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时候
柳婵衣撅起嘴,看上去好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好吧。”
“我还记得小雅以前喝药的时候,一这倒是苦的,就不愿意喝了,小时候总是有人哄着,才愿意喝上那么一两口。”
柳夫人说起柳婵衣以前的往事来,那真的是一说就能够说一天,还不带重样的。
小时候的柳婵衣觉得没什么,但是长大后就还要面子了,那些事情都不想柳夫人说出去,可若是身边亲近的人,说说也无妨。
柳婵衣最后还是没有阻止柳夫人,就任由她说着那些。
“最开始小雅喝药的时候,她还不愿意喝,还是池泾清帮着改善了味道,小雅后面慢慢的才接受了。”
柳夫人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嘴,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连忙说起其他的事情想要补救。
池老爷子可能是反应不过来,柳婵衣还有池泾清确实一下子就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柳婵衣愣了一会儿,难怪自己说每七天就要喝一次的那个药,一点苦味都没有,虽然说也不是很好喝,但也不至于食不下咽。
她以为那个药本来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居然是池泾清知道自己怕苦,所以特地改良了这个药,在不失药效的时候,把味道稍微改善一点。
池泾清刚好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看着柳婵衣,两人对上了眼神,柳婵衣眼中的惊讶被池泾清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池泾清只是笑了笑。
时间慢慢的推移,柳婵衣也想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和柳夫人说了。
柳夫人倒也不拦着柳婵衣,只是这个时候,池泾清站了出来,开口说道:“姑姑,我送表妹回去吧。”
柳夫人巴不得事情池泾清送柳婵衣回去,她本来就想要撮合他们两个,能够让他们两个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就可以加大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
柳夫人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就连声说道:“好好好,你们快去吧。”
柳婵衣还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池泾清就跟在了自己的身后,要和自己一同回去。
她倒是知道,池泾清和自己回去绝对不只是想要送送自己,很大可能是这么久没有见,他有些话想对自己说吧,刚好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然后都愣在了原地,没有再说下去。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再一次同时开口说话,柳婵衣这下次不敢再说了,害怕自己下一次开口又和他给撞上了。
看见柳婵衣不说话,池泾清反倒是先开口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和我之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的默契。”
“是吗?”柳婵衣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突然之间被人提到小时候的事情,柳婵衣是真的有些愣神,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把那些记忆全部都抹去了。
有的时候柳夫人说自己小时候很有趣的事情,柳婵衣也都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还觉得有些陌生,感觉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自己的生活当中就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柳婵衣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不敢和柳夫人说,以前的时候甚至还偷偷去寺庙过,想要求得一个原因,但是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而久之,柳婵衣也就放弃了这件事情,柳夫人有的时候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她也就笑笑,柳夫人只会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能这样子过去。
可现在突然之间被提起来,柳婵衣一时间有一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是不记得了吗?”池泾清倒是一眼就看清了。
柳婵衣沉默着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我遇见你的时候,才刚刚开始记事没多久,当时我就把你牢牢的记在我的心里面了,很多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但是我能够很清楚的记得我和你之间的事。”
池泾清话也不知道是安慰柳婵衣的,还是说事实就是如此,不过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柳婵衣确实是感觉自己有被安慰到。
“那我可真的是太幸运了,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原来就能够有一个人,把我记在了他的心里面。”柳婵衣笑着说道。
“其实应该说幸运的是我才对吧,能遇见你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话题渐渐的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柳婵衣连忙打住,问道:“你和我一起回去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应该不只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你可真是敏锐,确实,虽然我给你把了脉,还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是说,那药可还合口味?”
池泾清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其实已经可以说不算是询问了,算是一种调侃。
“最近也就是晚上睡不着,感觉难受,不过你今天给我开了安神汤药,我大概也是能够睡一个好觉的,而且我又不是小时候的我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合不合口味,都是要好好喝药的。”
柳婵衣是真的不好意思麻烦她再为自己改一次口味了,别说是她觉得那药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是她觉得那药确实不太好喝,她也不会贸贸然的再让人改一次。
且不说没有这个必要,若是要把药改一次,那其中的过程肯定是曲折麻烦的,一是要保证药效不流失,二又要保证能够在这个基础上改善口味。
以前的池泾清肯定也因为这一件事情头疼过吧,不过自己现在不是小孩子,合不合口味那就是次要的,主要是那个药确实有用。
“也是,你已经长大了,不会像小的时候一样在我的耳边说好苦啊好苦啊,还想过要偷偷加糖。”
池泾清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柳婵衣脑海里面隐隐约约滑过一个回忆。
大概是十几岁的她吧,在房间里面,躺在床上,看样子应该是生病了,整个人病殃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