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江南之行
“你和太子哥哥自然是不一样的。”柳婵衣说的很隐晦。
但是顾璋是个聪明的,他可不认为柳婵衣这样说话是在夸自己,这明显就是在和自己说,太子在她心里面的地位可比自己搞了不知道多少,自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去和太子殿下比。
“是不一样的。”顾璋说话很冷静,就好像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句话当中有什么不对一样,反倒是让柳婵衣看了他好几眼,实在是好奇的紧。
眼见着柳婵衣好像是要继续说话,顾璋连忙说道:“你先回去吧,不是过段时间要去江南吗?本王派两个人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怎么样?”
他现在可不想再听这个小祖宗说话了,她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自己想听的,听着怕是自己都要先被她给气死了,干脆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不要。”柳婵衣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看上去好像她是真的很不想要,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假的。
顾璋心里面倒是有一些纳闷了,自己手里面的暗卫,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怎么到了柳婵衣这里,却是碰了壁,让她觉得不想要呢?
“为什么?”顾璋不会藏着掖着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及时问清楚。
“你的人肯定会跟你汇报我的事情啊,我可不想每天被你盯着,而且我也不想要欠你人情。”柳婵衣大大咧咧的说出了原因。
顾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倒是直接笑出了声来,“有趣,你可知本王身边的暗卫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那也和我没关系。”大概是顾璋的眼神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柳婵衣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连忙把目光转向一旁,避着顾璋,不让他再能够看自己。
“若是本王送给你就和你有关系了。”顾璋继续诱惑着,但是柳婵衣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一把推开了身前的顾璋,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就想要回去了,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无聊。”
以柳婵衣的力气,哪里真的可以推的动顾璋,只不过是顾璋在让着她而已,被推了就被推了,总归是没什么事情的。
回到了府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柳婵衣心里面还是不够痛快,对着屋檐下啾啾叫的黄鹂骂了几句顾璋,黄鹂哪里听得懂她再说什么,只不过是见她对着自己说话,也跟着叫了几声。
而柳婵衣倒是满意了,觉得自己没有白养这只小雀儿,给它添了点吃食,有些期待的看了它一眼,“你也觉得宁王很过分是不是?”
得到的回应只有声啾啾,大概是得到了食物,黄鹂现在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的时候要更加的欢快一点。
柳婵衣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只要自己觉得黄鹂适合自己统一战线的就可以了,一起抵制那个让人觉得烦透了的宁王。
江南之行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多,收拾好了,就可以出发了,只是此去前往江南,走的是水路,不是陆路,所以檐下的这只黄鹂,就不太方便在带在身边了,柳婵衣还是挺喜欢它的,这个时候要和它分别了,心里面还有点依依不舍。
“黄鹂啊黄鹂,我现在就要离开了,你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我会想你的。”柳婵衣把小小一只的黄鹂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趴在黄鹂的前面,有点闷声闷气的说道。
柳婵衣也不知道这只黄鹂想不想她,但是看它吃东西吃挺开心的,柳婵衣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微微透露这一点惆怅。
从刚才柳婵衣和黄鹂说话的时候开始,柳夫人就站在了旁边,看着一人一鸟的互动,心里面不由觉得有一点好笑,转身见到去码头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和柳婵衣开口说道:“小雅,马车准备好了,我们要快点离开了。”
“好。”这个时候,柳婵衣也顾不上那点依依惜别了,连忙就跑到了柳夫人的身边,紧紧的跟在她的身边,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说不好奇,那都是假的,但是同时心里面也有一点害怕,不过若是阿母陪着自己,那么柳婵衣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不管怎么样,阿母都是会护着自己的。
但是她们走的时候并不是上的一辆马车,柳兴和柳夫人一辆马车,柳婵衣一个人独自一辆马车。
对于这件事情,柳婵衣并没有什么意见,她是知道的,自己阿父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和阿母说,她们也就这一点相处时间,柳婵衣不会去打扰的,再怎么说,她也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
柳府距离码头是有一段距离的,柳婵衣时不时的就看着外面,现在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就只能够依靠这件事情来打发一下时间了。
在人群之中,她好像看见了那对兄妹,但是很快就一晃而过,柳婵衣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这个地方是朝中大臣住的地方,他们要是真的出现在这里,那绝对是要去某个大臣家的,但是当时他们连药费都付不起,怎么可能会遇见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这件事情柳婵衣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只不过是自己有些眼花了。
很快就到码头了,下来的时候,柳兴有点墨迹,好像这样的话,就能够把夫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久一点。
但是柳夫人可不会惯着他,用手推了推他,开口说道:“还不快点下去,等下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可就耽误了登船的时机。”
听见这话,就算是柳兴再怎么不乐意,他也不能够再留着柳夫人了,立刻就从马车上下来了,等到柳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就用一种很不舍的目光看着她,开口道:“夫人此次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平时的时候,要多给为夫写写信,可不要把为夫给忘记。”
柳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这腻乎的劲有些看不下去了,“别这么腻乎,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