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约会与捣蛋鬼（二合一）
周琅推荐的店环境很不错, 既接地气，又不庸俗。
宋小葵和秦阙来到提前订好的包房，发现屋内的装修是很高级的中国风, 和外面的商业风格又有不同。桌面上已经摆好了两份餐具，服务员笑容可掬地上前送上两份菜单。
宋小葵忍不住道：“秦校医, 你看这里怎么样？是我们班学生推荐的, 我也是第一次来。”
她原本也考虑过西餐什么的，但是莫名地就是觉得秦阙不会喜欢。
她和秦阙虽然没有那么熟，但到底是“同乡”，也不用特意跑到人界来见外，最好来点大家都爱的，来一场宾主尽欢的高质量晚餐就好。
坐好后，宋小葵问服务员，“你们这的锅底主打哪一款？”
“我们这儿的骨汤锅底是一绝，在网上的兰市美食榜上排在第三名, 是用牛骨熬制, 加上度假秘制调料……”
服务员的素质和服务都做到了宾至如归，看得出饭店平日管理有方。不过对方说了不少，宋小葵听懂的不多，她对美食没有什么研究, 要不也不会要学生推荐了。
宋小葵看向秦阙, 见对方十分认真地盯着菜单, 还推了推眼镜, 不知道的以为在看什么疑难杂症病例。秦阙修长干净的食指在菜单上准确而轻巧地点了一下, 然后……一划，指了整整一整排，问：“这些, 哪个最辣？”
宋小葵：！！！
——帝君，再这样下去，你高冷仙男的人设怕是要崩。
点了一个骨汤，一个麻辣锅底，又点了点配菜，宋小葵合上菜单，听服务员殷勤推荐道：“其实我们家最辣的不是火锅，而是地狱鸡翅，用的是我家厨师独家秘制辣椒粉，有三档辣度可以选择，挑战成功的话可以免单！虽说是活动，但顾客反响也不错，咱们可以先来一档尝一尝……”
不等宋小葵开口，就听秦阙果断地道：“来。三档，两串。”
一来就玩这么大吗？
宋小葵吓得筷子差点掉地上，“我就不用了！”
秦阙：“两串都是我的。”
宋小葵：“……”
——崩吧，你就继续崩吧！反正又不是我的人设！
店里上菜速度飞快，几乎是他们下完单的同时，外面的服务员便推门而入，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菜品。服务员圆满完成任务，站在门口微笑鞠躬，“地狱鸡翅正在制作中，请稍后，祝二位用餐愉快。”
包房里总算就剩下二仙。
宋小葵看着秦阙面前那个红滚滚的油锅，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她忍不住问道：“帝君，怎么以前在天庭，从未听说过你嗜辣这件事？”
“以前没有。”秦阙说着，夹了一片蔬菜，在锅里滚了一圈，夹出来之后菜叶子像在红油漆桶里涮了一遍，看得宋小葵头皮发麻。
这么说是来人间之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宋小葵注意到，秦阙似乎不怎么吃肉，只吃菜，问题是，那样岂不是更辣了？
偏秦阙这样吃都无损气质，油滴一滴也没有溅到过桌上，吃相斯文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
品鉴多么高级的美味。那样浓烈刺激的味道，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让人觉得味同嚼蜡。
——这人仿佛根本没有味觉。
好在这屋子通气系统非常好，就算秦阙那半边桌子笼罩在辣味地狱中，宋小葵也没有觉得很呛。对人家的口味多做评价也不礼貌，宋小葵便低头品尝自己的骨汤锅。
一片嫩羊肉涮入锅中，开大火，煮上半分钟捞出，沾上蘸料，汤汁香醇，羊肉嫩滑，入口即化。这家店果然不错，肉质好，汤底足，蘸料也很讲究。
宋小葵这几个月刚到兰市，一落脚就忙着收拾二十八星宿的崽子们，加上班主任本来就忙，两个月来她连校门都没怎么出去过，上次出门还是给亚伯拉罕买鸭粮。这会儿吃到美食，不觉得回味无穷。
以前天庭就常有神仙偷溜到人界的馆子来混吃混喝，可见即便成了仙，人也还是过不了口腹之欲这一关。
宋小葵感受着舌尖的美味，再一抬头，却见秦阙面前的青菜合盘已经去掉三分之二……帝君你这么能吃菜是属兔子的吗？秦阙依旧面无表情，蘸着辣油涮菜涮得起劲儿。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宋小葵和秦阙同时停下动作，同时看向隔壁，半晌，又转头对视了一眼。
……
同一时间，隔壁的包厢内。
“小点声小点声！”龙亢亢拿着一个玻璃杯怼在墙上当听筒，又回头瞪着其他几个人，“我听不见了！”
“你本来就听不见，”牛一凡“呲溜”吸了一口锅里的苕粉，“我家店装修材料都是用得最好的，一是环保，二是隔音。”
说话间，鲍一和燕泽从外面进来。
“不是你听不见，是他们根本就没说话！”鲍一一直躲在外面，跟在隔壁包的服务员后面，扒着门缝听。点完菜之后，这两人就一直专心吃饭，跟在学校食堂一样一样的，根本不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这哪是约会，这就是两个神仙入定来了！
燕泽也说：“我觉得我们白来了，这俩人真的就是来吃火锅的。尤其是秦校医，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实是一个狂热的辣味爱好者，牛哥家的麻辣锅远近闻名，他吃了那么多，眉头都不动一下，高人啊！”
“那算什么？”牛一凡道，“我家麻辣锅就是看着辣，主要还是香，要说辣，地狱鸡翅的三档，那个才是真的带劲儿。”
“那个啊，”鲍一坐下，缓缓地比了个“二”，“秦阙点了，还点了两串。”
牛一凡沉默半晌，低下头又“呲溜”一口粉，然后道：“我第一眼看到秦校医，就知道他是个强者。”
不愧是敢对宋小葵动脑筋的男人，方方面面都不一般。
不过虽然说的吓人，他家的鸡翅也不会真的把人吃到肛肠科去。地狱鸡翅其实是加了点他们家厨师特质的一种辣粉，口味辛辣，但对人体无害。有的人就好那一口，也能一边喷火一边吃得来劲儿，本质上，这还是一款美食。所谓的“免单”活动，不过是营销噱头罢了。
要他看，秦阙这种强者，地狱鸡翅大概也奈何不了他，看来今天这一单不用他这个少东家出面，也能免了。
“那我们这趟白来了？”龙亢亢抱怨道，“亏咱们还求了小琅帮忙设套，我都没想到他能答应。”
事情的起因还是燕泽。他耳朵尖，又坐在门口，不小心就听到了宋小葵和秦阙今晚“约会”的事。燕泽把事情当成大发现告诉了鲍一，鲍一告诉了龙亢亢，龙亢亢告诉了牛一凡，牛一凡告诉了周琅……
“不对呀，”龙亢亢突然反应过来，“那这主意最开始是谁想的？”
燕泽眨眨眼，“不是你吗？”
“不是我我没有你别瞎说。”龙亢亢虽然好奇心旺盛，但还没胆子在宋小葵面前策划这么大一场大戏，“牛一凡，是你吧，这可是你家火锅店。”
牛一凡瞪了牛眼，“我家火锅店差这一桌生意吗？是鲍一吧，鲍一和秦校医关系最好了。”
“我什么时候和他——”鲍一提起秦阙的名字都觉得小腿隐隐发疼，“不是我！”
突然，包厢里一直沉默不吭声的人说道：“他没那脑子。”
从刚才起就仿佛查无此人的穆少寒抬起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你们自己想想，这些人里，有哪个能想到这种主意……不过周琅肯定也猜到你们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傻不傻，被人当枪使了还在给人数钱。
众人看向从刚才起就仿佛室内查无此人的穆少寒，恍然大悟，“你说这事，是小琅设计的？”
“不然呢？”穆少寒一脸无语。
也就这群傻子，真以为周琅是天然无害的。周家连只蚊子都有三个窍，周琅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这小子对自己的事很佛，可对在乎的人看得死紧。他跟秦阙不熟，肯定是因为不放心宋小葵，才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可见他是真把宋小葵当成自己人了——嘁，一个个，也不知道被吃了什么迷魂药。
穆少寒白了一眼，靠回沙发上玩手机。
其余四个人还一脸被洗刷三观——这就是聪明人的世界吗？
“那他自己怎么不来？”
“怕被周家人盯上吧。”周家的环境，他们也有所耳闻。
“我还有一个疑问。”龙亢亢举手，“穆少，既然你都这么清楚了，那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一起来呢？”
“不对呀，你们谁告诉穆少寒的？我没说啊。”龙亢亢只和牛一凡说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是你吗？不是啊，我没来得及说；我以为你说了，我就没说；所以，到底是谁？
穆少寒握着手机的手一僵，默默捂好自己高冷的人设，背过身，假装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啧，他才不是担心呢！还不行他好奇了？
“哎，不管你们了，我去趟洗手间。”龙亢亢拎起包包走了。
她前脚离开，服务员敲门声便传来，“十号包的地狱鸡翅，请慢用。”
因为好奇，所以他们刚才也点了一串。牛一凡热情地招待同学，“都来尝尝，不用怕，有我在，吃不吃都给你们免单。”
“等一下。”鲍一突然叫住服务员，看向托盘里另外一份明显要红一些的鸡翅，眼珠子一转，“小姐姐，这份……是隔壁包的吧？”
服务员认识自家少东的同学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鲍一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接过托盘，“交给我吧！”
另一边，宋小葵和秦阙这一餐也进行到了尾声。因为两人都食不言，所以进食速度相当匀速且快速，几乎没怎么浪费时间，半个小时不到就差不多吃饱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十一包地狱鸡翅，客人久等了，请慢用！”
“也太慢了，我们都吃完了。”宋小葵有些不满。
她可听到了，十包后下的单，人家都吃上了，他们的才送来。
服务员客气地赔笑，“对不起客人，现在是饭口，人有点多，这样，我们免费赠送一扎酸梅汤您看可以吗？”
“……”
到底是大饭店，服务态度还是没得说的，人家都这样了，宋小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鸡翅端上来之后，宋小葵看向盘明显加了不少“料”的红得仿佛能原地升天的烤鸡翅，只是看一眼，味蕾都受到了震慑，也亏秦阙还能面无表情。
他们两个神仙在此，隔壁那些小动静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只是秦阙一动不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尴尬，脚下恨不得抠出一个别墅来，但凡这帮崽子肯把心思用一点在学习上……
眼看着好好的一餐被破坏了，宋小葵叹了口气，站起身，“帝……秦校医，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教好学生。孩子们的恶作剧，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她的致谢宴，本意是答谢紫薇帝君这段日子来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十三班崽子的照拂，结果却被搅和了，无论是身为同事，还是老师，都与她脱不开责任。
“我向你道歉。”为表诚意，她将秦阙面前的托盘挪过来，拿起一支几乎已经被辣椒粉包裹的鸡翅，眉头一皱，就要咬下去。
“呜呜呜呜呜别吃——”
包房门口，鲍一被燕泽和牛一凡死死地捂住嘴。
“你们干什么？”鲍一挣扎开，但也没了坦白的勇气，那是给秦阙准备的！
就一个恶作剧而已，谁想到宋小葵会吃啊？！不是说宋小葵不吃辣吗？
“不不不，你快看！”燕泽拍他。
三人从门缝望去，正好能看见秦阙从宋小葵手里把东西拿了回来，依旧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下五除二地……吃了。
“他在说什么？”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就这还是再三拜托服务员走的时候把门故意留一条缝。
牛一凡懂一点唇语，他费力地解读着，“他说……还不……还不错。”
其余二人：？？？
不一会儿，十一包响起了结账铃声，服务员匆匆进去，顺手带上了包房门，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
回到包房后，鲍一越想越不明白，“不会吧？我放了整整三勺……秦阙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会不会是装的？”燕泽问，“在宋小葵面前充面子吧？不过能忍成这样也算是真心了。好吧，他在我这里算是通过考验了，我以后不反对他勾搭我葵哥了。”
“啧，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牛一凡点了个赞：秦校医nb，面不改色真男人！
“……”
包房内，宋小葵端着一杯水，有些担心地看着神色如常的秦阙。
“帝君，你没事吧？喝杯酸梅汤解解辣吧？”宋小葵眼中一片愧疚，她是真的没想到秦阙会这么做，既没让她难堪，也保全了孩子们的面子，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吃了，还装作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实在是心中不忍……
那里面至少半瓶辣椒粉，那跟投毒有什么区别？
秦阙却摇摇头，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丝，“不辣。”
“帝君，你别安慰我了，虽说是天上的崽，你也不用这么惯着他们，我这次回去一定拎着他们来给你道歉……”
“是真的。”
破天荒的，秦阙的脸上居然难得的呈现了一抹笑容，“是甜的。”
甜的？怎么可能？
宋小葵不信邪，抹了一点盘子里的粉末到唇边，先是皱眉一皱，而后又一怔。
辣味还是有一点，是鸡翅本身的，至于这些粉末……还真是甜的。
——所以他们撒的不是辣椒，是食用色粉？
十包房——
龙亢亢一回来就听到他们在讨论鲍一的丰功伟绩，气得对着他一顿爆锤，听到鲍一用得是后厨的食用色素，这才收手。
“我怎么会用辣椒呢？会出人命的！我跟秦阙又没有仇！”鲍一冤枉地道，“再说这是牛哥家的店，吃出事来我不是害了他吗？”
之前牛一凡就说了，他家火锅只是看着辣，并没有那么多辣椒，他那时候就想到这个主意了，本来也只是想开个玩笑……
“你无聊死了！一点也不好笑！”龙亢亢又锤了他一拳，而后拎起自己的包包，“我老爸来电话了，我要回家了。有没有顺路的？”
今天晚上玩太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她决定跑路。
“我！”燕泽举手，“龙姐，让我蹭你的车！”
龙亢亢唇角一扬，“……叫女王大人就带你。”
“女王大人！”
“……”
看了一晚上闹剧，穆少寒也觉得差不多了，起身道：“走了，我和鲍一一道，一凡？”
牛一凡挥挥手，“不用管我，我爸妈今晚打麻将不回来，我也不回去了，楼上有我房间。”
这栋楼都是牛一凡家的，原本就是买来给他当学区房的，后来看地段不错，就顺手在楼下开了家火锅店，上面的房子不少还空着。他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走了，还叫人收拾了几间客房出来，没想到这群人怂得这么快……
宋小葵买完单后，又和秦阙在包房里等了一会儿，确定几个崽子都走了，他们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天已经全黑了，主干线上车水马龙，霓虹灯五光十色，是她很少去关注的都市夜景。深秋的夜风增添了几分凉意，宋小葵有仙气护体，倒不会觉得冷，反而感到几分清爽。
面对秦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帝君，要不然这次就不算了，我再重新请你。下次我保证找个没人捣乱的地方。”
想不到小周琅也来捣乱，可见好孩子的话也不能全信。
秦阙却道：“不用下次。还有点时间，你陪我去个地方。”
“哪儿？”
“我家。”
宋小葵一怔。
……
三十分钟后，她们来到了位于兰市周边的天文展览馆。
市内虽然是晚高峰，但是离开市中心后，道路就变得十分顺遂，路上连一个红灯都没遇见。宋小葵和秦阙吹着夜风，烟火气散去，又是两个清新的仙女和仙男了。
秦阙轻车熟路的停好车子，带着宋小葵走上宽阔的台阶。
宋小葵看着这座建筑，从痕迹上看应该是新落成不久的，这么漂亮的建筑，可想而知不久后一定会成为兰市新的打卡景点。现代人对天文感兴趣的不多，多集中在天体物理等学术圈内，偶尔也有一些狂热的观星爱好者，但毕竟是少数。观星需要对未知旺盛的好奇心，丰富的经验和远超于常人的耐心。大部分年轻人对天文的敏感度仅在与什么时候能来一场浪漫的流星雨，和爱人在夜空下许愿。
宋小葵想起刚才秦阙说要去“他家”，她还小小地误会了一下，原来来看星星。
说起来，这里的建筑风格还让真有些眼熟，很像……天庭的某个地方。
“这里是按照紫微宫的格局建造的。”秦阙突然说，“十年前，我让天衡星君以我的名义在这里创立了这个项目，投资建筑，三年前才落成。”
——虽然听起来挺高瞻远瞩的，但是其实按天庭历算，也就是十天前的事，所以还是临时起意？
宋小葵想到自己还在担心帝君吃不上饭，人家已经可以随便在人间盖“宫殿”了，不由一阵唏嘘。同样是神仙，她连给自己盖座庙的钱都拿不出，到底是怎么混的？
馆内的看门人显然认识秦阙，远远打了招呼，并未上前打扰。宋小葵随着秦阙进入天文馆内部，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里面也是按紫微宫的结构盖的？”
“是。”秦阙说。
那就奇怪了……她明明没有去过紫微宫，为什么会对这里的格局感到熟悉呢。
“帝君为何要建造此处？”
明明已经有了天上宫阙，又何必学人间帝王大兴土木？紫薇帝君不是一个会在意这些外物的人。
“大概是觉得，既然来了人间，也该有个‘家’吧。”秦阙说。
怪不得刚才问他去哪里，秦阙说去“他的家”。
宋小葵失笑，“帝君这是想家了。”
说起来，她还一直不知道秦阙这次下界到底是干嘛来的，总不会真的是来当校医或者当监考老师的。
但应当也不会是“渡劫”。
神仙渡劫，通常方圆千里之内不会有别的神仙，否则后者会被卷入前者的“劫数”。一旦有外人被卷入，天道运数就会出乱子，到时候是劫是缘谁也说不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其中较弱的一方很可能会灰飞烟灭，所以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她若不是刚过了千年大劫，在身带着劫数的情况下，恐怕一靠近启星就会被秦阙的“仙障”弹开。
宋小葵也不好直接问秦阙到底是什么任务要耗这么久，想了想，她说：“其实人生看似漫长，不过障眼而已，与我们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帝君定能早日功德圆满，回归紫微宫的。”
“……承你吉言。”男人似乎叹息了一声。
突然，宋小葵的手腕被一牵，身体被带着转了个方向。
“走这边。”秦阙带他宋小葵来到直梯边上，“我们直接去顶楼。”
作者有话要说： 帝君今天追妻成功了吗？
并没有，但牵到手手了！而且得到了崽们的认可……（狼&犴：还并没有！）
改了个书名，没有什么深意就是把核心梗写名字上，之前太不知所云了。抱歉抱歉，肯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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