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波未平另波起 春篱姐妹遭劫持(2)
木樨噼噼啪啪地拍打着大门:“快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砸了你们的青楼。”
大门内没有回应。
“姑娘,你是在找一个小男孩吧?”
木樨转身一看,见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在给她说话。
木樨回道:“大姐,你知道他的去向?”
妇人说道:“刚才姑娘与那些恶人相斗时,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就跑远了。”
“她往哪个方向跑的?”木樨问道。
那个妇人用手指了指左边:“那个方向。”
“谢谢大姐指点!”言罢,木樨便返回去将情况说给了春篱姐妹听,接下来三人便沿着妇人指的那个方向开始搜寻狗娃的下落,可始终没有发现狗娃的踪影。
不知不觉间,木樨和春篱姐妹绕到了包子铺那里。
“二姐,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拿了兵符后赶回来的月凝有些不悦道。
“月凝,你们看见狗娃没有?”木樨问道。
“没有。”月凝摇了摇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木樨见人多眼杂,遂低语道:“此事说来话长,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目前要紧的是狗娃不见了,我们得马上找到他。”
“梓州城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话音刚落,月凝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如我们去请静石哥哥帮忙。”
说时迟那时快,木樨她们即刻赶往侯府。
春篱迫不及待地向夏篱询问情况。
夏篱神色凄然道:“我们被一群强盗掳到一个幽闭地方,他们把我们关着,日夜有人看守,有人想逃走,被他们活活打死......后来,我就从叙州被他们千里迢迢卖到了流连居。老鸨叫我伺候那些老爷,我死活不愿......再后来就遇见了你们。”
春篱急迫地问道:“那爹娘呢?”
夏篱黯然道:“我也不知道,被抓后,我们就分开了。”
木樨追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夏篱茫然地摇了摇头。
一行人回到侯府后将情况告知方静石,方静石欣然应允了木樨她们的请求,他非常热心地派出了几十名护卫帮忙寻找,并安排人画好狗娃的画像后在城里张贴寻人启事。
木樨见夏篱惊魂未定神情呆滞、春篱又一路奔波身子虚弱,于是将姐妹俩安置在侯府休息。
起初春篱不愿意留下来而是要跟着去寻找狗娃,木樨将其拉倒一边叫她好好照顾夏篱,春篱转身看着夏篱,见夏篱独自坐在床榻边默言不语只好同意留下来。
木樨、箢桃、月凝分别带了一群护卫分成三路出去边贴寻人启事边寻找狗娃的下落。
不知不觉间,木樨已来到了离梓州城北门五百米的地方,口干舌燥的她在旁边的一个茶铺要了杯热茶。
刚坐下来木樨便听见蹄声嘚嘚,抬头一看,有数百骑风驰电掣而过,为首的居然是司寇流云,身后跟着的人中有一个眉眼处鼓起一个包的男子,木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子正是流连居的护卫之一,而他眉眼处鼓起的那个包正是木樨的拳头留下的。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心念电转间,木樨想到了一事,司寇家族可是东川首富,早就听说司寇家的产业涉及方方面面甚至包括青楼什么的。
“看来,流连居很可能就是司寇家开的,难道夏篱被掳掠到梓州之事跟司寇家有关?”
瞬间木樨又摇了摇头:“司寇家是商贾巨富,从不参与军务,而且春篱说绑架村民的是叙州的官兵,那么夏篱从叙州被卖到流连居一事对司寇家而言应仅仅只是一桩买卖而已,至于绑架村民之事应跟司寇家无关……”
在这群人的中间有一辆马车,骤然间一张手帕从马车内落了出来。
待司寇流云他们出了城门后,好奇心大起的木樨上前将手帕拾起,定睛一看,瞬间便让木樨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怎么会是春篱的手帕?”木樨曾教过春篱刺绣,这手帕上的图案,这刺绣的手法,木樨是再熟悉不过。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木樨即刻赶往侯府,在路上碰见寻人的箢桃和月凝,木樨将猜疑告知二人后,三姐妹火速回到侯府。
之前木樨将春篱姐妹安顿在客房,但当她推门一看,里面却空空如也。
“春篱,夏篱,春篱......”木樨呼叫着二姐妹的名字,始终未见踪影。
三姐妹正欲分头寻找,月凝突然发现室内的案几上有一页写满字的宣纸,遂拾起来小声读道:“二小姐,请宽恕我们的不辞而别,无论到天涯海角,我们姐妹一定要找回我们的爹娘,承蒙小姐搭救!小姐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来生做牛做马定当衔环相报,小姐珍重,勿寻,勿念,春篱,夏篱。”
木樨夺过信纸,定神看了一会儿,见果然是春篱的字迹,顿时默然无语。
月凝温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二姐尽力了,何须徒增烦恼?”
箢桃忧虑道:“春篱她们身无分文,又无武功,怎么找寻她们的爹娘?才出狼窝,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进入虎穴?”
木樨眉头深锁,半晌后幽幽道:“难道你们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好端端的,春篱她们为何要离开?至少她也会跟我道个别,何况是在尚未找到狗娃的情况下……”
箢桃接话道:“难道二妹认为春篱姐妹是被司寇流云给劫走的?”
“嗯。”木樨点了点头,幽幽道,“那个手帕肯定就是春篱留下的信号。”
“那我们怎么办?司寇流云有那么多人,不如我们去找静石哥哥帮忙。”箢桃建议道。
说时迟那时快,三姐妹急忙去找方静石却没有看见人影,下人告知说方静石不久前已经出府。
月凝突然想到了北瑶龙辰的兵符,遂提出了一个胆大的想法:“不如我们拿着兵符去调兵,既可以把父亲从北瑶云端那里抢回来,又可以从司寇流云那里救回春篱她们。”
“不可,我们并非朝廷命官,私自使用兵符调动军队可是大罪。”箢桃否决道。
“父亲将兵符给我本来就是让我转交给陆离哥哥的,可他迟迟未回来,所以我们作为父亲的女儿,而且还是为了救他,更有理由使用兵符?”月凝反驳道。
“可如此一来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箢桃劝阻道。
月凝呛道:“大姐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当然不用担心父亲的安危,而且你还担心我们伤到了你的那个北瑶云端吧?”
箢桃被呛得难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木樨见状呵斥道:“月凝,不得对大姐无礼。”
月凝白了木樨一眼道:“反正兵符在我手里,你们不去我去。”言罢便扬长而去。
月凝去马厩里牵出了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急速离开。木樨和箢桃无奈只好策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