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沈宴？工具人罢了

    现在的场景，白以歌只觉得很奇异，如果没有沈宴发的那通消息，她还只处于怀疑状态。

    一个在苏家老宅的人，如何在十分钟之内到达五公里外的BK总公司？

    原谅白以歌见识浅陋，她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样的话从假扮沈宴的人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油腻。

    “这算沈宴开会吗？”白以歌轻笑一声，“又是同质化赋予你们的超能力嘛？”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两个“沈宴”对视一笑，“我们非常不希望你继续作死。”

    “作死？”对面两人趾高气扬，让白以歌觉得极其不舒服。

    “对，继续查当年的事情对现在的你没有一点好处。”

    “什么当年的事情？你们说清楚啊，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件事情？是你们想盗用我妈的学术成果，还是想让我不要揭发夏倩倩投毒？还是——”白以歌的语气不善，她说这话其实纯属想诈一诈对方。

    对方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白以歌的问题：“我们其实是站在你这边的，有时候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真相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起码得有个寄托吧。”对方准备用真情实感打动她，白以歌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多年来，我父亲是否还活着，我自己是否还能保持异质化状态，我是否能被人接受，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有个活下去的寄托，你可以认为我作为一个‘孤儿’需要有事情做。”白以歌明明在演戏，却真情实感地哭了。

    在旁人看来，这或许只是矫情，别人过得也不容易啊，为什么就你活不下去？

    白以歌一直将心事埋在心底，今天这眼前两人意外让她说出了心底的话。

    “那你可以一个人去寻找真相啊？何必喊上沈教授一起去？”那两人脱口而出。

    “？是沈宴先赖上我的。”白以歌愣了一下，心说你们可算是说出目的了。

    “那你可以拒绝他啊？！”那两人逐渐趋向抓狂。

    “你们说得对，可我偏不。沈宴作为核心事件的解决因子之一，我怎么能轻易放弃他？”白以歌浅浅一笑，“他就是个工具人。既然他有他靠近我的目的，我也有我利用他的需求，何必舍近求远呢？我跟他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你们俩就同居了？”面前两个“沈宴”一幅被雷到的样子。

    “对啊，有什么不可以吗？”白以歌这幅样子真就茶艺苦练到满级，十分欠揍十分欠扁。

    “听我一点建议，姐姐还是别练茶艺了，沈教授这么好一个人不适合你继续作，关系弄僵了对谁都不好。”左边那个“沈宴”没好气道，右边那个刚来的“沈宴”点点头，附和着他。

    “是对你不好吧？”白以歌这话很直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趋利避害。做自己想做的选择一点都不自私啊，自私的是你想别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无论你是沈宴的谁，你都没资格单方面来找我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沈宴他本人的想法，如果是，真的想终止合作，那也得他本人来，毕竟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白以歌的意思就是你算哪根葱，自曝身份都不敢，顶着沈宴的皮，想来搞事情，也请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白以歌猜测眼前人不是利益相关，想劝她和沈宴终止合作，就是沈宴的小迷妹，想断沈宴的“姻缘”的。

    白以歌冷着脸，拿着手机，径直走到走廊上，把这两个“沈宴”反锁在了休息室。

    “薛青山，联系一下研究所和安保部的相关人员，小黑屋旁的休息室里有两只非法入侵的异魔，目测一下，是极具研究价值的。”电话里白以歌这话说得还是很有私心的。

    只是白以歌忘了，刚刚和那两个“沈宴”说的话究竟是真话，还是只是安慰自己的谎话。

    沈宴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是只是工具人吗？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