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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早已注定的别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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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被贬为从七品?还去了北镇抚司?”林太夫人满脸震惊地看着管家, 身形已经有些哆嗦了。

    管家也是又急又怕,此刻满头大汗,闻言讷讷称是。

    “皇上的旨意是降罪, 什么罪名?”太夫人又问道。

    管家回道:“小的当时不在场, 只听离得近的小厮说, 提到了什么包庇、知情不报之类的话。”

    北镇抚司……太夫人能联想到的只有诏狱。她真的慌了, 强撑着站起来,开始在室内团团转, “怎么办?眼下可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试图宽慰她:“侯爷去北镇抚司, 只是去见一名人犯,做一份口供就成了。毕竟,罪名已经定了, 那名人犯却还没发落——侯爷去了那边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抵就是走个过场, 给相关衙门一个交待。”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太夫人用本就不灵光的脑筋思量再三,才觉出不对:“怎么能直接降罪?应该是先被弹劾再着人彻查,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一道旨意, 皇上难道就不怕官员生疑,心生不满么?”

    管家抿了抿唇, 心说你要是死了绝对是蠢死的, “这种事自然要通过内阁晓瑜百官的,这两日的邸报上一定会记上一笔细表原委的。”

    “……”太夫人不言语了。她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哪里有关心邸报的习惯?

    管家主动道:“您实在心急的话,小的差遣人去打听打听。”

    “也好。”太夫人语声特别沮丧。

    管家离开之后,太夫人走到庭院之中,下人一个都没少,规规矩矩地侍立在廊间。可她却觉得这偌大的府邸空荡荡的, 前所未有的冷静。

    林陌班师回京之前,几乎每日都有宾客到访,虽然大多是见叶奕宁的,但都少不得来她这边,礼数周全地问安。

    现在呢?她这林太夫人在富贵圈中,已是人嫌狗不待见,没有人下帖子给她,她张罗宴请下帖子给别人,别人也都找奇奇怪怪的理由婉拒掉。

    而在日后……林陌的官职成了从七品的芝麻小官——他又不是在锦衣卫那种威风八面的衙门

    ,就此没了实权,侯爵也便成了虚设,怕是凭谁都能踩一脚。

    她又一次想到了罪魁祸首——宋宛竹,而在此刻,却连整治她的心气儿都没了。

    她心头被前所未有的不安笼罩。

    要说萧府最八卦的人,非三夫人莫属。而且这人一旦对一件事上心,便随时关心后续。

    一早听说了林陌降职的事,她就莫名地兴奋起来,很不容易地耐着性子等攸宁理事完毕,就跑来正房打听:“是不是叶大人收拾负心人了?”

    “嗯。”攸宁笑着颔首,请她到宴息室,边品茶边说话,“林陌与一个地方上的官员黄智来往三年了,黄智富得流油,对外说是祖产颇丰,其实哪里是那么回事,那厮胆子大得很,私下里做的事倒卖私盐的营生。”

    三夫人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行。”

    “谁说不是?”攸宁道,“林陌得知后,劝着黄智停了私盐的营生。到眼下,黄智为官不仁,被御史弹劾,叶大人捎带着帮了把手,翻出了他赚黑心钱的事儿。林陌如何都逃不过知情不报、包庇的罪名,其实往深处深究,说他曾分一杯羹也未尝不可,但现在不是时候,也就点到为止。”

    钟离远昭雪的事刚落定,揪着林陌不放的话,武官少不得怀疑这是下一桩冤案拉开了序幕,又要上折子问皇帝是怎么个意思,又要纷纷写信给萧拓讨个说法——想想就够热闹了,在奕宁的立场,是不会让皇帝、萧拓为这种事劳心劳力的。

    三夫人琢磨了一阵,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不解:“林陌干嘛跟那样的人来往?”

    “为了官场上的人脉。”攸宁耐心地解释给她听,“黄智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他做官没什么能力,却能在一个不高不低也不错的位置待了十多年,明显是打通了不少关节,有心人看出端倪来,与他来往,给点儿照拂的用意,不是为了他孝敬自己银钱,而是要通过他结交、了解别的官员。要知道,能贩卖私盐的人,没有漕运、漕帮的人帮衬可不成,这两者的势力,一向很让一些官员心动。”

    三夫人又认真思

    索了一阵子,才道:“你三哥曾说过,谁如果能得到漕帮的全力效忠,就等于手里握有千军万马。而漕帮与漕运,听说是只要不掐架就是互惠互利。”

    攸宁眯了明眸,笑,“一般是这样。漕运和漕帮,一向是朝廷很棘手的难题,也不乏对漕帮让步的时候。所以总有官员去试探着接近,要么是为了立功,要么是有野心。”

    “那林陌到底是为什么?”三夫人心里想着便问出了口。

    “管他呢,反正已经把那点儿苗头掐死了。”

    “也对。”三夫人笑了。现阶段的情形她是非常满意的,这就足够了。

    林陌走进北镇抚司,在一名锦衣卫的带领下,进到一间刑讯室。

    一进门,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坐在桌案后方的人,赫然是叶奕宁。

    他知道她会报复,却是如何都没料到,她会用这种方式。

    他以为,女子对放弃背叛自己的男子的报复,不外乎是算计男子的亲友、嫁的更好之类,却是如何都没想到,她居然用同朝为臣、弹劾并坐实他纰漏的方式。

    我能帮你,就能毁你——到这时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一旁的锦衣卫故意咳嗽一声。

    林陌回过神来,走上前去,行礼道:“见过叶大人。”进了北镇抚司,任谁都要矮半截,所见到的每一名锦衣卫都是上差,都要给足尊重,何况数得上名号的。

    叶奕宁抬了抬手,又用下巴点了点对面一张桌案,“林侯看看黄智的口供。谁都不想难为你,只是要你酌情补一份口供,这样黄智的案子才能顺利结案。”

    林陌说好,转去落座。

    那名锦衣卫犹豫一下,悄无声息地退到门外,想反手带上门的时候,看到叶奕宁一记眼刀飞来,忙缩回了手,歇了那份儿好意。

    接下来,叶奕宁凝神看着手边的卷宗,眉眼凝着一股子清寒。

    林陌看着黄智的口供,斟酌好轻重之后,动手磨墨,铺开纸张,落笔书写。

    狼狈。生平前所未有的狼狈。

    这个夏日,静园里有件很值得一提的事:四

    老爷一日忽然来了兴致,要看看初六和十九,先后亲自跟萧拓、攸宁打好招呼,每日得空就去园子里待一阵。

    事实证明,初六、十九这样有灵性的小家伙,不论是谁,只要是打心底喜欢它们,便能得到它们的回报。只不过,它们对不同的人有很微妙的不同。

    不消几日,四老爷与两个小家伙便很是亲近了。

    偶尔他与攸宁在静园遇到,两人便会和陶师傅一起说一阵两个小家伙的趣事。

    攸宁见他留在府中的时间越来越久,跑出去喝酒的时候都少了,想着两个虎孩子真是小福星。

    心念一转,她又提醒四老爷,“四嫂要是喜欢,你不妨也带她过来。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她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人,也就从来不敢带初六十九没见过的人到园中,因为万一有意外,她无能为力。

    四老爷一笑,“回头我问问她。”顿了顿,又道,“初六、十九对你,跟对我和老五、陶师傅又不同。”它们最喜欢最依赖她。

    攸宁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是奇了,对它们也没多好。”尤其对初六,简直是挺缺德的。

    这天回房时,四老爷想起攸宁的话,便跟四夫人提了提。

    静园的事,四夫人是知道的,也知道他也跟两只小老虎混熟了,倒是挺心动的,却有顾虑:“我也去的话,五弟跟五弟妹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这就是五弟妹先提醒我的。”四老爷照实道,“她主要是不方便跟你提吧,就说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

    “也是,平白无故的让人去看小老虎,是有些奇怪。”四夫人莞尔一笑,满口答应下来,“那行,得空了就去看看。”

    转过天来,四老爷与四夫人去往后园。路上,他打量了她一番。

    她气色不错,身着烟青色道袍,墨染般的长发如男子一般束起,用的是再寻常不过的银簪,手里一把墨竹折扇。

    到了后园,又改乘软轿,他带她走到一个位于斜坡上的凉亭。

    斜坡绿草茵茵,蜿蜒着石子小路,凉亭中备有茶点、棋具。

    四老爷打了声

    呼哨。

    四夫人不由看他,扬了扬眉。

    “跟陶师傅学的。”他说。

    不消片刻,一只小老虎出现在四夫人视野之内。

    说是小老虎,个子其实也不小了,它望见四老爷,跑向他的时候,步调轻灵优雅。

    “两个是同样大小么?”四夫人对虎在什么时段多大的各自全无概念,碍于不爱打听萧拓有意瞒着老夫人的事,平时也就从不与攸宁说起。

    “这个是十九。”四老爷说。

    十九欢实地跑向斜坡这边,中途却忽然停下,扭头望向竹林。

    四夫人循着它视线望过去,颈子梗了梗,语声轻飘飘的:“你说过的两个‘小’家伙,就是它们?”

    竹林边,庞然大物悄无声息地出现,威风凛凛的,这会儿,正静静地凝望着她。

    四老爷说是,“这是初六。”

    四夫人哦了一声。小十九,她一见就喜欢,初六么,她一见就发懵。

    万一初六看她不顺眼,跟她发脾气怎么办?别说咬一口,就算给她一爪子,也够她躺两年了。

    她强迫自己不与初六对视,迅速转移注意力,只看十九。

    十九坐在草地上,巴巴地等着初六,憨态可掬。

    “妾身看过了,道辞。”她转向四老爷,欠了欠身,转身就走。

    四老爷及时展臂一带,拦下她,“不准。”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妾身实在不能奉陪。”她木着脸说。

    “害怕?”

    四夫人诚实地点头,试图与他拉开距离,抬手推他一下。没用。

    四老爷揶揄道:“不应该啊,五弟妹是小笑面虎,你跟她不是很投缘么?见到她的同类,该惺惺相惜才是。”

    四夫人面无表情,“跟它们惺惺相惜,那是玩儿命。”

    四老爷笑着走到她身边,“真没事儿,比猫还乖。”

    “那是跟你们,我还是省省的好。”

    四老爷认真地道:“就算它们跟你不投缘,我也会护着你。不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或许你就是要我丧命于虎口之下。”

    “……”四老爷瞥见初六小跑

    到十九跟前,与之结伴向这边来,缓和了语气,指给她看,“你看,小哥儿俩多讨喜。”

    四夫人转身望过去,感觉和先前一样。

    它们越来越近,她越来越担心初六向自己发难。这是很有可能的。此时,身边那个因着先前不悦,起了不该有的顽劣之心——

    “说起来,初六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给它垫垫肚子?”他语声未落,出其不意地推了她一下。

    四夫人正紧张着,被他这么一推,身形向下栽去,不由得低呼出声。

    但她低呼出声之际,四老爷已将她轻轻带回,和声安抚:“开个玩笑罢了。”

    四夫人维持的好涵养,被他顷刻间破坏得荡然无存。

    已经失态,就不介意继续失态。她瞪着他。

    四老爷索性不再克制,逸出愉快的笑声。

    四夫人更气了,用力推他,却与上次一样,根本是白费力气。

    四老爷见她真恼了,收敛了笑意,“是我不对,认罚还不成么?”

    四夫人很想找个东西拍到他脸上,“真认罚?”

    “嗯。”

    她飞快瞥一眼,见初六不知何故停下了,卧在草地上,悠闲地望着他们,十九围着它打转儿,与之嬉闹。

    她松一口气,摇了摇右手握着的折扇,“伸手。”一时间能想到的,也只有打手板这一招。倒是想给他一通板子,怎么可能?

    “嗯?”

    “伸手。”她加重语气,小脸儿紧绷,双手背到身后。

    居然要打手板?“幼稚。”四老爷说着,不在意地伸出手。

    他可真好意思倒打一耙。四夫人真气懵了,“伸直。”

    四老爷将手掌摊平些。

    “再伸直些。不是你说的认罚么?”

    四老爷照办,手绷直,不自觉地运了些力气。

    四夫人敛目瞧着他的手,本想用折扇狠打一下,却到这时才记起扇子是攸宁送的,万一扇骨太脆折掉,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惯他这种毛病。

    她咬了咬牙,左手挥出,狠力打在他手上。

    四老爷发现她发狠的样子傻乎乎的

    ,又奇怪她为什么不用扇子。

    下一刻,就见她缓缓转身,走到一边,缓缓地蹲下去,无力地甩着左手。

    四老爷思忖片刻,明白过来,意外、歉疚都压制不住笑意,“聪明人笨起来,简直要命。”

    四夫人吸着气,“你那爪子怎么跟铁板一样?”

    疼死她了。

    “来,让我看看。”他扶她起来。

    “边儿去。”四夫人推他一把,“离我远着些。”

    他退后一步,拿过她手里的折扇,“有扇子不用,你怪谁?”

    “攸宁送的。”她气闷不已。

    “该,脑子呢?”四老爷仍是笑着,“给你揉揉?”

    四夫人揉着左手,明眸中火星子乱窜。

    四老爷星眸亮闪闪的,“要不要上点儿药?”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说话间,她觉出裙摆微动,低头一看,原来是十九。小家伙不知何时跑上来了。

    十九正歪着脑袋瞧着她,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爪子,可爱极了。

    四夫人笑了,轻咳一声。

    十九仰头望向她,目光迅速从戒备转为好奇,再变得童真。

    它对她没有敌意。

    可是,这可是萧拓那只黑心狐狸养的虎啊,小心些为好。她这样想着,还是压不住打心底的喜爱,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

    “有驯兽师傅带着,不会咬人挠人。”四老爷适时地让她宽心。

    “真的?”四夫人语气格外温柔。

    十九趁势立起身形,探头探脑地嗅着她的气息,小表情活泼泼的。

    四夫人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抱它入怀。个子不小了,分量得是几岁孩子的样子,但她觉得还成,不怎么吃力。

    十九像足了不认生的小孩儿,很快开始跟她起腻嬉闹。

    “真的好乖啊。”她看他一眼,笑靥如花,声音绵软,好听极了。

    “因为你喜欢它。”

    “可是,”四夫人转头望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初六,下意识地站到他身侧,“初六已经这么大了,应该懒得理我。”

    “才一岁多,没成年,个子大而已。”四老爷笑道,“而且只要喜欢十九,

    它就会喜欢你。”

    初六踩着优雅闲散的步调,走到四老爷跟前,二话不说直起身形,一双前爪搭在他肩头。

    四老爷揉着它的大头。

    初六仰起头,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四夫人悄然打量着。成型的虎有着天生的王者气势,就算再和顺,亦令人望而生畏。

    四老爷转到石桌前落座,初六跟过去,坐在他身侧,眯着眼睛,望着四夫人。

    “过来。”他招手唤她。

    “不。”她摇头,将十九抱牢一些。虽然他铺垫了一番,她还是本能地打怵。

    四老爷怀疑今天会憋笑到抽筋儿,“你这么偏心可不好。”

    四夫人当没听到。

    “我让初六去找你?”他说。

    “……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要这么整治我。”四夫人狐疑地道。

    她猜对了,可他不能承认,“我既然没安好心,你干嘛抱着十九不撒手?”

    四夫人岔开话题:“我要去别处转转,你不用管我。”

    “确信老五和五弟妹只养了它们俩?”

    “……”四夫人深吸进一口气,按下掐死他的冲动,识相地走到他身边,“这笔账,我可记住了。”

    “有账这就算,当着这俩小子,我对人最厚道。”四老爷笑眉笑眼的,手伸向她,“又想打人了吧?来。”

    四夫人自是不客气,但碍于前车之鉴,只是掐了他的手一下。

    双手碰触的一瞬间,四老爷手掌一个翻转,捉住她的手。

    “诶……”四夫人想发作,却怕初六向着他,凶自己,又要防着十九不摔下去,慌手忙脚起来。

    狼狈。

    四老爷笑着,把着她的手,按到初六的头上。

    四夫人僵了僵。

    “别闹脾气了。”他柔和地说着话,无一丝暧昧,倒像在教导小徒弟,让她依着自己的手势轻抚初六,“要这样,挠下巴也行。跟小猫没区别,真的。”

    成型的虎的皮毛的触感,与四夫人以为的大有不同,一时间却也说不分明。

    这会儿她没胆子跟他拧着,小心翼翼地打量初六。

    初六仍旧慵懒地坐在那儿,眯着眼睛,过了片刻,头轻轻一晃,蹭了蹭她的手——还是比较享受的。

    四夫人惊喜之余,着实透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四老爷莞尔,引着她的手到了初六的背,“给它顺顺毛。”之后松开手,把十九接到手里,按到膝上。

    四夫人照他说的办,没多久,初六居然懒洋洋地躺了下去,目光和煦地看着她。

    她绽出由衷的笑容,蹲在它跟前,继续给它顺毛,瞅了个空子,摸了摸它的大爪子。

    四老爷一直凝眸看着,不错过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

    过了一阵子,四老爷取过棋具,亲手摆好,“来下盘儿棋,多跟它们待会儿。”她已经不再跟他见外,他也就不自觉地说起了京片子。

    “好。”四夫人恋恋不舍地起身,坐到他对面。

    “上次回房看到的那局棋很有意思,你我再走一遍?”

    四夫人颔首,“好啊。跟二嫂依着棋谱摆的,走了很多遍。”

    因着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夫妻两个的关系明显又缓和了几分。

    安阳郡主这一阵陷入了日以继夜的焦虑。

    唐攸宁那个该死的,足不出户,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仍是没法子把那名死士从北镇府中救出来。

    她传信给兄长辽王,说了说这件事。

    辽王在回信中把她骂了一通,告诫她今年是多事之秋,切不可再生事端,更不要招惹萧拓。既然开罪过萧拓的夫人,那就去求和——来硬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由此,安阳郡主琢磨了两日,终究觉得还是听兄长的话比较好。她便是想再去找长公主,也不是不能够的——长公主还在称病,闭门谢客。

    她派人送了帖子到萧府。

    攸宁看过之后,笑了笑,“请郡主明日巳时过来。”

    转过天来,安阳郡主如约而至。

    筱霜、晚玉把人请到了攸宁的小书房,随后侍立在她左右。

    攸宁瞧着安阳郡主,“几日不见而已,郡主似是憔悴了几分,过得不好么?”

    “家兄因我损失了大笔军需,我心里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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