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咱们是自己人
这时,对话框里忽然出现了一行字,是f4当中一人打的:“对不起啊野哥,晚上我有点事,不能去了。”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我晚上要相亲,我妈也会一起去,就下次吧。”
渐渐的,f4全体和姐妹花都请了假。
气氛瞬间冷凝。
他们请假去做什么,用脚丫子想都知道!
阮眠抛出了在策划案写上他们名字的鱼饵,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他们怎么能不投靠?
啪!
野哥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一拳重重的砸到了键盘上。
办公室门口,楼蕴年双手插在裤兜里,隔着门缝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还以为阮眠忙碌是工作太多,原来,是项目小组的“功劳”。
真应了她的那句话,工作能力不行,搞小团体却是一流水平。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拜这些人所赐,他有幸看到了阮眠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硬气而又决绝,勇敢而又洒脱的一面。
这些人,不配做他的队友。
思及此,他转身朝领导的办公室而去。
晚上,ktv的包厢里,野哥和小花各自抱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听着大屏幕里放的歌,从8点一直等到了10点,始终没有人来。
而当他和小花试着给那些人打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的,永远是“无法接通”“无人接听”的冰冷提示。
他不禁苦笑一声:“他们不会来了。”
哐啷。
小花直接把酒瓶摔在了桌子上:“我把他们当兄弟姐妹,他们就这样对我!”
野哥叹气:“你也别骗自己了,什么兄弟姐妹,你不是还抢过阿诗的男朋友?”
一听这话,小花猛地转头去看他,脸色煞白:“野哥,你,你说什么呢。”
“你以为你瞒得很好?阿诗男朋友说是你勾引的他,给阿诗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和照片,阿诗又拿着那些来找我,我为了团队的和谐,把她给说了一顿,这件事才瞒下来。”
“还有,你跟石头借了一万三千块钱,却故意使诈,让石头摔碎你的手机,直接折抵了那笔钱,你以为石头真的没有怨言?”
“你别说了!”
小花猛然起身,脸色又青又白。
“野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你这边了,你还数落我的过去!”
野哥喝了口酒,抬头苦笑:“小花,你还不懂?现在是我站在你这边,不是你站在我这边。”
要不是他苦恋小花太久,又怎么能容忍的下自己的团队里有这么一颗老鼠屎?
“这有什么区别吗!总之,今天我挨的那一杯水,还有那一记耳光,我一定要讨回来!野哥,你愿不愿意帮我?”
野哥目光看向远处:“不想帮,我就不会来了。”
“真的?”小花闻言立即坐到他的身边,亲密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手指直接碰向他的大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而此时,距离这个ktv不远的一家川菜饭店包厢里,阮眠正在和f4、姐妹花一起吃饭。
为了缓解尴尬,他们都喝了一点酒。
阮眠的酒量经过几次锻炼,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两杯啤酒下肚,脸颊虽然泛红,精神却很好。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和你们作对,你们知道的,我是新人,和左秋琳还有矛盾,我特别想找几个信任我,愿意跟我好好合作的同事一起努力,你们愿意接纳我,我真的很感激。”
阿诗立即表忠心:“组长,你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知道咱们现在是一个组的,在做同一个项目,那咱们就是自己人!”
“对!咱们是自己人,不要说见外的话。”
阮眠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失望。
她们对她的过去避而不谈,脱口而出的都是场面话,这就说明她们并不是真心的接纳她,只是逢场作戏,为了利益罢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有信心可以慢慢征服这些人。
“那我们就不说闲话了,来谈谈项目的事吧。”
这次的客户是一个小型的游戏公司,过去创作过好几款还算不错的手机游戏,最近,公司想要转型,开发一款以《西游记》为原型的大型电脑游戏。
可惜,他们在电脑游戏开发这方面没有经验,只能把工作外包。
现在故事创作和概念都有了,公司要求rl公司全权负责画面设计。
阮眠道:“我看过了你们提交的那八个方案,说老实话,如果我是客户,我也会否决,因为那八个方案,每一个都能找到其他电影和游戏的影子,庸俗而又泛泛,毫无特点。《西游记》家喻户晓,想要在这个故事基础上做文章,必须推陈出新。”
石头闻言苦笑:“组长,你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每次决定方案走向,我们都只能听小花和野哥的。”
“是啊,我通宵三个晚上画出来的创意,野哥连看都不看一眼。”
阮眠微笑着安慰道:“回去后,你们可以把你们过去的创作发到我的邮箱里,我也把我的策划初稿发给你们,咱们互相交流,三天后,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来,一起加个油吧。
“干杯!”
“干!”
“干杯!”
包厢里很快就传出了愉快的笑声,他们心里虽然并未完全接纳阮眠,只是想跟着她沾光,但不得不说,跟阮眠在一起吃饭说笑,可比跟野哥,小花在一起的时候舒服多了。
因为有小花在,别的女人就只能闭嘴,不可以抢她的风头。
而野哥沉闷又认真,男人也不敢乱开玩笑,因为不知道哪句话就会触怒他。
不知道多压抑!
跟阮眠他们却可以想开玩笑就开玩笑,想喝酒就喝酒,最后还是阮眠请客,别提多爽了。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阮眠明明比她们小了七八岁,却像个大姐姐似的照顾起她们来了。
“再见。”
“组长再见!”
目送着出租车离开,阮眠终于虚脱似的松了口气。
他们是逢场作戏,她又何尝不是在装模作样?今天也算是她工作以来第一次的工作应酬了,真是身心俱疲!
回到家,她再次直接倒在了床上。
只是,身子底下怎么咯的慌?她伸手往下一摸,顿时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
“楼蕴年!”
落地的同时,手已经伸过去打开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