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哭泣的男人
1998年,11月,夜晚。
通常在电影里,在这样半夜下着暴雨,雷电交加的时候,一定就是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的日子,毕竟这在电影里全是老套路了。
罗斯在雨中狂奔着,雨衣跟随着她的动作飞舞,鞋子上粘了不少飞溅起来的泥水,身后还带着一串的食死徒。
她想:还好这不是电影,不然主角父母早死了。
虽然死主角的父母没有死,但她再不跑快点她就死了。
这样想,动作却停下来,转身对峙着那一串怎么也甩不掉的食死徒和带头的贝拉,贝拉因为刚才和罗斯的战斗搞得狼狈不堪,身上充斥着和她战斗时带来的伤口,就连左眼眶里的眼球也被罗斯的恶意攻击融化在了眼眶里。
而罗斯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本就布满伤疤的身躯多了好几道二十多厘米长的狰狞的伤口,有防御功能的雨衣也破了好几个口子,罗斯看着贝拉,看着她被自己搞没的左眼球,心里快活了几分,抬起手中的魔杖,心中想着对策,喊到:
“淦尼玛的恶心的东西,去死吧!”
食死徒们以为她要攻击,立马做好防范姿势,却听到:“移形换影———”
“被耍了!”贝拉的攻击扑了个空,她咬牙切齿怒吼,那左眼还不停地剧痛着,像是在提醒她刚刚和罗斯的战斗中落了下风的事实。
罗斯移形换影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屋子面前,雨刚刚停了,忍住因为移形换影想要呕吐的欲望,靠着房门缓了会儿,想着食死徒他们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变态,会重返伏地魔的衰败之地吧。
走进房子里,看到挂在墙壁上因为当初走得太匆忙而没带走的合照,那一家三口对未来的灾难还一无所知的脸庞,笑脸盈盈地面对着镜头。
她拿下相框,将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想等什么时候把这照片寄给莉莉和波特。
这屋内阴森森的,这个月的房子电费没交也不能开灯,湿冷的空气让罗斯打了个冷战。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压抑的哭泣声,像是几天前她和莉莉一家人大战伏地魔的房间里传来,外面没有在下雨,一道闪电却打了下来,把罗斯吓一大跳。
【艹,这伏地魔不会不搞切片搞幽灵这套了吧】
搓搓自己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却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被贝拉搞出来的伤口,一下子就搓了上去。
这酸爽,让罗斯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几分。
那哭声越来越明显,罗斯也越来越怂,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房间看看。
系统保佑,希望这不是恐怖片,自己也不要是送人头的女配角。
她在心里默背着核心价值观,并暗自希望幽灵不搞社会主义接班人。
走到房间门口,房门没关,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身体向前倾斜,将半个脑袋探向房里。
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跪在地上卷成一团压抑地痛哭,那地上撒满了暗红色的血渍,暗示着这个房间不久前有一场恶战,那男人抱着脑袋浑身颤抖,仿佛在祈求上天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噩梦。
罗斯看着那穿得一身漆黑的男人,几乎都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内心十分复杂。
该不该告诉他他哭的地方就是伏地魔差点嗝屁的地方?
距离和伏地魔大战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人怎么还搁这儿哭呢,难不成外国人也搞头七这套?
她默默地把头探回去,并不想打扰这位情种为他的白月光死亡哭泣。
刚一迈步,就听见雨衣“呲啦”一声,被这房子年久失修的钉子给撕开一大块。
“谁!”本沉寂在悲伤里不可自拔的斯内普立马掏出魔杖点亮房间,谨慎地看向房间门口。
站在房门一旁的罗斯不禁流下一行泪水,果然电影套路虽然会迟但绝对会到,这雨衣怎么会防魔法攻击不防钉子呢,果然物理攻击不归魔法管么?
“快出来。”斯内普紧紧盯着房门,也许是因为刚刚哭泣的原因,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来得低沉。
罗斯比对了一下自己的体力,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移形换影了,和斯内普对打更不现实,更何况作为善良而又纯真的她也不想和斯内普对打。
于是很明事理地走进斯内普视野内,没有把魔杖掏出来,双手举起给他看自己并没有拿武器。
斯内普看着这身上明显有不少旧伤和新伤的男人,不知是身份麻瓜还是巫师,从他的雨衣看巫师的可能性更大,屋子太暗看不清脸,但体型纤细,目测比他矮一些,看起来很瘦弱,如果和他战斗明显自己的胜算更大,现在会在这里出现不是食死徒就是莉莉的伙伴,如果是食死徒就毁尸灭迹,如果是莉莉的人…………
“我没有恶意,只是被追杀了来这里躲一躲。”罗斯僵硬在斯内普的魔杖下,动也不敢动,但双眼很不老实地打量着他。
比哈利入学的时候相比之下更加年轻,也更加阴沉,头发一如既往地不爱洗的样子。
刚刚哭过的原因导致他双眼红肿,明明看起来脆弱却还是撅着嘴用魔杖指着自己。
怎么办,这个样子好戳我。
罗斯:我一定要把他的这个样子刻在我的大脑里。
斯内普魔杖动了一下,罗斯以为他要攻击立马将雨衣挡住自己的脑袋和身躯,等了几秒也没有等到预想的阿瓦达,小心翼翼的抬头。
斯内普正等着她的抬头,魔杖狠狠一挥:“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