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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另类的进山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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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长清,还没等回到麒麟别墅,付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的又快又急,像是连珠炮,没人置喙的机会,内容像是留声机,来回的就是那几个问题“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给我解释,我有急事找你。”

    我淡淡的说:“和雨莺回沂蒙老家了,那里山区,信号不好,收不到电话,再说,我就是一普通小市民,和你们保安公司有什么关系,犯得上这么着急找我吗?”

    付红说:“要不我去你的办公室吧,电话里不方便。不用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样也好,我开车折回聊斋堂,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西装,刚到办公室坐下,付红砰砰的敲门声就来了。

    付红已没有前些日子的风采,脸色阴沉,人也瘦了不少,我说:“前几天不是等着你的庆功宴吗,怎么今天这个样子,如丧考妣啊。”

    付红说:“娘希匹,死了爹娘我也不会这么难受,那个姓孙的把事情搞砸了。”

    我说:“咦,前几天你还表扬那孙博士学历高,干练有为,这才几天,怎么跟川剧变脸似的换了一个人。”

    付红恨恨骂道:“干练个屁,纯他妈的一个书呆子,只会纸上谈兵,煮熟的鸭子让他弄飞了。”

    我说:“这话从何谈起?”

    付红说:“本来那姓孙的已经带着人到了南伽巴瓦峰那条冰缝,看到了夹在冰缝里的那换魂蛊,虽说山区天黑的早,但是现在照明工具先进,完全可以马上打捞上来,这孙呆子却放过这大好时机,就地搭建了帐篷,准备第二天天明后捞取,谁知还有一档子人马在后面悄悄的跟着,穿着白色的罩衣,隐蔽在雪山中,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结果后来的这档子人马半夜就下手,把换魂蛊弄出来偷走了,孙呆子早上醒了才发现大事不妙,冰缝旁边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奇怪的是这些盗贼为了躲避追击,竟然迎着南伽巴瓦峰向上攀登,这个山峰我听说海拔七千多米,当地藏族人叫做‘直刺蓝天的长矛’,山顶云雾缭绕,难见真容。专业登山队也登不上山顶,没想到这伙盗贼竟然从云雾遮盖的山顶溜走了,我怀疑这孙呆子糊弄上级,7000多米的山顶,专业登山队都上不去,盗贼能上去吗,何况盗贼已经得手了,下山跑了还不一样吗?”

    这孙博士也可能发现从冰缝里打捞出来的不过是一个禅定的坐垫,已经向上级打了包票,无法交代了,为了应付上面,瞎编出这么一个理由,更大的可能是,刘王候也发现有人带着禅定的坐垫去了南伽巴瓦峰,抢在孙博士前面把坐垫从冰缝里打捞出来,才发现这是子虚乌有的一场骗局,我们出山的时候,估计刘王候正在赶往邙山大本营,孙博士自恃有人有钱,擅自闯入邙山,即便刘王候不在邙山,邙山也是充满了陷阱和杀机,像孙博士这样的手下进去,实在是凶多吉少。

    我说:“付总经理,这事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孙博士去找他的换魂蛊,我去收我的货,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你孙总经理的职责就是保护长青国际古玩城的安保,这事跟你也没一毛钱的关系,你犯得哪门子愁?”

    付红说:“这事跟你跟我都有关系,王二小,别想撇清自己,我有什么关系你先别管,孙博士的人一路在扎尕那,还有一路在盯着你们的行动,你们五个人最近去了哪里?去邙山了没有?进邙山干什么?”

    我盯着眼前的这张大饼脸,突然觉得很陌生,她付红不就是长青市金城保安公司总经理吗,怎么会牵扯进这么多的事,付红的真正身份是干什么的?她和孙博士又是什么关系,换魂蛊当然是重大文物,但和一个保安公司经理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说的不错,我的却是进了邙山,这邙山不是军事重地,也不是国家保护地区,没有法令禁止进入邙山,不过孙博士派人跟踪我们,这就侵犯了我的隐私了,试问付总经理,我王二小一合法公民,去了合法的地方,你们凭什么要跟踪我?我又犯了那一条国法和刑法?”

    付红显然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即解释说:“刚才我表达的意思不确切,是这样的,孙博士怀疑盗走换魂蛊的人,有可能把它藏在邙山,所以派了一队人马,进邙山搜查,在用无人机勘测地形的时候,正好发现你们也进了邙山。纯属巧合,但是,你们的人都出来了,可我们的人却失去了联系。”

    我问:“你们去了多少人?”

    付红说:“一个班多点,20人,其中有我们保安公司的10人。带的给养充足,每人配发了自动步枪、手雷、夜视镜,还携带日式掷弹筒。不过,这是内部机密,只能你知道而已。对任何人不能说。”

    保安公司的武器就是电警棍,日式掷弹筒、自动步枪、手雷都是部队列装的武器,他孙博士从哪里得到的?最近国际文物倒卖集团猖獗,我不由得怀疑孙博士的真实身份。

    付红说:“他们都有手机和无线电,还有那么好的装备,怎么会联系不上呢,他们是和你们同一天进邙山的,你们在前,他们在后,相差不到2个小时,你们没有遇见他们吗?”

    “你不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还有人进邙山呢,早说我们一起进多好,还有这么先进的武器保护,我们进山的风险也小,万一遇到猛兽,也能保护好自己,我们没有见到你们的人,我王二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付红说:“我说当时和你们一块进山吧,这孙呆子就是不让,这下可好,我们赔进去了10个人,我怎么和他们的家属交代?也真他奶奶奇怪,你们没带什么武器,都能顺利出来,他们为什么就失踪了?”

    付红问:“你们进山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吗?里面除了山洞,还有猛兽一类的动物吗?”

    我笑着说:“我们什么装备也没有,也能出来了,你们给养充足,又带着那么好的装备,你担心什么?”

    付红说:“二小,我求你一件事,你知道,万一这二十个人走不出来,我付红也脱逃不了干系,我想…”

    付红肚子里那些蛐蛐我自然晓得,我说:“你是想让我领着你们再进一次山洞?”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次我和孙呆子跟着,当然也不会白让你去的,至于报酬吗,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孙博士说了,给你十万报酬如何?”

    付红说完以后,眼睛直盯着我,生怕漏掉我面部的每一个表情。

    我叹了口气说:“对一个穷店员来说,十万是个不小的数字,不过…”

    付红立刻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我说:“不过我已定下婚期,马上就要结婚,想去也去不了。”

    付红说:“能不能把婚期向后推推,也就是几天的事。”

    我说:“这事你和新娘商议吧,只要她同意。”

    孙雨莺领教了邙山的凶险,自然不会同意我进邙山,付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人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过了许久,付红说:“即便你不去,我也必须要去。”

    付红向外走的时候,步履沉重,每一步像是有千斤重,我说:“付总经理,看在我和你多年同事的关系上,我想提醒你一句,邙山不是你去的地方,哪里的凶险你想象不到,即便死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付红回头看着我,可怜巴巴的说:“二小,二十条人命,如果真的找不到了,会有人来要我的命的,我除了进山,已经别无选择。”

    我说:“你可以再等几天,因为在山里收不到无线电信号,除非给养用完的情况下,必须进山补充,否则不要贸然进山。”

    付红听说山里隔绝信号,觉得有了一线希望,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第一次虔诚的对我说:“二小,过去我脾气不好,对不起你,这次要是我们的人安全回来,我付红一定好好的宴请你一次,这次是我一辈子的坎,如果迈过去了,我也就能挺过来了。”

    付红又问:“山里有什么凶险?他们的装备能应付过来吗?”

    我说:“你们这么好的装备,是从哪里弄来的?”

    付红说:“这都是那个孙呆子搞来的,他在外国留过学,和外面有联系,也可能是黑市是搞来的,这些我都不管,二十个人中,有一半是我的人,那一半是孙呆子的人,他们的人我不管,我只要我们的人安全回来就行。”

    我说:“山里的风险不一而足,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被异化的猛兽、各种陷阱机关、被下了蛊的水和食品、动物,只能见招拆招,有些动物也不是枪弹能征服的,只能看你们的人的造化吧。”

    我回来后,听小叔说,刘王候这次没有找到换魂蛊,又回到了邙山,扎尕那的僧侣也是九爷的眼线,各种信息会通过卓巴次仁传递到九爷和小叔。如果刘王候回到邙山,付红这一个排的人马等于羊入虎口。半点生还的可能也没有,我开始可怜眼前这个曾经的母夜叉,现在委顿的像个濒死的羔羊,付红说,孙博士有正当的职业,是北极陆基综合考察站地质冰川学的学者,但我怀疑孙博士双面人生,或许就是国际文物倒卖集团的骨干人物,付红也是干过警察的人,受过法律、侦查、心里学专业学习,熟悉法律,有剖析案情、辨别分析的实战经验,即便是恋人,付红也不可能对孙博士没有起码的防范和辨析,但是,如果真的堕落到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上了孙的贼船,恐怕永世不得翻身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来,我问付红,“我能见见孙博士吗?”

    付红顿了一顿,说:“可以的,孙刚从扎尕那回来,这样吧,晚上我安排饭局,你和孙见见面,你们谈谈,或许还有点办法。”

    我说:“我有一个想法,想和孙博士探讨,或许有可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付红听了,像是死刑犯得到了大赦令,激动地浑身发抖,一口说出了许多个“中”字,说:“我马上去安排,这次我们去长青市招待所。那里条件好。”

    我说:“,招待所就不要去了,哪里都是政府人员接待的地方,我们就是平头百姓,还是去潇湘风情吧,老地方,哪里的环境也不错。”

    说实话,我倒是很喜欢潇湘风情哪里的音乐环境,乐池里有一流的歌手和乐队,尤其是一个我不知名的女歌手,那种磁性的歌声,能把人整个的融化在歌曲中。

    晚上六点半,孙雨莺驾车和我一块过去,付红和孙博士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了,一番寒暄,引导者我们进了潇湘风情雨霖铃房间,孙博士扎尕那一行吃了败仗,早把锐气挫去了,没有颐指气使的那番神态,露出了难得的谦卑。双手递上名片,说,“我叫孙平生,望王老师多加指教。”孙博士从手提箱里拿出自己的任命书和发表的论文,证明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北极陆基综合考察站地质冰川学的学者,许多著名刊物上有他的照片和论文,付红在介绍孙雨莺的时候,对孙说:“你别认为人家只是一个美女花瓶,你晓得‘西施双姝’吗?”

    孙平生睁大了眼睛,连忙说:“当然晓得,文物界那个不晓得,如雷贯耳,眼前莫非是…”

    付红说:“你还书生似的文绉绉的‘莫非是’,人家就是‘西施双姝’孙雨莺,别总在我面前显摆你有学问,和人家孙雨莺比,你还是个初中生啊。”

    付红今天怎么了,以前在孙平生面前毕恭毕敬,跟孙子一般,今天倒反过来了,竟敢呵斥孙博士,很可能和这次丢了换魂蛊有关,孙博士走了狗粪运,付红也就开始藐视她了。

    孙平生再次站起,毕恭毕敬双手递上名片,“在下孙平生,能认识‘西施双姝’,孙某人一生的造化,实在是幸会,幸会!”

    孙雨莺站起来,客气了几句,也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孙平生说:“以前参加考古学术研讨会的时候,常常听到别人提起‘西施双姝’,原以为有这么深的造诣的一定是六十开外的老者,没想到本人这么年轻,孙小姐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扬天下,而且名字也这么富有诗意,…”孙平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付红那双怨毒的眼睛在怒视着他,对孙雨莺的每一个表扬,都像是锥子一样扎在付红心上。

    孙雨莺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世人过于褒奖,倒是孙博士学术有专攻,世界级的刊物都有论文,而且对地球北极地区的地况地貌有深入的研究,相比之下,我这几年疏于学习,真是惭愧!”

    孙平生说:“老父亲给我起名的时候,在‘一蓑烟雨任平生’,单单选了平生二字,到现在也谈不上成绩,只是平凡一生罢了。不过,老母亲在世的时候告诉我,我出生那天,有一只喜鹊口衔松枝放在产房的窗户上。我老爸认为这松枝是佛赐祥瑞,儿子将来必是栋梁之才,现在看来只是笑谈,大家莫见笑啊。”

    说话间,酒菜上了桌,边喝边聊,话题很自然转到进邙山这件事上了。

    孙平生一脸懊丧的说:“都是我一时冲动,在对邙山地质条件不做研究的情况下,贸然派了一个排的人进去,这次从国外还请了二个登山高手,原以为有手机和无线电可以随时保持联系,没想到队伍进去以后就杳无信息,如有疏失,孙某人实在无法担责,两位都进过邙山,里面的情况想必最清楚,最有发言权,所以请教两位,如何破解今日的困局,如果能把人救出来,两位就是孙某人的再生父母,今生今世感恩不尽!”

    孙雨莺说:“邙山是一个特殊的山体,里面的地质条件复杂到无法理解,面前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无法和山里面的人取得联系,为了方便叙述,我这样概括一下吧,邙山有一个外来的特殊物体,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是我们可以理解为陨石等天外来体,改变了邙山的磁场和物理、化学性质,这起了两方面的作用,第一,它改变了邙山局域的磁场,影响了无线电等信息的接受,第二,它能激活琥珀岩中保存的远古生物的生命特质,使已经灭失的远古生物重新复活,这里面的每一条,都是对现存的物理化学秩序、定义的严重挑战或者是颠覆,但是,它不是虚无的存在,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孙雨莺继续说:“我和王鉴宝师倒是设想了一个方案,就是在邙山洞口上方建立无线基站,然后我们以派人进入邙山腹地,每隔五公里就要建立一个光纤信号基站,这样,我们或许能够收到微弱的联系信号,如果这个神秘物体干扰不是很强的话,我们应该能和进山的队伍保持实时联系,可以随时根据山里的情况提供支援。”

    孙平生一拍大腿,说,“高,这个建议实在是高,我怎么没想到,这好办,我派几个人立即进山,建立基站,立即掌握山里的情况。”

    有了解决方案,孙博士显然放松了心情,付红也故态重萌,端起老娘的架势,和每个人碰杯,不过孙平生真的名如其人,不堪酒量,几杯酒下肚,面红耳赤,喋喋不休,付红虽然能喝几杯,但是分别和我、孙雨莺碰杯,不胜酒力,倒在沙发上,已经烂醉如泥。

    我知道,明天或者是后天,孙平生很快就会在邙山建立很多无线基站,包括在邙山内部,这样,我们就能和二组取得联系了,至于能不能和付红派出的人马取得联系,只能碰运气了,何况刘王候他们已经进入了邙山。

    孙平生有雄厚的资金支持,至于谁是金主,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花钱方面出手大方,很快就在他们队伍进山的洞口和山洞内建立了多个基站收发信机和基站控制器,建立了一个覆盖面广阔的无线网络,黑子说我这是一箭双雕的把戏,名义上帮别人的忙,实际上在为自己打算。我笑笑没反驳,按现在时髦的说法,叫做“双赢”罢了。

    无线基站试开通的那天,顾雄、老边、我和雨莺也去了现场,在邙山洞口前方二百多米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钢结构房屋,里面摆满了机器,各种led灯不停地在闪烁,几个穿工作服的年轻人在拿着鼠标,点击着键盘,还有人在拨弄各个开关按钮,孙博士更是忙得团团转,指挥操作者调机位、调信号,付红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着急的在一边踱来踱去。

    孙博士是专业人员,一点就通,他在基站的设置上颇下了一番功夫,在洞内三十公里处设了一个高功率的信号放大器,各个角落里也用了信号增强器,用的是国外信号接收器,抗干扰能力强,再就是光纤传输,不容易被干扰。

    经过孙博士一番指教,很快就可以试机了,每个人的心想是要跳出喉咙一样,总开关打开后,一溜led灯全亮了,一个女的拿起听筒,不停的说:“我是578指挥总部,呼叫天狼,你们在哪里?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扩音器里传来滋滋啦啦的干扰声,无人应答,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女的一直在喊,声音有些撒哑了,换了另一个小伙子继续喊,扩音器里除了滋滋啦啦的干扰声,好像还有风声,孙平生说:“把信号器全部开到最大。”

    工作人员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忙活,干扰声变小了,似乎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孙雨莺说:“山洞里怎么会有风声?”

    活音刚落,忽然听到扩音器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不一会又传来几声枪声。

    付红一拍座椅站了起来,说:“他们还活着,这就是他们的枪声。”

    孙平生说:“这不是我们的人开枪,我们的自动步枪都带有消音器,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对手在开枪,你们继续呼叫!”

    顾雄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如果开枪的话,一定是那帮山魈,它们用的是日本人的三八大盖,这个枪响声大,后坐力也强,奇怪的是孙平生的人马没有动静,只有这帮猴子们在肆意的开枪。

    老边上去对孙平生说:“孙博士,我来调调机器吧。我听声音不是很稳定。”

    孙平生有点不放心的看着他说:“你也懂这个吗?”

    顾雄说:“这是我们边博士,也是研究物探、空间物理、无线电的行家。”

    孙平生说:“既然如此,那就有请边博士了。”说完,跟着老边上了操作台,像是观摩老边操作,其实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老边先是熟练地操作了几个按钮,然后趁机把频率调到程郢携带的无线话机的频率上,故作轻松地说:“这样看看信号强不强。”

    扩音器还是间或响几声枪声,这时突然发出一声爆炸,孙平生说:“这时我们的手雷声,我们的人在还击。”

    我问顾雄:“不是小日本的九七式手榴弹吧。”

    顾雄还在沉思,一阵低沉的步枪声响了起来,孙平生听出这是自动步枪的声音,这样确定了孙的人马还活着。

    又是一阵自动步枪声,间或有几个手雷爆炸,这时,扩音器响了:“578总部,我是天狼,我们的无线电被猴子抢去了,刚刚夺了回来。”

    孙平生马上过去,接过话筒:“天狼天狼,我是总部,你们在和谁打仗,巴托耶夫和亚力托夫安全吗?”

    “报告总部,我们都在,就是巴托耶夫胳膊负了一点伤,我们遇到了拿枪的猴子,它们在岩石后面袭击我们…”

    孙平生关掉了扩音器,这样只有他自己才能从听筒里听到对方的声音,孙平生长舒了一口气,说:“只有人安全就好,告诉你们队长,马上给我全部撤回来,任务取消。”

    这支队伍遇到了和我们同样的情况,听孙平生电话里的口吻,请来的两位外国登山者还有另一重身份—狙击手,或者说是杀手。山魈用日本三八大盖狙击来访者,但显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实力对比悬殊的情况下,估计山魈死伤惨重,刘王候已经回邙山了,放着卓阳这样一类智力超群的山魈和孙瑛鹊这样的铁面枪手不用,却让几十个只会装子弹、瞄准、开枪的山魈仓猝迎击,怎么会采用这样低级的战术?游击战术十六字诀没吃透吗?刘王候的独门绝术蛊毒和死咒为什么都没用上呢。这也太不符合刘王候睚眦必报,以牙还牙的个性,你让我吃亏,我让你吃苦头,你敢给我使眼药,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在刘王候的地盘上,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妄为,你当刘王候是橡皮泥,随你用手捏成你想要的形状?真不知马王爷是三只眼吗?

    还有,程郢他们真的失踪了吗?为什么接不到他们的信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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