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因为当今……没儿子！
赵宋宗室的王爷们会不会流口水？
……
正哀叹着自己运气不佳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女声，“这就是元若吧……”
见几个年岁比较大的勋贵好似有些打飘，王立冬让人送上了糕点和水果，补充点优质蛋白质和葡萄糖。
捶丸，古代以球杖击球入穴的一种运动项目。前身可能是唐代马球中的步打球。到了宋朝，步打球由原来的同场对抗性竞赛，逐渐演变为依次击球的非对抗性比赛，球门改为球穴。
这么一大笔钱，你觉得会有多少势力眼红觊觎？
全国90％的禁军，都在我们这些人手里握着。
王立冬带上众勋贵乘着马车，来到了最近的一家棉花种植园，当着众人面收割了十亩的棉花，等称重完毕，不为报数道，“十亩地一共收了4896斤籽棉，平均亩产约490斤，一斤籽棉能出四成左右的棉花，折算下来一亩能产棉花200斤左右。”
就是久经沙场的英国公，都忍不住要了半只西瓜，等吃了几口后，道，“元若，4亿斤，能卖完吗？”
坐进马车后，不为开口道，
廉国公道：“那你知道为了这200万的生意，这些年死了多少位官员吗？”
余子辉仔细斟酌了一番，摇摇头，他们家除了父亲这个国公在朝廷里挂了个虚职外，只有大哥在禁军任职，不过职位也不高，也就管了5000多人的队伍。
余子辉好奇道，“死了几个？”
“见过兖王妃。”
余子辉，“2个？”
“大家可别忘了，这棉布的衣服比麻布衣服要便宜一半，那每年可能就会比以前多买上一两件……4亿斤说不定连咱们大宋自己都不够……”
“那每人都买一件棉衣，就是八千万套，折算下来的话就是一亿多贯……”
相传元朝的时候，捶丸由蒙古人西征传入了欧洲，变成了‘高尔夫球’。
“这事我已经做了计划，大家把合作计划书翻到最后两页……”
……
而织布机，织麻布的机器改一下应该就能用了。
廉国公微微摇头，“二十几个。其中最大的官，是二品紫衣大员。”
众勋贵被这数字砸的，都有些晕乎乎的，王立冬见状再加了把火，
种棉花而已，虽然他们没种过，但这种东西肯定不难，了不起去王立冬的庄园挖几个佃户过来。
预计集资1000万贯，其中600万贯用来购买田庄，按着当下的地价，差不多能买到200万亩，剩下的400万贯将会建立4座棉布纺织厂。
众人一算，哪怕一户人家，只按3人计算，整个大宋的人口估摸着也有8000万之多。
“公子，好几个勋贵都偷偷拿了籽棉，这几家可能会抛开我们自己单干？”
众人想了想，按着当下大宋的收入水平，这么一件大衣，需要小半月的工资，不过对比其他能保暖的冬衣，那真的是良心价了，想来只要口袋有钱，百分之八九十的老百姓，都会咬牙买一件。
……
“便宜了，才能让大宋的所有军民买的起。”
“哈！又进喽！”如兰忙跑到一边，拿起一根木筹，插在了属于她的计分架上。
廉国公道：“以前这石炭生意是十家联合才拿下的，如今齐国公一家就吃下了大半，没点手段这生意怎么可能保得住。
两者相差一百多倍……！
余子辉恍然道：“怪不得这两年你老叮嘱我，让我见到元若时要客气点。”
廉国公道：“辉儿，虽然大宋文贵武贱，但你也太小看我们这十六家勋贵了。
我们廉国公府，能顶得住这么多饿狼的撕咬？”
一亩地的产值就是50000文，约60贯，而种粮食的话，一亩地一年收到的佃租也就一石粮食，折合三四百文。
看着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英国公惊讶道：“这不是白叠子吗？”
“有谁知道，咱们大宋现在有多少人口？”
“大家身上穿的灰色大衣重4斤，我打算卖1000文，大家觉得这价钱怎么样？”
“整个京师一年的炭石生意，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万贯左右，而齐国公府一家占了七成，也就是200万左右的规模。”
余子辉诧异道：“每年上亿贯，当今官家怎么可能不插手吧？”
如兰忍住笑。
都是穿的，想来区别也不大。
三姑父？
“元若，这么一件大衣多少钱？”
大宋皇宫，紫宸殿
而且当今官家应该不太会开这个口。”
见几个勋贵偷偷往口袋里塞籽棉……王立冬大气的一挥手……拉着众人回了四海商社，然后递上了一份合作计划书。
廉国公举起两根手指。
要是换做十年前，别说上亿贯，就是大几百万贯的生意，他都会撩袖子下场……可如今，就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可能有儿子了……扒拉的再多，等过两年两眼一闭，都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虽然职务一直保密，但想来不会太小。
当今摆了摆手。
200万贯的生意，就如此凶险。要是我们家单干，买上十几二十万亩地种棉花，那一年的收入差不多就能有上千万贯。
哈！
“元若，这棉衣真的能和皮袄子一样保暖？”
王立冬回过神，就见到齐母身边多出了一个圆脸富态的中年妇人，一身朱红色的真丝织金鸾凤云纹翟衣，脑袋上叉着一根金光闪闪的赤金展翅飞凰挂珠大钗，两耳上挂着两颗拇指大的红宝石耳环……这身装扮给人的感觉就是——气派！
要不是知道兖王没女儿，王立冬真怀疑这位是准备招他为婿了。
既然这位在，那如兰这丫头应该也来了。
余子辉点点头。
就是当今官家见了，也得小心应对。至于其他势力，除非拿出真金白银来换……
廉国公道，“是你三姑父发现的。最近几年，凡是对齐国公府下手，陆陆续续都会出各种意外……没一个例外。”
这么保暖的大衣，他们原本以为最便宜也要两三贯钱。
盛明兰瞧了瞧属于她的计分架，孤零零的只有1根木筹，而如兰的架子上足足插了6根……往四周扫了两圈……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她现在立马转身走人……
为了让众人有个直观的了解，王立冬又让人拿了几簸箕刚采摘下的棉花。
此时如兰正和明兰还有一个同龄的丫头，躲在一处角落，兴致高昂的玩着捶丸。
余子辉的脸色变得有些白，喃喃道，
场边的休息区内，一堆一堆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王立冬这个老男人都忍不住瞥了好几眼。
大太监忍不住出声提醒：“官家，一年就是上亿贯的收成，奴婢觉得这个数，可能还是最保守的……”
众勋都有些吃惊。
皇帝也觉得热的难受，就让大太监帮着脱下后道，“这事你派个人盯着点，只要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就别插手。”
辽国人口差不多有千万，西夏差不多有350万，大理300万……扶桑差不多500万人，就这附近的几个国家，加一起就有3000万人……我记得前几年遇到一个大海商，他说天竺那边人口差不多有五六千万，还有大食国，塞尔柱等人口都有好几千万……”
球穴，又叫“家”，即小洞；窝边插小旗。捶丸时，以球入窝为胜，胜则得筹。
“只是猜测。”
丁男，指已及服役年龄的成年男子，宋朝男子二十岁为丁，六十岁为老．成丁后要服徭役、纳人头税。
虽然刚过八点，但马球场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之极。
父亲提的这些势力，随便一个都不是他家能单独应付的。别说这些顶级大佬，就是随便一路的转运使，要是故意为难他家的生意，也要焦头烂额一阵子。
至于种子，以前是不知道这东西能织布，现在想弄到就不难了，西域胡商肯定有，而且王立冬种了好几年，佃户手里肯定也有种子。
“父亲，就算我们十几家勋贵联合一起，可要是当今官家开口，最后不是一样也要交出去？”
兖王妃上前两步，拉住王立冬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道，“平宁你真是好福气。怪不得飞燕念念不忘，真是一表人才……”说着又问了他的身高体重，平时喜欢吃什么，最近在看什么书……
“官家，脱了吧，这么大热天，别热坏了身子。”大太监见到当今有些微微冒汗，忙出声劝道。
等送走所有勋贵后，王立冬看了下太阳的方位，估摸着快5点了。
“这些年，我派人统计了一下，每人每年大概会买上2件衣服。就算以普通长衫算的话，一年大宋在服饰方面的花费约是4000万贯左右。”
“200万亩地好像少了点哈……”
“小六，能不能快点。”
他经常会被当今派出去巡边，所以跑过不少地方，记得有次在西北的时候，有去过一家当地大户的花园，里边就有这种花。
“元若，要不再多买点地？”
虽然奇怪老爹怎么问那么幼稚的问题，但余子辉还是老实回道：“齐国公府。”
当今官家看了会不心动？
“因为当今……没儿子！”
众人马上心算了一下，200斤左右的亩产，200万亩农田，每年将会产出4亿斤棉花，那么一年的收成将会有……125亿贯！
“我带大家去个地方，看过以后大致就能算出来成本大概是多少了。”
“这么便宜？”
当今官家穿上灰色军大衣，感觉了下，很扎实的感觉，随便动了动，不扎皮肤，比麻布舒服多了，没一会儿身上就开始发烫，“这衣服好东西啊。”
其他的勋贵们见状，也纷纷要了见灰大衣，试穿了一下。
跳到自己的小球前，瞄了两眼就挥动了球杆，‘啪’……小球滚了两米后，顺利的掉进了一个小洞里。
回家吃饭。
“英国公真是见多识广。这东西几百年前就被西域商人从天竺带到了我们这，不过一直被当做观赏植物。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东西能织布……”王立冬让人拿了各种道具，做了一系列的试验，展示了棉布的保暖、吸湿、耐热、耐碱等特点。
他也给了时间限制，十天内，把相应的份子钱送到四海商社……过了十天，还不交钱的，就做自动放弃。
“前宰相吕相公的二儿子，前开封府尹吕公弼。吕相公的其他三个儿子，在这几年也相继没了……他家如今绝嗣了。”廉国公幽幽道，“至于是谁下的手……谁得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接过王立冬地上的灰色棉大衣，成国公穿上后没一会儿功夫全身就冒起了汗，摸着厚实的大衣大喜道，“真不比袄子差，而且没什么怪味……好东西。”
找了个视野比较不错的位置，扫了一遍整个休息区……没想到让他看到了一个熟人，在一偏僻的凉亭里，如兰母亲王氏正围坐在一群妇人身边，咧着嘴傻呵呵的笑着。
众人马上算了下，按着一件大衣4斤重，售价1000文，那一斤棉布的售价就是250文……
王立冬笑道，“金钱迷人眼。这种伙伴，不要也罢。”
涉及上亿贯的大生意，不可能当天就做决定。
等儿子叨叨叨说完后，廉国公道，“辉儿，如今京师的柴碳生意是谁家在做？”
廉国公道：“要是几年前，应该会插手，现如今吗……我感觉几率不大。”
“父亲，就齐国公这样的……怎么看都不像啊。”
“为什么？”
“前阵子当今问包学士，包学士回答陛下，当今大宋一共有1246万户，2642万口(丁男)。”
余子辉诧异道：“这么多？！哪个二品大员？谁下的手？”
众人翻开看了下，有写了如果销售达到相应的数量，就会启动增产扩产的计划……
“齐国公……看上去挺和气的啊……没想到下手这么狠。杀了那么多官，当今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王立冬指着一筐筐的棉花道，“成本除了田地，就是一斤棉花种子加上佃户的工资。”
齐母见儿子朝她打眼色，知道是不耐烦了，忙上前打断了兖王妃的表演，然后对着儿子挥了挥手，“衡儿去玩儿吧。”
王立冬笑道：“大家可别忘了，咱们的棉布不仅可以卖给大宋的军民，也能卖给别国的百姓。
这年代，布料非常贵。普通百姓身上一件布衫就要三四百文，冬天的衣服更是贵的吓人。一件杂皮做的冬袄子，低于2贯根本买不到。
王立冬拔腿就走，免得又被中年妇女拉着没完没了。
合作方式不复杂，大家掏钱集资成立一家棉花商社，然后买地种棉花，办棉布纺织厂。
这位可是在大宋最大特务机构——皇城司内公干。
大家各回各家，然后该找谁商量就找谁商量去。
可惜穿越成了齐衡，要是换成顾廷烨这个浪荡子……现在就能大摇大摆的挤过去……浪里个浪了……
“元若，这棉布衣服卖那么便宜，一件的成本是多少？这棉布的生意你打算怎么合作？”
宰执参政们会无动于衷？
见明兰拿着球棍，瞄了好久就是不动手，如兰有些抓狂。
“成国公要是不信，穿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优势项目……
次日，吃好早饭后没多久，王立冬就被齐母拉着到了城西的马球场。
“知道了，知道了。”盛明兰又瞄了半分多钟后，觉得来了感觉，轻轻一挥手中的球棍，‘啪’灰色小球咕噜噜的滚到了离目标洞口五米开外的地方。
再和众勋贵们聊了小半时辰，王立冬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后，就宣布散会。
正在俩人聊着着有哪几家勋贵可能会经不住钞票诱惑时，离他们不到一公里的一辆马车内，廉国公的小儿子余子辉正劝说着老爹甩开齐衡，自己单干。
那应该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