斯的减肥计划执行得更为艰难，斯内普没有料到他一个没有发挥到最高极致的讽刺会对罗斯产生那么大影响，整天对着学校的食物唉声叹气然后拿出自己准备的食物吃起来，表情十分地索然无味。
斯内普看她受到打击的样子乐见其成，其实在他眼里罗斯胖了一些倒显得更加健康，之前的样子太过于干瘦仿佛营养不良，脸上多些肉也会让她更漂亮些。但她难受的样子太让斯内普受用，他打算等罗斯难受够了再用其他办法告诉她其实不必减肥也可以这点。
星期五罗斯和她的朋友们照例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联络感情，与菲比抱怨了体重之类的问题后挂断了电话，打算下一个打给莉莉他们，正巧莉莉主动打了过来。
“莉莉？
嗯，这几天不算太忙，不是要圣诞节了么，布置的作业也变少了想给那群小屁孩一点儿时间好好过节，嗐，今年圣诞节我还是不去了，我都说了我是种花人不过你们那套，我不怎么喜欢过节，而且坐火车好累不想动。
什么？明天想见面？emmmmm只要不过节我还是可以挤一挤时间的，大不了我借用一下猪头酒吧的路径用飞路粉过来，啥玩意儿？？要和他见面？
…………
你该不会要和他打一架吧？
…………
不是，不是不愿意和他说，也没有为难，只有你？哈利呢？我还有些想他，他要做作业？好吧，我待会儿告诉问一问他有没有时间，没有，我真的没有为难，我就是怕他不愿意过来，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怕他害怕过来，你知道的，如果我是他的话听到你要约我估计连夜扛着霍格沃茨火车就跑了，害怕得不得了，我知道他不是我……
好，迟早要面对，就是怕他觉得太早了，对他来说估计要等到等他老了要拔氧气管的时候才不算早，别笑！认真的！好，好，知道了，我挂了，如果他答应了就发消息给你，然后你把地点发给我，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来，我也爱你，拜拜。”
罗斯挂了电话，她没想到莉莉会让她带上斯内普一同见面，让她来告诉斯内普莉莉想要见他，这真的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罗斯说不为难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为难，光是想想他们三个人在餐厅见面就脚趾扣地了好么！她都说不准是只有她尴尬还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尴尬！
她顺了顺自己的睡衣，最近天气凉了她出门时还披了一件前几天莉莉寄给她的蓝色巫师袍，给自己鼓足勇气后带上一个保温壶就去了邻居家。
她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敲门了却没回应，突然想到今天轮到斯内普巡游，马上到圣诞节了内心蠢蠢欲动的学生也不少，最近总能抓到学生在夜晚时在校内乱跑乱窜。
她干脆靠在门边，先拿出手机玩一玩消磨时间，想就在门口等着他。
过了得有一个小时，罗斯的鼻子被冻红了像一只无辜的兔子，手也有些冻僵了连刷手机都不怎么利索，她开始考虑干脆还是先回去晚些再来敲门得了。
“教授！”
“罗斯教授！”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呼唤了她，罗斯转头，看见斯内普两手一手抓了一个韦斯莱，乔治和弗雷德旧旧的睡衣被他拽得皱巴巴，那两只小狮子一见到她就两眼发光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在门口蹲着做什么？”斯内普从她的脸可以看出她在门口待的时间还不久，“难道你是懒到了走几步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等待都不愿意？”
罗斯撇嘴，还真被你说中了。
“他们两个犯啥事儿了？”她转移话题，而这两个调皮鬼还试图挣脱斯内普抓他俩的衣领跑到她这边来，但奈何成年人的力气他们是比不过的，更何况这个成年人还是斯内普。
“哼，到了这个时间还想试图说服学校画像圣诞节时全跑到其他地方去，恐怕也只有韦斯莱才干得出来，”斯内普光是想想圣诞节时画全空了那会是一副多么荒谬的场面，“前提是他们得答应这个无理取闹的请求。”
我怎么瞅着乔治和弗雷德的表情感觉那些画像都答应了呢？
“我过几天给他们布置两本作业吧，你先把他们放回去，我有事儿找你。”
斯内普听到她的话后皱眉，还以为她又是有什么电影想要找自己一同观赏有些不情愿，但如果在与她看一部无聊的电影和与两个难以忍受的格兰芬多共处一室他或许会选择前者？
双胞胎被他放开，罗斯让他们俩快些回宿舍，并且在他们俩走之前还威胁道：“你们最好乖乖地回去，之后我会问胖夫人你们是几点回去的！要是时间对不上你们就完了！分都给你们扣光！”
那对双胞胎完全没有被威胁到，甚至走之前还说什么罗斯教授万岁之类的话，罗斯听到后无奈地对翻白眼的斯内普耸肩，我太受学生欢迎了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偏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斯内普看她手里没抱着投影仪而是抱着一个绿色的保温壶，有些疑惑但面上不显，他打开了办公室门让她跟随他的步伐走进办公室。
罗斯一走进办公室斯内普常年不开的壁火炉就“噗嗤”一下被点燃，常年做麻瓜的罗斯惊异：“卧槽在地窖还可以点火炉？！”
斯内普做出无语的表情，罗斯把壶放在了办公桌上凑近火温暖她已经被冻红了的手，她背对着烤火他，斯内普看不见她的表情，她问道：“你明天有时间么？”
“如果是吃饭的话没有时间。”斯内普已经准备好迎接罗斯抱怨他不遵守承诺的话了，他想到待会儿罗斯会怎么样吃瘪内心就愉快起来。
罗斯感受到身体回暖，她脱下巫师袍放在她经常坐的椅子上，现在这个椅子上全是她的痕迹，她用手扣掉的漆，她带的坐垫，被她摸到光滑的把手，现在还放了一件莉莉送她的巫师袍。
“确实是吃饭，不过不是我约你，”她直接垫着巫师袍就坐了下去，看斯内普已经坐在了他自己的椅子上，继续说：“额，是，这个，是莉莉，她想让我带着你一起去吃饭。”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要带男朋友去见父母一样。】罗斯在脑内吐槽了一句。
斯内普愣住了，这还是罗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他呆滞的表情，可惜这个场景不适合拍照不然她就拍下来然后逃之夭夭了。
“她想见我？”斯内普不敢置信地问道，声音因为太过于意外而有些轻微地颤抖，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像是在紧紧地抓着什么。
“对，”罗斯很照顾地假装没有察觉到斯内普的声音，她说“在麻瓜的某个餐厅里，她不想引人注目，她让我和你一起去。”
斯内普张张合合，他想问出一个耻于向她打探的问题，一个他自从得知莉莉还活着后不敢去想的问题。
“她，原谅我了吗？”
罗斯很想问是关于他一不小心骂她泥巴种的事情还是关于他差点间接害死莉莉的事情，不过她识趣地没有问，虽然不太聪明但不至于情商低到会问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不过往好的方面想，她至少还是愿意见你。”
对，她愿意主动见自己。
斯内普不说话，他苍白着脸点头，心里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地贪婪。
在他以为莉莉已经死去时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她回来，就算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但她真的回来时，他希望她还能愿意与他说话，就算不原谅自己也没关系。
而现在，他居然恬不知耻地希望她能原谅自己，在自己做出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后，他还期望她能原谅自己。
真是厚颜无耻。
罗斯不擅长应付这样严肃而又悲伤的场景，她是在朋友难过时只能挤出“抱抱你”和“多喝热水”这种话的人。
他感觉到喉咙发干，还有些苦涩，手掌因为他握得太用力被他的指甲掐得发紫。
罗斯没有经过斯内普的允许就从他的装杂物的壁柜里翻出两个高脚杯，然后从保温壶里倒出液体。
红酒还冒着热气，顺着流到杯子里，流露出温和的香气。
罗斯倒了满满的两杯，她不知解释给谁听的：“这是我自己煮的热红酒，很适合这种天气喝，再加上火炉简直绝配。”
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斯内普，虽然知道他现在估计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但也许能喝点儿东西？
斯内普接下红酒，触碰到罗斯还有些凉的手指，他酩了一口。
和普通红酒相比要甜些，回甘，因为佐料的作用能很好地入口，制作的人明显有想到他的口味没有加太多的糖，没有冲突掉酒的味道，还有些微烫，喝下去连着身体都热了一些，喉咙也没有那么苦涩还有着红酒的香甜。
“只能喝一杯，明天我们还要用飞路粉，不能喝太多不然容易嘴瓢。”罗斯喝了一大口后说，说完后发现这红酒味道还不错又有些后悔，“至少我们只能喝这壶，不然明天脑袋绝对痛。”
“一杯就够了，罗斯。”
“好，你喝一杯，我喝一壶。”
“………”
斯内普给自己续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