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审判之星·格赫罗斯
——?——
“薯片是什么东西？”
第一次来地球的希娜，有些好奇的看着塑料包装。
用Q弹Q弹的小指头一捏，居然还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挺好玩的，于是她继续捏，像是在玩新奇的玩具。
“这个不是捏的。”楚晓夜有些哭笑不得的替她把包装撕开，于是一股香味从薯片袋里冒出来，希娜尝试着抓出一块薯片，轻轻一咬——
她露出了此生难忘的表情和声音，像是中了1000万大奖。
“唔！！”
温柔的、小小的、可爱的，忽然拉高又因为矜持而降低声音，哪怕只是入耳，都让人觉得陶醉。
楚晓夜知道，自己猜对了，伴随着薯片的下肚，这条龙沉浸在薯片的味道里无法自拔，那种直冲味蕾的感觉，足以让任何生物陶醉。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包薯片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她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又舔，似乎想记住这种龙族闻所未闻的味道。楚晓夜看着这样的希娜，也忍不住笑笑。他喜欢和别人一起吃东西的感觉，那样，小小的出租屋也会有些许温暖吧。
而对于一个刚刚高三毕业没多久，只能打临时工的未成年人来说，方便面就是绝对的主食。
在最艰难的时候，这种食物陪伴他过去了很长时间。
楚晓夜翻了翻床底，专门给她拿了一大箱酱香牛肉面。
用公寓楼楼下扫码付款的热水泡开，又是一股巨龙从未闻过的香味扑面而来，她的食欲一下子就被勾动起来，萝莉的眼睛闪闪发光。
毕竟在分手之后的日子里，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靠一箱又一箱方便面度日的，只是偶尔会因为膳食平衡去外面下馆子，接下来就要去上学了，想必去外面吃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少吧。
“滋溜～～～滋溜～-～”
“这是什么食物？还有吗？！”
希娜吃面，心满意足，沉浸在那种与众不同的味觉刺激中。
“那里还有，可以自己去楼下泡。”楚晓夜说。
这么想想，一起啃方便面度日的生活多么怀念。
在过去，楚晓夜也是这样省吃俭用和女朋友一起啃方便面的。
可最终，她选择了离开。
看向漂着红油的面汤，楚晓夜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高兴吗？”希娜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好像自己是非法入室的陌生人。
她有些憨憨的打破安静，“这个……面好好吃的！！”
她的嘴角依旧有着食物残渣，这使得她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呆萌呆萌的。或许是觉得自己吃得用力过猛，几乎是瞬间就将十二包方便面全部搞定，她的脸上还出现了一丝丝尴尬的红晕。
原来龙族也有人类的情感么？就像第一次接触新奇事物的二哈，嗯，都是真正的吃货啊。
“嗯……是很好吃……”楚晓夜盯着希娜胡吃海喝的样子，抬起头，单手托腮，似乎是在沉思。
“所以那个……怎么了？”希娜还是那番天真的样子，紧张又纠结，生怕这个收留者把她扔出去。
“好吃是好吃，但问题是……为什么你可以吃掉我一个星期的口粮？！”
楚晓夜直接抓狂了！
龙族胃口这么大的吗？！
太可怕了吧！
整整一个星期的口粮被消灭了，楚晓夜心态炸了！
“我这是请回了一个大胃王啊！”楚晓夜仰天长叹。
还没来得及掩涕兮，眼前光芒闪烁，楚晓夜看见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光影面板。
柔美的声音缓缓响起——
【作为补偿】
【新手大礼包入账】
【请做出你的选择】
“选择？”
又来了，又来了，楚晓夜希望自己能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也是新手大礼包嘛，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才是？
如果真的按现在的吃法养希娜，那是万万养不起的。
咳嗽一声，正襟危坐，楚晓夜仔细看起了系统给出的选项——
【1：获得100000000元借呗额度、利息十倍奉还】
【2：获得身体能力高级强化、您将成为真正的超能力者】
【3：诉说自己的压力、发泄自己内心的空虚】
“……”
所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选项？
哪有这么恐怖的选项？
利息还带十倍奉还？！
该怎么选？该怎么选？该怎么选？倒计时十秒开始，就没有停下。
为什么不是银行余额？而是额度？！楚晓夜简直想骂娘了。
还有这个高级强化有个P用！至少楚晓夜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当超人！他可没有成为超能力者的决心，万一被人发现，可能就是战死了。
而最后一个选项……话说回来，新手大礼包呢？楚晓夜脑内小剧场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了。
【五】
【四】
【三】
……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而那位从天而降的巨龙少女，依旧沉寂在方便面那种独特的的美味中。
楚晓夜咽下一口唾沫，他忽然不想进行选择题+新手大礼包选择了，他只想好好的和她聊聊天。
不知是何缘故，总之，能够邂逅，是缘分，像是和“巨龙”这种生物，从太古时期就已经相熟。
“那个……”
“怎么了怎么了？”希娜揉着自己还没有吃饱的肚子问。
“没什么，就是金钱压力有点大。”楚晓夜扶额，不经意间与她的眼睛对视，那一刻，如同宝石一般的紫色瞳孔，倒映着世间最美的光芒。
是恋爱的感觉……
心动了。
心脏砰砰砰的跳……
既然在那个神秘声音的指引下救了一条龙，当然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自己造的孽，当然要自己承担。
【默认选择三号选项】
耳畔旁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楚晓夜这是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倾诉自己的压力。
“金钱压力……”
希娜终于从她的词汇库里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理解的词。
“就是能够换来食物的东西！”楚晓夜耐心的跟这条龙解释道，“以前是贝壳和铜钱，现在就是RMB。”
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清楚，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才是啊。
希娜终于想起了一个东西，“噢，你说的是黄金吗？”
“黄金……”
这个词，距离楚晓夜近在咫尺，却又仿佛无比遥远。
他之前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每天都可以路过黄金首饰店，每天都可以看见户外大荧幕上的珠宝投资广告。
可对于穷人发家的他来说，这种东西还是太罕见了。
可是，希娜想了想，将变成萝莉时形成的衣服拉开一角。
于是，楚晓夜看见了金光，光芒就这样在眼前闪烁、起伏。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光芒呢？
他不知道。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他看见了无数雕刻的头像的金币飞溅而出，叮叮当当的落入地上，金币本身的光泽，将小小的出租屋完全照亮。
楚晓夜整个人都处于出神的边缘，“这是……”
“那些臣民献给我的金币，但我留着也没有用，一般都是用来铺床的啦。”希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床单给别人看。
楚晓夜更出神了，只看见希娜的小手在眼前晃啊晃啊晃。
她的手中还把玩着几颗耀眼的水钻，每一面都折射着灯光，与那些玻璃制品有本质上的区别。
楚晓夜知道她的体型有多大，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到底什么情况？
天降横财？还是天降龙萝莉？
应该是二者兼有！
——?——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新手大礼包：貌似是一个非常非常坑爹的玩意儿】
【巨龙金库：通过魔法进入的金库，拥有任何人类都无法比拟的宝藏，包括但不限于黄金，白银钻石和各种龙族武器和战斗飞船】
【方便面：楚晓夜在最穷的时候，天天以泡面度日】
【黄金：不论在什么世界，都是最硬的硬通货】
——?——
“请问……我能拿一个金币吗？”楚晓夜终于觉得视线恢复了清晰，喉咙里正在不断的咽吐沫。
心情从压抑到激动到爆炸，也不过是一分钟之内的事情。
“这些金币又啃不动，你当然可以拿去用咯，嗯，拿这个换那种叫方便面的神奇食物吧！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龙之少女希娜嘿嘿一笑。
一包方便面，一个金币。
楚晓夜向她要了十二枚金币，他不敢多要，也不能少要。
这是专门用来解燃眉之急的——
毕竟之前他答应了拿工资的时候，要给家里寄生活费来着。
沉甸甸的感觉，是绝对的99.9%纯度的黄金。
楚晓夜忽然觉得自己赚翻了。
掂量掂量重量，光是一枚金币，就有将近一斤重。
这种金币的尺寸，也远比他所认知的金币要大很多，简直跟碗口一样。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贵的方便面了。
楚晓夜胡思乱想。
“那个……时间也不晚了，你先洗澡休息吧，容我先缓一缓。”
楚晓夜将金币放进自己的储物箱里，又将吃过面的桌子简单的收拾一下，好好伺候起这位财神来。
“嗯，蟹蟹大哥哥！”希娜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楚晓夜看见了她嘴角的汤水，掏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拭。
希娜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那个……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山洞呢？”
楚晓夜也趁这个时机轻声问。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有坐享其成的想法。
万一人家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而怀着天真想法、想要不劳而获的自己，就显得太蠢了。
“不清楚，因为我的同类在追杀我，也许很难回去了吧？”希娜的声音和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而且……家园可能也被毁掉了。”
楚晓夜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刚准备再问些什么问题，脑海里便忽然闪过了一阵阵如同触电般的痛觉，大脑裂开了似的开始阵痛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他经常经历的，在这样的痛觉残留中，有些记忆反复的出现，巨大的独眼，可怕的火焰，还有腾飞的……巨龙？
无法理解这些记忆，真的就像一部电影一样，被强行的剪切、拼凑。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家是被什么东西毁掉的？”楚晓夜忍着阵痛问道。
如果记忆中出现巨龙，那么这条龙是不是可能也知道什么东西？
希娜想了想，“不太清楚，但我的父亲把它称之为审判之星，一颗比提亚马特母星还大的星球，另一个名字是格赫罗斯，是一位……神？”
她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把一颗星球称之为神，也太诡异了。
“神？”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好像是叫外神还是什么的……”希娜有些纠结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背叛和袭击同时发生在那颗星球上，别说是人类了，就连巨龙都很难承受。
“外神。”
楚晓夜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词，似乎自己的记忆力里就存在着这种家伙，记载着这种连外形都没有的神灵，仿佛在那亘古的虚空，向他招手。
“好久不见，楚晓夜。”
隐隐约约间，那个无貌的系统，似乎也向他张开了怀抱。
……
在希娜洗澡的途中，楚晓夜将自己睡的那张烂床好好的收拾一下，换上了自己前不久才新买的被褥。
至于自己，就睡沙发吧。
随便找了个毯子盖起来，楚晓夜尝试着主动呼唤这个系统。
“系统小姐姐在吗？”
【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为什么会获得系统？系统到底是什么？”
【系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它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您的安全】
“既然是为了安全，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来？”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安全？能不能解释清楚？”楚晓夜不解。
【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和平，而且年幼时期你也远未成熟，还没有到开启游戏的时候】
【如果提前开启系统，或者很晚开启系统，您的生命完全都会受到严重影响，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个好的时机，帮助您尽快进入状态】
“那为什么会有系统？这种系统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那么小的一个，真的可以当女朋友吗？”楚晓夜压低声音，生怕被那条龙听到。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了楚晓夜回应——
【姓名：希娜·提亚马特】
【身高：156CM龙形态26M】
【体重：38KG600T】
【骨龄：3688957岁】
——?——
【姓名：楚晓夜】
【身高：168CM】
【体重：46KG】
【年龄：18岁】
【适配率：80%】
“……”
“咕。”
楚晓夜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还需要了解什么吗？】
系统冷冰冰的回应。
“不了。”
楚晓夜看向天花板，用最简短的话语表达了内心的激动。
现在还需要说什么呢？
合法萝莉。
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