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手
“装，你还跟我装，在京城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从没有见过你几天不回来，我就说前段时间怎么不对劲,原来是有了别人。”周程继续像个疯子一样恶语相对，眼睛猩红的看着江北。
“周程，你”江北被周程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怎么？说不出话了？”
“没有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回答？”原本想着回家如果见到周程自己一定要紧紧地抱住他，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最后再轻轻地说一句“我想你了”。
正在气头上的周程根本没有精力去照顾江北的情绪，他走到江北面前，高傲的俯视着江北：“那你说这几天到底在哪？”
周程的质问让江北默默的收回自己满心的分享欲。
他内心里隐忍了许久疑问与怒火也在这一刻爆发了，自从他发现周程出轨后他每时每刻不在煎熬着，拼命地抑制着，他总希望着周程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永远地留在他身边。
今天被周程这么一激，他突然觉得十分地可悲，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有他一个人如命般珍惜着，可周程呢，去年他生日忘了，今年的纪念日他也忘了，甚至现在也没有想起来。
那个当初说好要给自己一个家的人，却在有家后常常夜不归宿，如果说是生意上的事情他还能理解，可是江北每天一个人等的结果居然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江北越想越难过，那一刻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已不属于自己了，他抬起头与周程四目相对，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失望。
周程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北，眼前的江北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完全与他认识的江北不同的人。
停顿几秒中之后，江北淡淡地扫了眼周程，眼神非常冷漠，一字一句十分艰难的问出来这么久以来想说却又敢问的话：“你怎么，怎么有资格问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吗？”
“什么？”周程眼底的怒火终于暗淡下来，他心虚的回问。
“我一直在间接的暗示你，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还有婉转的余地，可你呢，周程，你对的起我吗？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这时的江北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轻易接近的疏离冷漠，就像他与周程初次见面时，孤傲，高冷。
这时一切的隐藏都不言而喻，周程立刻知道江北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他害怕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江北的肩膀上，连与江北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可是江北在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别碰我。”
“江北，对不起，我”在秘密被揭穿的时候，做错事的人总是第一件事先说对不起。
而心灰意冷也不是一秒钟的事，江北也曾一次次告诉自己只要他努力，只要他忍着比揭穿，可是看不到头的周程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心底里的防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还没等周程说话，他再次主动说出积攒了许久的话：“周程，我也曾给过你机会，可是你的心好像早就不在我这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江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明明一点都不想与周程分开，他深知自己离不开周程，于是他隐忍着，逼迫自己去接受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为了周程放下自尊去解忧酒吧找别人帮忙，只是为了讨好周程，然后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刚才的那句“到此为止”就像一盆冰水在泼了周程的时候也淋到了自己，他只觉得由头到脚都了冷的可怕，心脏也逐渐开始停止了跳动。
周程被江北的彻底激怒了，他紧紧地抓住江北的肩膀，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眼神里更是说不出了阴戾：“你想离开我？江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是拿他当玩物，不管怎么样，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绝不允许。”
“周程，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可是他就像跟刺一样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也深深地将我们相隔，我们没可能了。”江北一字一句的回应着，声音里夹杂着颤抖与哽咽。
说完江北甩开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手，径直走到浴室，紧紧地关上门，躲在浴缸里抽泣着。
心底残存的温度也逐渐下降，慢慢地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江北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为了驱除那份寒气，他下意识的往浴缸里沉了沉，这一刻，他太想就此逃离，永永远远地离开这里。
江北这辈子都不曾怕过什么，却唯独对于没有周程的日子感到莫名的惶恐，这时的他在梦境破灭时彻底地感到了害怕与心痛，他不知道离开周程后的自己该如何活着，这一切他想都不敢想。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江北拼命地咬着嘴唇想要让自己打消刚才的念头。
浴室外的周程被江北那一句分手的话给吓到了，他从想过有一天江北要离开自己，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疯子或者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居然亲手摧毁了他们的感情。
想到自己的混账行为，周程内疚的握着手掌，看着浴室的方向发呆。
等了片刻，江北轻轻拉开了浴室的门，缓缓走到周程面前，迟疑道：“周程，我们"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江北，周程伸出手一把将江北拉过来，神色郑重看着江北：“对不起，江北，我们别闹了好吗，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别说对不起，周程。”江北明明自己眼眶早已哭的发红，居然还一脸温柔的揉了揉周程的眉头，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怨恨。
江北这一举动落在周程眼里他以为江北这是原谅他了，毕竟他知道江北很爱他，不可能离开自己的，所以自以为和好后的周程紧紧地把江北抱住，十分愧疚的说：“江北，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别说那种气话好不好？“
可是江北却没有了期待，他淡淡的笑着，就像临别前所有事情都值得原谅一样，再也没有一丝惶恐与不舍：“嗯，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