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只要价格合适……卖
下午三点刚过，王立冬跟着一群考生，呼啦啦小跑着出了贡院大门。
哪怕是三人分，那也不少了。
“母亲，都是我的？”如兰看到大半篮子水果，惊喜道。
提起裤子，王立冬在心里狠狠啐了口提学！
“母亲，我们坐进去再说。”
“衡儿，该起床了。”
王氏笑道：“平宁郡主让人送过来了，说是庆祝她家小公爷拿下了秀才功名。”
……
正美滋滋吃着西瓜的盛紘，被这消息惊的呛了一大口，“如儿和小公爷？娘子，你没搞错？”
“速速带我去。”
说话间，车子渐渐慢了下来。
可惜院试不能提早交卷，必须要等到三点，到时候会有差役上来收卷。
无奈的打消了宰蛇扒皮，炖蛇羹的想法。
吕公著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柔儿的面子上，今天就送你去蔡府谢罪。
春兰嘀咕道：“这京师贡院我看改成京师蛇院算了，今年都咬死3个人了。”
齐父想明白后，看着手中的小小的圆形轴承，“好东西！要是马车都装了这东西，那能多运不少东西，出征打仗，能节省不少人力和军粮。”
王立冬竖起耳朵打探了一会儿。
王氏看了眼盛紘，试探道：“官人，既然小公爷都能过了院试，就长柏的学问我觉得不比小公爷差吧，是不是明年也让他试试？”
“母亲，生辰快乐！”
见主考官蔡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小心的把三包雄黄粉重新打包好。
盛紘放衙回到家，换下官服后，进了厅堂，见桌子上摆放着十几盘各色水果，诧异道：“娘子，这么多水果？”
等平宁郡主点完，就拉着儿子上了马车。
……
“小公爷的信里都写的什么？”
王氏道：“不是买的，是小公爷送的。”
王氏白了眼这个贪心的闺女，“我和你父亲都还没吃呢。”
报信的差役指着最后一间号舍道：“大人，就是那间宙－二十三。”
“母亲，儿子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
王立冬笑道：“父亲，这辆马车，可就一头马拉着。”
接下来还有2个阶段的考试，都是在这鬼地方，而且都是要住2天……
看到‘雄黄’，她想起了府试时被咬死的考生，虽然如今儿子的拳脚练得不错，但那是花拳绣腿，要是遇上毒蛇……安全第一。
话音刚落，就见一匹帅气的大白马拉着一辆金色的四轮马车，缓缓从远而近，踱步到了一家人面前，停下的时候，还潇洒的打了个大大的响鼻。
“还真一次过了？！”盛紘有些感慨，“我记得小公爷今年才13岁吧。这年纪能过院试，未来不可限量。”
王立冬道：“整车没有，关键的配件有几套。要不就把配件和马车的图纸送给宫里。宫里不是有将作监吗，他们做的马车肯定比我们做的要好。”
许多也是由家长陪着……和千年后的高考何其相似。
四轮马车里最值钱的就是减震钢板和轴承，其他的都是些苦力活……至于飞剪船，这东西他就是不卖，就凭大宋的造船技术，想来过不了多久，汴河上就会有各种仿制的飞剪船来回穿梭了……
如兰马上阴转晴，伸手拿了颗荔枝剥起了皮，“母亲，咱们京师有卖那么新鲜的水果？”
“衡儿，快点吃早饭。”
如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母亲，小公爷这么客气，咱们是不是得回点礼？免得让人家以为我们家是小气鬼。”
说不心动是假的，而且长柏从小就很争气。没道理小公爷过了，自己的聪明儿子过不了吧，盛紘思虑片刻后道，“改天我找庄学究问一问，要是庄学究也同意，那就明年下场……”。
见儿子没忘，平宁郡主满意的点点头：“衡儿，快坐。”
王立冬忙扎好裤腰带，伸手把自己的三包雄黄捞到手里。
黑脸差役慌慌张张跑到主考官蔡准跟前，大声道，“大人，有个考生被毒蛇咬死在了号舍。”
等众人来到‘宙－二十三’前，蔡准躲在几个衙役身后，伸长脖子观察号舍内的情况时，只觉眼中一花，一条黑影从号舍内窜出，接着右小腿一疼……
齐母想了下，觉得儿子的想法也不错，反正让当今和皇后知道自己心意就可以了。
齐母点点头。
咬了口荔枝肉……好甜！！
小东西，敢对老子呲牙。
要不是当下的冶铁技术太差，避震系统他绝对不会用弓子板，这东西没什么舒适性，一般都是用在货车上。
如兰道：“我想送封信给衡二哥，谢谢他送水果给我吃。”
盛紘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是小公爷主动写信给如儿的？”
等走了百米后，齐母发现了不对劲，往常马车走的再慢，也会跳的厉害，可今天却只是感受到一些微微的震动，摸了摸坐垫，也就普通的厚度。
王氏小声道：“官人，最近如儿和小公爷经常写信来往……”
随即拖了鞋，王立冬重新躺在隔板上……想着中毒死亡的人是个什么姿势……远处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
王立冬弯腰打开座椅下的一个抽屉，从里边拿出了一套避震系统（弓子板，减震钢板）和两个轴承，然后初略的和夫妻俩解说了两样东西的作用。
坐定后，往后靠了靠，腿都能伸直。
等把手里的钱造的只剩下四位数的时候，国公府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也悄然到了。
“大人，这三包雄黄粉已经检查过了，学生可否包起来？”
“母亲，早。”
衡老二家做水果生意？？
王立冬有些后悔今天乘四轮马车出来。
齐母随口回了句，手指着一牛皮纸包道，“雄黄太少了。来升，马上去仓库，再取2包来。”
“衡儿，这马车怎么那么稳当？”
“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暂且容我卖个关子。”王立冬看向便宜老爹道：“父亲今年准备了什么礼物？”
齐母道：“衡儿，这车你手里有几辆？”
如兰一脸认真的表情道，“母亲，我今年都十岁了。庄学究常说，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
院试的考题，一共两道题，是由当天的主考当场出题……十一点不到，王立冬就放下了毛笔。
打量了一番，环境还行，也挺干净。
出了府后，王立冬透过窗户，看着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许多都是学子的打扮，想来和他一样的目的。
见小女儿扁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王氏笑着把手边的果篮推到了女儿面前，
“娘娘，国公爷，小公爷，丰乐楼到了。”
每次送儿子进贡院，感觉像是送上战场似的……
不错。
穿上鞋子，捡起乖乖趴床板上，一动不敢动的草上飞，上下打量了圈，再抬头看了眼天色，应该快2点了，就凭自己带的小炭炉，想要把蛇肉炖烂，个把小时不太现实。
王立冬道：“母亲是打算送给当今和皇后？”
再给你一个月，要是还没好消息……你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滚！”
都慌慌张张起身，再次抖抖索索的检查了一遍自己号舍……
“外面也知道了？”
见到一身豪华装备的齐母，深深行了一礼，
王氏奇怪道：“如儿想干什么？”
盛家葳蕤轩
怪不得做的那么讲究，原来是出自齐国公府。
“说过个p。”盛紘瞪了眼这个迷糊的大娘子，“这件事你留点心……”
四轮马车过于惊艳，车子刚停好，就围上了一大群人。
每场都要是人，今天更加牛逼，提学都挂了！
按着惯例，晚饭不在家里吃，而是找一家京师的酒楼。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顿早饭，然后又各自忙活开了。
小半时辰后，总算轮到了王立冬。
这贡院实在太吓人。
实在是今年的考试太让人提心吊胆了。
“大多都是聊吃的。昨晚的吃的‘煮干丝’，就是小公爷信里写的菜谱……”
一问之下才知道被几个勋贵，拉去轮流试车了……
……
齐父转了转手中的轴承，“衡儿，这小东西有什么用处？”
王氏一脸诧异，小女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巧了？
想了下，就放开了技能面板，等看到小调禽术时，王立冬眼神一亮……扔了一个小调禽术在小东西身上……
蔡准捋了捋胡须，再次看了看站在身边的5个衙役，心里大定，一挥手，“前面带路。”
蔡准‘腾’的站起，一脸的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长度估摸着有丈余，六七尺宽……高度的话，她进来的时候，只是微微屈了屈膝。
找了自己财务大总管，了解了一下自己手头的资金情况。知道自己的小金库里已经堆了43万贯的小钱钱后，大手一挥——花！
“衡二哥？”
饭团一个个掰得的稀碎，毛笔的笔杆被一只只锯开，他还被人掏耳朵……
王立冬翻了个白眼。
齐母此时正一手拿着一张清单，一边清点着儿子考试要带的各种物品。
“……不是……这事你早知道了，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到了贡院时，天边才微微露出了些白肚皮。
接下来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找到了今次的座位，‘宙－二十三’，跟着指示，找到号舍，竟然是靠最里边的一间。
齐母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即发起了牢骚。
这东西可不便宜，去药铺子的话，起码要三四贯钱，可不能糟蹋了。
他们一家三口，加上一个马夫，再加上马车自重，要没轴承，起码要2匹马才能拉的动。
王八蛋！
两口子知道车子是儿子一手包办的，所以别人夸得越厉害，他们俩越是得意。
……
“衡儿，马车你准备怎么卖？”点完菜后，齐父开口问道，“刚才试车的时候，好几家都问我‘高速飞剪船’卖不卖？”
等进了车厢后，平宁郡主想到一个字——大！
擦！
自从贴上了秀才的标签，王立冬算是暂时解放了。下一轮的乡试，是在明年秋天，中间差不多有一年时间。
要不是还用的上你，立即炖了你！
“公子。”不为见到小公爷，忙上前接过两考篮，“公子，听说提学被毒蛇咬死了？”
盛紘恍然。
王立冬拉住准备上马车的齐母，指着马厩的方向道，
把草上飞扔在脚下，再踢了踢这厮，示意靠墙边躺好。
想到马上要面临的麻烦，吕公著抬腿踹了大管家一脚。
三角形脑袋，吻棱明显，小尾短，有颊窝。头背深棕色，体腹面灰白色，尾尖棕黑色……原来是草上飞啊，学名短尾蝮。
照例拿出扫帚，清扫一番。
睡得正香时……“啪！”感觉有东西砸身上，王立冬瞬间惊醒，睁眼一看，肚子上多出了一条土黄色的蛇……此时正呲牙咧嘴对着自己……
如兰马上道：“母亲，回礼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进院的流程和前面两场没啥区别，不过进考场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等王立冬一家三口下车后，见到十几张熟脸……英国公……成国公……永昌侯……忠勤伯……
三下五除二，没一会儿功夫，他就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客厅。
齐父笑着捋了捋胡须，“保密。”
王氏微微摇头，“第一封信是如儿写的，上次小公爷不是送了水果来，她就说要写信感谢小公爷，这一来一往就没断了。”
这番对话把附近的十几个考生，吓得汗毛都直了起来。
王立冬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个……？”
对着一圈长辈们行完礼，时间就过去了四五分钟……王立冬正准备进酒楼时，却发现便宜老爹和自家的马车都消失了。
钱这东西，赚了就是要花的，放在仓库里又不会生仔，而且这年头也没什么银行，连钱庄都还没出现。
齐父问道：“衡儿，给你母亲准备了什么礼物？”
小家伙抬头瞄了他几秒后，才慢悠悠的贴在了墙角。
“如儿自己给我看的。好几封呢。”王氏掏出快帕子递到了官人面前，“官人，你说小公爷是不是看上我家如儿了？”
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齐母看着豪华的马车，惊讶道：“怎么是四个轮子？”
正在检查雄黄粉的差役不知什么原因，整个人趔趄了一下，接着就向地上倒去。
就差捅菊花了……艹！
今天的主考换人了，顺天府尹换成了京畿路的提学蔡准，这位对于检查方面，好似特别严格。
“咳咳咳……”
铁矿，铜矿，绿石矿……不到一个月，王立冬手里就多了三十几处各种矿场。
接着又撒了八万多贯，买下了3个万亩的大田庄。花了个把月时间，把三座庄园的各项事宜都理顺后，又大手笔的扩建炼铁作坊、扩建造船作坊，新建化工作坊……
这几个月，王立冬靠着飞剪船，赚的是盆满钵满，让京师的一帮子食肉者们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不过他没多嘴，乖乖坐在桌边，吃起了早饭。
不过齐父齐母却是红光满面。
黑脸差役道：“小的发现时，那考生已经不动了。”
等一家三口坐进包厢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七点。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在了蛇头上，‘bia唧’草上飞直挺挺的摔在了床板上。
想了下，就把上面的木板拆了，拼成了床，网上一躺，打算躺到考试结束。
睡得正香的王立冬被一声尖锐的喊声吵醒，火气‘腾’的往上窜了三寸，可又无奈的压了下去，“知道了，马上起来。”
王氏卡了卡……：“我前两天没告诉过你吗？……我记得……好像……和你说过……”
宽敞！
王立冬道：“我不打算自己做马车，只卖关键的配件。至于飞剪船，只要价格合适……卖！”
一大早，穿戴整齐的王立冬，来到了父母的小院。
前两次咬死的是别的考生，这回却把蔡提学给咬死了，你让我怎么和蔡家交代！”
五分钟后，看着手中的蠢蛇……总算搞明白‘上’是什么意思了。
王氏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到这茬。不过想想小女儿说的也没错。这次水果，加上齐国公家第一次上门时送的见面礼，看着女儿欣慰道，“如儿长大了。”
被踹倒的赵谦，翻身坐起后，‘砰砰’磕了两头：“主君，主君，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内肯定让主君听到好消息。”
“下午2点多就开始传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坐过四轮马车的勋贵，都对车子赞不绝口，特别是年纪大的，和经常出远门的，这车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神器。
黎明即起，孜孜为善。
午饭又泡了汤。
王立冬看了眼陆宏家手里的那包雄黄，估摸着起码有半斤……丁点大的号舍，绝对够铺上一层了，要是再加两包，那号舍的味道还不呛死人……
“嗯，老头死的太惨了。被咬的时候，就在我不远，那惨叫声，听得有点渗人……”
王立冬往后站了站，发现要是站的远些，不盯着看，还真看不出这边藏着一条毒蛇。
王氏道：“嗯。前阵子，我听说小公爷家做起了水果生意，看来是真的。”
京师城北吕府的一间偏厅内，开封府通判吕公著，指着跪在身前的大管家赵谦大骂，“三个月了，齐衡还活蹦乱跳的。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