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不违法
秘书悠悠笑着道，“陈旭太马虎了，小叮当才2周大，还不能吃猫粮，我们准备了羊奶，碎鱼碎肉奶酪……这些。”
沈杰道，“你爸妈不是在澳洲吗，出什么事了？”
“是的，许先生，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万分抱歉。”
顾佳拨通了座机，没一会儿老爹就接了电话，等知道原因后，顾父大骂了她几句，深更半夜打电话，他这岁数了，入睡困难、半夜醒后很难再睡着……瞎胡闹。
许子言道，“画画，看书，玩滑梯，下午我和妈妈去游泳了。”
我们俩是没受过没钱的苦，别说一万一个月，我告诉你就是五千一个月，都会有人干。
踢了半个小时球后，沈杰累的撑不住，先行下了场。
王立冬点头道，“麻烦你了，陈旭。”
顾佳坐起身，拿过手机，拨了老爹的号码，一直是忙音，焦躁道，“一直占线，老公，爸不会真出事了吧？”
钟晓芹转过头，看到是闺蜜老公，笑着道，“老许，下班了？今天你们这栋楼的电梯坏了，我来帮忙的。”
……
王立冬道，“你打座机试试。”
王立冬道，“哪有那么快。我已经到家了，你几时回来？要不要让陈旭去接你？”
“可以。”
王立冬笑道，“你忘了，这两家乐园我们都去接触过。迪士昵还是你一个同学牵的线。
“嗡嗡嗡……”王立冬停下手，拿起桌边的电话，来电显示‘颜厂长’，“喂，老颜，什么事？”
“小家伙肯定饿坏了。”佐伊忙打包好几样早点，还特意送了一个一次性塑料碗。
王立冬耸肩道，“咱们国家，什么都少，唯一多的就是人。搁长不是说过，有一半的人每月赚不到999块。
王立冬竖起一根手指头，道，“市场价，每月只要1万块，你要多少有多少。”
一眨眼，到了星期天。
对这人他是没一点好感，知道钟晓芹是已婚妇女，还撩骚对方，和对方玩暧昧……人品有问题。
他弯腰抱起小东西，撸了两把，虽然还是瘦不拉几，但小肚子圆滚滚的，看上去也比昨天精神多了。
沈杰惊讶道，“这么快？什么价钱？”
“嗯……”
王立冬忙道，“谢了。钱暂时够用，要是哪天困难了，我肯定向你开口。对了，你帮我问问认识的朋友，有没有想买烟花厂的。”
佐伊点头道，“好的，稍等。一共45元。”
……
“晓芹，你应该刚怀上吧，现在可是危险期……”
“我回来了。”
“刚捡的，”王立冬撸了撸小家伙，“等会儿，别急。”
三刻钟后，大门被推开，顾佳进了门换好鞋子，进了客厅，见王立冬在书房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走进书房，“老公。”
“我报了680万，他说有点贵，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王立冬举起儿子，道，“子言，今天在家乖不乖，都做了什么？”
王立冬笑道，“我们是一家人，这有什么好谢的。睡吧，都3点了。”
顾佳见老公挂了电话，询问，“沈杰说什么了？”
“这么快？”
王立冬想了想，道，“前阵子老颜和我提过一嘴，去年年底，我们厂那个园区有两家烟花厂转让，其中有一家和我们厂的规模差不多的，卖了645万。”
说完，他看了下时间，已经12点多了，“先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王立冬道，“捡的。送我去机场后，你带着小猫去趟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再打一针疫苗，然后买些猫粮猫窝之类的，具体需要哪些，你问一下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这些东西全部放到我办公室，以后这只猫就养在公司里。”
沈杰立即心动了，“什么价钱，贵不贵？”
王立冬点头道，“好啊。住一起也有个照应。我们家那么大，在客厅那隔一间卧室出来就行了。就怕他不答应，这事你不是说了好几次了。”
王立冬点点头，小叮当，挺好听的，那就小叮当吧。
顾佳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嗯，走吧，我们去吃饭。”
“对对。”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冬准时出门晨练，来到了江滩边绿地，和几个老头老太打了声招呼，经过几天接触，大家也混了个脸熟……太极拳经验＋1……＋1……
“不用了。我等会儿就回来。到时候有个好消息。”
“真要卖了，一年要少好几十万，而且厂里好多老员工了……”
老头听到是大路货，就没了兴致，一旁的一个大妈道，“小许，结婚了伐？”
他睁开眼，见顾佳一脸焦急的表情，坐起身打开台灯，“怎么了，老婆？”
“再见。”
‘嗡嗡嗡……’兜里的电话响起提示音，王立冬打完最后一式后，收拳，和几个老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往回走。
顾佳道，“怎么那么低？”
王立冬扬了扬右手，忽然发现右手光秃秃的，才发现婚戒不见了，想了下应该在浴室里，“结婚了，儿子都4岁了。”
他道，“最近半个月，我六点不到，就起来锻炼身体了。你要天天这样，也一样能行。”
走到办公室右上角，一个木质的三层猫爬架，猫碗、猫窝，猫砂盆、猫抓板……等等。
王立冬道，“吃过了。还行，你在哪？”
一大早，王立冬提着运动包，来到了好友沈杰家，江东滨江一号别墅区，走进51号别墅，就见沈杰一家子正在吃早饭。
钟晓芹道，“帮忙送送快递。”
把小叮当递给了悠悠，一群姑娘立即把它围在了中间……幸福的日子来了。
沈杰想了想道，“这个价钱你卖了不算亏。以后烟花你准备找谁代工？”
王立冬奇怪道，“你不是怀孕了吗，你们领导还让你爬楼梯送快递？”
王立冬点点头，也没再追问，看了坐在钟晓芹身旁的帅气小青年，应该是叫钟晓阳的小狼狗了。
钟晓芹道，“老许，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中午上面发的通知，你们这栋楼的电梯要停运检修。”
入夜，王立冬拉着拉杆箱，下了飞机，打了辆出租车，对着师傅道，“江滩君悦府。”
沈杰笑道，“老婆，让他自己来。”
“你应该见过，鲁老板，我们烟花厂的老客户。”
王立冬忙道，“吃过了，你们慢慢吃。”
王立冬道，“我以后就是你的大客户了，今晚上你要好好请我吃一顿。”
陈姐摇头道，“吃好饭就出门了。”
陈旭见到老板，忙开门下车，等见到盒子里的小猫，惊讶道，“哥，哪来的猫啊？”
顾佳道，“也就12层，就当锻炼身体了。”
回到家中，王立冬发现顾佳竟然没在家，看了下时间，都九点半了。“陈姐，顾佳有没有说去哪了？”
顾佳道，“谈妥了？我在晓芹家。”
沈杰道，“叫好了。对了，你那烟花厂怎么样了？”
真是个小可怜。
……
拆开纸箱，取出崭新的thinkbad，开机，检测一遍系统漏洞……有754个……‘噼里啪啦’一行行代码从屏幕上划过……先把这些洞给堵上……
王立冬道，“鲁老板？我认识？”
“回家再说，88。”
出了早餐店，王立冬找了能坐人的地方，把小家伙喂饱后，就回了家。
两家乐园的营运权，70％都在外方股东手里，剩下的30％都是国字萎手里。”
王立冬道，“我最近才知道，烟花厂老板，可不用做法人的。”
王立冬无语道，“第一次接触，这个报价算是非常良心的了。你说的什么好消息？”
“早。”他看着几个姑娘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好奇道，“你们这是……”
“小许，你的这个太极拳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是哪个流派的？”一旁的干瘦小老头询问。
顾佳心有余悸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爸突然犯心脏病了，想打电话给我，最后没打成……”
“晓芹，你真怀孕了？”
王立冬皱眉道，“哪有这么巧，同时都坏了？”
沈杰道，“老许，我听人说你要卖厂？真的假的？遇上事了？”
“小叮当？”
陈旭笑着道，“哥，你太客气了。”
王立冬道，“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个体育老师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流派的。”
颜厂长道，“许总，鲁老板想买烟花厂，你看几时有空，约个时间谈一谈？”
小家伙蹭到他脚边，贴着他大腿，“喵喵呜”叫个不停。
“630万，我就出手。”
两人找了一家港式茶餐厅，顾佳就吃了小半碗米饭，王立冬却非常有胃口，吃了两大盘炒饭，等吃完午饭，他让司机陈旭把顾佳送回家，他则是回到了公司。
小朋友许子言很是感兴趣，走上前想伸手摸摸，被顾佳拦住，“别摸，那么脏，身上都是细菌。”
这话就像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小池塘……咚的一声，激起了一圈浪花。
顾佳笑着道，“陪晓芹喝了一杯红酒。老公，谈的怎么样，对方肯出多少钱？”
顾佳脑海里立即回想起这件事，知道自己想多了，笑笑后道，“我去洗个澡。老公，你去看看子言睡了没有。”
等沈杰吃好早饭，喝了两杯茶后，两人来到隔壁公园的足球场。没一会儿功夫，所有人到齐，裁判一声哨响，开球。
王立冬感谢道，“谢谢，再见。”
沈杰道，“老许，吃过早饭了伐，没吃的话我让小瑞帮你弄点。”
王立冬道，“问的人不少，有三家很有意向。顺利的话，下个星期就能脱手了。”
“去几天？”
王立冬淡淡道，“不违法。”
王立冬伸手搂住她道，“老婆，卖了烟花厂其实也是件好事。以后我们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担心烟花厂什么时候炸了，而且卖厂的钱，除了给爸妈救急的400万，应该还能剩下一两百万，我们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没问题，算你成本价。”
沈杰惊讶道，“真的假的？”
他是一刻钟都待不住了，恨不得立即飞到湘省，把法人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他抬头，顾佳今天一身藕粉色连衣裙，显得特别精致靓丽，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听说我们卖厂，问我是不是遇上困难了。”
王立冬道，“路上捡的。这只猫我准备养在公司里。”
王立冬道，“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
物业服务人员起身和他打了声招呼，告诉他大楼的两部电梯都停运了，今天只能走应急通道。
王立冬再踢了一刻钟后，也下了场，来到球场边，喝了大半瓶水，沈杰看着他羡慕道，“老许，你体力怎么变那么好了？上次踢球，你还没我踢得时间长。”
他脱下外套，把小猫包好，来到油条店，“佐伊，来三根油条，一份小笼，一份豆浆，打包。”
王立冬道，“好。”
“公司现在的单子还是给工厂代工，否则厂子卖不了那么高价钱。以后新签的单子我准备全部交给你的厂。”
下午三点多，秘书悠悠提着一个纸箱子进了办公室，“许总，你的快递。”
王立冬抱着儿子进了客厅，“明天我要去趟湘省。”
“沈杰，小瑞。”
沈杰看向好友，不解道，“什么意思？”
王立冬道，“好。”
沈杰疑惑道，“不犯法？”
“晓芹，你怎么不和领导说，不要命啦？”
王立冬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第二天一早，王立冬坐车来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受到了小橘同志的热烈欢迎。
我问过了，文化公司一年要放十几场大型烟花，如果能拿下他家的单子，我们一年就能多出两百多万的销售额。”
王立冬道，“所谓父女连心，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爸，问问情况。”
王立冬道，“那你问他明天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我们明天下午在烟花厂见面。”
不违法就行。
王立冬看了眼一脸懵的钟晓阳……呵呵，没想到吧，人家可是孕妇，你小子要继续勾搭人家，那人品不是有问题，而是非常恶劣了……
王立冬把运动包放在沙发边，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人都约好了？”
顾佳道，“我们隔壁一栋的钱太太，她家里经营着一家文化公司，专门接演唱会，嘉年华，跨年晚会这类活动。
“什么好消息？”
沈杰大手一挥，“明珠滩的饭店，随便你点。”
司机师傅道，“先生，走中环再走内环？”
“快的话当天回来，慢的话，可能要住上一天。”
沈杰老婆起身道，“我帮你倒杯茶。”
“是啊，陈旭这么叫的。”
顾佳对这些猫猫狗狗的一直很反感，他路上就想好了，办公室那么大，养只猫一点没问题，顺便还能帮着抓抓老鼠。
王立冬拿出手机拨动了顾佳的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喂，老婆。”
mmp，号称明珠顶级豪宅，竟然还要住户爬楼梯……真是太垃圾了。
王立冬道，“出钱请人做法人就行了。”
半夜时分，王立冬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推他，“老公，老公。”
他和正忙着应付同事的钟晓芹打了声招呼后，走进了应急通道，亨兹亨兹开始爬格子。
小奶猫探出脑袋，眼神直勾勾盯着厨房，“喵……喵呜……”叫着……佐伊惊讶道，“许先生，这猫是……？”
沈杰一脸的不敢置信道，“这么便宜，要是出了事，可要进去吃免费饭的。”
车子开出浦江国际机场后，就上了高架，王立冬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片黑乎乎的，就零星几点灯光。
沈杰道，“行，要是缺钱了开口。烟花厂的事，我等会儿就帮你问一下。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顾佳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机票订了吗？我去给你准备行李。”
钟晓芹的几个同事都是一脸惊讶，
顾佳道，“喂，老公，晚饭吃了吗？今天谈的怎么样？”
“哈，电梯坏了，你们竟然还去游泳？”
沈杰忙掏出手机，找了几家烟花公司的信息，包括老东家东兴烟花，毫不例外，法人没一个是老板……“老许，这怎么搞的？”
王立冬脑子里飘出一个光头佬的头像，看上去一副社会大哥模样，其实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老颜，和鲁老板说了转让价了吗？”
“2部电梯都停运？”
王立冬道，“老许，我们俩都是大傻子。”
王立冬道，“你自己可以上网查一下，最大的几家烟花公司，法人全都不是大股东。”
“你打算多少钱出手？”
王立冬摆手道，“你照顾两小家伙吃饭，我自己来。”
傍晚，王立冬下班回到小区，走进大楼，见到钟晓芹正坐在大堂接待区，和一个小青年说说笑笑，“晓芹，你怎么在这？”
顾佳挂了电话，看着王立冬道，”老公，我爸马上七十了，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放心，我想接他过来一起住。”
他蹲下伸手轻轻撸了两把小猫脑袋，小家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把小猫抄在手里，轻飘飘的，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廋的肚子上有几根肋骨都数得一清二楚。
“我还是算了吧。每天六点起床，还不要了我的命。”沈杰突然感慨道，“老许，你算是脱离苦海了。以后能睡个安稳觉了。”
顾佳抱住他，感激道，“老公，谢谢你。这次我一定说服爸。”
王立冬把儿子放在沙发上，“老颜介绍了一个老板，想买我们烟花厂。”
顾佳询问，“烟花厂有事？”
王立冬道，“开价500万，现在谈到560万。”
“老公，哪捡的？”顾佳看到小猫，微微蹙眉。
颜厂长道，“许总，鲁老板是做烟花批发生意的，是我们厂的老客户了，你应该见到过他……”
“最高的一家，现在报价595万。”
……
当然咱们不能坏了行内的规矩。”
……
顾佳根本没什么胃口，道，“你定吧。”
等吃好早饭，王立冬一手拉着拉杆箱，一手抱着一个纸盒，坐着电梯来到了楼下。
陈旭点头道，“好的哥，虽然我没养过猫，但我嫂子平时最爱猫了，怎么样养猫她都懂，保证全给配齐了。”
“那你也把厂卖了，你又没买房，身上没什么贷款，少赚点又不影响生活。”
“喵……喵呜……”快到油条店时，耳边传来几声微弱猫叫声，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坛，他走上前，就见草丛里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小橘猫，身上脏兮兮的，毛都打成了团，见到他却一点不怕，还努力‘喵喵’叫了两声。
小朋友许子言听到动静，立即出了游乐区，跑到他身前，抱住他大腿道，“爸爸，爸爸。”
“老公，我们的烟花厂大概值多少？”
王立冬摆手道，“别，兄弟归兄弟，但生意归生意，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给别人代工什么价钱，给我也什么价钱。你要给我成本价，单子我就找别人做了。”
这次湘省之行，还算比较顺利，对方是烟花厂的老客户，对烟花厂的情况了如指掌，不过双方在价格上还是有些分歧。
颜厂长道，“好，我马上问一下，待会给你电话。”
王立冬伸手抓住顾佳的手，道，“辛苦你了老婆。”
“谢谢。”王立冬看了眼包装盒，是京西网的快递，他订的笔记本电脑到了。
王立冬简单讲了讲澳洲的事情，沈杰叹道，“天灾人祸，只要人没事就好。我这边刚接了笔单子，钱不多，也就六十多万，你给我个账户，我打给你应应急。”
顾佳笑着道，“就是说几句话的事。对了，明天王太太会带我去认识她圈里的一些朋友，听说有个人家里是经营乐园的，而且还是非常有名主题乐园，希望是迪士昵或者环球乐园……”
沈杰笑道，“行，那就按行内价给你。”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悠悠和几个公司女员工见到老板，都打了声招呼，“许总早。”
几人一边锻炼一边唠嗑着家长里短，王立冬也大致了解了几个老人的情况，都是附近的住户，有两个还是他们小区的业主。
王立冬道，“我爸妈那出了点事，急需一大笔钱。我打算把湘省的厂卖了筹钱。”
沈杰‘腾’的站起，拉着王立冬就往球场外走，“走，老许，我们现在就去湘省。对了，你知道去哪找这种‘法人’吧？”
他对着钟晓芹道，“你在这里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