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疑问
刚才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就在要质疑的时候，殷岚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你打不过他，答应他。”
他便只好笑着答应下来。
此时殷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让你答应下来，不光是因为你打不过他，还因为这里十分偏僻，没有人来打扰，很适合修炼。”
陆凌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坐到床上，他问殷岚：“师傅，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先将你仙脉中的仙力填满。”
陆凌天便用之前的方法，开始吸收周围的仙气。
果然这里不同于凡间，仙气极为浓郁，几个时辰之后，仙脉便被填满。
他觉的仙脉有些涨，似乎里面的仙力要溢出来，连忙问殷岚原因。
殷岚解释道：“这是境界即将突破的先兆，你继续吸取仙气。”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凌天只觉得自己的仙脉要被撑破，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他没有停下，很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了出来，不过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疼痛感完全消失。
“我突破了吗？”他被疼的险些晕过去，虚弱的问道。
“嗯，你现在是中阶仙者了。”殷岚的声音传来。
“每次突破都要这么痛苦吗？”陆凌天有些后怕的问。
“嗯…”殷岚有些有些犹豫，还是缓缓开口：“一般修仙者突破都是很舒服的事，但你是我殷岚的徒弟，自然要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陆凌天的心里出现了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哪里不一样？”
“记得我给你的练仙术嘛，他还有一些内容，我现在传给你。”殷岚有些心虚的说道。
脑海中一阵刺痛，陆凌天记忆中多出了一段文字：“吾初为凡人，后家中遭难，自诩仙人者，为夺至宝，满吾尽屠。
吾侥幸躲过，立志寻仇，遂寻师访友，自创此仙术，踏遍仇门，顾名踏仙。
后人若修此术，须知：初修者，每逢破境，便受裂脉之痛，愈演愈烈。此术初为凡术，后则遂破镜而升。”
陆凌天有点懵：“这说的什么？”
殷岚解释道：“这是上古文字翻译过来的，可能有些不通畅，大体的意思就是：上古的时候，有一个凡人，为了向仙人复仇，自己创造了这本仙决。
修炼这本仙决，每次突破都会承受撕裂仙脉的痛楚，每进一层疼痛感都更加强烈，虽然这本仙决最开始连仙术都算不上，但是可以随着你境界的突破，最终成为最强的仙术。”
“连仙术都算不上？你给我的不是顶尖的练仙术嘛？”陆凌天有些气急败坏。
“你自己想想嘛，你只要到了仙尊境界，他就成了天界都难得一见的天品，再到仙帝境界，就是传说中的绝品，再继续下去，就已经超越了修仙界所有的仙术。”
“我…”陆凌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师傅修炼的也是这本踏仙决嘛？”
“不是，这本仙术越早修炼越好，我得到它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且还没来得及收弟子，就被小人所害，你算是这千年来，包括天界在内，第一个修炼此仙法的人，不过你放心，你所忍受的疼痛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本来对于自己被当做小白鼠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的陆凌天，听到殷岚最后一句话，顿时来了精神。
“你内视看看，仙脉有没有什么变化。”
陆凌天按照殷岚之前教给他的方法，发现自己的体内仙脉比之前粗壮了一点。
“你可别小看这一点变化，修炼别的练仙术，哪怕到了仙圣的境界，仙脉的粗细都不会改变，而你的仙脉却会随着境界的突破逐渐成长，你所拥有的仙力也比同境界的人要雄厚，这一点，越到后面的境界越能体现出来。”殷岚话锋一转：“当然，相对的，你突破境界所需要的仙力也比常人要多。”
陆凌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但也无可奈何，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师父，只要我的仙脉充满仙力，便会突破吗？那不是很简单嘛？”
殷岚被他问的哈哈大笑：“小子，你看看你仙脉中的仙力是不是一点也没有变少？那是因为你突破所需要的并不是这些用来维持身体机能以及战斗的仙力，而是从中萃取的仙力本源。
你看向你胸口的地方，在主脉的顶端是不是有一个圆形的东西，那就是内丹，当有仙力进去你仙脉的时候，它便会萃取仙力中的仙力本源。”
陆凌天有些吃惊：“这么小？”
“别看它小，但每突破一次，都需要更加纯净的仙力本源，你之前突破所用的，连你现在这颗内丹的十分之一都无法填满。”
果然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陆凌天早有心理准备，没有太多的惊讶。
“除了练仙术还有别的仙术嘛？”陆凌天问道。
“练仙术只是基础，想要将仙力转换成攻击，还需要修炼别的法术，比如那日你爷爷用的问仙斩。”
陆凌天之前一直刻意不去想那天的情景，今天殷岚提起，他也不自觉的开始回忆，细想之下，心里不禁又产生了很多疑问，索性先将仙术的事情抛到了一遍，随即问道：“我爷爷他是什么境界？”
“高阶仙王，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仙皇之境，只不过仙遗大陆的仙气纯度，达不到他突破所需要的程度。”
“那他应该也会很多仙术，为何那日只是劈了几剑？”这一点，是他最大的疑问。
“你爷爷的对手是一个中阶仙皇，他所会的法术对于境界高于他的人来说，起不了一点作用，所以只能使用最强的攻击手段。”殷岚解释道。
“那个红色的光茧是什么？而且既然我爷爷的境界不如唐立，为什么还能杀死他？”
“那光茧是血渊中的力量凝聚而成的，你爷爷用生命之力换取了血渊的力量，突破到了仙皇之境，只不过，换取那股力量的代价是生命之力，所以他斩出那两剑之后，化成了血雾。
而且，唐立并没有死。”
“唐立没死！？”陆凌天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