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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以后唤你顾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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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烟浮将温度适宜的绿豆汤饮下,对他道:“劳父亲挂念,我好多了,孩子也很好。”

    刘绍欣慰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天气炎热,你又怀有身孕,没事儿就别往我这跑了,好好在自己宫里安胎,快做娘亲了,得顾好自己的身子。”

    夏侯烟浮知道刘绍关心自己,躬身谢过,便道:“多谢父亲关心,我就是想您了,所以过来看看,没别的事。”

    刘绍呵呵呵地笑:“你这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缠我。”

    “那是,谁叫你是我父亲呢?”

    看到刘绍,夏侯烟浮就想起了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也不知那个时空的自己怎么样了,更不知父母怎么样了,她非常思念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回去。

    虽然她成了女帝,却分外孤独,皇宫中没一个能说上话的,虽然顾晗、季显荣还有翠翠都待她不错,但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笑颜相对,可自己内心的寂寥,却无人能懂。

    “烟儿,你和元羲跟显荣都挺好的吧?”

    “是,挺好。”

    夏侯烟浮望向远方,声音里有一丝丝的落寞。

    刘绍叹息一声:“让你当皇帝,当真苦了你了,可是没办法,这个皇帝只能你来做,谁让咱们是夏侯家的人。”

    她点头应诺,心里想:“老套的剧本了,当皇帝的都很无奈,就没一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她想说些什么表表态,但话到嘴边,却觉得说什么都过于无力和苍白。

    刘绍揽住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既然娶了元曦和显荣,就好好和他们过日子,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听老爹的意思,自己与某个人,还有一段过往?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人之间发生过何事?他现在在哪儿?还能见到吗?夏侯烟浮好奇心澎湃,特别想问一问自己的便宜老爹,但行不通,一问,就露馅了,她只能强自按捺好奇心,安抚老爹道:“父亲放心,女儿不会留恋曾经,今后一定向前看,好好宠爱皇后和贤妃,争取三年抱俩。”

    太后对她的话很满意,与之聊的越发开心,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太后留夏侯烟浮在寿安宫用午膳,她自然欢喜,满口答应,午膳过后,夏侯烟浮便在沧浪阁午休,戌时才返回自己的承光殿,一日安好。

    三日后,翠翠一早把夏侯烟浮叫醒,提醒她该上早朝了。

    对哦……早朝,自己是皇帝,早朝是必须要上的。夏侯烟浮紧张又害怕,万一自己失态了怎么办?万一一句话也说不出怎么办?看电视看小说时觉得皇帝上朝霸气又帅气,但轮到自己,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可是害怕归害怕,夏侯烟浮还得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唤翠翠:“更衣吧。”

    翠翠和几个宫女一道服侍她穿上朝服,她对镜自照,嗯,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当真是人靠衣马靠鞍。

    上朝的地方,名为“弘恩殿”,去的路上,夏侯烟浮感觉格外不真实,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如木偶一般,被一根无形的线拖着向前走,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好似静止了,她失去了知觉,却一任自己向前再向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弘恩殿的,也不知自己如何坐上龙椅的,只知自己回过神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文臣武将们,文臣在左,武将在右,皆手捧笏板,恭敬沉肃地低着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子们对着女帝山呼,洪亮的声音绕梁不绝。

    夏侯烟浮被震撼了,仿佛一股强劲的洪流刹那冲进了心田,把她心中原有的事物冲的七零八落,与此同时,也将一些新的东西带了进来,前方一片坦途,但又仿佛艰险重重。

    站在女帝身侧的司仪女官声如洪钟的道:“诸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夏侯烟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在此时露怯,她将双拳在宽大的衣袖下握紧,合起双眼,又睁开,睥睨着龙椅之下的群臣——清一色皆为女子,乍一看皆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她望着她们,心也噗通通直跳,脑子飞速转动,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

    庆幸的是今早并没有人上奏,早朝走了个形式,夏侯烟浮也就宣布退朝了。

    散朝后,夏侯烟浮在翠翠及一众宫女的簇拥下去了坤仪宫,依照祖制,皇帝退朝后要与皇后共进早膳。在这个朝代,皇帝并不是每日一朝,而是七日一朝,故而她不用每日与皇后用早膳,不上朝时,她想在自己宫里用,或者陪太后,亦或者陪其他嫔妃都随个人喜好,选择相对自由。

    对于顾晗,夏侯烟浮其实是有一点点喜欢的,虽然他这人做事的方式有时让人难以接受,但他的心是向着她的,他是一宫之主,她不忍冷落他,兼之他在她调养身体时没少费心费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夏侯烟浮都愿意对他好些。

    顾晗知道夏侯烟浮要来,早就备好了丰盛的早膳,在宫门口迎接她的到来,既相见,他笑得格外温柔,像一抹被阳光浸透的春江水,夏侯烟浮心一动,握住他的手,亦对他笑:“顾晗,走,咱们用早膳去。”

    顾晗却停住,望着夏侯烟浮,惊讶的道:“陛下唤臣夫什么?”

    “顾晗啊,怎么了?”

    初时她并不觉得不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子的姓名是不能随意叫的。能唤其名者,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是仇人和至亲,故而顾晗不知她唤他名字是哪一种。

    “陛下……”顾晗嗫嚅了半天,显得有些忐忑,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夏侯烟浮拍拍他的手背,好言道:“我们进去说。”

    一进膳堂,她便看到了一桌丰盛的早膳,各式粥点一应俱全,令人胃口大开。她率先坐下,并让顾晗坐自己旁边,二人坐定,顾晗的贴身侍女朱砂便殷勤的盛粥布菜,边做还边乐呵呵地说:“陛下,今日的早膳是主子亲手做的,他从寅时便起身去了厨房,卯时才出来,着实辛苦的很呢。”

    “朱砂。”顾晗打断她,“能为陛下做早膳是本宫的福气,也是我的本分,不值说道。”

    朱砂扁扁嘴,在自家主子处吃了钉子,她自然心里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自忍耐,并继续布菜。

    “顾晗,这些菜当真是你做的?”夏侯烟浮觉得很新奇,身为皇后的顾晗居然会亲自下厨,而且将菜做的这般诱人,着实难得。

    “回陛下的话,早膳的确是臣夫所做,手艺粗鄙,登不上台面,还请陛下勿怪。”顾晗谦逊的答道。

    “我觉得很好啊,看着就很有食欲。”

    她端起瓷碗里的粥尝了一口,鲜香软糯,味甘可口,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很好!”夏侯烟浮高兴的道,“你的手艺真不错,我爱吃你做的饭。”

    顾晗喜出望外:“陛下此言当真?”

    “当真,我骗你做什么?以后你还做给我,好不好?”

    顾晗更加欢喜,连声应诺:“只要陛下喜欢,臣夫就算顿顿给陛下做,也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笑道:“好,那我就常常来你这里,可不许反悔。”

    顾晗道:“不反悔,陛下可要说到做到。”

    “君无戏言。”

    此刻顾晗的眼睛亮亮的,闪烁如天上的星星,夏侯烟浮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顾晗,我以后就叫你顾晗好不好?你唤我烟儿,或烟浮,总‘陛下陛下’的叫,显得生分。”

    “陛下……”

    她明显感觉他的手轻轻颤了颤,眸中出现了刹那的欣喜,却转而被犹豫覆盖,“这……这不妥当吧?”

    她摩挲着他的手背,肯定的望着他:“有何不妥?你我是夫妻,就应该这么亲亲密密的,我以后就叫你顾晗,你不许叫我陛下了。”

    夏侯烟浮半宠溺半命令,他终于答应了下来:“好,我听陛下的。”

    “嗯。”她满意地点点头,“叫我的名字听听?”

    “烟……烟浮。”

    “哎!”

    见她应的挺开心,顾晗不再那么紧张,他把一碟红豆饼递到自己妻子面前,柔声道:“烟浮尝尝我做的甜点,看看喜不喜欢?”

    夏侯烟浮尝了一口,发现顾晗做的红豆饼并不十分甜腻,却令人唇齿留香,吃了还想吃,她一连吃了三个,觉得不过瘾,还想再吃,顾晗却不准了:“陛下,甜食虽好,不可多吃,甜食多食损齿,且易发胖,对身体不好。”

    “顾晗,跟你说了,要叫我什么?”

    “烟浮……”顾晗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就对了嘛。”

    她放下红豆饼,靠在他肩头撒了个娇:“我听你的,你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

    一旁的朱砂见两人这般亲昵,心里也如涂了蜜糖一般甜。

    后宫的岁月虽冗长,但安好,夏侯烟浮的日常,无非就是批奏折、上朝、向太后请安,闲时再去看看顾晗和季显荣,几个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她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从初时的茫然担忧,到后来的从容有度,没有人知道,她做了多少次挣扎。

    一开始夏侯烟浮批阅奏折,就像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无数回想弃之不顾,但她知道自己任性不得,天下人的身家性命都压在她身上,不敢懈怠分毫,稍有不慎,将天翻地覆。在太后的帮助与自己的努力下,夏侯烟浮渐渐学会了处理国事和家事,面对群臣的奏议和奏折,不再束手无策,处理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孩子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夏侯烟浮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她常常能感到他在里面“活蹦乱跳”,每次胎动时,她都忍不住和季显荣分享喜悦:“小荣,这孩子如此调皮,性子一定随你。”

    季显荣笑嘻嘻道:“随我多好?整天开开心心的,什么烦恼也没有。”

    他把侧脸贴到她的肚子上,仔细聆听胎动,听着听着他就会笑起来:“宝宝乖,爹爹想你了,你快出来和爹爹见面啊。”

    “你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呢?”

    望着如孩子一般的季显荣,夏侯烟浮心甜又感慨,他还是个孩子呢,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过她自己也是个孩子。虽然夏妍在现代已经二十有余,但夏侯烟浮只有十六岁。

    她摸摸季显荣的脑袋,宠爱道:“小荣,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都好啊。”季显荣抬起头,揽住爱妻的腰,一脸期待道:“不管男女,我都待他好,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儿什么就玩儿什么,只要他快乐就好。”

    其实夏侯烟浮也一样,内心里只希望孩子过得舒心快乐,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但她清楚这不现实。如果她和季显荣是寻常夫妻,尚且可有几分逍遥自在,但他们是皇家夫妻,便万事由不得自己了。

    如果自己生的是男孩儿还好,若是女孩儿,她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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