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未来丈母娘实在太热情了点，有点招架不住的赶脚
如兰忍不住跳脚，渣爹太偏心了！
张茂泽极其认真的点头回复：“是的，陛下。”
盛紘见自家娘子拉着王立冬说个没完，刚才还说别冻着平宁郡主，这一下车就甩脑后了，瞄了眼等在一旁的郡主和齐国公，立即上前悄悄拉了拉，王氏不舍的松开了手。
齐母道，“衡儿，可以进场了。”
“主君，大娘子，前面不远停着齐国公府的马车，”盛府官家来福出声提醒道，“郡主娘娘，齐国公和小公爷都在。”
次日，清晨。
不管在什么时代，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是最受欢迎的，而且传播速度之快，光波都只能跟在后面吃灰。要是当事人的身份再和权利搭上边，那绝对能引起全国性的大讨论。
古时，女子出阁之日，父母赠其银簪，可谓深有用意，洞房花烛日，防风之备哉！得风之时，无事一方，切不可惊慌失措，忽然中断停战了事，非也，殆矣！
“参见陛下，”大宗正丹阳郡王进了殿，对着官家行了一礼后，犹豫了少许，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邕王的死告知了皇帝。
如兰躲到母亲身后，心里大骂渣爹偏心，墨兰无耻不要脸……
“最近京师里的众王爷和宗室子，都还安稳？”
大宋皇宫，大宁宫
“陛下，大宗正和提举皇城司有急事求见。”总管太监小声汇报道。
王立冬马上提笔写了封回信。参股没问题，等钱庄发展到了一定规模，会和棉布商社一样，有兴趣的盟友都可以入股。
结尾处，这厮提了个小要求，想要参股‘四海钱庄’。
张茂泽的回答不出官家所料，正是刚才大宗正说的事情。不过人家可是专业的，说的比大宗正要详细太多了。
盛紘没了昔日的大笑脸，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了一声。
矜持了！
王立冬在齐母的眼神逼视下，无奈的拿出一本中庸。
墨兰道：“小公爷至今都没通房，也没去过什么烟花勾栏之地。”
大管家一脸喜色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我们安排在邕王府的内线，刚传回来的消息。
徐坤轩那小子我没怎么打过交道，但他的事我也听了不少。”
王立冬拉开窗帘，透过车窗往外瞧了瞧，乌泱泱的全是提着灯笼的考生，一眼看不到尽头。
盛长枫撇撇嘴，要是他屋里的丫鬟都是春兰夏竹这种吨位，他也能出淤泥而不染。
王氏忙撩开窗帘，见到二十米开外站着齐衡一家子，忙道，“来福，停车。”说着忙整理了一番妆容，再帮盛紘整理下衣装。
何况这次的男主角是大宋顶级权贵。
王氏上前拉住王立冬手，却看越是喜欢，笑道，“小公爷不用那么客气的。”
“是，陛下。”张茂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知了当今官家，皇帝想了想，道，“‘四海钱庄’盯着点，棉花的事，齐衡准备的怎么样了？”
当今官家微微皱眉，一大清早的，早饭都还没吃，这两位急吼吼过来，必不是什么好事。
林小娘见一对儿女又要呛起来，忙出声打断道，“别吵了！听闻韩国公和邕王走的较近，你又跟着秦国公做事，我怕你难做，就让墨儿别告诉你。”
三记重重的磕头声，敲的盛紘有些心疼，三个女儿里他素来最疼爱小四，随即做出了决定，“墨儿，今日之事虽不是你本意，但传出去也有损盛家名声。罚你抄‘女则’‘女戒’各一百遍，禁足一个月，你可服气？”
平宁郡主哼声道，“一起下吧，好歹也是亲戚。否则失了礼数。”
“齐衡见过姨妈，见过姨父，”王立冬见到盛紘和王氏下车，忙走上前对着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行了一礼。
至于邕王针对王立冬的计划，昨天下午城西发生的冲突等等，他觉得和邕王的死没一点关系，就没必要说出来让陛下费神了。
“再等会儿吧，”王立冬道，“反正离开考还有大半个时辰，等再少点，我就排队去。”
盛长枫不爽道，“你提都没提，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皇帝喝了口热茶，道，“照你的说法，邕王最近都在准备文选的事情。也没和什么人起冲突，这次的死，纯属意外，没有势力参与？”
天还没亮，王立冬就被齐母押着上了马车，离贡院大门两百米处时，车子停了下来。车夫汇报，大街上堵满了应考的士子。
太丢人了！
“奴婢张茂泽，拜见陛下。”一个年约40，七尺左右身材，阔面白俊，双目直竖的中年人，来到皇帝跟前，深深一礼后，尖声道。
这人数可比乡试府试多出了好几倍，虽然有大批的衙役和兵丁维持次序，还是有些乱哄哄的。
“老实！？！我的好妹妹！我骗你有甚么好处？你要不信，让雪娘出去仔细打听打听。我说的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勋贵圈谁人不知。”
“好！好！好！”兖王仰天大笑，邕王这个老种马每次遇到他，都会假模假样感叹儿子太多吵得脑壳疼，羡慕他只有一个儿子，刺的他常常想摇人砍了这老混蛋，“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所好反自为祸。哈哈哈～！没想到这老混蛋，死在了女人杜皮上！当浮一大白！长松，摆酒！快摆酒！”
墨兰气愤道，“今天我和三公子刚见面，还没聊上几句，就被如兰这臭丫头扔了石头，差点砸到我额头，还好三公子用扇子挡了一下，我怕如兰喊人，就马上和三公子分开了……”
墨兰干了这么有辱门风的事，才给了指甲盖大小的责罚。
盛长枫吞下半截香蕉，扔下手中的香蕉皮，“阿娘，这消息你听谁说的。韩国公家世代放印子钱，有奶便是娘的主，不管邕王还是兖王，都走的挺近的。
张茂泽回道：“最近一周，齐衡忙着‘四海钱庄’的筹备，剩余时间都在温习功课，准备会试。”
“好好！以后就叫你衡哥儿。”王氏高兴地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一家子全是这种人，你说徐坤轩能好到哪去。听说这小子现在光通房就超过10个，还常去勾栏瓦舍，好像还养了好几个外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孩子……”
瞥了眼急吼吼的娘子，盛紘不满道，“着什么急！”
王立冬笑道，“姨妈叫我衡哥儿就成。”
林小娘一下来了精神，忙让儿子说说。
“父亲，母亲。”王立冬放下中庸，“我下去看看。”
张茂泽忙一躬身，“谢陛下隆恩。”
张茂泽回道：“大都忙着皇储文选考核的事情。兖王的大管家和富昌伯（荣妃家）的大管家，三天前在翠云楼一起喝酒。魏国公（邕王世子）五天前参加了衡指挥使（侍卫亲军马军司老大），女婿三子的满月酒，丹阳郡王……”
“哥哥，你骗人。”墨兰瞪圆了双眼道，“我和三公子见过三次了，都挺老实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公爷，娘娘，公子，盛府的马车到了。”车外响起富贵的声音。
平宁郡主也看到了外面的场景，点点头，让车夫把马车往后倒了五六十米，停在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
王立冬呼出一口气，自己这位未来丈母娘实在太热情了，有点招架不住的赶脚。
林夕阁
齐母看了眼儿子，也没再说什么。
“爹爹，是女儿错了！今日不该去僻静的地方，没的惹出事端来，让爹爹生气操心。”墨兰泪汪汪的看着老爹，委屈巴巴道：“都是女儿不孝，请爹爹责罚！”说完，‘蹦蹦蹦’磕了三响头。
由于大宋官员的待遇实在好，地位，美女，钞票，一样都不少，所以吸引了无数想要跨越阶层的学子皓首穷经。
一炷香后，等张茂泽汇报完，皇帝问道，“齐衡呢，最近在忙什么？”
挥手让大宗正按以往的惯例处置。
“也就一个小公爷，你看你哥哥，还有大房那位，整日装的正人君子般，一副不好女色的模样，不照样也忍不住收了通房……”林小娘拉着女儿，道，“墨儿，这世上就没不偷腥的猫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嫁进国公府，为阿娘为你自己争口气，让葳蕤轩的母女瞧瞧，不是嫡出的才能嫁进国公府。至于那些个莺莺燕燕，等你成了大娘子，还不是随便收拾了。”
每天炮制邕王夜战的各种同人文，小报的销量像是火箭发射般，次月初，王立冬拿到财务报表，盈利1567贯，比往常整整翻了三番。
盛长枫见妹妹被老娘说服了，立即急了，“阿娘，这韩国公府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没哪个正经人家会把自家姑娘嫁进去，这事爹爹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
危急患者，加之人工呼吸术，或可得救。切不可含羞戴丑，必要高声大呼：“来人哪，快来人哪！出人命了，救命啊……”
刚要张嘴骂邕王两句，皇帝忽轻叹一声，人都死了，骂了又能如何。
把邕王最近一周干的事都说了一遍。
堂堂大宋王爷，储位的有力竞争者，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丢了小命，他能想像整个京师现在肯定热闹坏了。
“枫儿，等会试结束后，你爹爹必会考问你功课，还不去温习功课去！”林小娘起身把儿子赶出了屋子，整天就想让墨儿嫁什么瘸子。一个国公一个侯爵，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至于说韩国公家的名声，林小娘呵呵两声，名声在她眼里就是个p。
听到‘马上风’这么个荒唐死法，皇帝气的，忍不住大咳了几声，一旁的总管太监忙上前，扶着坐好后，帮着顺了顺气。
“先见大宗正吧。”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等早膳送上，官家拿过一根油条，咬了两口，“茂泽，你和朕说说‘四海钱庄’的事。”
王氏道，“郡主娘娘都在车外等着，这么冷的天，别让人家久等了。”
每天三顿饭吃了什么，每晚又进了哪个小妾房间……昨晚几点出的事情……发现时现场的景象……等等。
正要开口喊不公，蓦地被盛紘威严冷冽眼神扫了一眼，王氏见状忙拉住小女儿，示意她闭嘴别说话。
就是士大夫家的那些公子，也都是一丘之貉，胜三公子者多不胜数。”
“墨儿，快和阿娘说说今天和三公子聊得怎么样？”回到自己院子后，林小娘拉着女儿，急切问道。
大内总管凑到皇帝身边，“陛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连考三场，每场考三天，加起来共九天，三场的考题与乡试一样，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
缓了片刻，官家就想骂上几句。
等大宗正告退后，皇帝又让自己的特务头子，提举皇城司张茂泽进殿。
转眼间，就到了春闱会试的日子。
大罗金仙，亦回天乏力。
“公子，皇城司张提举送来的消息。”富贵递上一封信封，王立冬拆开后，仔细看了遍，正是不久前，大庆宫内皇帝和张茂泽的对话记录。
兖王府书房内，兖王抓着大管家，满脸震惊道，“真死了？邕王真死了？！！”
“母亲，我们还是等人少了再下吧，这么多人，下去了也得排上一两个时辰。”
这次会试的考试地点依旧在京师贡院，不过这次的时间要比乡试和府试多上几天。
“徐坤轩的五叔，阿娘你知道的，全京师有名的纨绔，吃喝女票赌抽样样精通。其实他们家的男丁不管嫡庶都差不多，只是没徐坤轩五叔那么高调。
皇帝道，“就在这吃，给茂泽也来一份。”
“爹爹，这些丫鬟都是四姐姐院里的人，自然说话都向着她。”见渣爹一副息事宁人，准备抬手放过墨兰的架势，如兰哪里甘心，指着墨兰的几个丫鬟道，“几个一起问，她们都能串供，哪里问的出什么！”
无事一方，应紧抱中风一方，保持原有姿势，以银簪，细针刺其长强与人中二穴，或以指甲重按前述二穴。
邕王的八卦让京师百姓们，嗨毕了大半个月，热度才渐渐消退。王立冬旗下的小报，趁机大捞了一笔。
……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后，“这么早，有何事？”
三年一次的春闱，平均都会有超过12万名的举子，从全国各地挤到京师，人数比唐朝时期整整翻了五六倍不止。
昨晚半夜，邕王死在了榻上，听说是马上风死的！”
盛长枫嗤之以鼻道，
正无聊吃着香蕉的盛长枫，听到自家母亲和妹妹的谈话，无比惊讶道，“妹妹和徐坤轩那小子早认识了？这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当年她要名声，哪里有如今的富贵，按着盛老太的意思，肯定会安排她嫁给一个奋进的穷秀才或者穷举子，然后熬上十几二十年，祈求自家官人能考中进士，等官人考中进士，她早就人老珠黄了。
一个时辰后，四海商社。
见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林小娘出声劝道，“就三公子的年纪，知好色则慕少艾，乃人之常情。整个京师的勋贵子弟不都这样，哪个没荒唐过，哪个不去勾栏瓦舍的。
马上风，又叫“房市猝死”，中医称为“脱症”。症见：掌生红圈，掌布红筋，长强亦之有圈。圈口若闭，命乃休矣！
看了有大半本，天色都亮了，看了下贡院门口的情况，已经少了一大半人。
墨兰看了眼自家亲哥哥，一脸嫌弃道，“你和三公子又不熟。告诉你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种棉花所需的土地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花了698万贯，买了221万亩土地，这些田庄主要分布在3路，京东路……”
盛墨兰使劲点点头，“阿娘你放心，我一定能嫁进国公府！”
可惜这种事情一年也遇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