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若非亲眼所见,独孤烬绝对不会相信夏侯烟浮对他冷漠至斯,曾经的她对他是那般的炽烈热爱,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中,如今为何看他的眼神却像陌生人?他们分开也不过短短六年,六年,就把热爱消耗殆尽了么?
但独孤烬哪里知道,不是夏侯烟浮对他绝情,而是眼前的夏侯烟浮并非他熟识的青梅竹马,而是穿越而来的夏妍,“夏侯烟浮”对他有感情,可夏妍没有。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独孤烬笑得凄凉,眼神中却萦绕着欣慰:“很好,烟儿,比起从前,你更像帝王了,帝王嘛,不应该耽于情爱,你做的很好。”
顿了顿,他续道:“不过以后,这世上不会再有大夏王朝,更不会有大夏女帝,天儿要变了,江山也要改朝换代了。烟儿,你以后就安心做我的皇后就好。”
夏侯烟浮冷冷道:“你休想,只要我活着,我便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她的决绝与冷漠再次伤到了独孤烬,他可以感到她对他已经没有心了,可……这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是他的阶下囚,只能任他摆布。
“烟儿,你不要嘴硬,你现在还有选择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妃子们,你的孩子们,还有你的父亲,立刻就会成为刀下亡魂,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免得他们枉死。”
“狗东西,我杀了你!”
季显荣怒不可遏,将手中的剑直直刺向独孤烬,独孤烬身手不凡,闪身一躲,季显荣扑了个空,然后,独孤烬也拔出腰间的软剑,与季显荣缠斗在一处,斗了几十回合,季显荣处于下风,被独孤烬一掌击中,摔倒在地,他吃痛的捂着胸口,嘴角渗出鲜血,望着独孤烬的目光却又狠又毒,恨不能顷刻将他杀死。
“小荣!”
夏侯烟浮惊呼一声,来到季显荣身边,揽着他关切又担心:“小荣你怎么样了?”
季显荣握握她的手,对她笑笑:“我没事,死不了。”
独孤烬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昵,醋意翻腾的他把剑架在季显荣脖子上,并轻蔑的对季显荣道:“想和我斗?你不够格。”
并命令自己的军队挟持了言止思和刘绍,以及夏侯烟浮的三个孩子。
独孤烬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悠悠开口:“烟儿,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做我的皇后,我放了他们;第二,我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你想想清楚。”
夏侯烟浮无畏道:“独孤烬,你干脆连我也杀了吧,左右我们活不了。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你这个恶魔。”
独孤烬缓缓蹲下,捏住夏侯烟浮的下巴,玩味的道:“烟儿,你怎么与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呢?你以前多么想娶我,你一点也不记得了么?那年你十四岁,我十八岁,终南山上桃花林间,我以身相许,你特别欢喜,说要娶我,给我在宫中盖一座很大的宫殿,说要给我种葡萄,只因我最喜欢葡萄,你还说,等葡萄成熟了,咱们就在葡萄架下边吃葡萄边玩耍,这些,你都忘了?”
葡萄?夏侯烟浮猛然想起了长平苑,长平苑中就种满了葡萄,难道那座院子是给独孤烬留的?若真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见她不答,独孤烬继续道:“你说宫殿的名字由我来取,烟儿,你可说到做到了?这宫中,可有我的一亩三分地啊?”
果然如此,夏侯烟浮还奇怪那么好的一处院子为何没取名儿,原来是给旧爱留的呀,可惜她是夏妍,不是独孤烬的小青梅。
夏侯烟浮冷哼一声,寡淡的道:“你已然是胜利者,宫中哪处不是你的,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随意。”
“很好。”
独孤烬对着夏侯烟浮痴痴笑了一阵,忽而正色:“烟儿,你想好了没?选第几条路?”
夏侯烟浮依次望向季显荣、言止思、她的三个孩子和刘绍,季显荣凝望着她,目光中满是不舍和眷恋;言止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刘绍则紧闭双眼,身子微微颤抖着;而三个孩子,早就哭的嗓子沙哑了。
“独孤烬,你放了他们,我跟你。”夏侯烟浮无奈又绝望的道,她不愿从他又如何?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烟儿不要。”季显荣不甘的愤愤开口,“就算你答应了他,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我宁愿死,也不让你和这种歹人在一起。”
言止思早已看透了一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落到了独孤烬手里,只有被宰割的份儿,独孤烬若想得到夏侯烟浮,根本无须给她两条路让她选,他想做什么直接做便是,但他在乎她,所以想试试她的心意,但夏侯烟浮的回答,恐怕独孤烬不会满意。
正如言止思所料,独孤烬失望的道:“烟儿,你果然还是更在意他们,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呵呵,想必他们也很在乎你吧?”
夏侯烟浮不说话。
“你说自己在意的东西被毁,是何种滋味啊?”
夏侯烟浮身子一紧,提高警惕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对我爹和小荣止思做什么?”
独孤烬一把把夏侯烟浮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
他肆意的笑了两声,“烟儿,你可得好好陪陪我啊。”
独孤烬把手伸进了夏侯烟浮的衣衫内,夏侯烟浮身子一抖,却伸手去推他,“你不要胡来。”
独孤烬心里就一个想法:“矫情。”
过去他碰过她不知多少次,现在她跟他装起了清纯,真够贱的。他将夏侯烟浮按在身下,卸去她一头金银珠翠,并解开她的腰带,边做边威胁:“别忘了,他们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夏侯烟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她怕独孤烬真的会在这里把自己“就地正法”,遂赶忙道:“咱们好歹换个地方,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独孤烬抚摸着她光滑白皙的脸蛋儿,玩味的道:“你也有害羞的一天啊,真是不像。我们在这里做多刺激啊,何况我想让他们都看看我爱的女人有多美,也让你的妃子们,哦不,马上他们就不是你的妃子了,我想让你的相好们看看,谁才配做你的男人。”
“独孤烬!”刘绍陡然厉呵一声:“你这般胡作非为丧尽天良,将来是要遭报应的!”
独孤烬根本不理会刘绍说什么,自顾自的做想做的事,不过片刻,他已把夏侯烟浮扒了个精光,季显荣不住地骂他卑鄙无耻下流,他越骂,独孤烬反而越兴奋,恨不得立刻一亲芳泽,夏侯烟浮煞是难为情,不住求饶:“公子,我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好不好,你给我留点尊严。”
“不好。”独孤烬斩钉截铁的拒绝:“你变了心,就应该承受这样的结果。”
他除下自己的衣衫,抱着夏侯烟浮的腰,径直挺进她的身躯,夏侯烟浮痛苦的嘶喊,他也毫不理会,只顾着自己快慰,刘绍扭过头去不忍看,季显荣怒火攻心,想把独孤烬这畜生千刀万剐,但他被匈奴兵制服,拿独孤烬完全没办法,言止思则目光凛冽如刀的望着独孤烬,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待独孤烬发泄完毕,他满足的穿好衣服,而夏侯烟浮则痛苦的躺在地上,起也起不来,独孤烬下令把季显荣言止思刘绍关押到天牢,把夏侯烟浮软禁在坤仪宫,其余宫人一律格杀。匈奴兵领命,把该关押的人关押,把该格杀的格杀,一时间,后宫中哀鸣四起,哭声震天。
夏侯烟浮狼狈的躺在坤仪宫内卧的大床上泪如雨下,想起独孤烬对她的羞辱,她恨不能一死了之,但她放不下她的孩子们,如果她死了,她的孩子们会如何悲惨?她不敢想象,只能强迫自己忍气吞声,去讨独孤烬的欢心,乞求他广施恩德,给自己的孩子留一条生路。
“烟浮,烟浮。”
正当夏侯烟浮伤心欲绝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她侧身一看,惊讶的道:“十九,你怎么来了?”
江十九见她狼狈至斯,格外心疼,他把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对不起烟浮,我来晚了,之前我在上清界中修炼,故未收到那片三瓣莲花瓣,没能帮到你,不然你也不会……”
夏侯烟浮泪如泉涌,她握住江十九的手,感到了一丝丝安慰:“你没事就好,十九,我还以为你遇到了危险。”
江十九吻吻她的额头,“烟浮,不要怕,我没有遇到危险,门中的事也处理好了,每隔一百年,我都要去上清境修炼以提升修为,故耽误了你的事,对不起。”
“不,这不关你的事,是独孤烬那个畜生阴险残暴,十九,你快带我去看看我爹他们,我怕他们有事。”
江十九应一声,给夏侯烟浮穿好衣服,为她渡了些灵力,刹那间,她身上的伤便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